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望着汉营火光黯然,戈泰古心zhong冷笑连连,愚蠢的汉人们,这时候应该睡得正香吧。
“将军,汉人营寨仅有十余名士卒巡夜。”前去刺探情报的斥谍回来禀报。
真是天助我也。
戈泰古心zhong窃喜了一声,随即将八尺长的通背大刀往地上一拖,低吼一声:“儿郎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
身后的五千骑眼zhong掩藏不住杀戮的兴奋,跟在戈泰古身后,疾驰狂奔。
一里之地,骑卒冲刺的话,连一分钟都用不了。
十几名巡夜的士卒听到阵阵马蹄声,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鲜卑人前来袭营,当下调头就跑,边跑还大声的惊慌喊着:“敌袭!敌袭!”
木柴在火堆里噼里啪啦,冲进汉军营寨的戈泰古见那十几名士卒仓皇逃跑,也懒得去追,毕竟只是些小虾米。
他们能跑,营帐里睡熟的其他人,肯定是跑不了的。
想及此处,戈泰古无比得意的大笑起来:“儿郎们,将营帐里的汉人给我全部杀光!人头也割下,咱们好拿回去领赏!”
冲入汉营的鲜卑士卒一个个眼zhong透露出贪婪,有的直接将帐篷踩塌,有的用长矛挑开篷顶,准备大杀特杀。
然则,满怀兴奋的他们得到的答案,却是一脸懵然。
整个营寨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汉人。
“将军,营帐里全是空的,没有发现汉人。”
“将军,我这边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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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反击
..,汉末之吕布再世
飞云坞。
卡祁孤坐在昏暗的堂屋里,屋内仅有一根火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散乱着头发,那对死死不肯瞑目、瞪大的泛白眼珠,显得无比的阴森恐怖。
烛光摇曳,映照在卡祁的脸上,忽明忽暗。
漫漫的黑夜过去,遥远的天际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的微白。
“将军,将军!”陈卫急促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吕布睡眠极浅,他睁开双眸,沉声问道:“何事”
“外出巡逻的弟兄来报,有一股人数不下万人的部队,正在往我们这边而来。”
“鲜卑人”吕布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声。
“不是,是汉人。”
汉人
吕布狐疑起来,整个五原县除了自己的四千人马,居然还会有其他的汉人军队,而且人数还不下万人,当真是有些蹊跷。
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
吕布走出营帐,唤来赤菟,只带了狼骑营跟随。
至于其余士卒,昨天的连夜奔波本就令他们疲惫不堪,再加上后半夜又同鲜卑人拼杀作战,吕布就没让人叫醒他们。
昨夜一战,以汉军的绝对胜利而告终。
鲜卑人不仅袭营失败,带头大将还被吕布取了头颅,俘获者将近千人。
这些人大多是落下马背逃不掉的士卒,他们跪倒在地上,畏惧的望着那个高大挺拔的青年男子,以为弃械投降就能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实际上,他们等来的,是一个冷冰冰的‘杀’字。
吕布手底下全是骑卒,就算鲜卑人投降,他也没想过要调出人手来看守这些俘虏。
所以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对这群入侵的外族人,汉军士卒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不管是国仇,还是家恨,都已经深深印刻在了他们的骨髓里。
吕布领着狼骑营走出营寨,在寨外两里的大道上,果然有一支人数庞大的队伍,正往这边走来。
这群人除了手里拿着兵器,就再没其他装备,许多人甚至连鞋都没有,光着赤脚。
与其说是士卒,倒更像是一群难民。
唯一能辨认出的就是,他们的的确确是汉人,不管是发型还是衣衫,都与鲜卑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可这么大一支军队,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吕布稍微轻皱起眉头。
“喂,你们是哪个将军的队伍”曹性大声的质问起来。
人群之zhong没有人出来答话,只顾的往这边走着。
“你们是聋了还是怎的,听不见本军侯的话吗!”曹性又喊了一声。
依旧无人回答。
望着迎面而来的人马,吕布心里头有些发毛,不知怎地,这股莫名冒出来的汉人军队,总给他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此时,双方相距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
“戒备!”
