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书生剑客
然后开始修改文稿,改完了就登录焦点文学网发布,发布完了又接下去继续写。忙到中午就做饭,做菜。好久没有操持家务,思想上都有些不大愿意了。
花了好些时间才做好,早已是热汗淋漓。我先到水龙头下冲个凉,再吃午饭。刚扒了几口,饭还在口里嚼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赵科打来的,问我下午有没有空一起打个麻将。
几个星期没打牌了,说实在的有些想见那几个老朋友,可是坐到一起又似乎没什么可聊的,真可谓是“不见偶尔怀念,晤面却又无言”,自己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去影响他人吧。于是,假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打牌,然后双方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吃完饭,洗完碗,盖好菜,躺倒床上午睡。心如槁木,周身乏力,糊涂入眠。醒来继续创作。
虽然面对小说创作时内心是活跃的,但对生活日常却又是麻木的机械的,因为现实世界于我并没有什么欢乐可言。
第二天下午,电工按照昨天约好的时间来安装灯具,我自然是早早恭候。他安装时,我在一旁打下手,帮忙递个螺丝灯泡什么的,顺便听他讲一些工作中的奇葩遭遇,也颇为有趣。
一个人心怀痛苦最好的解药就是专心去学习或做事,让自己无暇去回忆往昔,去反刍旧事。
装了几个房间的时候,我的手机来电了,连忙取出来接听,原来是冰箱到了。我让快递员直接送到楼上来。那人说了一声“好”就挂断了。
我走出房间去打开宅门,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昨天上午都和小乔在沙发上亲密地你侬我侬,转眼就不见了,一闭眼就看见自己的伤口有多深,颓废劲陡然上升。我乏力地侧躺下去,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舒老板,冰箱来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赶紧起身,连忙应道:“请进吧。”走到门口,只见这个人将偌大的冰箱硬生生搁在后背驮上来了,脑门上渗出密密的亮晶晶的汗珠。我指示他将冰箱放在过道上,然后拆开纸壳拿掉塑料薄膜进行验收。确认没有任何毛病之后,就将冰箱挪移到饭厅预先设定的安放点。
快递员收拾了一下纸壳薄膜就出门了,临别时我递给了他一瓶水,他感激地离开了。
继续安装灯具。当最后一个开关安装完毕时,我打开了每一盏灯,整个宅子都灯火通明了,我微笑着仰望洁净透亮的灯饰,伤感的灵魂里绽出了一丝快乐。电工也说这些灯买得好,明亮不刺眼,还又美观。我淡然一笑说了声“谢谢”,然后说工钱明天就会给他,问他是付现金还是微信转账他开心地说“随便,不急”,然后就告辞了。
我独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唉!这何尝又不是小乔的功劳呢不想了,越想越伤心,关掉所有的灯,我出门下楼骑车回家。
天色还早就写会儿字,再做饭吃,吃完洗刷好了就登到顶层平**自眺望残阳晚霞,看暮色四合,星星一个一个蹦出来。倦了就返回房间继续改文,发文,写文。
也关心了一下行云流水的消息,曲谱还没有来。只得继续手头的事情,直到夜深才停止。然后洗澡,洗衣,晾衣,回床休息。
其实哪里叫休息,又像昨晚一样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小乔会是什么心情,会失眠吗
第二天上午又陆续接到其他家电的快递电话,自己动手做早点吃罢,又出门骑车去接收。下午接收并安装了几台空调。新居还有什么没置备呢厨房餐具,客厅茶具,床上用品,开通天然气等,这些都不急,可以有空的时候顺便慢慢弄。
晚上登录的时候,民间作曲家行云流水没有让我失望,发来了曲子。我自然是几番感谢,心下暗自决定等有空的时候给他寄几斤本地特等佳酿去,算是实打实的致谢,然后把曲谱发到了年代乐队微信群。
不曾想,沉寂的群一下子激活了。
第二百三十章 乐队再排练
“又出新作啦,老大”柳一迪反应神速,“调皮”一笑。
“是的,一出炉就发到这里来。请各位以后不要叫我老大,喊剑哥或老舒都行。”我带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哈哈哈,我们真有福气,可以先睹为快。”她的“企鹅”蹦跳起来。
“老舒,这么久都没露面,去哪了”成于思来了。
