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离我远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阴阳本色
君泽站起身,冷血的看着温言道:“本君在这里对天发誓!此生不杀你为小丫头报仇,不得好死!”
君泽说完后被一团红色烟雾笼罩,在一次穿出声音:“终有一天,小丫头会回来的。”
红色烟雾消失,君泽也消失不见。
白悠悠的眼睛恢复正常,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慢慢落地,转身看向沉脸不语的温言,心下忐忑,不知道温言刚刚有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玄玉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总算结束了,累死老夫了。”
伽雪青蝶飞到白悠悠面前,道:“姐姐,吾好累,吾想睡觉。”
白悠悠想到器灵本就是法器的一部分,刚刚无名又承受了巨大的灵力,想必伽雪青蝶也受
六十五来则有,去则无
拿起那个已经凉透了的烤鸭腿,白悠悠狠啃两口,越啃心里越不是滋味。
以前温言虽然表面上苛刻她的烤鸭,可是哪一次不是说两遍就给她了可是现在温言却躺在寒玉上不知何时才能醒。
师父,悠悠等你,等你醒了一定要把这日子欠下的烤鸭统统还给我,不然我就拆了你这个化羽殿,拔光唯真老头儿的胡子,烧光浮玉的药材,砸了玄玉的炼器炉,等花月白发疯就把他给买了。
伽雪青蝶背脊一凉,看着白悠悠这个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深深有股不详的预感。
女娲娘娘保佑,希望姐姐千万别再克扣吾的灵石了,尊上没醒,姐姐已经很少给了,再克扣一下,那吾就只有离家出走了。
“诶姐姐,你看这个紫藤花,开的好美呀!”伽雪青蝶指着水榭后的大片紫藤花,满眼中绽放着光芒。
白悠悠把鸭腿骨扔到桌子上,道:“这紫藤花一直都开着,每天都很好看,你现在惊讶些什么难不成紫藤花还......”成仙了......
白悠悠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回头,顿时也是惊艳住了。
此刻的紫藤花和往常一样,可是却又比往常开的更加艳丽,朵朵花瓣透着灵气,开的更加茂盛,就仿佛被花仙子照顾过一般,不似之前,多少透着一股凡味。
伸出左手,拇指和中指轻捏,积蓄灵力,慢慢化出一只只雪青灵蝶。
灵蝶顺着花香,飞到了紫藤花周围,有时轻点,有时落下,就如同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仙子,令人回味无穷,流连忘返。
此刻的这一片紫藤花,就如同一张洛灵活现的壁画,看似悠久,实则眼前,引人入胜。
“姐姐,真的,真的好美,这是吾看过的最美的一幅画面了。”伽雪青蝶忽然转身跑向化羽殿外。
白悠悠立刻问道:“小蝶你去哪”
“姐姐你先等一下,吾去叫木头脸。”说完之后,人也跑没影了。
白悠悠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哎,女大不由娘呀。”
呃......这沧桑感是怎么回事
......
又过了几个月......
花月白站在寒玉床旁,揉揉脑袋,深感无奈,然后挽起袖子,对着依旧闭着眼的温言比划了一番,深觉不妥,然后活动活动脚腕。
刚抬脚,又觉得不妥:“我现在踢了温言,被白悠悠那个小丫头发现了之后还不报复我”
然后又把脚收回来了。
最后坐在寒玉床上,道:“我说你还要睡多久呀这都快一年了,你还没说够呀。”
回应花月白的是满室寂静,花月白盯了温言一阵,眼中闪过狡黠,嘴角偷偷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若无其事的走到那些药架子上,东看看,西摸摸,嘴里嘟囔道:“哎,真是的,身为白悠悠的师父,也是唯一的亲人,连徒儿的终身大事都不想管了吗”
“你睡着的这些日子里,洛子沐和墨生可是天天都往你这化羽殿跑,哦,不对,有些时候是白悠悠带着那只小蝴蝶出去找那两个弟子。”
“尤其是这白悠悠和那个洛子沐走的甚是亲近,依我看呀,有人是要被乘火打劫咯。”
花月白这次说完话,不到一息时间,安静的练功房中就出现了温言的声音:“你再乱说就滚出去。”
花月白靠在架子上,得意道:“我说你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好些我可是救过你两次了,最起码有些礼貌吧,好歹你也是羽仙山一殿之主,大名鼎鼎的温言尊上呀。”
温言慢慢做起来,转头看了眼花月白那张欠揍的笑脸,道:“请你滚出去。”
“......”呵呵,也行,好歹说了一个请字,是“礼貌”了不少。