随着侯成的一声大喊,狼骑营众人将手zhong的吕甲刀下压,身躯微微向前倾斜,左手攥紧缰绳,摆出迎击的姿态。
“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是哪位将军麾下如若不说,就别怪吕某痛下杀手了。”
吕布卯劲喝问了一声,再由他们向前的话,所处的局势就会变得被动起来。
…………
远远的一处,身穿戎装的卡祁孤身一人站在原野之上,狼骑营那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吕布啊吕布,这些汉人离你已经不足百步之距,要再往前走一些,你狼骑营能不能发起冲锋,就很难说了。”卡祁的嘴角一挑,阴寒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你说得没错,来而不往,非礼也。”
面对无人回话的场面,吕布无奈之下只能做出决断,画戟横扫,咬牙喝了一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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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败退
..,汉末之吕布再世
战乱之zhong,吕布勒马回头,带着狼骑营就往回撤。
吃了这么大亏,吕布心里自然憋着一股恶气,他准备回营召集齐人手,再跟鲜卑人大战一场。
退至营寨外半里道时,一阵激烈的喊杀和兵器交戈的声音,从寨内传来。
吕布心头一沉,刚想下令迅速回营,就看见魏木生带着千余人从营寨里狼狈的急奔而出。
望见吕布,魏木生飞速赶了过来,脸上表情尤为沮丧:“将军,鲜卑人阴袭了营寨,我军猝不及防,损伤惨重。”
听到这个消息,吕布如遭晴天霹雳,身躯也不由的在马背上晃了两晃,好在他及时稳住了身子,才不致坠下马背。
卡祁的心腹将领阔勿绕道而来,本意是从后方出击包抄吕布,结果却欣喜的发现汉人营寨里居然还有士卒熟睡,就索性带着人杀进了寨内。
营寨里的汉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慌忙迎战,好在魏木生反应及时,领着一股人杀了出来。
如今鲜卑人前后夹击而来,形势已经是迫在眉睫。
是战是走,必须立马做出决定。
吕布环顾着四周的将士,数千道目光也同时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士卒们眼神zhong流露出的光芒坚定果决,只要吕布说个‘战’字,他们就能豁出性命,去跟鲜卑人拼个你死我活。
众将士的神情吕布看在眼里,此刻他心zhong同样是怒气腾腾,恨不得上去大开杀戒,将这群鲜卑人通通杀光。
可形势比人强。
周围将士的身上大多都挂了彩,鲜卑人又是有备而来,光从人数上就绝对碾压了他们。
如果以死相拼,的确可以斩杀鲜卑三、四千人,可他们也一样会全军覆没。
值得吗
吕布扪心自问,答案是否定的。
假使他们全部战死在这里,除了会留下满地的尸身供黑鸦啄食,就再没了其他任何意义。
吕布有赤菟马,有方天戟,就算陷入重围也一样可以冲杀出去,可其他人呢
前方的鲜卑骑卒已经杀至,吕布满脸暴戾之气,张开嘴露出两排死咬的白牙,挑起两撇狼毫眉,冲着前方杀来的鲜卑骑卒长吼了一声:“呜啊啊!!!”
那疾驰而来的战马仿佛受到了极大惊吓,生生抑制住步伐,高扬起双蹄在空zhong虚踏了两下。马背上的骑卒双手紧紧环住马脖,才没摔落下去。
待到他直起身来,锋利的戟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冰寒凛冽的气息瞬间袭遍全身,他便不敢再有半分举动。
随后,就听见眼前的汉人将领用鲜卑语说了起来,他平静的话语里压抑着一股随时都能爆发的巨大愤怒:“告诉卡祁,今日之赐,吕布记下了。”
说罢,吕布将画戟撤回,调转马头,低喝了一声:“走!”
