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韩浩不才,愿以此血肉之躯,助主公成就宏图霸业!”
满腔热血的韩浩以为寻得了伯乐,竖起三根手指向天地蒙誓,虽死无悔。
谁曾想,物是人非。
终究是,黄粱一梦。
韩浩一死,堂内刀斧手们全都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手中兵器,跪在地上,听候吕布处置。
方悦迈过门槛,走进大堂之后,主动向吕布抱拳:“末将方悦,拜见大司马!”
遥想当年,驱逐鲜卑人的时候,方悦和吕布还是同一个级别的将领。如今短短几年时光,吕布摇身一变,已是权倾朝野的重臣,而自己,却仍旧是个不大不小的将军。
令人不得不感慨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见到方悦进来,吕布心情大好,给他递了杯美酒,笑说起来:“方悦,我们有好些年没见了吧”
方悦上前恭敬的接过酒杯,点了点头,回忆起来:“五六年了吧。”
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吕布将蛾贼降卒迁往并州。
吕布点头,语气有些感慨,仿佛才一个晃眼,就已经这么多年。
“大司马,这些人当如何处置”方悦手指堂内刀斧手,询问起吕布意见。
死去的韩浩已经被抬出了堂外,除了王匡有些难受以外,在座官员没人替他惋惜。
“大司马,韩浩此人贼胆包天,虽然死去,但企图谋杀大司马您,已然是十恶不赦。当枭首示众,抄家灭族!”一名身材臃肿的河内官员坐直起身躯,拱手说道。
“韩浩自是该死,还有这些士卒,也必须全部处死,才能以儆效尤!”
“没错,今日若不杀他们,何以正汉律、明天下!大司马,下官请求处斩这些士卒!”
“下官附议。”
第五九零章 黑山贼
即便吕布这般说了,方悦也不会再直呼吕布姓名。因为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年的边塞小校。
进入营帐,吕布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似随意的问向方悦:“听说你和黑山贼交手数次”
方悦点头,面有惭愧道:“可惜未能成功。”
“哦说来听听。”
吕布饮了口凉水,对此有些好奇。
方悦便令人取来北方的战略地形图,铺于桌面,指着图上被标记的地方,同吕布细说起来:“黑山贼是前两年才兴起的一股贼匪势力,号称百万,时常劫掠各地,在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以及太行山脉的诸多山谷之中活动。”
太行山脉中高峰迭起,海拔多在四千尺以上,为黑山贼提供了有利的地理保障。山脉东南为河北平原,西北乃是并州上党,地形多为高原,从河北通向并州的陉道,多分布在太行山脉之间。
听完方悦对黑山贼的基本概述,吕布又问:“黑山贼首领是谁”
方悦摇了摇头,回答起来:“黑山贼并无明确统帅,大小头目倒有不少。其中以张飞燕、黄龙、于羝根、郭大贤、青牛角、张白骑、左髭丈八、黄雷公、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等人最为强大,这些人麾下贼兵,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
“异族人”
吕布皱起眉头,不管怎么听,这些人的名字都不像是汉人才有的名氏。
方悦言否,向吕布解释起来。
这些名字并非是他们本名,而是因为这些贼军头目多出于社会底层,其名号往往源于其个人行为的某项特征。
比如说,称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身手矫健者为张飞燕,嗓门儿大的为黄雷公,其饶须者则自称于羝根,其眼大者自称李大目。
“既然没有贼首,那各个击破,不就行了”坐于下方的黄忠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方悦苦笑,要真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黄将军有所不知,黑山贼依靠山脉,盘踞于各处险要山谷,彼此结连。但凡一处受难,其他各处必会出兵救援,而且在山谷之中作战,行军不易,我们占有极大劣势。”
方悦很是头疼的说着,对此颇为无奈。
黑山贼下山劫掠,从不占据城池,劫掠完毕之后,就立即缩回了山脉之中,依险而守。不然以方悦的个性,早就带人平了黑山众贼。
听完方悦诉苦,吕布托起下巴,沉思起来。怪不得黑山贼屡屡难剿,原来是靠着太行山脉之中的险峰深谷,所以才肆无忌惮。
见吕布面露思索,方悦试探性的询问起来:“大司马要剿黑山贼”
吕布看了方悦一眼,未置可否。
