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邻家哥哥看过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偶尔佛
“啊!”
一声尖叫,时好冷汗淋漓坐了起来!
大口喘息,那种窒息感就如同那年差点淹死一样,她杏眼里全是泪水,蜷坐在床上,觜中轻轻低唤,“绍华……”
潘友民办公室,潘友才西装革履的歪坐在沙发上,转动着手上的金链子,潘友民脸色不好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啪”一声,把纸张拍在桌子上,吓得潘友才立刻挺直身体,看向他大哥,从小他就特别害怕这个亲哥。
他小心翼翼看着潘友民,“大哥谁又惹您生气”
潘友才哼了一声,半晌,“不长眼的东西。”
潘友才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桌上的一张纸,
“政审表谁的”他拿了起来,“时更”
他拧着眉头,不认识啊这人。
潘友民扫了他肥胖的脑袋,嫌弃的说,“你嫂子村里的,当年杀人的那个时家。”
“哦!”他想起来了,当年那事最后让他气急了,狠狠教训了一把那个法官!
“不就是当兵,大哥也值当生气!”
“他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兵!”出来就是军官。
潘友才甩甩手上的金链子,一脸不屑,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个穷兵蛋子,他们老潘家如今黑白两道通吃,谁敢惹!特别是和广省豹哥联系
第五十四章 活着就好
时好接到消息的时候,时东已经被送进镇上医院,她踉踉跄跄跑进医院,哆嗦着身体站在手术室前,站都站不稳,林有成眼圈通红,他拉着时好坐了下来,八月火热的天,他们却感觉脚底直冒凉气。
这究竟都是什么世道!光天化日之下,小流氓公然行凶杀人!他已经报了警,可是公安局到现在连个人都没有来。
林有成接到电话就带人赶过去,远远望去时东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些流氓还是轮着铁棍死命打,看见他带人,那流氓还不解恨的狠狠敲了一棍。
“今天先放过一马!”
说完扬长而去。
林有成看着浑身是血的时东,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时东嘴里全是血水,两只手狠狠抓在地上,深入泥土,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拔了出来。
“叔,我爸他……”时好心里害怕的不行,眼泪直流,来报信的村民跟她说,时东已经不行了。
林有成双手到现在还在颤抖,他浑身都是血,时东的血,光是流这么多血也要了人命!
他白着一张脸看着时好,嘴唇哆嗦,“别怕,你爸会挺过来的!”
他还有那么多的心愿未了,怎么可能舍得死!
“爸!”
“爸!”
时明和时更浑身狼狈跑进来。
“哥!”时好想站起来,可是腿根本不听使唤!
时明抱住她,“爸爸怎么样?”
时好摇头,“我也不知道。”
林有成拉住要闯进手术室的时更,“等,我们现在只能等!”
正说话间,手术室门开了,里面的医生出来,“我怀疑病人肺部被肋骨刺穿,这里手术条件不够,还是送市里医院吧!”
时明含着泪说,“医生,麻烦您用救护车直接送我爸去市医院!”
那医生点点头,转身安排去了。
时明忍着悲痛看向林有成,“叔,我求您回村里找些人帮忙找我妈,她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
此时众人也想起来,齐眉不见了!
“妈!”时好想跑出去寻找,可是手术室还躺着生死未卜的时东,为什么老天总是要折磨他们家!
林有成拍拍时好,“我去。”
也顾不得满身是血,他转头就往外走,守着时东心中煎熬,还不如出去找人。
时明看着两个惊慌的弟妹,把他们搂在怀里,“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时更和时好趴在他的怀里痛哭。
过了一会儿,时明拉开时更,眼中含着悲痛面色却冷静,“时更,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寻找妈妈的事情交给你,记住一定要快!”
