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武乙摸到溪边,脱衣泡澡,伸直脖子往上游瞧望。
上游有两个婆娘浸在水里,搓洗血衣,小声说话。
“真赶时候,刚睡下就来了,今天来早了。”
“来早了不好么,要白天来,那该多丢人。”
“说的也是,你看你来了一大摊,真吓人。”
“噗噗,你别光说,你的比我还多哩。”
“嘘,小声说话,让人听见了多不好。”
“这么晚没人了,有人我敢泡澡么。”
俩女子说话之际,殷立就趴在草丛里偷听。
他昂直脖子瞧望武乙,见其缩头缩脑想看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就忍俊不禁捧嘴偷笑。他梭动眼珠,抓起一块石头丢向溪水,溅得两个婆娘满脸是水,最后捏着鼻子喊:“下面有人!”
“谁!谁这么不要脸躲在下面!”
两个婆娘把衣服撸在胸前,扑水往下寻来。
武乙见被发现,提起衣服,光着身子就跑。
俩婆娘瞧清武乙钻进竹林,一边穿衣一边大喊:“抓淫贼啊!”
这一喊,把村里百来人全喊了出来,村里出了淫贼,这还得了。
大家点起火把,扛着锄头到林子里逮淫贼。然而把林子翻了一遍,却啥也没有这时候有人就说了,村里的人彼此知根知底,断然干不出这等龌龊之事,除非是外来人。大家一致认为,王氏家收留的一老一少嫌疑最大。
于是折回村子,要到王氏家中探探虚实
第218章 巧救齐宛柔
次日天蒙蒙亮,武乙弄晕看守殷立的村民。
然后替殷立松了绑:“混小子,该上路了。”
殷立被绑一夜,心里不痛快:“黑锅我替你背了,干嘛昨晚不上路”
武乙一面抿酒一面说道:“半夜上什么路,我犯困,晚上我要睡觉。”
殷立道:“我被人绑了一夜,你却睡大头觉,有你这么当师傅的么。”
武乙道:“哈哈哈哈,你这叫活该。我问你,昨晚谁趴在溪边乱吼乱叫的,我是去洗澡的,不是去偷看什么,我老人家不好这一口,你这么乱吼乱叫分明不怀好意。以后啊,你长点心吧,想捉弄我,你的道行还差得远呢。”
殷立气嘘,论诡诈,昨晚武乙确实技高一筹。
谁会想到他泼了殷立一头水,竟是栽赃下套。
这对师徒互相使绊,要有多奇葩就有多奇葩。
师徒俩领着大泼猴绕道而行,打算就此上路。
然而走到村头,忽听当头一户人家有人说话。
“不是说好跟我回家,为什么突下杀手”
“姑娘,你咋了,睡得好好的咋又说胡话了哩哎呀,老头子,快醒醒啦,这姑娘伤口又崩了,快快!快去把巫医请来!”
殷立从这户人家门前走过,听到话音,心里不由一震。
屋里有个姑娘好像受伤了,而这姑娘说话很像一个人
殷立纳闷了,从屋外悄推窗叶往内瞧,只见床上有两人。
一个紧张兮兮的老婆婆,一个却是脸色苍白的齐宛柔。
看到这个情形,殷立赶忙叫住武乙,然后推门进屋。
屋里的老汉正打算出去请巫医,见殷立、武乙、大泼猴闯荡进来,一时傻眼:“你……你不是昨晚的淫贼么你怎么逃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武乙安抚老汉:“你屋里的姑娘我认识,让我救她。”
老汉傻了一下,连连说好,把武乙、殷立领进内屋。
来到床前,武乙探清齐宛柔伤势,拿出一粒回阳丹。
那老汉夫妻大喜,对武乙千恩万谢。她们认得这个宝贝,只说村中巫医原本是有这种灵药的,可惜前些时候战乱不断,魏国公派人把所有药料都征收走了,否则这姑娘的伤势她们早就医治好了。老太婆拿了回阳丹,就去找水调和。