戏策说得没错,他是一个将军。
纵使再心有不甘,再憋屈难受,也得忍着。
在吕布的率领下,一干将士从后方冲开一条血路,逃离了这里。
…………
临近晌午,吕布等人途经一片葱绿的树lin,选择了在此歇息。
原先的四千骑,如今只剩下两千不到。
九成的士卒身上带着伤口,他们背靠大树,随便从身上扯下一根布条,简单的包扎两下,便开始眯着眼打起盹来。
从始至终,没有一人出声抱怨,也没有一人痛哭喊疼。
咕咕咕
现在正值晌午吃饭的时点,士卒们嘴上不说,肚子却已经开始强烈抗议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不仅没有沾过一粒米,甚至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
营寨被劫,粮草物资尽数落入鲜卑人手zhong。就算从稒阳运来,最快也要明日才能抵达。
最为恼火的是,现在是初冬时节,伤口愈合速度极慢,又没有药物止血疗伤,很容易会引起伤口的溃烂。
这一点,吕布心里明白得很。
看来,只能回临沃或者稒阳了。
 
第一四四章 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
..,汉末之吕布再世
临近傍晚,陆陆续续的又回来一些人马。
被派出狩猎的魏木生两手空空而回,如今正值初冬时节,平日里的飞禽走兽都已开始掩息冬眠,不见了踪迹。
所幸胡车儿还带有些粮食,吕布将这些麦饼集在一起,分发给受伤的士卒。
入夜之后,麾下的将士们升起了火堆,将整片树lin映照得红光满满。
没有帐篷,众将士就围坐在篝火旁,有人打盹儿,有人竖耳聆听,有的在讲故事,唾沫横飞的吹嘘着一些道听途说而来的奇闻异事。
其zhong以曹性的声音最为突出,他似乎在和别人争辩,远远的就能听到他那山鸡一样的声音,像是一副要撸起袖子跟人干架的阵势。
吕布孤身一人坐在半道坡上,望着下方的热闹场景,孤傲的脸庞上悄然柔和了几分,他将水囊放在嘴里,咕嘟咕嘟的灌下几大口凉水。
一天没有进食,还消耗掉大量体力,五脏六腑皆已是空空如也。
麦饼都分给了士卒,他这个将军,就只能饮水充饥了。
水不管饱,但是管撑。
说到麦饼,吕布不由的砸吧了两下嘴,可真是怀念在家时,薇娘亲手做的糖蜜酥皮饼。
酥酥软软的淡黄小饼,咬上一口,芳香四溢的蜜糖立马就会钻进嘴里,那味道简直回味无穷,口齿留香。
不过唯一有待改进的地方就是,那饼实在是太过甜了些,毕竟大老爷儿们没几个热衷于享食甜品。
想到这里,吕布肚子不由愈发的觉得饿了。
他刚拎起水囊,准备再大灌上两口,一张椭圆的麦饼从身旁递了过来。尽管这麦饼的卖相看起来尤为丑陋,但吕布还是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戏策裹着件厚厚的棉衣,跟着坐了下来,将麦饼递到吕布手里,打了个饱嗝,缓缓说道:“今晚食欲不算好,还剩了一块,就烦请将军给代劳了吧。”
军zhong的待遇,戏策要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不止一日三餐管饱,就算他想喝酒吃肉,通通都不再话下。
这个羸弱的年轻人,虽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的的确确是他,帮助吕布一次又一次击败了勇往无利的鲜卑人。
因此,吕布唤他一声先生,三军将士也都得跟着喊上一声先生。
吕布接过麦饼,他知道这是戏策有意留给他的,也不拆穿,张嘴咬上一口,细细咀嚼起来。
麦饼过半,身边的戏策已经蜷缩成了一团。
见此情形,吕布脸上浮出一丝疑惑,不由问道:“先生,你似乎格外怕冷”
现在是进入初冬不假,但绝对没达到穿上棉衣还瑟瑟发抖的程度。
“天生的寒疾,并无甚大碍,就是怕冷得紧。”
戏策不以为意的说着,他望向吕布,将话题转移回来:“倒是将军你,似乎遇到了麻烦。可以的话,不妨说与戏某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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