时更抹了把眼泪,点点头,“大哥,我一定会找到妈妈的。”
救护车上,时家兄妹守在时东的身边,他头上缠上纱布,鼻子上罩着氧气罩,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只输液的手,上面掉了一层皮,还有烟头烫的黑洞。
时好的泪水一直就没有停下过,时明握着拳头,喉咙涌动,眼角泪水无声落下。
旁边的护士也都是面露同情,到底是什么人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进了市医院,没有耽误直接被安排进了手术室,时明和时更守在外面,担心不知去向的妈妈,担心不知生死的爸爸。
苏市某个地下赌场,包厢内,潘友才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旁边是两个小姐喂他吃香蕉,他的手伸进小姐的腿上一阵揉捏,两个小姐面色潮红。
“大哥。”
房门被推开,那个被称为四哥的小流氓进来,一脸凶狠。
潘友才并未收回手,他抬起眼看着来人,“老四,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老四骂了一句,“处理了个叛徒。”
潘友才来了精神,“谁”
“小凳子。”
“小凳子”潘友才疑惑,没听过这号人。
老四摆手示意两个小姐出去,小姐娇羞看着潘友才,潘友才淫笑,“去房间候着,爷等会就去满足你们。”
那两个小姐欢天喜地走了,谁不知道潘爷出手阔绰,服侍好了他,她们一个月不接单都能活得滋润。
等她们出去了,潘友才示意老四接着说。
“这小凳子就是以前跟着刘强混的,后来出了事我们接手过来,看着精明的一个人,如今却做了傻事,呵。”
老四给潘友才点了根烟,接着说,“您不是让我教训那时家吗我就去了,我让那小凳子把时家的疯女人赶跑,让他们再也找不到,谁知道他居然偷偷把人藏起来,把我给气的。”
潘友才眯着眼,“对付不听话的,该用什么手段就用什么手段,杀鸡儆猴,正好震震下面动了私念的人!”
“那是必须的,而且,我还废物利用来着。”
老四一脸得意。
“哦”
他也不卖关子,“前几日领娣姐打电话过来,说要组织个什么残疾人救助队么”
潘友才恍然,哦,那个救助队啊!这个好,他狞笑起来,以后不听话的就这么处理。
“听说他有个妹妹,长得绝对正点,就是太小了,才十二岁。”老四一脸淫笑。
潘友才眼睛一转,“真的”
老四保证,“真的!”
他沉吟一会儿,“你想法子做个套,把她弄来。”
老四一脸暧昧,“怎么,那两个还喂不饱你”
潘友才瞅了他一眼,“一天到晚想些什么!”
十二岁不小了,南方很多大佬就喜欢这种**,正好带过去开通一些商路。
“最近都收敛点,老大马上换届,不能坏了他的事。”
“大哥,我做事您放心。”
时东的手术整整做了八个小时,血浆一袋一袋往里送,最后血库没有血了,时明搂起袖子,抽了整整八百毫升的血,他脸色苍白,嘴唇无一丝血色。
时好擦着眼泪给他喂糖水,这是一个护士送给大哥喝的。时好要验血,被时明拦住,他说他是大哥,不能让妹妹受罪。
时东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时明刚刚能下地走两步,时好颤抖的跟着,“我爸……”
医生拿下口罩,“肋骨断了两根,脊椎受损严重,将来很可能半身不遂。”说完想到时东本就半身不遂,又说,“也就是说将来很可能要一直躺在床上。”
时好一下子软倒在地,“那就是说我爸没有死”
时明亦是扶着墙,惊喜看向医生。
第五十五章 何去何从
时家兄妹又恢复到两地奔波的状态,白天,时好守在医院,时更守在家里看护齐眉还要喂猪喂鸡,时明把家里的破铜烂铁弄去卖掉,时东住院费是一大笔开销,他还要替弟弟妹妹存钱上学,尽管时更的录取通知书没有到,他依然准备着。
生活的磨难没有压垮这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只是让他身姿更加挺拔。
“妹妹,回去路上小心点。”
他每天晚上都要来换时好回去,让她回家给齐眉换洗衣物,不能总是麻烦别人。
“大哥,你脸色不好,今晚我在这里就行了。”
时好担心看着时明,那天被抽了八百毫升的血,这几天又没有好好休息,身体会吃不消的。
时明把她推出门外,“小操心鬼,大哥没事,趁天还没有黑快点回去。”
时好拧不过他,只好转身,刚刚走两步,前面来了个人,手里拿着饭盒,一脸娇俏看着兄妹二人。
“时好,你要回去啦!”
