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不,是三支。”忽然间,步度根的脸色变得尤为凝重起来。
三支
身旁的诸将皆是一愣,擦了擦眼,再度往那边望去。
有一人,手握画戟,催动胯下火龙驹,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往战场之中冲来。
“大王,你不会是在寻我开心吧,一个人也能算作一支部队”
这名轲比冢手下的将军再度轻视无比的大笑起来,显然是不认可步度根刚才的说法。
然而很快,这名鲜卑将军便傻眼儿了,张着嘴巴,望着下方那个左突右冲的汉将,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此人就像是江海里盘踞已久的恶蛟,猛地一下扎进巨浪翻滚的潮水里,溅起大片血花。
来去如风,莫有人能挡之。
就像是在漫天浩瀚的星空里,你却一眼就能望见那颗最为璀璨的星辰。
“真虎将也,若能降得此人,何愁本王南下大计不成。”步度根先是赞赏了一声,随即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的长叹了一声。
他知道,吕布此人,终不会为他所用。
另一旁的卡祁则是脸色阴沉,他今天一早还向步度根信誓旦旦的保证,吕布已经死于张懿之手。
而现在,吕布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
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眼中的怒火迸发,卡祁恼怒至极的咬牙低吼一声:“张懿老贼,你居然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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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突围
鱼尾坡上,有樽身躯如塔的巨汉,浑身战意十足。
吕布驰骋的身影在他眼中闪动,上一次同吕布交手,已是数月前的雁门关外,两人斗了个平手,未分胜负。
如今吕布就在下方,作为鲜卑第一勇士的蛮赫儿,自然是极度渴望,再同吕布一战。
感受到身旁巨汉的强烈战意,步度根哈哈大笑,抚着下颚处的胡辫,拍了拍蛮赫儿的肩头:“去吧,替本王摘下这颗骁勇飞将的头颅。”
有了步度根的首肯,巨汉眼中战意暴涨,提起近百斤的长狼锤,猛地一拍胯下九尺高的神骏,朝着下方吕布所在位置,急冲而去。
“头儿,鲜卑人的战圈在不断收缩,弟兄们已经快顶不住了,咱们也撤吧!”带着数百狼骑营的宋宪,愣生生的杀开一条血路,赶到吕布身旁,急切的将眼下形势报知了吕布。
望着缨盔下满脸血迹的宋宪和众将士,吕布当机立断,将赤菟往左侧一摆,大声喝道:“我们走!”
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如果再耗下去,整个狼骑营都得交代在这里。
“吕布,你当真不管张懿的死活”卡祁眼神阴戾,紧紧攥着手里的最后一枚棋子,他不信吕布真敢惘顾张懿的性命。
若是以前,也许吕布还会上前一救。
至于现在么,你会对一个处心积虑想要你死的人,心存仁慈吗
吕布冷漠一笑,眼中是前方冲来的数千鲜卑铁骑,手中画戟旋了个圈,催动胯下赤菟,发狠地冲了上去。
身后的狼骑营奋力跟上,嘶吼着挥舞起手中甲刀,同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军,拼杀而过。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上千具的尸身从马背上坠下,有汉人的,也有鲜卑人的。
吕布未曾回头,只顾一路往前突围。
冲锋而过的鲜卑骑卒,调转马头,急追而上。
原本负责接应的魏木生已经带着救下的残兵败将从左边撤离出去,留在那里的,是近万人的鲜卑骑军。
他们摆开阵势,堵住了吕布的去路。
如一面面厚重的城墙,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来。
“杀!”吕布狠一咬牙,面色稍显狰狞,如今已退无可退,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杀!”身后众将士卯足气劲儿,愤吼之声响彻天地。