殷立、武乙、老汉不便久留内屋,于是到外屋坐等。
殷立想知道齐宛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问那老汉。
那老汉怜悯齐宛柔的遭遇,将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此时距离齐宛柔受伤已经过去了五天。
当日,定光、魏仕骁、齐宛柔驱除村中瘟疫,替村民治病,留守在村子里的老人家是感恩戴德的。所以这老汉在林中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齐宛柔时,见还有气息,才愿意将其背回家中,尽力救治。
他把齐宛柔交给老伴,让她帮忙缝合伤口。
由于没有灵药,老汉自己上山采了草药。
可惜这些草药只能续命,效果并不明显。
隔两天,逃难在外的巫医回村了,这才有了一点好药。
本来伤口愈合的很好,但齐宛柔怨气很重,迷迷糊糊的几次弄崩伤口,这让老汉夫妇倍感压力。幸好殷立和武乙碰巧路过,瞧见伤者,这不仅解了老汉夫妻的压力,也救了齐宛柔的命。
涂抹灵药之后,齐宛柔的伤口立时止血。
殷立顶着淫贼的身份,怕村民寻他麻烦
于是趁天色没有亮透,把齐宛柔带走了。
出了村子,殷立在武乙的淫威下又开始负重前行。
齐宛柔还没有清醒,武乙便将她交由大泼猴照应。
毕竟大泼猴体大毛多,由它照应,正好遮风挡雨。
还跟以往一样,武乙、齐宛柔、大泼猴卧于石顶,由殷立扛行。如此走到午时,齐宛柔的伤口慢慢结疤,人清醒了许多,她眯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大泼猴身上,于是虚弱的喊:“甘……甘导。”
殷立听见喊声,砰地一声把巨石搁在了地上。
他叉着腰气喘吁吁的回:“是我,没有甘导。”
齐宛柔大怒:“为什么是你!谁让你碰我的!”
“谁碰你了,你就是让我碰我都懒得碰。”
“我记得有人给我涂抹伤口,是不是你!”
“喂喂喂,救你的命,还成罪过了是吧。”
“你假惺惺的,我不用你救我!”
齐宛柔捂着刚刚结疤的伤口从石上跳下,因其虚弱,摔了一跤
第219章 接连破镜
殷立负重又走了两天,武乙对他很苛刻,不到天黑不许他停下歇息。
这两日他连细胞之力都挥霍干净了,流的全是血汗,累得像条死狗。
可以这么说,他虚脱之后,迈出的每一个脚步,都是在突破极限。
尽管活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殷立忽然没了半点怨念。
因为武乙传给他几种吐纳的法门,殷立基此吐纳,往往力量倍增。
这不,经过这几天的修炼,他发现石头轻了,走得越来越快。
如此再走两日,巨石又变轻巧不少,他驮着箭步如飞。
值得高兴的是,他破镜了,而且一天一破,连破两境。
自打考录国子监之后,殷立就再也没有破镜晋升过。
以前在玄霜宗不得章法,加上没有被批准进入练功塔做辅助修炼,所以他总觉破镜好难。眼下连破两境,晋升到三品大乘境,就好像啥也没做,很容易就破镜了似的,这让殷立欣喜若狂。
然而高兴没多久,武乙又给他加了两块相等的石头。
如此一来,石头就变成十五万斤,看去好比驮山。
殷立驮着艰难前行,不一会儿就气竭了,只喊。
“不行了,压死我了,快……快帮帮我!”