“喂,你都醒了快半年了,你还准备骗你那个笨徒弟到什么时候”花月白偷偷摸摸的把一瓶药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言也是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可对于花月白的那个问题,温言也闭嘴不答,十分深刻的向花月白表演了什么叫“沉默是金”。
不是他想要装睡,而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白悠悠,该以什么心态去对待她。
君泽于白悠悠有恩,他懂。
白悠悠于君泽有情,他也懂。
可是他不知道这“情”,究竟是来自于恩情,还是君泽对于白悠悠来说是不可替代的。
大战那天,君泽被他打出结界,虽身受重伤,可是他也是强弩之末,归宁根本伤不了君泽,可是白悠悠却出手救了君泽。
而从未看过一眼他,若不是他叫了一句,恐怕白悠悠会追上去吧。
花月白道:“我与你来不是来问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如何,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的那股灵力是怎么回事,你身体状况如何,我再清楚不过,就算你把我给你的丹药全吃了都不可能恢复一成,又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强悍的灵力”
温言看着花月白,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抿嘴,道:“这件事,我无可奉告。”
花月白审视着温言,大战之前温言依旧灵力薄弱,突然爆发,是因为君泽打破了那个结界。
忽然,花月白脑海中闪过一个可笑的想法。
那块结界玉是温言以前交给他的呀,那是不是意味着,温言有可能知道那次大劫......
又想到温言不明的来历,越发觉得这个想法成立,花月白沉默了片刻,就在温言准备开口赶人时,花月白道:“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当年青莲祖师把温言带回来时,温言还是一个小娃娃,问什么也不说,也唯独和青莲祖师说过几句话。
后来青莲祖师仙逝,温言也闭关了百年,再次见面,就成为了之前的那个就事论事,不讲人情味的温言尊上。
虽然温言不是羽仙山的人,可是青莲祖师给了他身份,是羽仙山化羽殿之主,与他身份平齐,尊称尊上。
可就算过了三百多年,他和温言依旧如同手足,可是对于温言的身世,他依旧不知,温言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这对于他,对于羽仙山,是一个没有威胁的秘密,温言不说,他们也不问。
可是现在,温言的灵力实在是太古怪了,不得不问。
温言站起身,走到一旁倒了杯水,浅尝一口,抿嘴,放下水杯,道:“尊主,你可记得青莲祖师仙逝前对你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花月白差异,仔细回想。
当时青莲祖师盘膝打坐在练功房中,身上灵力正在一点点散尽,面色憔悴。
至于最后一句话......
“羽化登仙,世间所求,情深缘重,自在人心。”花月白回忆着,然后问道:“不是,这和你的身份有何关系”
“情深缘重,自在人心。”温言重复着,道:“你对我如同手足,我待你如亲兄,那身份还重要吗”
温言又坐回寒玉床上,道:“至于我那突然爆发的灵力,你也不用乱想,就是你想的那样,可是若你让我说个如果,那我当真是无可奉告。”
花月白吐了一口气,无奈笑看温言:“你呀,还是那个小娃娃模样时可爱,虽然不说话,可也算听话,哪像现在,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伶牙俐齿,真叫人头疼。”
温言别开眼,道:“你所说的听话,可是让我替你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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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温言“苏醒”
白悠悠一惊:“什么!我师父还要百年!”
花月白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惋惜”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哎,这次温言不惜用命激发灵力对抗君泽,能活命就不错了,至于醒不醒的过来,还真是个未知数,百年依旧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悠悠手中的水盆落地,打湿了衣摆鞋袜,也惊的花月白瞬闪数步,见白悠悠神色黯然,花月白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继续道:“白......咳咳咳,晚悠呀,你也不必担心,若你真是想要修仙问道,你改投我门下,我定不输温言,把你教的......”
