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丁公,丁公。”
此时,靠近门口的牢房中,有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丁宫回头望去,牢房里的男人蓬头垢面,难以辩清模样。他双手握着栅栏,身上伤痕累累,却浑然不顾,望来的眼中满是渴望和迫切。
“你是”丁宫语气有些纳闷儿。
男人见丁宫有了回应,愈发激动不已,用手往两旁分开乱糟糟的头发,尽量露出灰扑扑的脸来,用手一个劲儿的指着自己面庞,急切说道:“我啊,我,董承!您忘啦,当初我还跟您喝过酒呢!”
听得董承这个名字,丁宫脑海里存有一些印象,此人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曲,颇有胆略。后来董卓被诛,他也被牵连其中。
再有十多天,董卓一案的牵连人员,就该问罪斩首了。
“董将军,有何贵干”
丁宫询问起来,仍以‘将军’称呼董承。他会因为别人的高升而巴结,但绝不会因别人落难而奚落。
这就是丁宫的为人处世。
“丁公,小人受刑在即,可我不想死。望丁公垂怜,救我一命,小人出去以后,必会当牛做马的报答于您!”
董承在牢中跪地磕头,乞求起来,今天能够在这里见到丁宫,就说明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最后一线生机。
丁宫叹了口气,作为官场上的老狐狸,当然不可能因为董承的三言两语就慨然应下,谁都不是傻子,这件事情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可能他都会栽这沟里:“董将军,不是老夫不肯帮你,实在是你这罪过太大,老夫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啊!”
丁宫摇头,看似是痛心无比。
“丁公且慢,请您听我一言。”
董承见丁宫想走,霎时急了,赶忙抛出自己藏着的全部身家:“小人私下在洛阳还有十余处宅院,良田千顷。丁公若能为小人说上一两句好话,不管事情成与不成,都将双手奉送给您。”
果然,此话一出,丁宫迈出的右脚又收了回来。既然董承上道,搭把手帮一帮,倒也无妨。
他沉吟了小会儿,饱含深意的低声问道:“听说你有个女儿,颇有国色”
董承听得这话,原本忐忑的心顿时心安了不少,眼中
一亮,赶忙点头:“丁公若是喜欢,小人出狱之后,立马将她送到您的府上。”
实际上,董承嫡生的女儿有两,大女儿今年十八,尚未婚嫁,小女儿则不满十岁。所以丁宫口中的女儿,自然指的是大女儿董妍。
事发前,董承将两个女儿给藏了起来。因为早些年间,有位著名的术士同他两个女儿相过面,说有皇室之贵。
这可把董承给高兴坏了,女儿若是有皇室之贵,那自个儿岂不是要成国丈了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活命才最为重要,哪怕是眼前这糟老头子以后要叫自己一声岳丈,他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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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二章 戏志才的终身大事
两日过后,丁宫带着名美貌少女来到了温侯府上。
此时,吕布正在府内的某处僻静院落里,偷摸摸的指导着女儿习武。
为何要偷偷摸摸
当然是妻子反对女儿习武,严薇世家出身,从小受到封建礼数的教化约束,所以她自然希望能把女儿培养成传统女子,贤良淑德。
吕布则不然,兴许是上一世的愧疚,这一世,他想要用尽所有的父爱去宠溺。哪怕女儿想要摘星星摘月亮,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帮女儿达成心愿,更何况是习武。
可他说不过妻子,又不忍让女儿失望,所以每每借着督促的名义,来教导女儿习武。
强身健体,本就不是坏事。
跑步、扎马、打拳,吕布教的都是一些习武最基本的基本功。
然而小铃铛往往坚持不到半刻钟,就会喊累。吕布便让她歇会儿,等有力气了,再来接着练习。
吕布对女儿的要求不算严格,甚至于宽松。他不指望女儿能够成为强者,有自保的能力就行。
在小铃铛的旁边,还有个小家伙,正满头大汗。
乃是吕布的二儿子,吕骁。
吕骁很厌恶读书识字,即便是父亲拿着藤条撵着去读书,他也坐不住小会儿,便又偷偷溜了出来。
有一次,吕骁无意间看到父亲在教姐姐习武,他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吕布看见后,便将儿子叫了过来,很是郑重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习武。
吕骁只是傻兮兮的笑着。
从那以后,吕布便不再强求小儿子读书,开始教他习武。
“蛮儿,腰挺直,双腿不要抖!”
