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巡守军营的士卒见到吕布,当即立于原地,腰板挺得笔直,敬重无比的喊了声:“将军。”
吕布朝他们点了点头,不忘提醒他们天寒,记得里面多加两件衣衫。
虽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赢得了士卒们的由衷感激。
见那巡守的百夫长想进去通报,吕布拉住了他,微微摇头:“不必去通知高顺,我就随便看看。”
说罢,吕布独自往营中走去。
与巡营的士卒不同,训练中的兵丁们几乎都只穿了一两件单薄衣衫,进行着各式各样的体能训练,浑身散着热气儿。
“杀!杀!杀!”
前方的草地上,近千名士卒排成方阵,手中持握着长枪,在训练官严厉的口令下,刺、挑、拨、撤。
每出一式,口中必喝‘杀’字。
寥寥数日,便能有此气势。
吕布心中暗自点头,假以时日,必能成就精锐之师。
从旁看了小会儿,吕布也不上去叨扰,又继续往前。
陷阵营的呼喝声随之而来,数百陷阵营士卒身披重甲,不停变幻着阵型,时而攻时而守,守时坚如城壁,攻时凌厉如锋。
吕布时常在想,如果狼骑营对上陷阵营,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最后赢的又会是谁
狼骑营拥有着锐利锋芒和无可比拟的速度,而陷阵营,光是防御就足够令人头疼了。
想当初在牛佘野,上万鲜卑骑卒都没能将其冲散。
恐怖的防御能力,可想而知。
吕布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话,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暂且忽略掉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吕布决定去看看骑兵训练情况。
途中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这些狼骑营的老兵油子,如今也都个个摇身成了新兵训练官,负责督促新兵们的日常训练。
他们见到吕布,顿时精神抖擞,站立于道旁,敬畏有加的喊着将军。
吕布亦同他们熟络的打起招呼,狼骑营每个士卒的名字,他都记在心间。
路过弓射训练基地时,吕布见到了颇为有趣的一幕。
一名十七八岁的清冷少年,伫立原地,双臂拉张开弓,弦上无箭。
吕布目测了一下箭靶离他的距离,约莫八十余步。
看着少年一个人在那拒弓,吕布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站在背后,饶有兴趣的问道:“这般努力用功,是想成为军中神射”
汗水顺着少年的脸颊流至下颚,滴落在地,他乌黑的双瞳始终平视着前方箭靶,目不斜视。
和许多人一样,他也想入狼骑营。
然而狼骑营给出的弓射标准,最差也要八十步的距离,而且还必须是在马上。
马下尚不能达到,更别说马背上的骑射了。
渐渐的,最初的激情与梦想被这八十步的距离磨灭,越多越多的人感觉无望,选择了中途放弃。
时间一长,那些达到目标的人,开始了马背上的骑射训练,达不到的也都无奈摇头退出。
仅剩他一人,既达不到目标,又死活不肯放弃。
不久,他就成了新兵营里的‘名人’。
那些半道放弃了的士卒,时常会来嘲笑于他,整个营
中弓射最差劲的家伙,哪来的勇气继续坚持下去。
当然,其中也不乏好心人的劝谏,也许你天生就不适合射箭,还是及早放弃吧。
少年谁也不理,性子变得越发孤僻冷漠。
吕布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故事,他从地上的箭筒内抽出一支羽箭,递给这个少年,“来,射一箭给某看看。”
少年做梦都没想到,站在身后之人,竟然会是吕布。
他懵了。
随后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五花八门来形容,有惊喜,也有忐忑,更多的是身处云雾,不敢置信。
少年憋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将军,怎么是你”
方才还冷酷十足,这会儿突然就羞涩腼腆了
第一九二章 又一个冒顿
正在手打中,请?
第一九二章 又一个冒顿
正在手打中,请?