“我不!”白悠悠并没有注意到花月白改口的那一瞬间,满脑海中全是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信息,失神的摇头,不敢相信这一点。
白悠悠走上前抓着花月白的衣摆,哽咽道:“可是,可是浮玉长老说,说师父很快就能醒过来啊,只要睡在寒玉床上,灵力自我调节,自我平复,就,就没事了呀。”
花月白面露难色,遗憾道:“你是温言的弟子,也是温言最亲近的人,浮玉自是不想让你伤心难过,谎说一下,也是在理,不过你知道了真相,你可有什么想法”
白悠悠抓着花月白衣袖的手慢慢滑落,低着头,呆滞的看着地面。
往后推了一小步,慢慢屈膝跪下。
花月白一惊,但也无动于衷,只是小意的看了眼房门,心下开脱:这可不是我让跪地的,是白悠悠自己跪下的,可怪不得我。
“你这是做什么”
白悠悠握紧拳头,抬头,泪目,道:“君泽不是说我是女娲石所化吗女娲石强至补天大能,又蕴含灭天之力,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用这股力量救救我师父哪怕是要我的性命都可以。”
花月白皱眉,他也没想到白悠悠会利用这一茬,来寻找解决的办法,这下可玩的有点脱了,如果真的伤了白悠悠分毫,指不定温言就拿着归宁从练功房里冲出来。
“咳,我只是说了是未知数,又不是说醒不过来了,你急什么不就是百年吗你等等不就好了”
白悠悠道:“我只求尊主告诉我使用体内封印住灵力的办法,只要能让师父好起来,不管牺牲什么,我都绝无怨言。”
花月白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微皱眉,看看,看看,这是心里没有你吗还装睡,这都不心疼
忽然,花月白眼中闪过狡黠,问道:“你当真要救”
白悠悠当即点头。
“不管牺牲什么都绝无怨言”
白悠悠又点头。
花月白嘴角一勾,对白悠悠勾勾手指,白悠悠站起来,花月白在白悠悠耳畔轻语了几句。
......
夜晚如约而至,已经入了秋的夜晚有些微凉,可是那一树紫藤花却还是开的艳丽,无数只雪青灵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秋风萧瑟,化羽殿静的离奇。
温言依旧“沉睡”了快一年时间,化羽殿也静了一年时间,白悠悠没有了活泼好动,也没有了那日日夜夜撒娇的语句,还没有了和伽雪青蝶打闹的心情。
伽雪青蝶蹲在荷花池边,小手戳着一朵荷花,嘟嘟嘴:“小荷花,你说尊上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姐姐每天郁郁寡欢的,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也许是许久都不曾被白悠悠打了,现下还有些怀念那种感觉,被白悠悠追的满化羽殿的跑,然后她抱着温言的大腿,白悠悠抱着温言的胳膊,两人各执一词,都向温言撒娇。
吃饭时,温言永远都是那两碟小青菜,白悠悠永远都是那一碗紫色小粥,而她则是捧着一颗灵石,一会儿吃口肉,一会儿吃口菜。
看似平淡无奇,却让人心生欢喜。
嘟嘟嘴,深感如今这番境地令人唏嘘,这化羽殿仿佛就是一个冰窖,没了往日那般温暖。
只是因为白悠悠已经被时光掩埋,早晚各一次为温言擦脸洗手,衣服身体就用洁净术,一天到晚辟谷,后院那小厨房若不是伽雪青蝶打理恐怕是灰都有三尺厚了。
整日也是寡言少语,活脱脱没了昔日那股活泼劲,就连玄玉都看不下去了,整日给送一些新鲜好玩意,后院库房都快丢不下了。
感觉身后有脚步声,伽雪青蝶侧头朝化羽殿大殿望去,就见白悠悠低着头又朝温言的练功房里走去。
“姐姐,等等。”伽雪青蝶站起身,朝着白悠悠跑过去。
白悠悠的手紧了紧,问道:“小蝶,有事”
伽雪青蝶右手幻化出一件披风,给白悠悠套上,嘴上嘟囔道:“尊上的寒玉床这么冷,屋里也跟冰窖似的,姐姐穿的这么稀少,着凉了可怎么办”
白悠悠紧了紧披风,扯了扯嘴角,道:“谢谢小蝶,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吧。”
伽雪青蝶摇摇头,道:“吾和姐姐一起去看尊上吧,反正吾也不是很困,权当吾想赖着姐姐可好”
说着,还抱着白悠悠的胳膊撒娇,那模样就像是朝娘亲要糖吃的小孩儿似的。
白悠悠眼神一慌,然后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师父单独说,明日你再和我一起去看师父好不好”
说完之后,便抛下伽雪青蝶,独自一人走向练功房,推开房门时,手指轻颤,等进了屋后,还布下了一道结界,将伽雪青蝶挡在外面。
伽雪青蝶看着结界,嘟囔着:“姐姐的结界可真是越发的像尊上的了。”
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才慢慢离开。
屋内。
白悠悠走到寒玉床旁,解下披风放在一旁,坐在床边,轻握温言冰冷的手,道:“师父,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不喜欢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我不喜欢师父不理我,我不喜欢......师父整日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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