“林燕姐,我准备回家,你这是准备吃饭”时好笑着说。
林燕不好意思瞄了瞄时明,“我是给你送饭的......”
时好心中暗笑,这明知道她要回去,还给她送饭,到底想送给谁的一看就知道了,哎,她对着大哥做个鬼脸。
时明无奈敲她的头,“还不快点回去。”
时好躲开,对林燕说,“林燕姐,我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的走了。
林燕红着脸,她鼓起勇气把饭盒递给时明,“时好回去了,那你吃吧。”
时明看着饭盒,看着她捏着饭盒的白白嫩嫩的手,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了一下,手上全是老茧,恐怕就连时好的手都是粗糙的。
“林燕,我感谢你为我们家做的事情,要不是你,我爸住不了这么好的病房。”
林燕连忙摆手,“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不值当道谢。”
时明笑了笑,“可是很多人不会这么做。”
他垂眸,“林燕,我有爸爸妈妈要照顾,有弟弟妹妹要抚养,我还有一个弟弟坐牢,我这辈子是不准备结婚的……”
“碰!”
林燕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里面是满满一盒的红烧肉,她惊慌失措蹲下去捡,弄了一手的油。
时明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林燕低着头不接,时明蹲下来,拿起她的手仔细擦拭,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寂静无声。
“我不在乎这些。”她说。
他没有说话,林燕甩开她的手,站起来跑掉了。时明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红烧肉,然后一点点捡起来。
对不起,我在乎。
他曾经也暗暗思考过将来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看过父母之间相濡以沫,也看过绍家夫妻恩断义绝,他当然要找一个相知相惜的人,生几个孩子教育他们长大。可是,一切的美好幻想被打碎。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弟弟被捕,父亲失去双腿,妈妈疯了,只要两个年幼的弟妹惶惶不安,他只能咬牙扛起家,其中艰辛怎么形容得了。
如今家里刚刚稳定,又来噩耗,呵,他哪有精力去想个人感情,更没有能力给别人幸福生活,所以就不要耽误人家的好姑娘了。这辈子,他能把双胞胎供出来,时天出狱后再给他娶房媳妇,然后他就可以陪着父母一起老去吧。
二十二岁的青年,眼里已经布满沧桑。他转身进了父亲的病房,轻轻关上门,隔绝一切探寻的目光。
从那日以后,林燕再也没有出现在时家人面前,有时候远远望见,时好刚想打招呼,她就扭头走了。
时好好奇,“林燕姐好奇怪哦。”
时明整理衣物,“你好奇那么多做什么。”
时好盯着时明,“大哥,林燕姐很好,温柔又漂亮,你”
时明敲一下她脑袋,“小丫头片子,给我好好学习,马上就开学了。”
提到开学,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原因无他,时更的录取通知书依旧没有下来,那就是说政审没有通过。他的志愿也只填了这么一个,也就意味着时更大学路断了!
时东在昏迷三天后醒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人,时好去打开水,他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没有死么他想,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能护佑妻儿还拖累他们的男人,活着做什么!
他抬起手,上面擦满了紫色消炎水,也没有掩盖住破了的皮和黑色烟疤,那日被殴打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对于妻子被打的无助,摧垮这个铁汉的心房。活得这么窝囊,还不如死了吧!
他拔掉输水的针头,拿掉嘴上的呼吸罩,尖尖的针头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咔嚓!”房门开了,时好拎着水瓶进来,正准备把它们放到厨里,她愣住了,缓缓转身看向病床上,时东的氧气瓶被扔在一边,他的眼睛盯着她。
“嘭!”热水瓶落地,开水瓶瞬间炸裂开来,她顾不得自己被汤的脚,扑倒时东床边。
“爸!”
她颤抖的夺下他手中的针头,“您干什么,您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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