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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丁吉尔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世界山

    直到门外广场开始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士兵的呼喝声,缓慢的马蹄声,零碎的脚步声,车轴转动的声音,甚至还有女人的抽泣声,弗里德利尔才小心的贴到了圣堂大门的门缝前。

    他透过细窄的门缝向外观察敌情。不过,门外的景象却令他不禁感到十分意外,他本预想亚梭尔人会骑着马,驼着劫掠的宝物而来。可没想到的是,除了刚刚掠过门前的一队骑兵外,眼下的这些亚梭尔骑兵竟然根本就没有骑马,而是牵着战马。

    而战马,则还被他们当做了拉货的骡马,眼下正拉着各式各样装满了箱子的马车在前进。除此之外,马车与马车之间,还有大量被绳索系着的嘉兰妇女。很显然,她们也是这些战士掠夺而来的战利品。

    塔雷加利尔从塔楼中偷偷将他那又圆又大的脑袋伸出,看到亚梭尔人的最后一辆马车也即将进入到小镇,他用力吹响了龙吼号角,龙吼号角立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浑厚响声。

    龙吼号角发出的巨大响声先是令亚梭尔士兵顿感意外,他们慌乱的寻找声音的来源。但不等他们找寻到钟楼上的塔雷加利尔,斐顿的战士们就已从小镇中四下而起了。他们怒吼着冲出了各个藏身的民宅,迅捷的朝着已经走至他们附近的亚梭尔人杀伐起来。

    整个小镇顷刻间变成了一个血腥的战场。圣堂的大门也被弗里德利尔猛然推开,组成战团的斐顿战士在弗里德利尔的指挥下,径直冲入了敌人最为密集的广场一带。

    很多亚梭尔士兵被这突如其来袭击吓坏了,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还没抽出弯刀就已经被斐顿的战斧削去了脑袋。

    一些经验略微丰富的亚梭尔士兵,他们虽然很快拿出了武器作战,但在面对这些勇猛而又嗜血的斐顿战士时,他们的抵抗只不过更像是垂死前的挣扎。

    斐顿战士的长矛刺破敌人的胸膛,战斧劈落敌人的肢体。他们的血性在与敌人的战斗中得到极致的释放。

    敌人的鲜血迸溅得弗里德利尔全身都是,敌人的血顺着他手中“夜幕”利剑的引血槽不断流下。但战斗的热血并没有让弗里德利尔失去理智,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始终敏锐的观察着整个战局。他知道,战斗不会这么容易。

    之前从圣堂门前掠过的那队骑兵,返回来了。

    亚梭尔骑兵听到了身后的号角声,也听到了战斗的嚎叫声。他们呼啸着从镇子的主道上冲了回来,一匹匹战马鱼贯飞奔而入。他们将小镇主道上打作一团的人群不分敌我的冲撞开来。他们手里持着长枪,在马匹冲过街道的同时,他们将枪头刺向每一个身旁掠过的斐顿战士。

    弗里德利尔等待着这一刻,他知道,这才是此役真




第7章 霜迹岛
    三艘斐顿战船借着黎明前黑夜的掩护,顺嘉兰河而下,飞速的驶离了已被亚梭尔人占领的嘉兰,进入到了大海之中。

    丰富的战利品将三艘船的船舱堆的满满当当。塔雷加利尔甚至有些担忧的对弗里德利尔说道,“塔鲁,现在船已经超载了,如果再在颤栗海遇上什么鬼天气,恐怕...。”

    弗里德利尔看了看船只的吃水线说道,“确实如此。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塔雷加利尔说道,“我们必须要再抛弃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我们已经遗留了很多本该获得的战利品在嘉兰。”弗里德利尔说道:“我不想再丢下什么了。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吧。”

    塔雷加利尔想了想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沿着金色海岸一路向北,绕道极北耀洋,然后再从那里返回斐顿。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躲开颤栗海。”

    “不,那样太远了。塔雷加利尔。”

    “塔鲁,那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了。”塔雷加利尔摇了摇头说道。

    弗里德利尔望着远方沉思了片刻,之后他忽然开口说道:“塔雷加利尔老兄,我们改变航向,去守望岛。”