“玩去了。”我一个“憨笑”。
“玩出了新作品也值得。”成于思也报以“憨笑”。
“血泪之作啊,老弟!”我后面缀了几个“可怜”的表情。
“这话怎么讲呕心沥血么”成于思好生纳闷,发了几个疑问的表情。
“无从谈起,算是吧。”茹韵婕在群里,我不好解释,只得敷衍一下。
“莫非剑哥熬夜创作,身体不舒服了”柳一迪也是疑惑。
“不是,主要是创作太艰辛了。”我不想把个人的私事抖出来。
“舒老师,这曲子只有谱,没有乐器编配怎么演奏啊”倪聪对音乐很是敏感。
“这回作曲家没空,咱们就自己来编配,好么”我立刻回应。
“好啊!老大,你唱一遍吧,让我们根据你唱出来的情绪来配器,这样更可以使歌声与乐器声达到完美的融合。”柳一迪不打字,直接播语音了。
“嗯,”成于思同意柳一迪的意见。
“”倪聪也同意。
“好的,我试一下呗。你们可以也试弹呀。”我立刻起身去关窗户,电扇也关了,怕录音有干扰,也怕周围的人责骂影响他们睡眠。
一开腔声音就有点破,好久没唱都找不到感觉了。我喝了几口水,清了清嗓子,看着电脑上的曲谱开始放声歌唱。唱完一遍听回放,哪里没唱好,重来,如此反复了好几遍。从中挑选认为唱得还好的发了出去。
接下来便是很专业的配乐讨论了,什么地方用什么乐器演奏,采用何种音高何种速度容易带起听众情绪。
“你们都在研究歌曲呀!我也要加入。”茹韵婕突然插话了。
这是我写给小乔的歌,她加进来演奏,以后乐队录视频的时候,不就被小乔看到了吗那我所有的苦心都白费。之前又要退出,现在又要加入,这不存心捣乱吗我该怎么办不能让她掺和进来。
“既然你爸爸不允许你参加,我看就算了吧。万一你父母上门来找麻烦,我们可担待不起啊!”我也不转弯,看她怎么回答。但为避免严厉,发了几个“憨笑”的表情
“我妈把咱们乐队演出的视频给他看了,他说我表演得还不错,以后乐队如果有活动,就让我参加。不仅练熟了本领,还开阔了眼界,学到书本上所没有的社会经验。”她也语音不打字了。
“不是耍我们么之前为什么就不准许呢”字后面依旧带“憨笑”,我要清晰地表明态度。
“哪敢呀这不是我爸前几天才看到我妈那个朋友的视频,见我在台上表现不错,所以就允许了嘛。”茹韵婕的语气里有些愧疚。
“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你老爸哪天心情不好又不准许你来,岂不误了我们的大事么”真怕她坏了我对小乔的最大努力,
“我爸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么”茹韵婕惊诧地反问。
“剑哥,既然她要归队了,这不是好事么”柳一迪说话了。
“是呀,老舒,茹老师弹奏得不错,有了她乐队的音色更丰富,表现力感染力会更强的。”成于思也帮腔了。
真的让我为难。有了她,就会没有小乔的;没有她,乐队就不完整了。孰轻孰重,真的难以抉择。
“舒老师,这还犹豫什么,让她归队呀。”倪聪打出了这么一行字。
“我就怕节骨眼上,她爸突然叫她不要上台,到时候我们四人演出没有排练过,会出糗的。”我坚持己见。
“你们俩不会闹什么矛盾吧”成于思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能么我们俩不仅是队友,还是搭班同事。”我赶忙掩饰。
“那你还磨叽什么呀”成于思有点急了。
“是呀,剑哥,让她来说说她的配乐看法吧。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多一份力量。”柳一迪把她当好妹妹了,格外照顾她。
“只要她以后不会再退出乐队,我就没什么说的。”等录好了视频再运用特技软件将茹韵婕的头颅换成网上某个人的就好了,免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决定答应的时候我如斯想。
“好嘞!”茹韵婕在字后面伸出了两个指头的“”型手势还有一个呲牙的笑脸,然后和大家一起讨论起来。
最后统一了配器方案,添加了协奏曲谱,考虑到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几个也都要上班了,排练场所晚上才能用,排练的时间只能定在晚上七点到八点半。后来又一起挑选几首歌曲作为备用。
大家一致议定排练从明晚开始。懒散了这么久,突然要按时按点去集合,还真有点不习惯,但是想到和好朋友在一起,心情又是一阵兴奋。
一件事落地,感伤的情绪降低了几分。我起身锻炼了一会儿,再洗澡洗衣晾衣,这不消细说。
离既定的睡眠时间还早就继续改文发文写文,中途临一会儿字帖,到点就禅坐几十分钟再休息。
又回到了一个人极其规律的苦行僧模式。和小乔出双入对多么幸福甜蜜和谐,即使不在身边也有人可想可思可念,也可以发诗发词发信息。如今断了一切,是多么不适应啊!
