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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茶暖
这些,可都是她这个皇后才能够拥有的东西,旁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抢走的,也没有那个本事。
俞氏在这里绣花,一直到了傍晚,天擦黑的时候。
翠柳在她的旁边,又添上了一盏灯。
“娘娘歇息片刻吧,仔细害眼,时辰不早了,婢子帮您传饭吧。”
“也好。”俞氏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
是啊,天擦黑了,已是过了这么久的功夫,既是如此的话,那么,那桩事情应该也差不多该有动静了。
刚这么想,外头突然便传来了一阵响动声,继而便是有人唤道:“太子殿下。”
紧接着,便是由远及近,且越发大的脚步声,很快,俞氏便看到了秦叡泓那张满是怒气的脸。
来了。
俞氏微微一笑,看向秦叡泓:“泓儿,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母后,我且来问你,下午之时,母后是否送过一碗汤羹到尚阳宫,要给六皇子吃?”秦叡泓满脸寒意,语气更是冰冷十足。
“正是。”俞氏点头,嘴角的笑容更加浓了几分。
看这个样子,此时的六皇子应该已经毒发身亡了,而慧贵妃身为六皇子的母妃,在喂孩子吃饭前,必定会先尝上一尝滋味,那碗汤羹分量不少,六皇子是吃不完的,但因为是她这个皇后亲自送去的,卢泽惠必定也不好剩下,必定会将剩下的吃完,此时必定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想到这里,俞氏不免越发得意,只看向秦叡泓:“泓儿,母后知晓你宅心仁厚,凡事都不想将人想的那样的坏,更是不想凡事赶尽杀绝了去。”
“只是六皇子死而复生,又被你父皇如此宠爱,卢少业成了平南王,身份也是水涨船高,慧贵妃的宠眷更是经久不衰,他们心里头也未必没有要将泓儿你取而代之的心思,母后此举也是为了你着想,如此一了百了,也能永绝后患。”
“虽说慧贵妃和六皇子暴毙,难免会有人非议,但是你父皇时日不多,届时便说慧贵妃和六皇子因为不忍你父皇孤独一人,因此愿追随你父皇而去,也就名正言顺了……”
看着俞氏不以为然,且是得意洋洋的模样,秦叡泓的脸越发的阴沉,一双拳头更是紧紧的握了起来。
“母后的意思也就是说,往那盅银耳马蹄羹中下了毒的,就是母后本人?”
“自然如此。”俞氏毫不避讳,点头应下。
“既是母后承认了。”秦叡泓紧攥着的手抬了起来:“来人,将皇后娘娘拿下。”
跟随秦叡泓而来的侍卫,一听到他说要将拿下俞氏,顿时怔了一怔。
“你们没有听到本宫所说的话吗,将皇后拿下,关到天牢!”秦叡泓大声喝道。
一旁的侍卫见秦叡泓有些发怒的意思,立刻回过神来,去拿下俞氏。
待那些侍卫的手碰到自己衣袖时,俞氏也才从震惊中醒来,只不可置信,且有些恼怒的看着秦叡泓:“泓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因为慧贵妃母子俩,要对你的母后大不敬?”
“母后?倘若当真是我的母后,就不会做出来,毒杀父皇之事来!”
面对秦叡泓的吼叫咆哮,俞氏也是一怔,半晌后才木然的抬起了眼皮,满脸慌张:“你说什么?你是说,你父皇他,他……”
“是,母后送往尚阳宫的那碗汤羹,那碗想要毒死慧贵妃以及六皇子的汤羹,他们母子两个人根本没有喝,反倒是父皇,喝下去了不少。”
秦叡泓只冲着俞氏喝道:“你往汤羹之中下毒,只一心想着毒死慧贵妃母子,母后你可曾想到过就在身边的父皇,会不会尝上一口?”
“还是说,母后想着父皇现如今时日不长,所以索性都是要驾崩,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有什么区别呢?”
面对秦叡泓的质问,再一想到秦铭晟吃下去了她下的毒,顿时既崩溃又沮丧,更是慌忙辩解:“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着除掉慧贵妃母子……”
“只是?自古杀人偿命,活生生的人便要除掉他们,母后便是这般的狠毒?且母后可曾想过,母后这般大摇大摆的送了汤羹进去,慧贵妃母子俱亡,任谁都会想到是你这个皇后所为,往后母后便要背负一个戕害嫔妃,毒杀皇子的罪名,往后还如何自处?”
