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离我远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阴阳本色
温言不理。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给别人一丝一毫的希望,若给了分毫希望,那既是对别人的不负责,更是对心中人的背叛。
白悠悠牵强的笑笑,替温言回答道:“这首小调是我们刚进安城时从一些小孩儿的嘴里听到的,可是和现在听到的又有些不一样。”
我去,臭温言,知道你不喜欢人家,但你好歹给别人一点面子呀,万一把人家惹生气了,说你非礼人家,闹到花月白那里,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用想!
这是白悠悠以前用过的小把戏,谁知道还没摸到温言的床,就被一巴掌拍出了十万八千里。
可这个漓裳不一样呀,她是一宫之主,传出去是两派的颜面,而她只是一个魔道小魔女,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呀。
漓裳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又看了一眼温言一成不变的脸色,又看了一眼一脸笑嘻嘻的白悠悠,微微皱眉:这一点都不像是师徒相处之道。
刚刚那一路上,对她是一路冷漠,而对这个小徒弟又是茶水伺候,又是嘘寒问暖,要说温言喜欢上了这个只是相处了几年的小徒弟,那漓裳是万万不会信的。
除了这个可能,那个只有温言一个人孤单寂寞冷了,然后就以收徒的名义给自己找了个女儿,然后也有了不婚配的理由
刚刚路上也只是猜测,可是现在这个小徒弟替温言回话却让漓裳证实了这个想法。
温言从不会让女子进他身一寸,这个小徒弟是个例外。
温言更不会让女子为他说话,这个小徒弟也是个例外。
所以......
温言这是真的把她当女儿养了
漓裳眼中闪过笑意,看来以后想和温言亲近,这个小丫头就是一个突破口了。
平静的湖面被微风一吹,涟漪阵阵,对面庙宇中忽然走出一个白袍人,静静的和温言一行人对视。
白悠悠一惊:“师父,就是他!”
温言目光一沉,微微挡在白悠悠面前。
谁知对面的白袍人对着温言一拜,道:“白槎庙守庙人,余清茶恭候多时。”
漓裳一惊,随后镇静,道:“敢问阁下可是白槎树神余生清茶”
温言,白悠悠还有伽雪青蝶同时侧目,温言问道:“你认得”
漓裳道:“想必那个传闻尊上也听过,只不过,有一半是假的。”
白槎树妖也曾是想救山下于水火,可是他也不过普通树妖,又这么会是这天灾的对手
树身一死,灵力散尽,魂去复归。
上神并没有出手相助,也只是补偿了白槎树,赐下灵湖滋养树身,而树妖魂归不甘,想要从新让天虞山脉断裂。
而这次上神却出手阻止,念在树妖也曾救过百姓,有过功德,于是收他的一魂一魄,一魂封印他的记忆,一魄封印他的修为。
再将树妖关押至北寒之地千年,千年后他将会成为一个凡人,失去部分记忆,让他保护那山下百姓数年。
以此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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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无良师父
湖中的白槎树散发着茵茵亮光,湖水波光粼粼,像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白悠悠皱眉,这不是她的剧本呀,余生的反应有些超出她的掌控,刚开口:“余......”
就被余生的冷笑声打断,余生再次抬头,着手之间,原本在余生面前的灵蝶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小丫头,你那点小把戏,你就真的以为可以让我陷入自我幻境,受你控制吗”
余生冷笑着,将手中的荷包扔进了灵湖中,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不如你们亲自去看看好了。”
余生的话音刚落,灵湖中形成了一个漩涡,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袭向众人。
温言没有防备,白悠悠是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竟然就这么直接被吸了进去,但温言下意识的就抓住白悠悠,把白悠悠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伽雪青蝶因为不能离无名太远,所有直接回到了无名里。
“温言!”