又是失眠好久才入睡。
天亮醒来,又是重复曾经的日常。
下午,比以往早些时间吃晚饭,餐毕不久又是洗澡事宜时间不洗澡怕汗气熏人,再骑车前往昔日的排练地点。
柳一迪最早到达等候大家。好朋友多天不见都亲切地招呼,包括茹韵婕。她不似当初那么羞涩了,变得很是大方自然。当然,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不自在。
走进排练场,大家选好各自的位置或坐或站,我像以往一样打开手机录音柳一迪茹韵婕还录视频,回到队伍中垂下的手指微微一动,键盘乐就以箫的声频缓缓响起,鼓点低沉,紧接着贝斯一段快速的旋律和弦,过门曲调一结束,我就开唱,仅有清脆的吉他协音和弦,主调完了转向副歌,吉他停止,其他几种器乐声和歌声一起表现那种深长的呼喊、表白和追踪,歌声停了,器乐还在响,渐渐变弱,最后戛然而止。
第一遍排练完了,几个站着的人都随意走动着,我则去拿手机点击录音保存,再走到大家中间播放给大家听,也看了她们两个发的视频。
每个人都在检讨自己的不足,商量着怎样演奏怎样唱才会配合默契。
如此反复到八点半左右,因为效果不佳我们心底有些怏怏,但招呼还是亲切的。等柳一迪关好了各道门,我们才欢笑着各自回家。
进了斗室,我一如往日打开电脑,先查了一下寄快递的情况。网页上清楚地显示小乔已经签收了。我测试了一下她的电话、微信、,依然断线。什么时候,她才会回心转意呢一阵眩晕。
缓过神来之后,又继续昨天的故事。多少年来都是这样的日子,虽未穿袈裟,但与穿袈裟有何区别呢
认真地过重样的日子,这或许包含着某种坚定而执着的信仰,某种简单而深刻的道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冗长教师会
第二天下午接到学校通知:明天上午点在会议室开全体教师会,望各位老师准时参会,不得缺席,即日。
一个暑假就要结束了,过山车一般的暑假,让我甘甜如蜜又心痛欲碎的暑假。
不管是喜是悲,都是自己的作为所致,甘辛自尝,好坏自承。
学校工作即将开始意味着炼狱一般的噩梦生活也即将同时开始。在这所混杂着许多无缘无故恶意翻脸的人形动物的学校里,我真的感到很无奈,很无助,很无语。一想到吴金忠这条癞皮狗就头疼,当面瞪他一眼,就吓得不敢放半个狗屁;等到转身走远了,就又在背后毫无羞耻大放狗屁,大造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谣言。对于这样彻头彻尾的无赖,我想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动手了,骂一句直接动手就揍。事情闹大了,上级领导就会派人来调查,吴无赖的种种丑行就会大白于天下,处理结果可想而知。
怕鬼,躲避是无效的,要么就将其赶走,要么就将其灭杀,否则永远受其干扰恐吓破坏。
晚上如期排练,中途休息讨论完演奏问题后,柳一迪问:“剑哥,你这首作品写出一段刻骨的恋情耶,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么”
“何以见得”我被点中穴位似的愣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问。
“你看,开始是欢乐,接下来就痛苦,再就是求不要分手,最后憧憬追到手。要是没有亲身经历,绝对写不出如此深情的歌词。老实交代,你和谁谈恋爱了”柳一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我又老又穷,没人喜欢的。”我苦笑一下。
“呵呵,你想讽刺谁这里没有你要讽刺的对象。”成于思故意假笑道。
“就是嘛。”倪聪应和了一句。
“前几天我看到舒老师和一个外地美女在一起吃饭。”茹韵婕也若无其事地说,在我心上捅了一刀却能装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她大概不想让大家看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纠葛,以免破坏单纯的气氛。
“真的么剑哥真是厉害,居然能钓到外地美女,真正的人才啊!”成于思打趣道。
“岂止是人才简直是全才。”倪聪也兴奋地调侃。
“大家不要听茹老师瞎说。她看错了,把邻桌美女看成同桌的了。”
“我相信这回事,你绝对有能力做到。”柳一迪也开心地笑道。
“唉!可惜,走了,回不来了。”和小乔呆了好几天,瞒是瞒不住了,我只好喟然长叹。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喂”柳一迪唱着安慰我,把大家全都逗乐了,茹韵婕也跟着笑。
大家接着排练,一点一点磨合,结束时听效果就比昨天好那么一丢丢。
听说我找到女朋友又走了,散场时几个人都送来安慰。茹韵婕只是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午,我在规定时间前几分钟赶到学校。早有同事三三两两地站在操场旁边的大树荫下或者教室的走廊上或者办公室门口开心地聊着。我走向自己的年级组群,用温和的眼神向投来友善眼神的人报以微微一笑,这就算是招呼了。对于平时喜欢在我身后放屁的人,我也没有腆着脸去讨好他们的必要。其中有人见我掩嘴而笑,我惑然无知自己哪里可笑,或许被他们在背地里害得事事难成吧。美好的友谊都是互相的,也是平等的。如果他们不无耻地骚扰造谣,我或许也会主动招呼的。他们正在在议论着这个学期的人事变动情况,有人进有人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来传话说会议室门开了,老师们便陆续向朝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继续交换着各自听到的消息。他们的话题,我向来只是听听,极少插嘴议论。飞短流长道听途说非我所喜好。
走进会议室,大家基本上按照上学期的位置来坐,落座之前都拿出餐巾纸之类的东西将桌椅上的灰尘使劲地擦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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