“平南王乃是有功之臣,刚刚立了封号,现如今慧贵妃和六皇子便惨死,让旁人如何想了父皇,想了儿臣,岂非是觉得父皇与儿臣是居心不良,容不下功臣,是那善妒心窄的帝王?”
“母后啊母后,你平日里刚愎自用,历经这么多事,竟是还如此执迷不悟,儿臣当真是失望至极……”
秦叡泓一通的怒喝之后,满脸颓然,有气无力的耷拉了头,只冲一旁的侍卫道:“将母后带下去,严加看管,来日再做论处。”
“是。”侍卫得令,便去拉俞氏。
俞氏这次,倒没有了方才的反抗,只是木然的跟着侍卫往外走,在经过秦叡泓身边时,突然想了起来:“你父皇呢,你父皇现在如何了,可有大碍?”
“索性父皇现在久病,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且一旁一直有吴大夫照料,发现不妥之后立刻开始医治,才保住了性命,只是……”
秦叡泓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后道:“且等父皇醒来之后再说吧。”
“哦……”俞氏木然的抬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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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 第1566章 奇怪
春寒料峭了几日,天儿是越发暖和了起来。
外头那桃花开得正艳,迎着春天的温暖日光,绚烂夺目。
一旁的迎春花也已经吐了花苞出来,金黄灿烂,其余的花更是悄然将花苞立在了枝头,等着一展风采。
总的来说,是盎然春景,美不胜收。
这个时候,最是适合赏光踏青之时,让窝了一冬日的人,总是心生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此时的沈香苗也是如此。
她是多想出去走动走动,看看外头这美妙无比的春日美景,只可惜大着个肚子,无论如何是走不出去的,也只能在这卢府的小花园里头,看看枝头的桃花,听听卢少业特地为她做建立的假山流水的叮咚声响。
顺便,和今天休沐在家的卢少业,品一品茗,吃一些茶点。
香酥可口的花生酥,吃起来酥香美味,好吃无比。
自然了,最重要的是,有沈香苗最爱吃的梅子干,和梅子汤。
酸甜可口,只让沈香苗觉得是十分过瘾。
“皇后,被囚禁在了太子府?”沈香苗听到卢少业说完这几日宫中之事后,扬起了眉梢。
“正是。”卢少业点头“皇后投毒,意图想害了瑾儿和姑母,最终却是被皇上吃了下去,虽说吃的不多,皇上到是没有当场毒发身亡,可到底是因此而影响病症,听吴大夫说皇上因此大受影响,只怕也就这几日了。”
“就此举而言,皇后便是犯了重罪,打入冷宫也不为过,太子将皇后囚禁在太子府旧邸,已算是额外开恩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否只是暂时的,要等到皇上龙驭宾天之后,再做处置。”
“如此,往后皇后到是无法再兴风作浪了。”沈香苗眨了眨眼睛“虽然说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显得颇为刻薄无情,但皇后此举,反倒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了。”
“俞氏刚愎自用,尤其是这几年,越发觉得所有的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加上这皇后的位置坐的时间长了,自然无法忍受这种地位下滑的失落感,做出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卢少业接着道“只是,相比较皇后的此番作为,我到是越发有些奇怪皇上的举动。”
“哦?怎么说?”沈香苗又拿了一颗酸梅放入口中。
酸甜的滋味顿时在口中蔓延,让她有些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觉得实在是舒坦。
“据我所知。”
卢少业顿了一顿,接着道“皇上是不太喜欢甜食的,尤其是甜味的汤羹,素来是能不碰便不碰,所以皇后之所以准备甜味的银耳马蹄羹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觉得如此皇上便不会碰触到那碗汤羹,更不会喝下去,也就不会伤及皇上了。”
“可我问询姑母那天尚阳宫的情形时,姑母却说,当天,是皇上主动索要汤羹来喝,起初姑母也是颇为讶异,但想到皇上身中蛊虫,兴许可能是这段时日苦药汤子喝多了,想吃上一些甜的东西润一润嗓子,便也就没太多想,让瑾儿喂了皇上吃。”
“所以我在思索,会不会皇上一早便猜想到这汤羹有问题,所以才会主要要喝?”