漓裳布施结界抵抗力那一阵强大的吸力,正现在风平浪静时,身边的三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对岸的那道白色身影也不见了。
静静的看着湖面,身后的弟子道:“宫主,现在怎么办”
漓裳道:“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出不来,你们现在去找那个叫青巷依的魂魄,只要她还在凡间,就必须把她找出来。”
漓裳又看着湖面,想着白悠悠刚刚的话,忽然有些理解温言为什么会选着这个小丫头做他的徒弟了。
知道所有人都不是余生的对手,于是从正面问余生那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只想知道那天晚上是什么牵制住了余生。
说不定能借此击败余生。
只可惜,恐怕这个余生早已经不是凡人余生,也不是千年前的树妖了。
“是!”
漓裳看着湖面目光越发深沉。
......
白悠悠紧紧的抓着温言的衣襟,心里跟吃了鳖还要苦。
呜呜呜,师父,你的徒儿不会水呀,你抱松一点,好歹让我挣扎一下呀,刚刚下来也忘记憋气,快要缺氧而死了,呜呜呜,我不想被淹死呀,死的样子好丑!
好歹也让我死的英勇一点吧,战死,被毒死都可以,为什么要被憋死,传出去会被笑话千年的。
想想:哈哈哈,你听说了吗那个屠杀无川山的魔女居然在水下被憋死了,哈哈哈。
白悠悠真的感觉快没气了的时候,目光昏昏沉沉,脑海混混沌沌,只感觉一道黑影想她袭来,然而她却没有反抗的力气,直直的晕了过去。
温言静静的看着怀中晕过去的人儿:“......”
哦,忘记了,她不会水。
温言绝对不会承认他刚刚是故意装作没看见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想借此惩戒一下白悠悠这个对他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看白悠悠是真的晕了,也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可以太过火,否则最后遭罪的还是他。
缓缓低头,带着笑意给白悠悠渡气。
你也只有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这么乖吧。
等白悠悠再醒过来时,猛咳了好几声,却立刻捂住了嘴,像是想到了什么。
哭丧着脸,对着坐在身边的温言猛哭道:“呜呜呜,师父,完了,我刚刚在水里被水蛭咬了,我的舌头好痛,呜呜,我嘴里有虫子,师父我怎么办呀。”
然而白悠悠却没有想到她口中的“水蛭”是怎么进她的嘴里。
温言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又被白悠悠搅的一塌糊涂,站起身,想甩开搂着他胳膊猛哭的白悠悠,却又舍不得,只能冷道:“死不了。”
白悠悠抬头,瘪嘴,一副“你不想办法,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温言虽然知道她是装的,可心中还是软的就像棉花一样。
可是,事实如何又不能真的告诉她,于是就从护腰里取出一个药瓶。
白悠悠眼睛一亮,立刻抢过来服下一刻,尝了尝味道觉得还不错,很像大街上卖的糖豆,又忍不住吃了一颗。
才问道:“嘻嘻,师父,这是什么丹药呀,这么甜,好好吃。”
温言淡淡的说道:“耗子药。”
实则只是滋养身体的丹药而已。
“......”原本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拿着丹药瓶的手也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温言,企图看出一丝端倪,最后不确定道:“师,师父,耗子药怎么会是甜的呢嘻嘻,师父是在说笑吧。”
温言无所谓道:“你又没吃过,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耗子药”
“......”
温言的脸色十分严肃,这让白悠悠不想信也不行,温言他根本不屑撒谎的呀,那那那,这这这,真的是耗子药......
“啊!”白悠悠大喊一声,扶着身后的一棵树,使劲的抠着嗓子眼,企图再吐出来,结果一番无果后,委屈对温言的说道:“师父,你是不是不想要徒儿了那你给徒儿说一声就是了,为什么好给我喂耗子药”
温言强忍笑意,冷漠道:“拿错了,是你自己抢过去的,怪为师”
白悠悠瘪嘴,因为温言说的是事实,她根本没有给温言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吃了:“呜呜呜,师父,那徒儿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没有被水淹死,没有被虫咬死,却要被自己用耗子药毒死
太冤了,简直就是六月飞雪,比窦娥还要冤呀。
可是,谁能想的到温言随身会带着耗子药这说出去谁信!可是现在白悠悠信了,因为她还把耗子药当糖豆吃了。
看白悠悠萎巴巴的蹲在那里,温言总算是露出了笑意,却依旧没想告诉白悠悠真想,否则他的“威严”何在
于是又拿出一瓶丹药递给白悠悠,道:“这能解了你身体里的那两样东西,吃吧。”
白悠悠可怜巴巴的伸出手,取出一颗丹药再温言的注视下缓慢的的咽下去,然后就抱着温言感动道:“呜呜呜,师父你对我太好了。”
温言嘴角又勾起了,温柔道:“你可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白悠悠又在温言身上蹭了蹭,深深觉得温言现在对她太好了,简直和亲爹一摸一样,心下发誓,一定要对待亲爹一样对待温言。
虽然记忆中的父亲已经模糊了,也只是隐约记得一袭白衣,一根玉箫,而母亲却是一袭灰色素衣,一台古琴,两人常常琴萧和鸣,十分安定幸福......