吕布瞥了一眼扎马的儿子,陡然严厉喝道。和对待女儿时的温柔口吻,简直判若两人。
那边的吕骁死命咬牙,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稳。
习武之人,基础最为重要,下盘不稳不行。
望着儿子倔着脾气咬牙坚持,汗水淋漓,吕布心中还是颇为自豪,不愧是自己的崽儿,口中却是喝道:“没听见吗,双腿不要抖!”
我的儿子习武,就必须要青出于蓝!
“温侯,温侯。”
院落的拱门处,丁宫在那儿小声轻唤了起来。
吕布顺着声音看去,见是丁宫,便省去了寻常的寒暄,招了招手:“大司农来此,所为何事”
在吕布眼中,尽管丁宫像颗墙头草摇摆不定,但并不能就因此否定了他的能力。
丁宫见吕布招他,赶忙小碎步跑来,满脸带笑的朝吕布抱拳贺喜:“恭喜温侯,贺喜温侯。”
吕布面露疑惑,这几日长安城内风平浪静,喜从何来
“温侯,老朽此番前来,特意是给戏先生说媒,想要为他撮合一门姻缘。”丁宫笑着说明来意,在吕布面前,他不称官职,而是以‘老朽’自称,便能看出他的处世之道。
吕布闻言,脸上果然有了笑意。
戏策不小了,过了今年,就是而立之年,也就是三十岁了。
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戏策双亲俱已亡故,但总归是要成家立业。吕布之前也屡屡提过多次,然而戏策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愿在娶亲上多费唇舌。
如今丁宫亲自来当媒人,吕布当然很是满意。
至于对方身份么既然有丁宫来当媒人,吕布也相信不会委屈了戏策。
吕布往大堂方向走去,丁宫便跟在身旁,一路述说起来。
开场白,当然是先吹嘘一波董承的身份地位。
因为姓董的缘故,丁宫将他归纳为董太后的旁支族人,按辈分,应该叫董太后一声远房表姑母。
众所周知,天子刘协诞生的时
候,差点被何后害死,是被先帝刘宏移交到母亲董太后的手中,在她老人家的庇佑抚养下,刘协才能安然成长。
然则刘宏驾崩之后,在与何进兄妹的夺权中,董太后落败,于某夜之间,暴毙而亡。
关于董太后的死因,众说纷纭,但最多的说法,还是认为是被何氏所杀。不过这些人如今都已不在人世,具体真相如何,恐怕也要因此长埋地下。
按照丁宫的说法,董承的身份还是可以,勉强能算个皇亲。
进了大堂,吕布招呼丁宫坐下,便又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丁宫不敢隐瞒吕布,因为他知道这根本瞒不住,所以干脆也就如实道来:“之前在董卓入京时,董承曾屈从于董卓,在他女婿牛辅的麾下任职。董卓死后,朝廷问罪,他也被牵连入狱,如今仍在廷尉府的诏狱中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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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三章 大司马
“策不愿为朝中卿,惟愿做将军府上吏。”戏策如是说道。
吕布微怔一下,摇头说着:“先生玩笑了,我府上哪来的官职”
戏策笑了笑,也不点破,轻呡一口茶水,怡然自得。
“先生是说……开府建牙”吕布略作踌躇,狐疑的给出了答案。
所谓的开府建牙,是指开建府署,可以不经过朝廷,而自选府上官吏。建牙则是,古时出征之际,树建牙旗,竿上以象牙为饰,衍变至今,已成为一种标明旗帜的身份招牌,象征着手中权势。
历来只有大将军、三公以及一些王公权贵、功勋大臣才可以实行开府,乃是一种极受荣宠的特殊待遇和显赫荣誉。
戏策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这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随着功勋的不断建立,吕布的权势势必会越来越大,和朝廷的关系,也会从融合渐渐转变为对立。
这是必然的趋势,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一个道理。
“是不是开府之后,先生就会成亲”吕布反问。
戏策点了点头,道了声‘当然’。他确实不小了,既然等不到心中所想的女子,那也该成家立业,再拖下去,也无济于事。
“先生到时莫要反悔才是!”