沈香苗闻言,顿时沉默。
卢少业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俞氏是个十分难处理的事情,她不像秦铭珗一般坏的那般明显,可以直接处置,且又是秦叡泓的生母,需得顾及皇家及秦叡泓的颜面。
只是如此一来,往后后宫必定不得安宁。
俞氏眼中容不得旁人,从前容不下慧贵妃等人,更见不得卢家受恩宠,往后成为太后时,必定也会频繁干预后宫之事,干预朝政,到处惹是生非。
而秦叡泓,因为顾及孝道,却又不能手段过于强硬,毕竟若是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秦叡泓的名声便是大大受损。
而对于秦铭晟来说的话,他自知时日不长,且现如今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已经尽数交代给了秦叡泓,自知自己已是没有了什么用处,早死一天,晚死一天的,秦铭晟觉得可能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他便索性主动吃下了那猜测有毒的汤羹,为的就是替所有人将俞氏赶出去,处置掉,如此便能天下太平了。
秦铭晟此举,只怕也是想弥补一下从前不防备之下被秦铭珗控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许多不堪之事的过错。
可以说,他为了秦叡泓,也为了大局。
这让沈香苗顿时觉得颇为唏嘘,轻轻的叹了口气。
卢少业也是沉默了片刻,随后才开口道“后日,便是要处置秦铭珗与顾长凌了。”
“其余的相干人等,大理寺已经都审理完毕,将所有相关之人,统统抓了起来,按照你各自罪行的轻重,分别处置。”
所有的事情,总算是有个结果了。
卢少业扬了扬唇角,心中也是轻松了些许。
“王爷。”友安走了过来。
分封平南王之事,前天已经进行了加封大典,现如今的卢少业,已经是实打实的平南王,卢府也成了平南王府。
底下人为卢少业的称呼,也就从公子,变成了王爷。
“何事?”卢少业将手中的水晶马蹄糕,送了一块到沈香苗口中。
香甜的水晶马蹄糕,吃起来是弹弹的,十分的爽口,也是甜甜的,只是因为做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放桂花蜜糖,而是放了碎碎的酸梅粒儿,所以吃起来是酸甜口味,十分合沈香苗的胃口。
“天牢那边传话说,秦铭珗在狱中吵闹不已,嚷着要见王爷您。”友安道“就连顾长凌,也提出了此要求来,那边人让小的询问一下王爷,看看王爷是否愿意去,若是不愿去也是无妨。”
“既是他这样极力想见本王,本王便去瞧上一瞧,索性,本王也有些事想问个清楚。”
卢少业拍了拍沈香苗的手背“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吃晚饭。”
“好。”沈香苗脆甜甜一笑,歪着头道“回来的时候,去状元楼帮我带酸豆角回来,想吃了。”
“好。”卢少业宠溺的刮了刮沈香苗的鼻子。





味香 第1567章 内情
天牢,阴暗潮湿,甚至能闻得到阵阵发霉和臭味。
区别于地牢而言,天牢原本是关押皇亲国戚的监牢,但随后,因为天牢守卫更加森严,许多重型要犯,也都关在这里,方便看管。
因而,此时的秦铭珗与顾长凌皆关在此处。
只是为了防止两个人在一起闹事,分别关押在了两处,隔了开来。
厚厚的石壁,坚硬的铁栅栏,想进入需要开五道铁门,且钥匙都分别保管,各有不同,每两个时辰,随机交换一次。
且但凡关押在这里的人,双手和双脚都会锁上厚重的镣铐,行动十分不便。
这样的关押方式,可谓是令人插翅难逃,谁也别想从天牢之中逃离。
卢少业穿过重重的铁门关卡,看到了秦铭珗。
此时的秦铭珗,与先前那位尊贵无比的福王爷可谓天壤之别,此时的他一身锦服早已是破破烂烂,连头发也都胡乱的飞散,夹杂着青石板上的稻草。
蓬头垢面,是秦铭珗此时最好的形容。
“你来了。”
听到脚步声的秦铭珗,抬起头来,看到卢少业,笑了笑:“卢侍郎,哦不,是平南王大驾光临,寒舍简陋,实在失理。”
“有话,不妨直说。”卢少业道。
“是了,平南王刚刚成了王爷,来往恭贺之人必定十分多,必定是十分繁忙的,本王特地请了平南王来这里,实在是打扰平南王了。”秦铭珗道。
“若是你千方百计的让人叫本王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学一些妇人说一些酸话的话,那本王便不奉陪了。”卢少业说着,抬起了脚步。
“且慢。”秦铭珗见卢少业如此,顿时急了,拖着沉重的镣铐便往卢少业这边扑。
但还未起身,却已是被狱卒给摁住了,只能红着眼睛挣扎,喘着气的看向卢少业:“你这个阴险小人,毁了本王的一切,这个时候还想逃之夭夭不成?”
