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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超级警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唐

    一路走来,无论是大路还是小路,肖然没有看到一个道路监控探头,毕竟是偏远小镇,人们早已习惯了平静祥和的生活,安全意识自然没法和人多眼杂的大城市相比。

    长远县公安局下来的专案组此时都暂住在乡里的派出所里,派出所外的柏油路上,公安、特警,以及其他车辆排了一溜,看得出县公安局对这起案件重视程度。

    由于案情重大,虽然时间已近凌晨,但专案组的一应成员都没有休息,看着邵勇带着人从车里出来,不少人眼中带着好奇,但少不了有人产生些排斥心理。

    “哎呀邵队长,你们来




287、深仇大恨
    “死者淳俊鑫,男,现年47岁,石口乡淳家庄人。”

    县局刑侦大队的内勤人员讲到这里,闵副局长打断道:“这个我要解释一下,石口乡这个乡集,就是由淳家庄和木家庄两个较大的村庄组成的。

    以前的时候,每逢初一、十五,周边十里八乡的都会过来赶集,现在交通便利了,也就没了‘逢集’这个传统。”

    待闵玉海讲完,那名盘着头发的内勤大姐继续道:“淳俊鑫早年曾外出打工,八年前不再外出,于附近承包了一片山坡,从事药材种植,规模不大。

    其育有一子一女,小女儿淳静静二十一岁,去年底刚结婚,和丈夫住在市里。大儿子淳宏举,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后目前在县里一家建筑公司做技术人员。”

    “经法医尸检认定,淳俊鑫遇害时间约在六天左右,死亡原因为脑部被尖锐物戳伤并致颅骨骨折。”

    内勤大姐从手中的纸张中抽出一张,指着其上的两张图片道:“这是我们法医人员给出的伤口及凶器示意图。

    上面这张图是纵向平面示意图,可以看到,凶器自死者印堂刺入,钉穿颅骨后继续深入约10厘米,致使被害人很快死亡。

    下图为法医和技术人员共同绘制的凶器示意图,呈细长四棱锥状,总体长度约在20左右,判断,为以前土葬用棺材钉……”

    “慢着!棺材钉”

    邵勇闻言一愣,连忙打断道:“为什么是棺材钉,而不是某种特制的四棱刺刀之类,有什么理由吗”

    “是根据本地的一些民间说法推断的,并没有完全肯定。”

    内勤大姐解释道:“在昨天我们走访的过程中,有在我们之前看见过现场的居民告诉我们,淳俊鑫的死法类似于他们本地的一种邪术。

    说是在人死的时候穿着红衣,死后会变成特别凶的红衣鬼,于是有些邪门歪道便会制作这种厉鬼用来害人。

    那人说淳俊鑫是水命人,红衣为火,秤砣为金,横梁为木,地为土,周边衣服布的是八卦,然后棺材钉分魂,红衣锁魂,秤砣坠魂,等淳俊鑫彻底死亡后便能得到完整的凶鬼用来害人。

    这是一种说法,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是,这样做会让淳俊鑫死后不得轮回,永远存在于大痛苦之中,并且会一直纠缠着后代子孙,直到血脉断绝放止,是有人与淳俊鑫有着深仇大恨,蓄意报复而为。”

    “说这话的是做什么的讲的头头是道,我看很有嫌疑啊,你们查了吗”邵勇冷笑问道。

    内勤大姐挤出一丝笑容道:“是乡里的两个算命先生,俩人都七十多了,为了这事还差点打起来,我们排除过了,他们没有这个气力作案。”

    一同来的技术组长范俊良不屑道:“装神弄鬼,也就靠着一些科技暂时解不开的现象糊弄人!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们这案子不用办了,找些什么佛道协会,或者什么宝泽部门,等他们把妖道打死,提溜到我们这完事!”

    “还真有异能者组织啊”听到范俊良口中冒出的专有名词,县局一名小警察惊奇问道。

    话一脱口,那小警察便收到了来自闵学海的冷冽眼神,于是如受惊的鸵鸟一般,默默地低下了头。

    范俊良额头也黑了一会儿,尴尬解释道:“真没有什么异能者组织,我是在网络小说里看到的。”

    听闻‘小说’这两个字,肖然与张磊神同步地对视一眼,他们有时闲的时候会看些什么都市修仙之类的小说,没想到范俊良这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对此居然也颇有兴趣。

    平常和范俊



288、流行过的旧款式
    “除了淳俊鑫体内的酒精,我们的法医在尸体表面也有重要发现。”

    内勤大姐说道:“死者遗体表面除几处擦伤外,我们在其胳膊两侧及后腰处,辨认出了凶手的掌印及膝盖抵住死者腰部的几处印记。

    经过技术验证,我们推断出凶手为男性,身高约在175至180公分之间,身材较壮实。另外,我们在询问死者家人后确认,覆盖着死者身上的大红裙子,并不是淳俊鑫家人所有,判断为凶手自身携带。”