    “守望岛”塔雷加利尔有些惊讶的说道,“塔鲁,那里只是一个荒芜的小岛。”

    “我知道,那很好。”弗里德利尔微微一笑。

    斐顿战船靠着守望岛的浅滩抛下了锚。

    弗里德利尔令除了一些在战斗中受伤的斐顿战士外的所有人都下了船。

    席柏丽丝见包括被俘获的嘉兰妇女在内的所有人都在下船,她也爬上船舷侧板上,准备跳下星光号。但此时,弗里德利尔却站在船下的浪花中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下船。席柏丽丝迟疑了一下,又返回到了船内。她坐回原处,看着所有人都下了船,并向岛上走去。

    “泰利尔,把女人们带到一旁。”弗里德利尔等人们都聚集在了守望岛海滩上后说道。

    泰利尔照他的吩咐做了,女人们聚集在一起,约有四五十名之多。

    “现在,女人全都留在这里。一部分的布匹,毛皮,补给也将留在这里。除此之外,我还希望能有人自愿留在这里。”弗里德利尔对所有人说道。

    塔雷加利尔此刻方才领悟弗里德利尔的用意,他走近他说道,“塔鲁,如果女人都下了船,那我们就根本不需要再卸下更多物资了。”

    “我要在这里建造一座补给营地。”弗里德利尔对所有人说道:“自愿留下的人,将获得所有的女人和留下来的物品。不过,你们需要在这里重新砍倒树木,搭建房屋。当然,在我回到斐顿后,也还会再次派船送来更多的补给物资和必要的工具。”

    有几个年轻的斐顿战士在听了弗里德利尔的话语后蠢蠢欲动,窃窃私语。但他们始终没下定决心。

    安静持续了片刻,弗里德利尔看着人们,他在等待第一个敢于留下的人。

    “有女人,有物质,有补给,难道没人愿意留在这里吗”弗里德利尔见无人应答,于是再次开口说道。

    一个人突然开口说了话。“我留下来。”

    弗里德利尔抬眼看去,正是泰利尔。

    他举着战斧从一旁走来,他看了看弗里德利尔后,然后转身冲大伙说道:“嘿!下次战斗只要从这里乘船就好了。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受够了那该死的颤栗海。”

    泰利尔的话带动了很多战士,有几个泰利尔手下的战士很快选择了加入他的队伍,选择留下来。

    “看看那些女人,孩子们。”泰利尔指着那些被俘的嘉兰妇女笑着说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但起码我敢保证,在这里,她们会每天都为你做饭,洗澡。”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笑声,更多的年轻战士选择了留下。

    弗里德利尔微微一笑,他走到泰利尔身边小声说道:“我的兄弟,谢谢你。”

    泰利尔:“哦!塔鲁!我真的只是受够颤栗海的鬼天气,才不是因为你和那些女人。”

    弗里德利尔微微一笑。

    埃文森清点了战死和留在守望岛的人数。重新分配了每艘舰船的士兵,星光号上只有三十余名水手了。而勇气号和力量号,则还不足三十人。

    船上的人数恰足以保持船只航行,很快,三船载着大量的战利品驶离了守望岛,航向了颤栗海的另一方。

    颤栗海的暴雨如约而至,疯狂的海浪将战船托起又抛下。弗里德利尔很庆幸没有冒险超载航向,否则在这种天气下,船只将很快进水倾覆。

    面对颤栗海给船只带来的巨大颠簸,第一次坐船航行的席柏丽丝显然很不适应。她在一阵眩晕和恶心之后,呕吐了出来。

    弗里德利尔在看到她呕吐后,转身从货箱里找出了一条嘉兰产的上等手帕递给了她。席柏丽丝在用嘉兰语向他说了声谢谢后,接过了毛巾。虽然船只的晃动让她很难保持平衡,但她还是将毛巾折叠整齐后,才擦了擦她的小嘴。

