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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兮何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小鲤
剑兮何处
作者:寒小鲤
【阅文·中国武侠·侠之精神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楔子(一)
    十年前,江湖传闻天山深处有一隐居修道者,采仙药二十载练成仙丹。

    仙丹者有解百毒,治百病,抻筋拔骨,起死回生之神效。

    于是江湖人纷纷进山求药。

    说是求,却是盗亦或抢药。

    不过这江湖人只知有仙药,却不知药虽真,但其实并未炼成。

    炼制仙丹还差药引,名为百人血。

    百人进山求药,则百人血来,百人无一生还。

    自此,江湖人称此修道者为天山医魔。

    后,江湖名侠萧清风为救重病妻子只身上山取药。

    只是当时天山医魔的名头已经响彻中原,短时间内,也就只有萧清风一人敢独探医魔住处。

    数月后又有人上山,却只找到天山医魔的尸体,仙丹不见,萧清风下落不明。

    白驹过隙,一晃便又是十年。

    十年后的故事,便从无侠镇说起。

    无侠镇,无侠镇,自然是一个连侠客不愿逗留的偏远小镇。

    小镇位于西北边陲,四面荒漠戈壁,因为一口水井勉强吊着整个小镇的生机。

    水井在镇子中央,而水井旁便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无侠客栈。

    “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铜铃声响起,随之而起的是一阵比铜铃声更加清脆的女童嬉笑声。

    女童名叫水儿,十二岁,镇上的人都认识她,因为她是无侠客栈老板娘的女儿。

    双马尾,红棉袄,甜甜的酒窝和酒窝上两颗葡萄般,滴溜溜滚圆的大眼睛。

    不过水儿从没见过葡萄,是娘说自己的眼睛像葡萄一样好看,所以水儿就经常对着镜子看眼睛,想象着葡萄的样子。

    水儿手里捏着的是隔壁瞎爷爷给做的竹风车,蹦跳的要往客栈里去。

    只是走上台阶时,她突然顿了顿身子,但又若无其事的朝前走,变走为跳,跳又跑,斜着跑,头抬到了天上,脚下长眼,忽又加速,然后“哎呦”了一声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哭声很大,大得连对街隔着一排房子的另一排房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三三两两的人从各个角落伸头张望,看哭声是水儿发出的,立马又缩回了原处。

    片刻,客栈走来一女人,与水儿有七分相似,是水儿的母亲,四十余岁,长发盘于顶,素衣,身段袅娜,即使沙漠的风沙天气也没有摧毁她万种的风情。

    她姓萧,名十娘,水儿也姓萧,叫萧水儿。

    “娘”水儿就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一般扑进了十娘的怀抱中,“他,他又欺负水儿了。”

    说完,水儿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四脚朝天睡觉的乞丐。

    看样子,是地上的乞丐绊倒了水儿,但萧十娘怎会不了解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呢。

    摇了摇头,但又有些怜爱的捏了捏九儿的两颊,“你被绊倒,那你瞎爷爷的竹风车怎么没被摔坏”

    水儿急忙要解释,但她我我我了半天,却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水儿,别闹了,把你阿爹叫醒,开饭啦,”说罢,她摇摇头走进了客栈。

    无侠镇最匪夷所思的,既不是镇上没有侠士,或是无侠客栈的老板娘动人的风姿。而是这美艳动人的萧十娘竟然心甘情愿的做一个乞丐的老婆。

    不过这乞丐也实在不知趣,除了吃饭和找酒的时候,他几乎不怎么进客栈的,他并不冷漠,但对于萧十娘却十分的冷漠。

    十娘呢似是看不出他的冷漠,不管寒暑总是默默的照顾着乞丐的衣食住行,从未有过怨言。

    “阿爹,吃饭时间到了,”水儿轻唤了乞丐一声,不回。见娘亲已远,转即凶巴巴道,“喂,酒鬼,吃饭啦!”