回到驻营,吕布召来戏策、逄纪等谋士,将黑山贼的情况同他们说了,想要商量出个对策。
“主公,倘若真是如您所说,我建议还是应该静观其变,徐而图之。”
逄纪出列建言,黑山贼在人数上远胜于己方不说,最重要的还是据有险要,而吕布军对太行山脉中的各处地理位置皆是不熟,一经交战,势必会处于下风。
更何况,想要剿灭黑山贼,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势必会花费许多时间。
是三五十月,还是一年半载,谁也说不准。
“先生,你以为呢”吕布问向戏策。
“策也不赞成现在就去讨伐。”在短暂的思索之后,戏策回答起来,同逄纪的意见如出一辙。在他看来,既然吕布此行出关的目的是横扫北方,那就没必要在黑山贼这里消耗自身实力。
更何况,虽然黑山贼劫掠上党、河内,但更多的还是趋向于较为富裕的幽、冀两州。想必袁绍和公孙瓒,才是真正的对黑山贼深恶痛绝。
作为谋士,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敌我双方所牵扯的利益价值,而不是当地百姓的死活。
既然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袁绍和公孙瓒
第五九一章 百里加急
几日之后,司马朗带上随行扈从,以及盖有大司马印的册封诏书,动身去往凶险万分的黑山贼窝。
在河内休憩小半月后,吕布也准备重新启程。
这一日,他去了郡守府邸。
郡守府内,仆人们来来往往,倒腾着家具物件,抬起几大箩筐的书籍,往府外的牛车上搬运。
时任郡守的王匡在次子的搀扶下,站在府院道旁的榆树下,指挥起仆人们加快手头动作。
“王使君,你这是要搬家吗”不明所以的吕布大步走来,狐疑问道。
见是吕布,王匡当先作揖行礼,见礼之后才向吕布解释起来:“承蒙大司马惦念,老朽是想趁着新郡守上任之前,将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儿,全都搬走,也好给新郡守腾出办公的地方。”
吕布近些时日同方家走得很近,器重方悦更是不必多说。
反观王匡,因之前的韩浩事件导致众叛亲离,以前巴结他的那些官员,纷纷改投新的东家。现在见到王匡,如似避瘟神一样,远远的躲着,生怕触了晦气。
所以,河内的官员们私下都在风传,下一任郡守,必是方家之人。
闲言碎语传得多了,难免会传入王匡耳中。
说不难过,那是自欺。
不过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
吕布能大度的饶自己一命,王匡心中就已经很是感激不尽,哪里还敢有过多的奢望。
“什么时候有了新的郡守,我怎么毫不知情”吕布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是朝廷那边,派了人来。
王匡见吕布不似装傻充愣,眼中浮起疑色,不由反问:“难道在大司马心中,就没有新郡守的合适人选”
关于河内郡守的人选,早在之前司马家的时候,吕布就已经同戏策达成了共识。
“王使君在河内经营多年,无论是行政抚民,还是抵御贼寇,功绩皆是有目共睹,百姓们亦是多有称赞。由你坐阵河内,本将军,还有朝廷,才能放心无虞……”
吕布在那自顾说着,王匡却是愣在了原地,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话了,吕布问他:“王使君,可愿竭此生之力,守候这片土地”
两滴浊泪不觉间滚出眼眶,划过布满风霜的脸颊。
年过半百的老人扔掉手中拄拐,颤颤巍巍的跪下,朝着眼前这位比他小了将近一半岁数的挺拔男人,饱含激动的大声呼喊:“大司马,匡服矣!”
发自肺腑,却令人心酸。
以前,王匡是畏惧于吕布的强大实力,不得不屈辱投降。
而如今,吕布不计前嫌的让他继续担任郡守。尤其是当质问到他是否愿意竭此生之力时,王匡的心中,流荡起了许久都未曾有过的热血。
这一回,他是心服口服。
吕布上前扶起王匡,板起脸来:“王使君,你这是作甚按照年龄,您老还是吕某长辈,我可担不起如此大礼。”
通过王匡的这番言行,吕布基本可以确定,已经将其绑在了自己船上。
当然,不仅仅是王匡,还有司马家和方家。
“光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正事。”
将王匡扶起之后,吕布轻拍额头,慢慢说了起来:“今天来此,就是想通知王使君一声,后天吾便要率大军出发。补给供应这方面,还请王使君多加照拂,莫让贼人有机可乘。”
王匡听得这话,先是一惊,继而追问起来:“大司马这么快就要走了”
吕布点头,这件事情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遂沉声说道:“董卓的余孽还在常山一带猖獗,据说已经屠灭了数处村落。此等灭绝人性的手段,吾身为当朝大司马,决不能容忍他们再继续滥杀无辜!”
