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邻家哥哥看过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偶尔佛
时明还是如小时候一样敲敲她的脑袋,“咱们家如今这样就很好,我忙得过来,你只要好好学习就好。”
“我七月份就要高考,若是考上了,家里家外就指望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每周不回来的时候,我们不也照样过时大姑娘,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子啊,好像我们离不开你一样。”
时明嗤笑她自作多情,时好气恼的上前挠他痒痒,一时间兄妹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第二天,时好帮助时明一起拆旧大棚,塑料布是不能再用了,竹竿有的还能将就再用一年。
几座新大棚在东北角,那里有一条宽五六米的小河,河水不深只到腰下,时明他们挖了一个台阶,方便挑水灌溉。
最边上的一个大棚里,薛通满头大汗在种着什么东西,时明在门口喊了他一声,吓了他一跳,他赶紧往门口去。
“时明。”
时明微笑往里面看看,“呦,整的不错啊。”
薛通得意的笑了笑,“那当然,我跟你说,绝对不会让你亏钱的。”
时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这都是你种的,我就不跟你分了,神神秘秘的,种的是什么连我都不说。”
前几天薛通来找他,问他要一个单独的大棚,说是想试验一些东西,时明就把最边上的给了他,如今看他弄得像模像样,也是很高兴。
薛叔前几日跟他说了,让他好好带带薛通,这家伙心不定总是想着一步登天,如今这样也好,让他知道种地的辛苦才不会嚷着卖猪肉是脏活累活,早晚还是得回去子承父业。
薛通擦了把脸,“等到长出来你就知道了。”
五月天气已经舒爽,人们褪下臃肿的棉袄换上轻薄的春衫,时好把全家的大棉袄都拿出来洗,用木棍在敲打。
“时好!时好!”齐昊骑着自行车狂奔而来,到了她面前,“快!”
时好被他扯得懵了,“怎么了!”
“上车说!”齐昊大喊,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跟时好说过话,脸都白了,时好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二话不说立刻跳了上去,齐昊脚下生风,快速带着她望时家的承包地赶,摇摇晃晃的。
“齐昊,怎么了!”时好拉着他的衣角,在后面大声问。
“你们家地里出事了。”
“出事了”时好脸都白了,随后镇定的问,“什么事”
齐昊闷头骑车,“我看到那赵小小带着一帮公安正在问你家地在哪里说是里面有毒品!我们快点说不定能赶在他们前面到。”
“毒品!”
时好牙齿都打颤!他们家地里怎么可能有毒品!
他们两只轮子的自行车,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汽车,赵小小坐在车上,透过窗户看向时好,冷笑的看着她,时好,我要让你们家再无翻身之力!
时好看着赵小小嚣张的脸,怒气横生,赵小小,又是你干得!
时家的承包田里,时明远远看见公安车子过来,他原先并未在意,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十几个公安下来,迅速包围了他们家的地,他才意识到不好,只是田里都是蔬菜,手续也是合法的,所以他并不惊慌。
一个看起来是领导的公安,长着张方正脸,他不苟言笑看向时明,“你就是时明”
时明点点头,“领导您好,我就是时明。”
赵小小此时也下了车,“冯叔,别跟他啰嗦,赶紧搜了了事。”
这个方正脸冯公安挥手对其人吩咐,“搜!”
其他人迅速分头钻入各个大棚,进了大棚到处踩,很多菜苗都被踩断了。
时明沉着脸,“领导,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赵小小冷笑,“有人举报你们家种植罂粟,你说他们是在做什么”
“罂粟!”时明眼睛陡然睁大,他的拳头不自觉捏紧,“我们家种的都是普通的蔬菜,怎么可能有罂粟!”
“呵呵,你说的不算,咱们公安自己带了眼睛。”冯公安斜倪了他一眼。
“在这里!”
其中一个公安叫了起来,那是最后一个大棚,薛通自己种植不让他进去的大棚,时明心中冷气直冒。
薛通今日正好不在,他女朋友非要他今天去市区,说是买些东西准备结婚,把他高兴的不得了,谈了两个多月,终于走到谈婚论嫁这一步了,能不高兴吗
一个大棚里,长着一株株的苗,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很喜人,可惜,此时时明恨不得把它们一把火烧了。
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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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人心
时家又火了,这次可不是好事,而是种植罂粟啊!罂粟是什么那是造毒的东西,这两年国家管得很严,电视上经常有人被抓!