“本王是尊贵无比的福王爷,不出意外更是能成为九五之尊,都是你,都是你卢少业,你毁了本王,毁了本王一生,你实在是罪大恶极!”
秦铭珗咆哮怒喝,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怒的野兽一般。
只可惜,此时的秦铭珗,充其量只能是被囚禁的野兽,完全没有任何能够伤害卢少业的能力,只能是红着眼睛,对卢少业怒目而视。
“罪大恶极?”卢少业瞥了秦铭珗一眼,冷笑起来:“本王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到是福王,为了一己私利,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本王所做,不过就是揭发你所有的罪行而已。”
“说的冠冕堂皇罢了,你必定是因为一己私欲,怀恨在心,所以对本王挟私报复!”秦铭珗怒喝道。
“本王自然承认,本王对于福王曾经陷害本王父母,甚至不惜杀害本王父母之事怀恨在心,要为父母报仇,可福王却是别忘了,你所做的一桩桩的事,可并非是本王陷害,全都是你亲手所为,本王所做,不过是公诸于世,让人看清你的险恶用心罢了。”
卢少业说着,便抬起了脚:“本王只当福王千方百计请了本王来,是要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原来不过就是心中怨怒,想要发一发牢骚而已。”
“福王从前也算城府极深之人,此时竟然连成王败寇之事都想不明白,着实可笑。”
说罢,卢少业便往外头走。
而秦铭珗却是不停挣扎,只冲着卢少业喊道:“原来平南王标榜的所爱宠妻护妻,皆是世间传闻,完全不可信!”
卢少业的脚步,并没有因为秦铭珗的怒喝停止分毫。
秦铭珗见状,恼怒之余是十分的慌张,只急切道:“你为了报你父母之仇,杀了你妻子的亲生父亲,以后香苗必定对你恨之入骨,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你便是她的杀父仇人!”
“所以。”卢少业停了脚步你,转身过来对秦铭珗道:“在你看来,本王需得网开一面,放了你一条生路,往后更是保得你衣食无忧,才能让家中和睦。”
“这是自然。”秦铭珗沙哑着声音道。
“果然了,本王就在想,你千辛万苦将我请来此处,断然是不会只向本王发发牢骚这般简单,原来是想着仰仗此事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
卢少业冷笑:“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再怎么说,本王都是她的亲生父亲,你难道想让她往后继续没了父亲,让她记恨你一辈子?”秦铭珗继而红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本王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根本不想留我,只是有一点你别忘了,即便香苗不喜本王,甚至不认本王,但本王终究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就会时常想到她的父亲是被自己的夫君所杀,心中就必定十分的不舒坦。”
“待往后时日长了,平南王以为,究竟会怎样?”
“所以本王还是劝诫平南王,凡事不要做得如此绝情,以免以后后患无穷。”
“平南王以为如何?”
秦铭珗被狱卒摁着,整张脸都贴在了潮湿的青石板上头,但一双眼睛却是满恶毒,像极了一个潜伏在黑夜中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要咬上旁人一口。
卢少业看着秦铭珗,先是满脸寒意,继而是呵呵笑了起来:“看起来,你此时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内情。”
内情?