&
第五九二章 爷爷管亥是也!
众将争得激烈,吕布大手一挥,决定以管亥为先锋。
这使得管亥惊喜不已,众所知周,他的背景不好,又是以黄巾降卒的身份加入到的吕布麾下,且至今也未有过大的功勋,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抱拳大声应道:“末将必斩贼首,献于主公帐下!”
管亥很有自信,在这世上,能够赢得过自己的人,并不算多。
“将军,我愿同往。”先锋将的人选定下之后,有人出声请求。
众人视之,脸上的表情略显惊讶,居然会是戏策。
“一群蟊贼而已,哪劳先生亲往。”
吕布婉拒了戏策的提议,戏策身子本就羸弱,此番抵达河内,又是水土不服,吕布自然不会再让他四处劳累奔波。
管亥召集麾下五千将士,同吕布作了辞别,即刻出发。
求功心切之下,管亥下令紧急行军,不日便进入到了河东地界。
“将军,前方十里便是东垣县城,内有数千贼军驻守。”派出去的斥探回来禀报。
“好!”
大树下歇息的管亥猛然大喝,黑黢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狞色:“走了这么多日,终于还是让我给逮着了!”
“传我命令,所有人迅速集合,随我前去攻城!”管亥拍拍屁股,起身翻上马背,大声吩咐,想要即刻攻城。
此时,副将却上前劝谏起来:“将军,连日赶路,弟兄们俱已疲乏。如今天色渐晚,不如暂且安营,待到明日再战。”
“休的啰嗦,我是将军,一切事情我说了算!”
管亥一心只想着立功,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的劝谏,他朝向集合完毕的士卒们大吼起来:“弟兄们,自打我们脱离蛾贼以来,承蒙主公不弃,给我们分拨土地,又安顿我们的家人。这次,是我们第一次进行独自作战,主公的恩情,唯有杀贼以报,尔等——可有力气一战!”
“战!战!战!”
听得管亥大喝,士气们脸上的疲惫之色霎时间一扫而光,怒声大吼。
杀气之重,惊起林中飞禽无数。
队伍集结完毕,气势汹汹,很快便抵达东垣城下。
“报”
守城的士卒飞奔县府,急忙禀报起来。
此时的县府堂内,坐有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沉稳青年,剑眉星目,穿一件鸦青色提花绡袍子,腰间绑着一根黑色蝠纹腰带,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用纶巾束起,观之气度不凡。
只见他跪坐蒲席,左手握一卷兵书,右手搭在腿上,正看得入神。
“何事如此惊慌”青年将手中竹简搁下,微皱眉头,侧头询问起士卒。
很显然,扰了他看书的兴致。
“回头领,城外来了数千官军,此时正在城下叫骂。”士卒赶紧回道,对方来势汹汹,说不怕那不可能,毕竟他们是贼。
青年听得这话,站起身来,随后换上支在堂内木架上的甲衣,口中冷冷道了声:“带路。”
抵达城头的时候,下方的官军骂的正欢,‘城中鼠辈’‘缩头乌龟’这类词眼,几乎从未间断。
守城的士卒们面有惧色,到底不是正规军,心里素质差得不只是一丁半点。
他们在韩暹、杨奉的带领下,自称是‘白波军’,但说白了,就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而且战斗力远不如当年的蛾贼,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
青年的到来,使得守城士卒有了一丝丝的底气。
手扶墙垛的青年往下望去,星眸之中不见半分慌张,他在心中初步估略了一下,敌军人数大概在五千左右。
再看官军士卒,摇旗呐喊,个个摩拳擦掌。
其势之强,须当避其锋芒。
青年在心中如是说着,嘴上却是大声问道:“城下汉将,报上姓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