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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书生剑客

    这个人在讲到整老师的时候,我分明感到他的眼睛看了我一下,其他在场的老师也都不自觉地看了一下。群狗可噬狮,群狼可猎虎,我再也无须多言了。

    斗争如此激烈,上级领导连忙派人来调查,发现吴金忠告牛副校长的事纯属子虚乌有,而牛副校反映吴金忠的事件件坐实。仇局听到后当场拍案而起,怒喝道要撤职查办。吴金忠听到内线消息,连夜拜访了仇局,生怕他把材料移交给上级,据说送了几万块钱才得以保留原职,检举材料压在仇局手里,处理意见只是批评教育。然后一起商量决定将牛副校长调走,免得再爆发更大的冲突。后来吴金忠还请几个局领导吃饭,才算将此事压下去了。大概就是我和小乔遇到的那次。

    这些老师的消息真灵通啊,简直与美国特工可有一比。吴无赖又添了一项新罪名行贿。都说艺无止境,在他身上则反映了丑无止境。

    牛副校调走真可惜,吴无赖留任真可恶。

    要是茹韵婕调走了,心里就非常不舍了。在我看来被人真心爱过就是对人最高的评价。一个毫无血缘也毫无渊源的人会对另外一个人毫无理由不求报偿地衷心牵挂、关心,会负责任地守好自己的身心这恐怕也是爱情的伟大之处吧。可惜,我们已成过去式。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看手机,偶尔也侧耳听听他们的“街巷”新闻。

    过不多久,茹韵婕也进来。

    “行走的木乃伊”甘老师借着话题热未退,立刻就笑着问:“茹老师,听说这学期你也想调走,怎么没有走成呢”

    “调走有那么容易么”茹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显然对于这种刺探个人**的行为十分不满,“如果我有高官亲戚就好了,要是有很多钱也行。”

    “嗯,社会的确是这样。”甘老师讪讪地说。她现在和我们同教一个年级了,天天上班见到这样的“香蕉人”,真是一件头痛的事。其他老师们还谈起其他学校自己熟悉的老师的调动情况。

    说着说着,有人陆续离开办公室去教室。

    “舒老师,上班时间到了,咱们也去吧。”茹老师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探头对我说。

    “好的。”我立刻起身,将手机揣进裤兜向办公室外走去。出了门,我和茹老师并排走向自己的教室。

    打开教室门,推开窗户,两人又像上午一样坐在那等候学生的到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学生反常
    进了出租楼,我和返回的邻居们一一打了声招呼,一回房就重操旧业,不然一枯坐心中就会冒出小乔来。

    到点就洗澡、洗晾衣服,吃完晚饭再收拾碗筷,然后又出门排练。

    要出一个好节目真的很难。经过几天的排练,看那首新歌的回放还是有许多地方不协调。好在大家都喜欢这门艺术,尽管进展缓慢,可热情依然未减。

    茹老师拆了我的台之后,不见她有半点愧疚,反倒很开心似的,与队友相处起来不像以前那么拘谨,变得很大方自然了。

    倒是我唱起歌来投入的激情减少了几分,暑假那种澎湃的动力消退了不少。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勉强为之,我心已迷茫而散乱悲凉又倦怠,这个只有自己最清楚。

    或许他们已经觉知,只是认为失恋的歌本来除了伤情就没有激情吧。

    排练结束,我们又欢笑散场。

    黑夜过后又是一天。上午没事不用去上班,我的日子如旧。

    下午赶到学校,和茹老师一起去本楼层的楼梯口的教室搬运本班的课本及教辅资料。买书的几个老师在现场给每个班每种书点数。十多种书,每种书的纸张都很好,印刷也很精美清晰,一摞一摞堆在那,搬起来都挺重的。作为一个大男人,我自然挑重的搬,挑多的搬,茹老师只是跟在后面拿一些零散的掉落出来的书本,当然还会去过一下数。

    大约一个小时就搬完了,我累得满头大汗,茹老师大概也有些累吧,脸上也泛着红晕。关好门窗后,两人回到办公室喝了几口水就各回各家了。

    一到家,我继续安心创作。小说越往后写,越超过了自己的字数预期。最开始以为写到二十万字左右会结束,没料想到了超过三十万字,故事还在继续。过了四十万字,依旧无法匆匆收尾。突然惊讶于自己的想象力,都四十多万字了,居然没有什么重复的话语,雷同的情节。多年来养成的平时好阅读的习惯看似无聊地打发时间,其实也在不知不觉地积累。不知印证了哪位哲人说的话:你看过的书,走过的路,遇到的人,经过的事都不是无谓的,它们会在未来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挥其应有的价值。此言信矣。

    假期一过,就要正式上班了。虽然满怀忐忑,但是饭钱还是要挣的,饭碗还是要守的。

    我按时到校,停好车便自若地走进办公室,见到投来友好眼神的同事也报以微笑。茹老师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认真地看书。