    “塔鲁,她只是一个孩子。”埃文森摇晃着跨过船凳凑过来对弗里德利尔说道。

    “我知道她是个孩子。”弗里德利尔看了埃文森一眼后,“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在我们回到冰语港后,您给大家说您的战利品是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不,这不是我的战利品。这是我从黑暗中拯救的一个灵魂。”弗里德利尔说道。

    “我不明白,塔鲁。”埃文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虽然我很遗憾,您的之前的妻子没有给您留下子嗣就病故了。但如果您想要儿女的话,是完全可以再娶个年轻漂亮的老婆,给您生孩子的。”

    “这是我个人的事。埃文森。”弗里德利尔说道,“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吗”

    “也,没有。”埃文森看着弗里德利尔眼睛说道,“好吧,对不起,塔鲁。我只是觉得..有点..。”

    “意外”

    “是的,有点意外。塔鲁。”

    弗里德利尔转而看向一旁坐在船凳上的席柏丽丝,她此刻两只细弱稚嫩的胳膊正用力的抓紧着身下的船凳,手帕在她的小手下按着。他从她的眼神中感觉得到,她此时正坚强的抵抗着海浪起伏给她带来的不适和痛苦。

    弗里德利尔一笑,转而对埃文森说道,“真是个美丽的意外。”

    三艘满载而归的战船泊进了冰语港,停靠在冰语港简陋的木板码头。港镇中的妇女和小孩在看到船只驶来后,早早就等候在了码头。他们兴奋的准备迎接他们的丈夫或父亲凯旋而来。

    弗里德利尔指挥战士卸下了丰富的战利品。他首先命埃文森向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的家属送去了丰厚的慰问品,还有他们应得的那部分战利品。

    而几个装有昂贵金银制品的沉重箱子,则被弗里德利尔下令让伊奥利尔送到了塔鲁长屋。

    夜晚时分的长屋里,灯火通明,丰富的美食被妇女和女奴们端上长桌,这些战斗归来的战士们集聚一堂。

    弗里德利尔坐在长桌的一端,他向一尊新得的嘉兰银酒杯中倒入了土豆酒。而后,他稍稍端详了一会儿酒杯上精美的嘉兰国花浮雕,最后才将酒杯举起,对着长屋内的所有人说道:“死去的勇士已乘上先祖的永恒之船,他们满载荣耀与先祖同行。而我们的勇武也得到了先祖的恩惠,今天,就享受先祖的恩赐吧!下次先祖也必将庇佑我们!”

    战士们呼喊着塔鲁,然后陷入到了疯狂的欢庆之中。他们大口吞食着桌上美味,尽情豪饮着浓烈酒水。他们将战斗的残酷遗忘,他们享受着获胜的喜悦。

    席柏丽丝站在屋内一角,她静静的看着狂欢的人们。直到弗里德利尔在扶起了一个身边被撞倒的座椅后,他才向席柏丽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并要她坐到他的身边。

    席柏丽丝缓步走来,她有些拘谨的坐到了座椅上,然后抬头向弗里德利尔看去。

    弗里德利尔微微笑着对她冲餐桌歪了一下头,示意她用餐。

    席柏丽丝有些勉强的对他报以微笑,而后又礼貌的对弗里德利尔说了几句嘉兰语。

    弗里德利尔丝毫不懂她的话意,他从桌上拿起一块大面包,将它塞在了席柏丽丝的手里。

    席柏丽丝看了看手中的面包,对弗里德利尔点头表示感谢后,才安静的吃了起来。

    席柏丽丝咀嚼面包时,小嘴微张,面颊鼓动的可爱样子令弗里德利尔产生了一丝迷恋。他在看了一会儿后才又恍然起身。他去装着金银制品的战利品箱子里找出来了一副闪亮的银制刀叉和一个铭刻华丽的银盘。他在将一大块颤栗海特产的白额鱼肉装入银盘中后,连同刀叉一并推到了席柏丽丝的身前。