在吕布奋勇冲击之下,身后的狼骑营一连破开数十道围堵,往东直奔了二十余里,鲜卑人才罢手而去。
蔚蓝的天空,一洗如碧。
青色的草原上,堆积着数以万计的阵亡将士,流出的血液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溪流,哗啦啦,哗啦啦。
鱼尾坡一役,以汉军的大败而收尾,最高统帅亦身死鲜卑人手。
梦想留名青史的张懿,也的的确确因此载入史册,不过却是遗臭万年。
在约定的地方,吕布见到了魏木生以及救下的一众将士。
见到吕布之后,以郭焕为首的众人纷纷起身相迎,他们能够活着走出鱼尾坡,全都要归功于吕布肯舍命前来搭救。
经此一役,所有人也都看清了张懿的真正面目,怪不得他之前总是攻无不胜,原来都是暗地里和鲜卑人串通好的。
清点了一下将士人数,从先前的五万有余,到现在仅仅只剩两万出头,不仅阵亡大半,活下来的士卒,大多也都负伤在身。
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成了眼下最大的难题。
原先张懿帐下将军数十位,现在,两双手都数得过来。
有人建议,先退回雁门关,据关以守;也有人建议,向朝廷求援,再请拨些兵马;还有人建议,等来年翻春,气候暖和了再打……
邬堡内的堂屋里,烛火摇曳。吕布来回的踱着步子,面色凝重,他始终找不到将来的路,所在何方。
下方的戏策已经喝完了沏好的第二杯热茶,见吕布依旧愁眉,不由问道:“将军,你是想打,还是想撤”
 
第一六二章 杨家
洛阳,北边入城的谷门处。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入了谷门,只要顺着右边的大道往南,转过几个岔口,便能抵达三公府邸。
一路风尘的杨廷在大门口,翻身下马,牵起马绳,往城内大步走去。
“站住,你这包裹里边藏得什么”刚继任的城门校尉喝止住杨廷,走上前来,打量起马背上的包裹,眼神中流露出贪婪。
眼前青年麻衣粗裤,却能骑得起骏马,显然不是平常人家,那他这包裹里装的,会不会是金银珠宝呢
此人又从北边而来,想来多半是并州人氏。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你撞见了我,算你小子倒霉。
冯固心中暗笑,他这个校尉也是捐了足足三十万钱,才买到这么一个城北的守门官。
都说守城门的油水十足,上任以后的冯固才发现,这说的全是洛阳的东西南边,与北边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北边的谷、夏两门,就属他这谷门流动人数最少,每天的行人扳起手指都数得过来。
眼下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看起来无甚家世的小子,怎么都得狠狠敲上他一笔竹杠才行。
冯固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哗哗作响,三十万钱扔了出去,那就必须得想办法再捞回来。
眼见冯固的手掌已经伸向马背上的麻袋,杨廷二话不说,上前抬腿就是一记重踹,将冯固踹飞倒退了数步,戾喝一声:“滚开!”
城门口处的数十名守门卒立马抄起家伙,围住了杨廷,刀戈以向。
空气中的火药味弥漫十足,一触即发。
“给我住手!”
冯固喊声急切,挨了这么一下,他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
行事如此嚣张跋扈,就算是远近驰名的江湖游侠,也不敢在天子脚下如此放肆。
这家伙,怕是大有来头。
强忍着腹部处的剧烈疼痛,冯固再度走到杨廷面前,拱了拱手:“敢问公子高姓”
“我说滚开!”杨廷眉宇一寒,若是换了以往,照他的性子,早就当场将冯固打个残废重伤。
好在入了军营之后,他先前的跋扈性子收敛了许多,行事也懂得了尽量低调一些。
冯固脸色难看,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他脑袋灵光,招来两名心腹士卒,吩咐道:“你两替我好生护卫公子安全,若是出了岔子,本将军定不轻饶。”
冯固这么做,一方面是巴结示好,另一方面则是想探探杨廷的底细,看看他是真老虎,还是山猪装大象。
吩咐完后,冯固恭敬的立在一旁,点头哈腰的目送着杨廷进入了洛阳城内。