    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我没有惊动她,而是拿出抹布来擦拭一下灰尘,再放回到桌子底下的小柜上,然后安静地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将多余的资料清理出来,有的带回家保存,有的当废品处理。

    早读铃响了,茹老师作为班主任要去安排学生打扫教室和清洁区,扫完了就要给学生上安全第一课,还要发放课本及教辅资料。当然,我也会去帮忙一起发的。

    发了课本及教辅资料意味着教学就要进入正轨了。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学生们的心也野了,每个任课老师又是一面苦口婆心相劝一面严词厉色批评,让孩子们把兴趣转到学习中来。老师们也跟着学生们一起调整态度。

    和同事们相安无事没几天,无缘无故的身后谩骂造谣又以每天一两个人轮番上阵的架势上演了。对于这些突然翻脸的为人师表者们,我见到他们几乎无话可说,不是夏虫不可语冰,而是无法与畜生们同调。完成分内的事情之余,我唯有埋头读书而已,尽量不多说话,更不乱插嘴介入他们的话题,做个“市中隐士”。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抗争 郊游
    见到一个恶心的人比踩到一堆臭狗屎还难受,所以我从来不正眼去瞧吴无赖,更不可能去和他搭话。世界上许多人可以交往,就是别理无赖。避之不及,祸患不远。

    无赖从来都不讲理。他可以将个人交友的扬弃法则说成藐视职场规则,远离他被说成不服从学校领导,淡漠那些毫无原则执行吴无赖伤害命令的无耻同事被说成与集体对抗,因此,众人对我的迫害非但不停止,而且有愈加恶劣的趋势。可我,始终不曾低头。

    有许多势利的同事簇拥着,吴无赖似乎感到自己的能力超级强大,于是在校内外偶尔遇到继续在我身后大泄污言秽语,而我依然毫不畏惧,有一次难抑暴怒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狗杂种,你到底想怎样”

    他见我大有动手的架势,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吭一声,灰溜溜地走了。如果他再骂一句,我一定猛拳伺候。

    后来他不敢在公众场合辱骂了,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放厥词。只要我一走进操场,他就高声谩骂。我的行踪,他咋那么清楚呢原来是看学校的监控摄像头。我在学校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倘若我听到他在谩骂,也不会完全置若罔闻的,有时对着他的办公室直呼:“吴无赖,你骂谁啊有本事出来骂呀。”

    好几次都这样回击,可惜没有下文,不然就要上演武戏了。有一回听到吴无赖在办公室突然带着哭腔说:“舒老师,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我会撤职的。为了保住这个职位,我送了三万块钱给仇局长。”之后就是“呜呜”的哭声,还有手捶桌子的声音。

    也听到旁边有人劝:“都是你自己招惹起来的。人家啥事没有,你处处找事。如果你还不收手,是没有好结果的。”

    只听得吴无赖恨恨地道:“我堂堂一个校长还搞不赢一个下等老师,叫我在河溪县怎么混”

    “你要清楚,舒老师也不是等闲之辈。你把老师都说成下等人,你自己又高等在哪里是人高,还是才高,还是德高,还是能力高”那人继续与之争辩。

    吴无赖没有言语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怎么不想一想有多下流呢做了一个校长就俨然一个土皇帝,谁见了他都要唯唯诺诺,任何指令都要无条件执行,可能吗满口仁义道德,一身流氓作风,谁怕

    针锋相对的斗争依旧进行着。吴无赖有时会将全体教师会整场开成对某个老师打压的专项会。不用说,那个打压对象就是我,然而我无所畏惧。

    也有人心地善良厚道欲与我友好接近,可是不多久就有人汇报给他听。吴无赖会明令那人与我保持距离,同事怕受刁难不惜与我翻脸了。

    在青山镇小学,我几近孤家寡人,唯有茹韵婕还会和我说几句话。她见我被人故意疏远,似乎也在为我的状态感到尴尬吧。

    同事中有人知道我们俩每天晚上会在一起排练,加上之前茹老师对我表现出的喜爱,不知哪个人又向吴无赖报告说我和茹韵婕在谈恋爱。

    拆我每一件好事的台,不让我有一件高兴的事,使我整天郁郁寡欢,这是吴无赖陷害我的基本方略。

    一天中午,吴无赖就派人到办公室传讯说要找茹韵婕谈话。茹韵婕坐在办公桌旁感到莫名其妙,一脸疑惑仿佛在问“我无官无职,找我谈什么话”

    她起身看了我一眼还回头看了几下之后就出去了。过了不久回来时,看我的表情就有些陌生了,仿佛我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

    晚上排练休息时,她对我的态度就不似昨天那么自然了,那种疏离感我能清晰地觉察出来。

    学校人际里的最后一丝温暖也在渐渐冷却,我的孤独感也渐增。所幸的是茹老师没有用无中生有造谣污蔑的下三滥手法来故意翻脸,有事情还能礼貌地交谈。这份礼貌使我觉得两人的距离拉得很开。显然,有人调拨了我们的关系。