    “附近居民,是否有人对这件裙子有印象,或者见过有人穿过这样的裙子”邵勇问道。

    内勤大姐摇头道:“这是一件很老旧的裙子,款式风格早已落伍,现在年轻女孩不会穿这样的衣服,而能穿的女人也都上了年纪,基本过了穿裙子的年龄段。”

    “知道这件裙子是什么年份流行的吗”肖然开口问道。

    内勤大姐道:“我们询问了几家在乡里开服装店有些年头的老板,据她们回忆,这件裙子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一种款式,不过每个人说的时间点都不一致,我们取平均后,判断这件衣服的流行年份约是九年前。”

    九年前。

    肖然在手下的速记本上写写算算,凶手为什么会拿一条九年前的裙子,郑重地盖在淳俊鑫身上,还在其胸口位置别了一朵祭奠用的白花

    若是这一切都是凶手故意营造的欺骗警方侦查思路的假象,那么凶手带了这条裙子会不会就是他家里的

    如果是他家里的,凶手又是男性,那么很有可能这条裙子是归凶手妻子所有。

    可是现在来看,凶手是很狡猾的,他难道就不会想到留下一件九年前的旧裙子,或许会令警方大大地缩小目标范围吗

    肖然个人感觉,凶手应该是知道的,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那么,他这样的行为背后,对其自身而言,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按照裙子流行的年份,以及穿这样艳丽裙子的女性大致年龄,那么凶手的真实年龄很可能是在三十出头,正直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段。

    然而这一阶段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让他舍弃家庭,不顾一切的去杀人,一般人不太能下出这样的决心。

    不过按照内勤大姐所说的此地流传的说法,凶手是与淳俊鑫有着深仇大恨的。

    那么会不会是淳俊鑫因为什么过失导致凶手家破,而淳俊鑫及身边人都没有在意。——这是很有可能的,有时候大众认为的很不起眼的小错,对某些心理有问题的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伤害。

    又或是淳俊鑫的什么行为,致使凶手的妻子受到了什么伤害

    肖然在本子上写下‘大/小过失、九年’几个字,接着又在下方补了一句:亦可能,仅仅是这件裙子,对凶手有特殊意义。

    或者,就是凶手随手偷来的。

    毕竟心思缜密的人往往更好预测,而那些神经粗大、行事跳脱的家伙,谁也料不准他们下一秒会做什么。

    “以上是我们在现场及死者遗体上了解到的大致信息。”

    内勤大姐看着手里的记录页,补充说道:“另外,在淳俊鑫的家人检查过家中的物件后,发现淳俊鑫卧室内一张藏得很隐秘的银行卡不见了……”

    “银行卡卡里的钱取出来了吗,你们是怎么判断的”邵勇问道。

    “我们在淳俊鑫妻子的带领下看了他家放置银行卡的位置,是在一个拆卸下来的摩托车后备箱里,如果不是淳俊鑫主动告知,一般人几乎不可能找到钥匙拿走银行卡。”

    内勤大姐润了润嘴唇,继续说道:“所以



289、类比
    内勤大姐略一愣神,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人说过,肖组长如果想了解的话,明天我们可以抽人侧重了解一下。”

    “没必要,明天走访的时候稍稍提一下即可。”

    众人见肖然似乎也只是随口一提,便没有过多深问。

    内勤大姐继续道:“由于淳俊鑫家住的位置相对偏僻,周边的邻居要么外出打工,要么都搬去了城里,所以淳俊鑫遇害后并没有被及时发现。

    直到前天晚上,淳俊鑫的老婆给其打电话,让他送些换洗的衣服过去,但怎么打电话都没人接,第二天一大早他老婆回来,开了门才发现淳俊鑫被人害了。”

    “接到报案之后,我们第一时间组织各相关警力赶到现场,排除自杀可能后,在现场勘查、调查走访的同时,综合考虑案发地周边的道路交通状况,第一时间在乡、县各交通要道设卡检查。但由于发案时已经过了破案黄金时间,暂时没有找到相关的可疑人员。”

    内勤大姐道:“又因为此案很可能是与死者相识的人员作案,我们在对乡镇及周边村落大量走访的同时,侧重留意近期回家过年、突然外出离家,以及与死者有过矛盾的相关人员,在观察询问之后,尚未筛选出有作案动机的嫌疑人。”

    接过内勤人员刚复印出来的一应调查记录,邵勇看了看问道,“是否是有人与其子女有仇,凶手来到家中并未找到目标人选,于是便顺手杀死淳俊鑫解愤”

    “我们也考虑到这点,目前正在摸排。”闵副局长道。

    肖然将前半部分的纸页分给李放放,他自己则拿起那一众与淳俊鑫有过矛盾的嫌疑人员的询问记录看了起来,毕竟前面的内容,刚才内勤大姐已经详细讲解了。

    问询记录中的内容肖然也没有细看,他只是将内勤贴在单页上的照片浏览了一遍,心中便已大致清楚,这些人与‘122’案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看这些与死者有矛盾的人,具体产生矛盾的时间都是在最近几年,有没有了解到更早之前的相关矛盾。”