两名士卒跟随杨廷一路,可是越走,就越是心惊。
洛阳城内,阶级之间,泾渭分明。
他们现在脚下走的这条道,名唤北武,建在这条道旁的府邸,皆是当朝有名有姓的显赫世家。
杨廷在一处阔大的府邸前停下了步子,身后两名士卒抬头一看,几乎吓得魂飞九霄,那敞开的朱漆大门匾额上,赫然写着‘太尉府’三个鎏金大字。
三公是什么样的人物
整个汉王朝,除了皇帝陛下,就属这三人权力最大。
杨廷站在府邸的门外,将马背上的麻袋卸下后,拎起就迈步上了台阶。
身后那两名士卒干咽了口唾沫,如何也不敢迈出一步。
…………
“老爷,老爷,大公子回来了!”府中管事小跑着进了大堂,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第一时间报知了家主。
“哼,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
前些日子才接任家主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白玉瓷杯重重一搁,脸上不仅没有半分喜色,反倒还颇为不悦。
坐于一旁的端庄妇人却是满脸激动,起身就往外走,嘴里不停的念叨起来:“廷儿回来了,廷儿回来了……”
杨廷
第一六三章 何人可以为帅
(今天一整天都在帮朋友搬家,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用尽了我的洪荒之力也没写完,唉,手残无药可救,这章的大纲大概是这样,明天再改一下,努力努力,在努力。)
杨廷返抵洛阳的第二天,寅时的天际尚是漆黑一片。
南边宫城的崇德殿内,伴随着一声较为低哑的“陛下驾到”,候在殿内的汉员大臣们秉持芴板,纷纷弯躬下身子,口中齐呼‘陛下千秋’。
在张让等几名中常侍的开道下,天子身穿帝服,在群臣的躬迎中,走到殿宇中央,将宽大袖袍往后一摆,缓缓跪坐而下。
“平身。”天子语气平淡,目光从左往右扫视了一圈殿内群臣。
当望见站在前方的古稀老人时,刘宏的脸色顿时和缓了许多,稍带上几分暖意,询问起来:“老太尉,身子骨可好些了”
前些日子杨赐告病,刘宏准其在家休养。
“托陛下洪福,老臣已无大碍。”
天子微微点头,又吩咐了一声:“来人,给老太尉赐坐。”
话音刚落,立马有小黄门搬来一团襦软的蒲垫,摆放在杨赐面前。
“谢陛下圣恩。”老太尉微欠着身躯,躬身行了一礼,在身后无数道满是羡慕的眼神中,安然跪坐于蒲垫之上。
汉安帝时期,杨赐的祖父杨震,享有‘关西孔子’之称,年近五十才步入仕途,几载之后,官至太尉。
其子杨秉(杨赐父),年过四十才接受司空召辟,出任为官,同样官至太尉。
眼下杨赐之子杨彪,已经升任至九卿之一卫尉。等到杨赐从太尉的位置上退下来,继任之人多半就是杨彪,这样一来,杨家便就是四世四公。
即使像汝南袁家,颍川陈家这样的望族豪阀,也稍有逊之。
(以下未改)
“今天叫众位爱卿来呢,的确是有一件要事,想与众卿商议。”
“臣等恭听。”
“西安阳之外有个地方叫鱼尾坡,朕没去过,不过前几日在那里发生的一场大战,朕的监军御史为国捐躯,朕的将士折损三万。”
而朕亲自任命的主帅,刺史张懿,居然通敌叛国,勾结鲜卑人!
朕已经下昭,夷其三族。
你们告诉朕,接下来,又当如何
回禀陛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
陛下不如许以一位公主,嫁于鲜卑单于,不必再起事端。
和亲刘宏的眼中一寒,随后轻轻对那位臣子招了招手,笑着说道:“爱卿,且上前几步。”
走上两步。
“再上前两步。”
又往前走了两步。
刘宏拿起一卷奏简狠狠砸向那位臣子,眼见奏简飞来,却根本不敢闪躲,额头处流出了鲜血。
他跪在地上,连额头处的血迹都不敢去擦,战战兢兢的将整个身子伏于地面,乞罪道:“陛下,臣万死!”
亏你有脸说得出口,朕都替你臊得慌。
刘宏贪图享乐,干了很多昏庸的事情不假,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很刚的皇帝,在位这些年,他从没向外族认过怂,只要有人敢侵略大汉边境,刘宏就肯定会派下将军,组织人手,跟他们死干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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