第一九四章 当杀之
翌日上午,于夫罗随着吕布去了城外军营,说是想见识番大汉雄师。
吕布也没拒绝,于夫罗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他尤为清楚。无非是心中没底,怕压错宝,借此看看汉军是否有助他的实力。
得知吕布要来巡视,还带了匈奴的左贤王。
高顺魏木生等一干校尉早早就立于营门,等吕布抵达之后,便陪同一起往军营中走去。
途中,由高顺向吕布汇报了训练情况。
吕布昨天才来过军营,军中的大致情况他都有所了解。遂下令让士卒们拉开阵势,进行演练。
高顺带路,将吕布引到训练场地前方粗木搭建的高台。
下方的演武场上,数千名汉卒右手握枪,在寒风中将身躯挺得笔直,如同铁一般的卫士。
魏木生担任将令官,手里握着两面红蓝小旗,只听得他大声吼道:“儿郎们,将军和匈奴的使节要巡视我们训练,你们有信心吗”
“有!有!有!”
演武场中,五千余名士卒振奋大呼。
魏木生转身看向吕布,在得到吕布示意后,将手中红色令旗一挥。
五千名士卒脚掌齐往前踏出一步,重重踩在地上,发出‘轰’的沉闷雷声,手中长枪亦狠厉往前刺去。
刚猛强劲的枪法,配合着士卒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气势十足。
戏策招来胡车儿,同他低语几声。
胡车儿听完后,很快就跑去了魏木生那里,转达了戏策的意思。
魏木生会意,看着自行演练的士卒们,陡然高吼一声:“儿郎们,我有三问,且问汝等。面对贼匪敌寇,当若何”
“当杀之!”
声音很小,回应者仅寥寥数人。
“若有人欺你辱你,视你如猪狗,当若何”魏木生又问。
演练中的士卒们不明白魏木生话里意思,但这一次回答的人数明显多了起来:“当杀之!”
“那背信弃义,掳掠纵火毁你全家之徒,又当如何”魏木生再问。
“杀!杀,杀!”
士卒们被激起了怒意,血赤着双目,气势再度高涨。
口中的呼喝声里怒火滔天,刺出的长枪也更为凌厉。
一道道杀声听得于夫罗头皮发麻,手臂和大腿上都竖起汗毛,颤起了疙瘩。
他贵为匈奴的左贤王,曾见过许多次上万人的训练,效果却远不如眼前这数千人,来得震撼人心。
恍然间,他竟生出一种,若能将这些将士收为己用,何愁天下不定的错觉。
“左贤王,看我汉儿郎,如何”吕布很是满意士卒们的表现,笑着问起了一旁的于夫罗。
“真乃熊虎之师也!”
于夫罗看着场内雄武的大汉将士,心中有些欣喜,也有些抑郁。
高兴的是,吕布答应了届时帮他出兵平叛。有了吕布的允诺帮助,单于之位基本上已经是手到擒来。
惆怅的是,吕布手下将士这般勇悍,将来要对付于他,会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随后,于夫罗又跟着吕布去看了骑术演练。
在于夫罗印象里,汉人的骑战乃是短板,不比他们这些天生就是马背上的民族。
事实也正如于夫罗所想的那样,汉军士卒在马背上的表现,差强人意,不少人还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这让于夫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毕竟这些骑冲的士卒,都是刚刚演练的那些歩卒。
要是上马也同陆地时一般凶悍,那还了得
巡视完一圈军营,吕布借有军务需要处理为由,将于夫罗送出营外。
“先生,我有些担心,等到于夫罗坐稳匈奴之后,万一他和鲜卑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这算不算养虎为患”吕布心中升起的这个想法,令他颇为忧愁。
戏策听完后,露出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吕布能够想到这一层,就说明他现在所看到的视野,比起之前来,放远了很多。
“将军且放宽心,这些异族人,翻不起多大风浪。”戏策抚摸起下巴,毫不为意。
见到戏策似是胸有成竹,吕布按捺不住好奇,便问了起来:“先生,妙策安出”
戏策却不答,只是摇晃着脑袋,满脸神秘兮兮,“不可说,不可说。”
吕布还欲再问,担任将令官的魏木生走了过来,站在吕布面前,低着脑袋愧疚十足,“将军,对不起。”