    席柏丽丝微微一愣,但很快礼貌的向弗里德利尔致谢,得到弗里德利尔的回应后,她才将手中的面包也放入银盘,并拿起刀叉。

    弗里德利尔看席柏丽丝,她用细嫩灵巧的小手握着餐具,不紧不慢的剔除了白额鱼上的鱼刺,而后又将鱼肉切成小块,最后才叉起无刺的鱼块,放入口中。弗里德利尔看她的小嘴随着咀嚼一张一合,脸颊也因食物微微鼓起。直到席柏丽丝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她忽然转过了脸来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弗里德利尔,弗里德利尔才自觉有些尴尬,他迅速避开了她的眼神。而后他顺势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并将酒杯倒满救,而后一口痛饮而下。

    长屋里的宴会,随着酒水的不断消耗,也变得越来越闹腾。

    弗里德利尔在见席柏丽丝喝完了最后一口蘑菇汤后,起身准备带她离开。

    “塔鲁!来喝一杯吧!”一个战士举着酒杯,对正穿过大厅的弗里德利尔说道。

    “塔鲁,你这是要去哪里”

    “嘿!塔鲁难道是要带这个小女孩...”

    “哈哈哈..”战士们借着酒力开始肆意讲话。

    一些喝至半酣的战士,借着酒力挡住了弗里德利尔的去路。弗里德利尔没有在意这些,他在接过一个坚持让他喝酒的战士递来大酒杯后,一饮而下。然后他推开了那些喝得摇摆不定的战士,并在一片呼喊声和调笑声中带着席柏丽丝从长屋后门离开了这里。

    弗里德利尔有些醉意,他招呼席柏丽丝跟着他,他则自己率先走到了位于长屋后的塔鲁寝屋,也就是他自己的住宅门前。他左右回顾,见不见了席柏丽丝,不禁心中一惊。待他猛然回身准备前去寻找席柏丽丝时,才发现原来席柏丽丝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路上紧紧的在跟着自己。

    弗里德利尔一笑,他看了看席柏丽丝,然后又转回了身。他将手按在了屋门上,他本打算推开寝屋的屋门,却又突然又犹豫了起来。屋内传来女奴清扫房间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又对着屋门低下了头。在静止了片刻后,他又转而向席柏丽丝伸出了手。

    席柏丽丝看到弗里德利尔对自己伸出了手,不明白他的用意,于是有些犹豫。在在她犹豫之时,弗里德利尔突然上前一步,躬身直接拉起了她的小手,然后他拉着她



第8章 石牢
    齐夫那苍老,如枯藤一般的手腕,被绳索狠狠的勒着。随着俘虏队伍的不断行进,绳子也终将他的两个手腕齐齐磨破,流出了血来。但眼下齐夫对于手腕上的这点小伤毫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察觉,因为饥饿口渴,极度的疲劳,才是当下对他身体的最大折磨。

    眼下在精神上还支撑着他的,是他的儿子。是在不远处,在另一支被绳索串起的俘虏队伍里的一个少年。他和齐夫一样衣衫褴褛,受尽折磨。他一只丢了鞋的脚上,满是血泡,布满了长途跋涉留下的伤痕,使得他走的有些蹒跚。

    队伍继续走了很久,齐夫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队伍在翻过一座山后,在山坳里暂时停下。齐夫举目望去,在众多的俘虏中搜索到自己的儿子萨米,而此时的萨米,也正向他看着。父子两人四目相对了一眼,之后,他们才都安心却疲惫的坐倒在地。

    庞大的俘虏队伍,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到了齐夫这个年纪,死亡对他来说也许并不可怕了,但他自知自己不能死,不止是因为还有儿子而让自己不舍,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是儿子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觉得,他还年轻,还有摆脱枷锁追求新生的机会。

    看到原本押解着他们的士兵此刻放松了警惕,走去喝水。趁着这个时机,齐夫向邻近的族人低声说道:“亲爱的同胞,帮我传个话吧,告诉他,要坚持下去。”

    “告诉谁”

    “他。你身边的每个人,让他们就这样传递下去。当每个同胞都听到时,他也就听到了。”

    奄奄一息的休伦俘虏们,互相传递着齐夫的话语,一双双黯淡的眼神里因此而多了一丝丝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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