    这句要比上一句有用的多,至少乞丐醒了,至少乞丐慢悠悠的爬了起来。他浑身酒气,看样子是醉了,他喝劣质酒。

    &



楔子(二)
    只不过,水儿这次的生日,却很不幸的成为了某些人的,祭日。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客栈外,突然升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再到完全消失。

    随后是下马声,吆喝笑骂声声,还有杂乱脚步声。

    一系列声音还未落下,数个人影跨入客栈。

    “没想到在这边陲之地竟然会有人定居于此,无侠镇,无侠客栈,真是让人羡慕的名字,”来人三十余岁,高八尺,青衫素衣,一副书生气质,身后跟随几人侍从打扮,身上不见兵器。

    “老板娘,吃饭呢”书生温文尔雅的朝萧十娘作了个揖,又道,“可否弄几碟小菜,拿几壶清酒让我们稍作歇息呢”

    萧十娘见来人风度如此,也不怠慢,叮嘱水儿继续乖乖吃饭,便进了后厨鼓捣酒菜去了。

    书生则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几个侍从则坐在他身旁的一张桌子周围。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书生语气温和的问道。

    “水儿,我叫水儿,”水儿一点儿也不内向,大大方方的说道。

    “只有你娘亲和你打理着这酒馆吗”他又问。

    “不,还有阿爹,”水儿答。

    “阿爹那你阿爹呢”

    “诺,在墙角吃饭呢。”

    “哦”书生轻笑一声,朝水儿指着方向看去,见墙角是一乞丐便作了作揖问,“真人不露相,敢问先生是……”

    “只是个乞丐而已,”乞丐淡淡道。

    “阁下既然为乞丐,那乞丐也总有个名字吧,我叫司徒归一,阁下是”司徒归一道。

    乞丐放下了碗,打量了司徒归一一番,不答而问,“您可用剑”

    司徒归一点头,“略懂皮毛。”

    “那您的剑呢”乞丐又问。

    “放在镇外了。”

    “为何”

    司徒归一又笑,“无侠镇自然是没有侠客的了,我持剑进,岂不坏了规矩”

    乞丐点点头,淡淡道,“我叫萧木涯。”

    原来阿爹也姓萧,这在之前,她从未听母亲说起过。

    “萧木涯,萧兄,不知你和江南萧家的关系是”

    “毫无关系,我们是无侠镇的萧家,”萧木涯道。

    “可不是嘛,这李家,王家,萧家的,只要是落地生了根,无非就是人多少的问题,”这时,萧十娘端着几碟小菜走了出来,“说起来,我们萧家在这无侠镇,也算是大户呢”

    既然菜已上,自然是要先吃喝的,不过这司徒归一虽儒雅,却颇具江湖人的豪气,拿了几壶酒便在萧木涯身边坐了下来。

    他递来酒,萧木涯就接酒来饮。司徒归一说着些戈壁以外的趣闻轶事,萧木涯则是默默听着,偶尔也说上几句,但总不会离了这无侠镇,就像他只知道无侠镇一般。

    酒过三巡,夜已深,水儿已和十娘进屋歇息了,萧木涯和司徒归一的身边摆满了空酒壶,他们不喝了,不是因为喝醉了,至少萧木涯喝酒从来没醉过。

    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喝醉的人,即使喝水也会醉,不想醉的人喝再多酒也醉不了。

    这是萧木涯多年喝酒的经验。

    司徒归一也没醉,他们不喝了,是因为客栈里已经没酒了。

    “萧兄,酒喝完,心谈完,我们也算是朋友了罢,”司徒归一微微笑道。

    萧木涯将手里最后一口酒喝下,点点头。

    “好,很好,哈哈哈,”司徒归一大笑,笑的毫无掩饰,笑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儒雅书生。

    笑毕,他起身作了个揖,“萧兄,后会有期。”

    说罢,司徒归一竟径直走出了客栈,萧木涯也不反应,低



楔子(三)
    而现在,猎物,已在他的口中!

    司徒也发觉自己成了猎物,他与蜘蛛几乎已经胸口贴着胸口。他知道自己的刀已经不能收回抵御了,而蜘蛛的双匕,一支在上,回勾脑门儿,一支在下,直刺肋间。

    这招快且不犹豫,司徒也不能犹豫,舍刀,反手要抓蜘蛛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要握着他另一只刺向自己的手。

