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既然戏策主动问起,吕布也不瞒他,将白天思虑不明之事,尽数俱实以告。
戏策听完,柳梢一样的眉头微微轻皱了一下,推算出自己的答案想法:“如果将军所言非虚的话,那些汉民的家人,怕是全在鲜卑人手上。”
“先生你是说,鲜卑人以他们家人的性命相要挟,逼迫他们出战”吕布手头的动作一顿,顺着戏策的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戏策点了点头,“那个汉人死之前说的救救大伙儿,应该就是让你解救所有被奴役的汉民,包括他们的父母妻儿。”
“可是五原县的飞云坞内,藏不下这么多人,那他们又在哪里”吕布犯了愁,如果藏在五原郡内的某一处,岂不是要将整个五原郡翻过来才行。
五原郡这么大,想要找个底朝天,花上十天半月都未必能行。
眼下大战在即,根本就腾不出那么多的时间去搜寻找人。
看着吕布发愁的模样,戏策笑了笑,“若是换作我的话,我就不会将他们藏在坞堡里,而是移置到一个十
第一四五章 陷阵营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将军,我去吧。”魏木生和郭焕异口同声。
吕布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他二人的确是最为稳妥的人选。
出发之际,吕布正给士卒们饯行。
戏策将魏木生招至一旁,低声说道:“木生,五天为限,不管能不能找到汉民,你都得回来。”
阴山很大,五天之内想要找遍阴山的各个角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木生本想让戏策再多给些时间,但当他看见戏策凝重的表情时,他似乎猜晓了一切,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是要同鲜卑人决战了”
戏策点了点头,今早收到的消息,鲜卑人前天在那勒河以北展开决战,步度根和轲比冢的联军大胜夫祢,夫祢在逃亡之时,被部将斩下脑袋,并且献给了步度根。
步度根趁势收并了其余下残部,准备回援五原。
从那勒河到五原县,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天。
所以,留给汉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整个军营里,戏策觉得能够担当重任的,也就只有魏木生一人。
吕布虽勇,但先天还是存在许多不足,在排兵布阵和兵法韬略上几乎是一片空白。尽管他已经在拼命的努力,看兵书学布阵,但这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成长,还要历经一段尤为漫长的过程。
部下宋宪、陈卫、胡车儿,虽有勇力,却不是为将之选。
其余曹性、侯成、李封、雷虎等人,文武具是中下,只能担任小统领,想要为将,却还远远不够。
张辽熟知兵法韬略,也懂排兵布阵,本是为将的人选。只是他如今年岁尚浅,阅历和经验都稍有欠缺,视野也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还得再养上两三年才行。
就只有这个魏木生,不管是从性子上,还是战略眼光,俱是为将的上乘人选。
本还有一人,姓李名肃,与吕布同乡。但戏策却不喜此人,满肚子的心眼儿不说,行事手段尤为狠厉毒辣,蛇眼塌鼻,此乃背主之相。
当然,也有一些天生的将才,不用培养,他们就能把握住整个战场的局势,带起节奏一路高歌猛进。
比如,高顺。
但这类人毕竟少之又少,说是万中无一都不足为过。
想到这里,戏策有些发愁的揉了揉额头,好半晌后,才颇为无奈的嘀咕起来:“算了算了,等这场仗打完,我豁出这张俊脸,回颍川请几个妖孽来助阵吧,不然光凭手下这点人手,将来怎么跟天下人打。”
那边的吕布目送着魏木生等人离去,全然不知戏策已经开始悄悄替他谋划起了整个天下。
与五原郡互相毗邻的云中郡,有一支人数庞大的队伍正偷偷渡过阴山,进入云中郡内。
领头的将军叫孛缇,身形高大威猛,他数日前便领了卡祁的将令,带了五千步卒沿途翻山越岭,为的就是切断汉军的粮草补给,从背后给汉军来上一刀。
站在山脚下的孛缇双手叉着腰杆,放眼望去,前方的道路上长满了两尺长的野草,周边的田地也是荒芜一片,平添了几分悲凉。
在山脚歇息了片刻后,孛缇准备动身往云中郡的郡城方向而去。
他刚一起身,前去探路的斥探便一路疾跑了回来,朝着孛缇禀报道:“将军,前方二里处发现一个汉军军营。”