等心中感慨道差不多了,白悠悠才在四周看了看,问道:“师父,我们现在是在安城郊外吗”
温言道:“我们现在是在灵湖之底,这里的一切应该是余生所施的幻术。”
白悠悠想去余生最后一句话,忽然明白:“师父,应该是余生想让我们看他曾经的经历。”
“走吧。”
既然余生想要让他们亲自看,那就去看吧。
走到安城城门口,发现这里和他们看到的有一些不一样,比之前看过的新一些。
温言和白悠悠对视一眼,两人就这么徒步走进去,周围的人像是看不见他们一样,甚至能从身体里穿过去。
这里应该是十几年前的安城,两人在城中慢悠悠的走着,不知道余生想让他们看的东西在哪里,就只能一点一点的找,这时的道路有一些不一样,两人好几次都走进了死胡同。
又一次走进一个死胡同后,两人麻木的转身准备另外找路,可这一次刚走出胡同,就听见另一半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小孩拳打脚踢。
“哼,我们安城还没有过叫花子呢。”
“娘说了,叫花子都是得罪过神的人,都是罪人,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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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幻境往事
于是小余生就跟着谢大哥走了。
那时谢大哥也还是个孤家寡人,父母刚刚辞世,又无妻儿,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分生气。
小安生很乖,每日谢大哥一上城墙,他就开始打扫家务,谢大哥对他好,他亦带谢大哥如亲兄,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邻居问他什么也只是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回答,有时还会适宜微笑。
他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也成为了他的一张面具,掩饰他心中的无情......
不久,谢家小哥收留了一个乖巧小男孩的事情传开了,引的不少人来看,当然护城人也不落下。
这日,一群护城人在谢家做客,忍不住就在院子里切磋武艺,小安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谢大哥也看见了这一幕,心下喜然:这小子喜欢练武
仔细琢磨一下,小余生来他家里也有些日子了,身上的伤也七好八好了,就是身子骨太弱,看来还要养几日才行。
毕竟练武这件事情越小越好。
那几个护城人走时还笑道:“哈哈哈,小谢呀,你这捡来的孩子真的是个宝呀,刚刚看我们比试都快流口水了,你也可以教教他,说不定还能进护城队。”
虽然知道这几个人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嘴上不好,可是谢大哥还是更正道:“他是我弟弟,如果他想练我肯定教。”
那日也就这么过去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谢大哥每次回家时都会感觉小余生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像是受了多大的训练一样。
但谢大哥没有问出口,这一日,谢大哥故意偷偷提前回来,却在家里没有找到小余生的身影,心下一惊,慌忙出门寻找。
终于,在安康河畔下游找到了那一小小身影,他拿着一根树枝,手上招式和那日那些护城人在院中比试的招式相同。
谢大哥松了口气,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小余生练功。
不一会儿,喊道:“向前刺出去时手臂抬高,用力。”
小余生也只是回头看了眼谢大哥,手上招式不停,十分流利的打完。
小余生一边打,谢大哥一边纠正,小余生一边改。
此后,余生每日都会到安康河畔下游练功,风雨无阻,雷打不动,有时谢大哥也会跟过来,有时候也不回来。
某一下雨天,邻家主人见小余生又要出门,就连忙找出了一把伞交给了小余生。
叹道:“孩子,练功什么时候都可以练,这下雨天的,回来还不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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