这时家的孩子看着是好的,怎么干的事情都是不靠谱的大事呢不是杀人就是种植罂粟!
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薛家也炸了窝,薛通晚上从女朋友那里回来,听说时明已经被抓进去了,原因是种植罂粟,他当场软倒在地,脸色白如金纸。
“薛通!薛通你怎么了!”薛家婶子吓得连忙抱住他,“让你不要去种地你非要去,如今可好,那时家出事了,你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连累。”
薛家婶子也吓得哭了起来,好好地人被公安局抓去走一圈,回来之后都会抬不起头,更何况是干这种违法的事情。
薛叔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他一双大眼瞪着薛通,“那罂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薛通牙齿打颤,“爸,救我,救我……”
薛叔即使已经五十几了,身体依然壮硕,他大吼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
薛通吓得往后倒着爬两步,眼泪鼻涕一下子下来,“我,我,那罂粟是,是我,我种的……”
“什么……”薛婶一下子晕倒。
“妈!妈!”
薛通抱着她,大声叫唤,薛叔蹲下来,掐她的人中,冲着薛通大吼,“叫救护车!”
薛通连爬带滚进了屋,抖索着拨电话叫了救护车。
等到薛婶进了医院稳定下来之后,薛叔拧着薛通就往时家赶去。时家如今就剩时东和齐眉在地里,四大爷和四大妈毕竟年纪大了,刚刚天黑的时候被时东劝回去了。
“噗通!”薛通跪在时东的床前,一脸愧色。
“东子,这畜生交给你们了,任打任杀随你们!”薛叔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种罂粟!
“时叔,是我的错。”薛通跪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二十几岁的人高马大的人,哭得很是凄惨,身上刚买的西装皱巴巴的。
“起来吧,老薛把孩子拉起来再说。”时东扶着床沿,对着薛家父子说,他的神色极为疲惫。
齐眉靠着他坐在床里面,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拉着他的手臂,就怕他再滚下去。
薛叔摇摇头,“东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时明,好好的孩子就被这个畜生毁了啊!”
小屋外,时好和林有成站在外面,她的神色很平静,听了薛家父子的话,没有任何波动。
林有成绕过她大步进来,“老薛!”
“有成,你们回来了”时东看见林有成,一下子激动起来。
时好跟着进来,看了看薛通,转头喊了一句薛叔,然后每人倒了一杯水。
她垂头不语,小屋里一时间也静了下来,只有薛通的呜咽声。
“你的罂粟种子从哪里来的”
时好也不看薛通,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问的是谁,把目光都转向薛通。
薛通的哭声一下子顿住,可是没有回答,薛叔看他那躲躲闪闪的样子,怒气又升高,拿起边上的棍子,往他身上砸,“说话呀!哪里来的!”
薛通被打得嗷嗷叫,林有成拉住薛叔,时东也劝着不要打,薛叔睁着牛眼,“你若不说,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薛通抱着头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时好见他这样,冷笑,“你如此替她着想,她有没有为你想过说不定你现在去她家都找不到人。”
其他人都望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薛通一下子抬起头,“不可能,我们刚刚才分开!我们说好了明天来我们家认门的!”
“明天认门呵呵。”时好冷笑,“你都被抓进牢里了,还需要认门”
“张倩”薛叔听出来了,这事还有儿子的女朋友事情,“是张倩给你的”
薛通还是不说话,薛叔大棍子又夯了下来,“你个畜生,让你说话呢,时明还等着救命!”
“爸!”薛通惨叫一声,“不能说,不能说啊!”
“你不能说就是想要我哥死吗”时好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护着那个人,不就是想让我哥替你们坐牢吗!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
“你说要来和我大哥一起种地,我大哥同意了,一分钱都没有要你的;你说你要单独一个大棚,连种什么都不让我大哥知道,说什么惊喜!惊喜我呸!”