“什么!”孛缇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大变,难不成汉人事先就料知他要途经此处
随即,他想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瞪着一对铜锣眼,急忙问了起来:“可是吕字旗可是狼骑营吕奉先可在此处”
若驻扎在这里的是狼骑营的话,孛缇就已经做好灰溜溜撤回去的打算了。他宁肯回去接受卡祁的责
第一四六章 敢叫八百困三千
.. ,汉末之吕布再世
沿着长满杂草的道路往前,走上两里之后,孛缇果然看见了那处汉营。
趴在深草里的孛缇手掌向两旁一扩,手下士卒迅速往两边散去。
待士卒将这座汉营彻底围住,孛缇从草丛里站起身子,望着已是笼中之鸟的汉军,嚣张至极的大笑道:“汉人们都给我听着,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投降,本将军就饶你们一命。”
正琢磨事情的高顺闻言脸色微变,鲜卑人悄无声息的就包围了他的营帐,而他居然没有半点察觉。
如果来的是骑兵突袭的话,陷阵营很可能此刻已经遭到了灭营之灾。
念及此处,高顺黑起脸看了右边的汉子一眼。
那汉子霎时间如丧考妣,一脸的悲惨神色。来这山脚下训练两个多月,这么多天都平安无事的过了,偏偏在自个儿当值这天出了岔子。
高顺行事素来威严,求饶都不好使,看来二十军棍是没得跑了。
汉子越想越是憋火,他不敢怒怼高顺,便将怒火全部发泄在那些鲜卑人的身上,张口就是一通乱骂:“干你娘的鲜卑人!有种你过来试试,老子不弄死你!”
孛缇对此嗤夷一声,这样的汉人他见过不少,嘴上叫嚣得特别厉害,可实际上却没有半分本事。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投降就能活命,否则,本将军就大开杀戒了。”孛缇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傲慢的说了起来。
汉子听不懂鲜卑语,但他瞅孛缇那表情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刚想再度大骂,高顺却先开口了,语气铿锵沉稳,就像一面湛蓝平静的海,“鲜卑贼,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孛缇打量了高顺一眼,八尺长的身高,略显魁梧之姿,面色刚毅,有淡淡的威严之相。
他不知道这个汉人哪来的底气跟他叫板,凭区区七八百人就想挡下他的五千精锐士卒,这可能吗
孛缇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既然你想死,那本将军就成全你。
手一挥,四周的鲜卑士卒喊杀急奔的朝着中央杀去。
结阵!圆!
伴随着高顺的一声大吼,陷阵营士卒几乎是惯性的站直身躯,然后迅速收拢在一起,围成一个四层的圆阵,最外面的士卒半蹲身躯,将手中的盾牌往地上一砸,咣咣咣,咣咣咣!
第二层的士卒立马上前一步,将手中盾牌嵌在第一层士卒的上面,第三层又接着嵌在第二层上面。
三层盾牌重叠在一起,严严实实的将汉军士卒遮掩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顷刻间便完成就绪。
冲至面前的鲜卑士卒,拔刀就是一通乱砍。
乒乒铛铛的声音,演奏着杂乱无序的乐章。
陷阵营所用的盾牌与普通的木盾不同,皆是由铁器熔炼打造,士卒没有巨大的臂力很难将其举起作战。所以陷阵营的士卒个个皆是身躯魁梧之辈,年岁也都在三十至四十之间,这个时间段正是人类武力最为巅峰的时期。
鲜卑士卒砍得起劲儿,却没注意到,从盾牌相契合的方形缝口中,有一杆杆正闪烁着寒芒的枪尖,瞄准了他们的腹部。
刺!
嗤嗤嗤
枪尖穿透了鲜卑人的肠肚。
收!
长枪撤回,被刺中身体的鲜卑士卒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趴在盾墙上,然后身子慢慢往下滑去,瘫倒在了地上,鲜血四流。
几个回合过后,倒在地上的鲜卑人已有数百。余下的士卒赶忙后撤,同这面收割人命的盾墙隔开两丈距离,心虚的喊叫着,手中兵器挥舞,却不敢再往前走上半步。
眼瞅着儿郎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孛缇的心情也从最开始的嚣张狂妄,跌落至低谷深渊,最后只能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心中虽说满是不甘,但眼前这个由汉军所组成的铁甲怪物,刀枪根本不伤其分毫,再打下去,死得也只会是鲜卑的儿郎。
鲜卑人一往回撤,身处阵中的高顺就果断下令:“变阵!疏!”