    但“噗”的一声,匕首还是刺进了司徒的两肋间,顿时,鲜血直流,不过所幸回勾喉咙的匕首被司徒握住了,猩红的血液从他的手里流出,但濒临死亡的司徒迸发出骇人的力量。

    腰间的手臂被他抓住,脖颈一侧的匕首也被他捏住,蜘蛛拔了一拔,却是无法拔出。

    所以他松了回勾的手,回胸化拳,直拳而出。“砰!”的一声闷响,司徒被打,借力退后数米。

    “你要杀我,我不活,但死前可否告知仇家是谁”司徒归一面如白纸,浑身沾血,肋下血洞,虽用手捂住,但血液依旧顺着他的指缝渗出。

    血牙蜘蛛双手正反握着两把匕首,丝毫没有要给司徒喘息之机。司徒瞳孔微张,他已经没办法动弹,因为肋间的的伤,一旦乱动,他走不过五步便会毙命。

    蜘蛛依旧走着他的蜘蛛步,鬼魅般朝司徒滑来,双匕不断在他的身前交叉回旋。

    最终双匕一上一下朝司徒的死穴袭来,但也是最终,双匕没能要了司徒的性命。而再看蜘蛛,却像是猫见了蛇,突然乍惊,往后跳离数米之距。

    原地,站一人,补丁粗布麻衣,长发遮面,发如雪,高八尺,立如剑,气势如剑,手中持剑,持木剑。

    木剑血牙蜘蛛瞳孔微缩,不知来人身份。因不知则犹豫不前。

    “你,你是木涯兄”身后,司徒微喘着气道。

    来人不答,又道,“我点住了你的穴位,你暂时不会死。”

    说罢,他便看向血牙蜘蛛。

    轻语,“素闻蜘蛛老人以蜘蛛步闻名天下,不知阁下是其孙或徒”

    血牙蜘蛛微皱眉,暗道,“他知道我师父”

    血牙蜘蛛的师父绰号蜘蛛老人,这天下之中,知道他的人不过只手数。因为见过他师父的,绝大多数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既然知道师父,那便不是泛泛之辈,“我是蜘蛛老人的徒弟。”

    既然知道师父的名讳,眼前人自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蜘蛛垂下了手,双匕挽花藏于袖间。

    “蜘蛛老人是我的恩师,不知前辈是”

    “无名之辈,多年前侥幸逃过尊师的追杀而已。”

    “您贵姓”

    来人不答。

    “为何救他”

    “他是我朋友。”

    “您可知杀手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所以接了的单,就得做完,即使是死,”蜘蛛不动,但风动,风吹衣动,人将动。

    来人不语了,蜘蛛也不语,但蜘蛛动了,不语而动,杀机则起。杀机一起,则不死不休。

    来人持木剑,或者说是持一根勉强算是剑形的木棍,剑在手,身不动,甚至在蜘蛛近身后也未动。

    看似未动,但在蜘蛛的双匕上下袭来的瞬间,一柄木剑精确的挡住了两个刀尖。

    但剑抵瞬走,朝左走,带双匕走,走三寸,匕力已散,反手砸,砸左肩。

    木剑很轻,这一击打在蜘蛛的肩并穴上。

    一股晕眩感席卷蜘蛛脑门,但多年刺杀经验让他在晕倒的一瞬间狠狠地咬破舌尖。

    猩味儿混杂着痛感让蜘蛛瞬间清



楔子(四)
    随后的几天,平平淡淡,但却是不可多得的好时光。

    司徒住进了客栈里养伤,每天都与萧木涯畅饮聊天,自是忘记了客栈外的烦恼。而因为司徒的到来,原本不进客栈的萧木涯也不再只是个乞丐了,这自然也让萧十娘很开心,因为现在,她时常能看到萧木涯的笑意,而不是之前沉沉死气。

    但自从萧木涯有了司徒这一个朋友之后,水儿却不开心起来,因为阿爹开心,所以她就不开心了。

    之前娘亲因为阿爹而天天忧愁,现在却又因为他而开心,虽然娘亲开心最好不过,但凭什么非得取决于阿爹呢。想到这儿,水儿不觉又有些生气了。

    “水儿”这时,萧十娘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过来端菜了。”

    水儿气鼓鼓的跑了进去,又气鼓鼓的跑了出来,气鼓鼓的端着菜,又气鼓鼓的把菜放到了司徒和萧木涯的身前,“司徒叔叔,阿爹,吃饭啦。”

    司徒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原本正在和萧木涯下棋,看水儿一脸生气的跑过来,不觉有些好笑,问道,“水儿,你怎么生气了,谁惹得你不开心”

    “没有,水儿没生气,开心的很,”水儿双手抱胸气鼓鼓道。

    “哈哈,萧兄,我看你女儿年纪不大,却自有一股女侠的风范,”司徒大笑道。

    “她不是我女儿,”萧木涯没有抬头,语




第一章 太行尸瘟
    三十年前。

    太行山以西,黄河以东地区出现了一种十分恐怖的瘟疫。

    瘟疫的前身,据说是从逃荒的人,瘟疫的起源已不得而知,但这瘟疫却是十分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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