秦铭珗顿时一怔。
“此事到是不妨和你说上一说,也算是了了你临死前的一桩心事,让你了无遗憾的去赴了黄泉为好。”
卢少业开口道:“是了,先前瑶郡主离开京都,是被府内的人乔装改扮带走,为的便是躲避当时丧心病狂的你,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但是,逃离京都和穆王府的瑶郡主,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一路上体力不支,以至于临产之时血崩难产,母子俱亡,此事曾经在穆王府的大夫,也是带着瑶郡主逃离京都之人可以作证,此事穆王妃也是知晓的。”
“可以说,瑶郡主,早在十几年前,已经香消玉殒,不在这个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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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 第1568章 死过一次
不可能!”秦铭珗再次咆哮起来:“倘若瑶儿早已离世,为何那个老虔婆还委曲求全,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家人都已经死去,她哪里还有心思活在世上?”
“本王听闻,那个老虔婆可是暗中还在找寻她的女儿,那不就是在找本王的瑶儿?更何况,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秦铭珗一通怒喝之后,看着卢少业那一脸的阴沉后,仰天长笑起来:“本王知道了,你必定是觉得自己身上要担上一个杀害自己妻子父亲的罪名,所以这才强行狡辩,以求撇清干系!”
“关于这一点,福王爷,你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应该能猜得到才对。”
卢少业满脸都是嘲弄的笑容:“穆王妃是要找女儿,可不见得,她找的就是瑶郡主。”
“找女儿,但是并非是找瑶郡主?”
秦铭珗笑了起来:“你这话,只怕是哄骗三岁小孩都不成,当年可是满京都的人都知道,穆王妃产下龙凤胎,誉为龙凤呈祥之意,颇受世人瞩目,算起来穆王妃自然只有瑶郡主一个女儿,哪来的别的……”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连话也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秦铭晟满脸惊慌。
“福王所猜不错。”
卢少业道:“穆王妃怀有身孕时,腹中的是一对女婴,而非龙凤胎。”
“穆王妃怀有身孕时对穆王爷疑神疑鬼,只担忧穆王爷对她宠爱不在,更担忧若是难以产下世子的话,王妃地位不稳,便早早做了准备,若是双生男孩或者龙凤胎都无妨,若是产下双生女婴的话,便将其中一个暗中偷换成男婴,稳固了自己的定位后,以后再生了男婴,处置掉这个冒牌货也就是了。”
“因而,当年留下了瑶郡主,将另外一个女婴送了出去,更为了避免此事暴露,送到了极为偏远的地方,而送走的那个女婴,便是本王的岳母。”
“所以,穆王妃苟延残喘,为的就是有生之年能再见一见自己对其满怀愧疚的女儿,也一直在找寻自己的女儿,而这也就是为何本王的岳母和瑶郡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不,这不可能……”秦铭珗根本听不进卢少业的半个字,只声嘶力竭的呐喊:“本王的瑶儿没有死,没有死,你在骗本王,你在骗本王!”
“实情便是如此,信不信,在你。”
“只是唯有一点你需得清楚的很,先不说瑶郡主之死,便是你害得,即便瑶郡主此时还活在人世间,你可别忘了,你便是瑶郡主的杀父仇人,你觉得瑶郡主会对你如何?”
卢少业冷哼了一声,随后大步流星的去了。
铁门一道一道的关上,狱卒也将秦铭珗松开,丢在了那阴冷潮湿的青石板上头。
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流了些许血出来。
但是秦铭珗此时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内心的疼此时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瑶儿,死了。
卢少业说,是他害得。
不,这不对!
他如何舍得害瑶儿,他又如何舍得让瑶儿受一丁点的伤害,瑶儿会死,都是因为她当初执意要逃离他,逃离京都……
这都要怪穆王和王妃,若不是他们两个人从中阻拦,他便娶了瑶儿,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而不会是逼得他处心积虑的要毁掉整个穆王府,也不会让瑶儿因此对他产生了畏惧,瑶儿也就不会逃离京都,自然也就不会死了……
所以,这都是他们害得,都是他们害得!
“啊!”
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几乎是响彻整个天牢。
惊得狱卒都吓了一跳,急忙去呵斥秦铭珗老实一些,莫要再鬼吼鬼叫的打扰旁人。
而卢少业,听到这凄惨的叫喊声,并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径直到了顾长凌这里。
如秦铭珗一般,此时的顾长凌也是蓬头垢面,显得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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