吕布见戏策松了口,语气笃然无比。
他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戏策,还有麾下更多的人。他手下的将士儿郎,既然是他拉扯壮大的队伍,那也该由他来庇护!
“策虽不是君子,却也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吕布‘嗯’了一声,他在右将军的位置上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往上挪挪了。
翌日清晨,未央宫早朝。
百官除了司空黄琬称病未至,其余官员尽皆到场,躬身向天子行礼。
坐在帝位上的刘协微微抬手,照常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举手投足间,越来越有天子帝王的气势。
殿内缄默小会儿,百官皆是无本可奏。
此时,大司农丁宫从臣列中出来,躬身压了压手中笏板,向天子奏道:“启奏陛下,自桓帝起,鲜卑贼人屡屡叩边,边境百姓受难久矣。幸得老天垂怜,降温侯于大汉,驱逐虎狼;后又平蛾贼战西凉,安抚汉中除凶去害,救陛下于危难,挽社稷于将倾,种种功绩,虽万言,亦不足表述其万一。
故,臣表奏温侯为大司马,兼领骠骑将军。”
话音落地,宣室殿内掀起了一小股哗然。
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掌管天下军事,相较大将军也是不遑多让。
“温侯实至名归,臣等亦表奏温侯为大司马,请陛下明鉴!”在丁宫的带头下,廷尉邱连等人亦是纷纷躬身请命。
很显然,他们上朝之前就已经和丁宫通过气儿了。
其他一些偏中立的官员见状,纵使不服也只能在心里憋着,陆陆续续的跪在了地上,向天子请命。
正所谓:形势比人强,识时务者为俊杰。
站在百官前方的王
允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官员几乎跪倒大半。他心中怅然叹了口气,跟着缓缓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余下一些摇摆不定的官员也只好跟着跪下。
顷刻间,偌大的宣室殿内,下方群臣百官里只剩下吕布一人,孤零零的站着。
吕布环顾一圈,从臣列中走到殿宇中间,掀开赤色武官朝服,跪在地上,面向天子抱拳:“陛下容禀,承蒙诸位臣卿抬爱,推臣为大司马。然——臣深受先帝重恩,一刻不敢忘却,更不敢居功自傲,大司马之职臣万不敢当,还请陛下另择贤明以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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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四章 昔日弟兄,今朝齐聚
五日之后,吕府之中门庭若市,府宅大门上的‘吕府’牌匾被仆人摘取下来,然后小心翼翼换上了鎏金的崭新匾额——大司马府!
吕布被天子封作大司马,兼领骠骑将军,如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权势之重,可想而知。
府内来往的多是些性格粗莽汉子,说起话来唾沫星子横飞,即使隔了老远,都能听到这边的声音。偶有少数文士,也是待在各自的地方,彼此寒暄。
很显然,今天来吕府中的人员,大多数都彼此相识。
“哟管亥,好久没见,身板又结实了不少啊!”
“老魏,你看起来倒是瘦了许多,是不是被女人榨干了身体咱两兄弟就别藏着掖着了,听说萧关那边的婆娘水灵得很,怎么也没见你带两个回来”
“雷虎,你小子也来了,冲骑营组建的怎样了当初还是我给你保荐的名额,今天怎么也得跟我喝上几大坛,不然就别想回去!”
“黄老哥,改明儿咱两再切磋切磋箭术……”
曹性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来的这些人,就没他不认识的。
一边招呼着昔日并肩的弟兄,曹性一边往府外走着。没走几步,似是撞到一堵尤为魁梧的坚壁,他刚想骂上一声‘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抬头一瞅,来者居然是高顺。
曹性顿时乐了,也不计较他撞了自己,伸手擂了高顺胸膛一拳,故作委屈的模样:“前些日子我儿子满月,你人不回来也就罢了,份子钱也不随上一份。别人不晓得的,还以为咱两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啊,可真不给我面子!”
高顺知道曹性是在同他玩笑,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说笑的人物,对此也是郑重肃然的回道:“函谷关责任之重,未得主公将令,某不敢擅离一步。”
高顺一本正经的模样,在曹性的意料之中。
他目光从高顺身上挪开,瞅了眼跟在高顺身旁的高阳,这小妮子自打跟着群混小子在一起,如今是愈发的英姿飒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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