“是我训练不力,才让匈奴人看了笑话,请将军责罚。”
“主公,顺亦有过。”高
第一九六章 我从十五年后来
“那你可钟意曹性”
戏策不再拐弯抹角,索性挑明了来意,说是要给曹性保媒。
女子秀目里流露出少许惊讶,却也没有过多的忸怩,很快就应了下来。
吕布悬在心里的大石也终于落地,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两人向女子道了别,走在郡城中的青石街道上。
“宋宪魏木生他们也没有娶亲吧”戏策开口说道。
吕布摇头,这些人整天扎在军营,跟一帮子糙汉呆在一起,平日里连个女人都见不到,找谁娶去
“所以我有个想法,既然城中有不少遗孀,以及从鲜卑人手里救下的大量女奴,不妨让军中尚未娶亲的将士娶了这些孤苦女子。一方面可以使她们免受外人欺辱糟践;另一方面,又能使军中将士得以成家。”戏策走在吕布身旁,缓缓而谈。
“除此之外,将军还可以找严郡守商量商量,颁发一些鼓励政策来促进这项方案。比如迎娶这些女子,可以多分十亩田地,嫁给军中将士,又可以再多分十亩。”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吕布对此很是满意,他觉得戏策所提的方案大为可行。
说句晦气话,吕布真怕哪天宋宪他们死在了战场,连个送丧的后人都没有。
三妻四妾,那是上流门阀才有的待遇,普通人家一辈子基本上也就只有一个糟糠之妻。
不过吕布仍有些担心,将双方这样强加在一起,会美满幸福吗
“将军,不是每个人都同你和夫人一般,要两情相悦,才能成亲。”戏策摇了摇头,幽幽长叹口气,唏嘘起来:“底层百姓的婚姻,很难有所谓的两情相悦和至死不渝,他们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生存下去,而彼此进行的一笔交易罢了。”
在大多数男人眼中,娶亲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女人也只是发泄享乐的一种工具。
她们的价值,远远不如一头耕牛。
而在女人眼里,男人却是撑起整个家的顶梁柱。
这个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
公平
天下哪有公平的事情。
戏策自嘲一笑,“有的人生来锦衣玉食,从不会为吃穿而发愁,就算毫无德行,也一样前程无忧。而有的人,穷尽一生苦读,兢兢业业,到头来却是流落街头,客死他乡。”
吕布似是被这番话戳中了心窝,脚下步子一停,侧头朝戏策说道:“先生,陪我去城上走走吧。”
戏策面露疑惑,却也没有拒绝。
两人顺着街道直走,一直走到城门,然后沿左边石梯,慢慢走上城头。
城楼上砰砰咚咚的声音噪杂,百姓们正挥汗如雨的忙活个不停。
在吕布前方,就有七八个赤膊汉子,肩上担着扁担,合力抬着沉重的条石,嘴里呼吼起号子,缓慢的往前挪动着脚步。
放下之后,从旁边走上来两名有些年岁的老石匠,双手拿起手锤和錾子,细心的雕凿起来。
修缮城墙是件很耗精力的事情,城中百姓大半都在这里,有人在和泥,有人在砌砖,有的在往城下搬运废料。
吕布站在城头,迎面吹来的刺骨寒风,于他而言,似乎算不得什么。
“先生,你说人死之后,还能复生吗”
他问了个极为荒唐的问题。
戏策愕了半晌,竟无言以对,随便找个人都能知道的答案,你却来问我
如果人死真能复生,那秦始皇嬴政又何必去求长生。
但戏策看吕布神情凝重,并不似玩笑揶揄,想来答案应该不会那般肤浅简单。
戏策想了小会儿,依旧没能得到确切答案,于是他反问起来:“将军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吕布似是陷入了一段很长的回忆之中:“我大概是做过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我独守一城,梦见曹性被杀,梦见宋宪侯成叛变,甲士将我摁倒在地,用长绫将我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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