武乙躺在石上,只顾喝酒,根本不搭理他。
“老头子,这样有意思吗,你就算加重,起码得让我走得动道吧。哎呀呀,压下去了,这下完了。”山石完全超出了殷立的负载量,他被彻底压了下去,整个人遭山石碾压,身子都陷进了土里。此时,他扬起一只手,喊:“齐宛柔,来来来,搭把手,把我拉出来。”
齐宛柔见他被山石碾压,只剩下头和手能动。
当下只觉滑稽可笑,于是忍俊不禁噗笑出来。
殷立喊:“你别笑啊,快来搭把手拉我一把。”
“我……我……。”齐宛柔考虑要不要搭手
她的伤势已经痊愈,休息几日,气血也恢复了七八成。
她不愿盘石高卧占殷立的便宜,很早就下地自己走了。
虽说伤势好了,可她的心灵创伤仍然未复,魏仕骁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她很痛苦,恨不能即刻南下追寻魏仕骁,找他问个明白;可是想到二教宗说过的话,这个人真值得我去寻找吗他若有情,何至于下此毒手。
齐宛柔明白这个道理,她艰难的压抑着南下的心思。
为此她一直郁郁寡欢,沉闷不语,浑像个行尸走肉。
好在这几天,殷立驮山常闹笑话,解了她不少寡淡。
此刻见殷立求帮,她觉得自己不该拉他,因为殷立嘴碎,说不好手拉手的拉他出来,反而遭他一顿奚落。但,人被山石碾压着,看着不落忍,于是喊:“二教宗,他……他快被压扁了。”
二教宗道:“石头大还是黎民大,石头重还是江山重,人活一世,哪能没有压力,扛不起就是废物一个,你要是觉得他是废物,你就拉他一把。”
齐宛柔点点头,伸手过去:“来吧,我拉你出来。”
殷立打开她手:“你觉得我是废物么,不用你拉。”
齐宛柔此举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激励殷立。
她缩手回来,默默转身,站得远远的看着。
她想看看殷立用什么办法摆脱现在的窘境
“啊!”殷立听了二教宗的话,触动很大,他嘶吼着开始挣扎,双手托着山体慢慢的往上举,身上的肌肉都快炸开,鼻子嘴巴淌着血,尤为恐怖。举到一半,突然,从他体内游来一股全新的力量,顿时肌肉暴涨,身形骤然变大了一倍。
这种变化属于气和力呈现饱和的现象。
体内命星正受感召,这是破镜的先兆!
齐宛柔心境不由一荡:“要破镜了吗”
可不,在齐宛柔动念之际,殷立泥丸宫所在的眉心处开始孕聚光芒,那光越来越强,两颗命星缓缓的钻出眉心。这时,殷立昂起
第220章 半兽人穷凶
日月轮替,斗转星移,转眼一个月过去。
殷立扛着大山,从南到北整整走了一月。
沿途动静大,不知吓跑多少赶路的行人。
这一月,尽管铆足了劲,他却一境未破。
殷立深知原因,牧星境的修炼与肉身无关。
他前面连破三境,那是因为武乙传授了修炼法门,加上自身的苦修,所以晋升神速。然而,一个普通人突破到牧星境之后,体内的气和力就已经趋于饱和,这个时候再用普通肉身修炼,基本就没有用了。因此,牧星境的修行者,此时的修炼就与命星息息相关了,修行者需要引导自己的命星吸纳星辰之力,唯有这样才能提升修为。
所以这段时间殷立磨嘴皮子,要武乙教他独门秘术。
怎奈武乙暂时不肯传授,要他扎稳基础,继续扛山。
这日,走到边境,再往前是齐国,但三人没有越境。
武乙带领着殷立和齐宛柔一路翻山越岭来到小镜湖。
眺望湖面,齐宛柔道:“前面是宝炉岛,您这是……”
武乙道:“宝炉岛距离齐国国都不算近,你居然知道。”
齐宛柔拿下斜挎在胸前的弓箭:“小时候我跟我爹来过一回,对这里还有一点点印象,我这把‘饲水冰弓’就是找穷凶老前辈打造的。二教宗难道是来找他的”
武乙点头:“算是吧。”
两人站在湖边只顾说话,把殷立晾在后面。
湖边山势起伏,殷立没地方放下托举之山。
他喊话没人应他,干脆把山往湖里面一扔。
哗啦——!
山体滑入湖水,顿时掀起十余米高的巨浪。
武乙和大泼猴动作好快,纵身跳到了半空。
当然,殷立自己有防范,跑得比猴儿还快。
只可惜了齐宛柔,巨浪袭来,跳没跳成,跑没跑成,这一浪直把她拍了几十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山坡上。殷立拍打脑门,哎啊一声,疾奔上前搀扶齐宛柔起身。齐宛柔怒火冲天的推开他,自己爬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就算我跟你有仇,你也犯不着这样捉弄我!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回殷立还真没有捉弄别人意思,他摊摊手。
“我喊了,我说叫你们当心,你没听见吗”
“我没听见,谁知道你真喊了还是假喊了!”
“好了好了,我道歉,对不住,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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