    肖然抬头说道:“毕竟有些犯罪分子并不会在第一时间差生杀人动机,而是经过很长时间的酝酿后,才会横下心作案。”

    比如之前制造‘之’字案的汪净沙,他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没决定杀人,但在生活等各方面的影响下,他才狠下心报复。

    既然汪净沙可以对三年前的事念念不忘,那么这次的凶手,为什么不可能是在更早之前与淳俊鑫产生过矛盾的人呢

    调查走访组的组长是一位面相威严的方脸大汉,名叫卢英华,他开口道:“更久远的,除了闹得特别大的事情,鸡毛蒜皮的也没人能回想起来。

    再怎么说,周边的邻居毕竟不是死者的家属,对吧,别人家的事,自家人可能记忆深刻,但在外人看来就是听个故事,哈哈一笑过两天又忘了。

    但我们在询问死者家属时,他们也想不起来以前淳俊鑫到底和谁产生过矛盾,毕竟,淳俊鑫真没和什么人发生过明面上的不共戴天的龌龊。”

    “淳俊鑫有和年轻女孩子产生过纠葛吗”肖然转而问道。

    如果这个案子是潜藏在临安的不明身份的小丑组织成员策划的,那么与之前的笑脸案或许有某种相似之处。

    与下属产生矛盾这点是不用想了,淳俊鑫的药田不大,从来不用雇佣人。

    按照之前笑脸的套路,那么只剩下与年轻女子产生纠葛,以及网上怼人这两种行为了。

    卢英华怔了怔,有些搞不懂肖然的思路,毕竟他不了解汪净沙案的侦破经过,于是摇头道:“这点没有人提过。”

    “那他熟悉网络吗”肖然又问。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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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半夜不要随便开门
    淳俊鑫的住处在乡里偏北的边缘位置。

    走过乡集中心位置的三岔口,再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走上一段,路的尽头东侧便是案发现场,一栋与门前的道路同样老旧的小楼。

    趁着现场勘察组的袁姓同行取钥匙开门的间隙,肖然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一如来时,袁警官在路上所说,淳俊鑫住所周边的房屋人气惨淡,相隔最近的邻居家门前都长满了杂草,显然是许久没人回来住了。

    周边其他人家也一样,大门紧闭,无声无息,仅就这一小块区域单独拿出来看,和电影中荒弃的无人村很是相似。

    拿着手电围着淳俊鑫住处的墙根走了一圈,可以看到淳俊鑫屋后不大的一块农田,再往远处看便是黑压压地山头。

    这边的山不高不陡,但小山挨着小山,其间罕有空出的平整土地。

    而在淳俊鑫屋后的那一块田地与山坡交接的地方,一条柏油路自东北方向的两座小山间的间隙中而来,绕过一个马蹄形的弯,尽头连接到现场门前的水泥路上。

    一阵猛烈地山风吹来,于几处房屋的缝隙间发出‘呜呜’地怪叫,掌中的强光手电似乎也黯淡了不少。

    肖然自觉明白了为何以前多有奇谈怪事。

    想一想,这里不像城市中到处都有路灯,在这样缺少光源的地方,晚上黑灯瞎火,一出门便是黑乎乎的山头,总觉的里面似乎有很多怪兽在潜行。

    长期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不传出些怪事才是真的奇怪。

    淳俊鑫家没有院子,一楼的客厅门就是大门,而且大门不是现在流行的防盗门,而是老式的两边开的木门。

    虽说现场的大部分照片肖然都已经看过了,但照片毕竟是照片,而且大多都是现场的一部分,只有亲自站在现场,才会有那种整体的全面观。

    淳俊鑫的家中布置也很随意,家具等都很老旧,一边的墙边还放着各种种田用的工具,整体与农家并无两样。

    肖然与张磊趴在淳俊鑫家的木门上仔细查看了一番,袁姓警官在背后道:“我们仔细查验过了,凶手不是强行进来的。

    门上没有冲撞的痕迹,淳俊鑫家也没有后门,上下楼窗户都完好无损,没有翻越的痕迹,楼梯帽上的门也是锁着的,所以要么是死者主动开门让凶手进来的,要么是凶手趁死者不备尾随进来的。”

    “袁警官这么说,也是支持熟人作案的吧”肖然站起身笑道。

    袁警官真名叫袁忠诚,身材有些瘦小,长脸薄唇,比肖然他们入警要早上几年,一直从事着技术岗位的工作,亦参加过几次命案的现场勘查工作。

    仰头看着肖然不笑时就帅的一塌糊涂,笑起来更糊涂的面庞,袁忠诚不甚服气,冷淡道:“很显然的事么,乡村地头产生的案子,案情一般都是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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