巨大的铁甲立马绽放开来,士卒们盾牌收起,枪尖一致对外。
此时的鲜卑人已经没了作战的心思,头也不回,只顾的往后撤退。
想逃
高顺脸色一沉,再度喝道:“雁行,杀!”
此令一处,陷阵营士卒由守转攻,迅速散开,如大雁张开双翅,往鲜卑人那边扑杀而去。
此时的陷阵营比起之前缩在一团时,更加凶猛,五六人就能结成一个小阵,时而攻时而守,鲜卑士卒惨遭完虐,难有还手之力。
孛缇甚至有一瞬间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同人类进行战斗
第一四七章 与虎谋皮
.. ,汉末之吕布再世
入夜,虎泽关以南的十余里处,张懿的大军扎好营帐,各自安寝。
作为此次会战的主帅,张懿近来的心情尤为烦闷。
原以为天子得知他拿下广衍城和虎泽关,必定会大加封赏,结果盼星星盼月亮,封赏没能盼到,反倒盼来了一位监军御史。
虽说担任此职的韩悝是自己人,但在他面前,张懿总免不了要装孙子,赔笑奉承溜须拍马,把韩悝像大爷一样供着,这令曾在并州境内一度呼风唤雨的张懿,心中抑郁不堪。
除此之外,张懿还从韩悝那里得知,皇帝陛下本来是准备给他封侯,结果张仲半道插了一脚,才使得他到手的侯爵成了泡影。
每每想及此处,张懿就恨得牙直痒痒,阴着脸,怨毒无比的咒骂上一句:这遭千刀的张老贼!
不仅如此,每天二十里路的行军,也让张懿吃足了苦头。
尽管这种行军速度已经极其缓慢,像吕布的狼骑营奔袭起来,一天数百里都不再话下。
张懿是文人出身,经不起马背的颠簸,每走上四五里路程便要停下来歇息片刻,然后再作行军。
营帐内设施简陋,张懿望着摇曳的烛火怔怔出神。
良久,才长长叹息一声。
以前在刺史府的日子多好,甭管累不累,往塌上一躺,就有美婢侍女来捏肩捶腿,哪像现在又累又苦,遭了活罪。
身体受累倒是其次,眼下正有一个天大难题,摆在张懿面前。
好好的封赏被人搅了场,张懿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况且他跟张仲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于是他就请韩悝帮他构陷张仲,为此还允下了二十箱的珠宝作为酬谢。
能够成为整个大汉祸害的十常侍之一,除了贪婪,还得有脑子。
韩悝虽说应下了这件事情,但在此之前,他要张懿必须亲自上阵赢上鲜卑人一场才行,
一来是可以证明张懿的本事,二来也可以堵住何进那些人的嘴巴,以免落人口实。
别的事倒还好说,要说在战场上打赢鲜卑人,这可就要了张懿的老命了。
打仗拼杀,本该是武夫干的事情,张懿一介文士,哪懂这些,莫说舞刀弄枪,连最基本的排兵布阵,他也只是略知皮毛。
就在此时,张懿的老搭档郑嵩从外边走了进来。
当了这么些年的别驾从事,张懿心里在想些什么,郑嵩几乎一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眼下张懿的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忧愁,郑嵩哪还不知张懿在为何事烦恼。
恰巧,此时他也有一件事情,不知该从何开口,便有心问了起来:“使君,可是在为军务烦忧”
张懿抬头见是郑嵩,脸色稍微缓和了不少,带着几分疲倦说着:“你觉得,我们赢得了鲜卑人吗”
对于郑嵩,张懿素来是信任有加。
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不仅老谋深算而且城府极深。最主要的是,他在张懿初入并州之时,就已将两人牢牢绑在了一起。
面对张懿的提问,郑嵩不说是,也不说否,巧妙回答了一句:“使君不必担忧,或许此人,可解使君之急。”
说罢,郑嵩拍了三下手掌,门口的帐帘再度掀开。
张懿探头望去,站在门口的来人看不清模样,借助烛火亦只能瞧见其裹了一袭藏青棉袄,头带斗篷,系了件黑貂披风。
“你是”张懿有些纳闷儿。
来人走进帐内,与张懿对立而坐。
待他取下斗篷,才看清是个相貌刚武的青年,额前的头发往后梳起,绑成了一撘粗辫。
鲜卑人!
张懿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叫人来擒拿此人,然后再慢慢严刑审讯。
但转眼一想,人是郑嵩带来的,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
莫非是打入鲜卑的谍子,亦或是叛逃投诚而来的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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