“你会不知道那东西是犯法的”时好看向闪躲的薛通,冷笑,“你知道!”
薛通低低说,“我只是想种这一次赚点钱,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哈哈,搞笑,你尝到了甜头还会收手更何况,人家根本不给你第二次机会!”
薛叔的大棍又打到他身上,“你个畜生,眼高手低想一步登天,我是差你钱还是怎么了,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张家要了五万彩礼,我不敢找你要!”薛通大哭,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五万那张倩是天仙啊,值五万!”薛通牛眼都快要瞪出来了,“你这个被鬼迷了心窍的畜生,你为了个女人,害了时明,亏得时明掏心掏肺的对你,你怎么不去死!”
时好冷笑,“刚刚我找了人去他们家看过,张家已经人去屋空,据门旁邻居说,他们一家都去了南方打工。”
“什么”薛通愣住了,“不可能,不可能。”说完就爬起来要去张家看看。
薛通一棍子擂在他的大腿上,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你个畜生还要去找那贱人!”
薛通精神**全线崩溃,“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赚点钱让您瞧瞧,张倩她拿着那种子来,跟我说种好了这一季就能赚很多钱,我也害怕啊,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她,我想娶她!”
“我打死你这个鬼迷心窍的东西!”
林有成过了一会才过去拉着薛叔,“行了,现在就算打死他也不是事。”
薛叔五十几岁的人,一下子流下泪,“东子,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教好他。”
时东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想想办法吧,时明还在里面呢,我担心又要挨打!”想到时天当初被打得嗷嗷叫,时东的心都拧了起来。
薛叔把木棍往地上一扔,“这个畜生就该让他进去坐牢!我薛家拼尽一切也要把时明救出来。”
时好冷眼旁观,如今见薛叔确实不知道,她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毕竟是对时家有恩的老人,她也不想撕破脸。
“薛叔,可能麻烦您的地方很多,首先就是钱的问题,上次我们家还给您家的钱,我想再借出来,将来我们会还您的。”
“钱没问题。”他满口答应,随后说,“我不要你还,包括以前的我都说了不要你还!”
时好看着他,“我们已经还了你家五千块钱,让薛通大哥带回去的。”
薛叔转头看向薛通,牙齿咬得咯嘣响,刚刚放下的棍子又捡了起来,“你个畜生,谁的钱你都要,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时明对你那么好,带着你一起干,你一分钱不出还害了他,你个畜生!”
薛通抱着头,“我不是故意的!”
时好拉住薛叔,对于薛通她是无话可说,“第二就要麻烦您和林叔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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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当庭释放
时间滑过五月底进入六月,知了在树上叫着,距离时明被带走已经过了十五天,这十五天不论时好想什么办法,公安局都进不去,他们只能等待。
今天是法庭审理的日子,他们早早来到法院,时好看着这个已经有点破旧的法院,面无表情,当年就是在这里二哥时天被判了十年,至今他们一家人都没有见过时天一面;如今大哥时明又要在这里面临审判,结果又会如何时好捏着手里的卷宗,深吸一口气,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如今时家只剩她一人站在栏杆处,看着时明艰难的往座位上走,时好从事情发生后就没有落下的眼泪瞬间滑落,可是她没有擦也没有眨眼,就这样看着时明,时明胡子拉碴的,不复从前的干净整洁。
时明努力地对着妹妹笑,嘴唇干裂有的地方还在冒血,时好抓着栏杆的手没有一点血色。
时明很爱干净,就算是在家种地,也能保持一身衣服干净,时好有时候还笑话他投错了胎,看着狼狈不堪的大哥,时好心都拧了起来。
待到法官敲下法槌,一系列的罪证被呈现在当堂,按照这些所谓的证据,时明至少要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董四海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作为被告人的辩护律师,我想说两句话。”
法官示意他继续。
“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七十一条非法种植罂粟不满五百株或者其他少量毒品原植物的,在成熟前自行铲除的,不予处罚。”
“另外,《刑法》第三百五十一条非法种植罂粟或者其他毒品原植物,在收获前自动铲除的,可以免除处罚。”
“我的当事人种植的罂粟不足五百株,这是证据。”他递交了一份材料给法官,陪审员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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