    一次在放学的路上,茹老师和中年女同事谭老师骑车在前,恰好我骑车在后。她问谭老师:“有人说舒老师是因为自己出轨才离婚的,对吗”

    “你听谁说的,你没看见舒老师离婚这么多年,也有美女喜欢他,可从没有和哪个女的过分接近,都快成圣人了,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事”谭老师说了公道话。

    “前几天中午校长告诉我的,特意找我谈话,专门跟我说舒老师的坏话,也不知道啥意思”茹老师很困惑的口吻。

    “说句实在话,我们的校长真是个死不要脸的人,你看他对舒老师的言行,背地里对舒老师所做的事,即便黑道上的人也不会无耻到那个地步,他哪能算个人呢你可千万不要听她瞎说,不然她会害你的。实习生的案子你知道吗”谭老师性格爽直,可惜正面接触太少了。

    “知道。怎么可能上他的当呢”茹老师的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她们后来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先回家了。

    排练了几个星期之后,我觉得整体效果已经很不错了,某个晚上便挑出了一段没什么瑕疵的音频视频不能发,她一看到茹韵婕在里面什么戏都没了通过发给了程曦和萧妃,请她们将这首《不想失去你》转给小乔听,当然我也跟她们讲述了我和小乔之间的误会,希望她们能劝一劝小乔,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

    不久萧妃就回话了,她说:“我把歌曲转给了小乔,说是你特意为她而写的。她说谢谢你的好意,歌曲她会听,但与你已经无关了。请你以后不要为她操心,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归宿。”



第二百三十七章 喜事盈门
    回到城区路过菜市场,我顺便买了些菜,到家时已近中午。歇了会儿就进厨房弄午饭。吃过午饭后又潜心于文字之中了

    虽然拜了佛,但是上班时人为的压力依旧好大,我真的感觉不到有什么工作的乐趣,被无耻的污言秽语袭扰着,我很是绝望。除了上课,有时一整天不会主动与人说一句话。在办公室里除了茹韵婕之外,能称得上人的寥寥无几。

    生活最让人头疼和出其不意的地方就在于你不惹事,可是事会来惹你,而且无法回避。

    离国庆节假期还有几天的一个晚上,成于思一进排练校门见到我们就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想听吗”

    柳一迪一脸惊喜地问:“什么好消息快说呀!”

    “卖什么关子,猜也猜得到,应该是升职了。”倪聪不以为意。

    “。”成于思举起手伸出食指在空中摇了几下。

    “瞧你那小样,还故意弄得神神秘秘的,不说就算了。”柳一迪把头发一甩,别过脸去看手机。

    “节日到了,大概是接到演出业务是么”我慢慢悠悠地问。

    只见成于思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咦,有这么神吗剑哥就是剑哥啊,佩服。”说完还伸出一个大拇指。

    “真的么”柳一迪连忙转头问,“哪家店请我们呀”

    “还是老成厉害,又给我们接到活了。哪家请我们呀”倪聪的语气带着佩服和惊喜。

    “城东的黄金水岸小区十月一号上午九点整在新城区举行开盘仪式,这个活动的策划者曾经看过我们的演出,觉得还不错,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是我的朋友,于是就跟我联系了,出场费跟上次差不多。大家去不去呢”成于思开心地提高了嗓门问。

    “去啊,剑哥你说是么”柳一迪也笑得龇牙咧嘴了。

    “当然啰,这还消说吗”我也高兴地朗声回应,“咱们赶紧去排练吧,练得越好前途越亮。”

    “又有零花钱了。”茹韵婕微笑着自言自语。

    “老舒要不你去跟那位活动策划者直接联系把这事给确定下来,可以么”成于思走到我身边以很尊重的口吻问道。

    我爽朗地说:“你都已经谈妥了,不用我再多此一举吧。咱们都是兄弟姐妹,谁能接到生意谁就代表乐队直接谈就是了,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打造成一支出色的乐队。”

    这一晚我们排练得比以往更认真更投入,还拖延了几十分钟,大家还不嫌累。

    结束时我把国庆节乔迁新居的事给大家说了一下,大家纷纷表示祝贺。我问月号那天晚上有没有愿意和我一起守到零时,迎接吉日良辰的。亲人都在老远,加上自己单身,所以不想举办乔迁仪式。

    我们这边乔迁有个风俗,必须在确定入住那天的零时搬进新居。记得几十年前,老爸老妈盖好了新房也是在午夜十二点带领我们兄弟子妹从旧宅搬进新房的,当时老爸手里拿了米筛、剪刀、镜子、尺子,我便问拿这些做什么。

    老爸严肃地喝到:“小孩子不要多嘴。”哥哥姐姐也叫我们不要乱说话。

    黑漆漆的夜本来对小孩来说就有点害怕,突然不能乱开口更加重了神秘恐惧的气氛。几个大人的手上都持着煤油灯,有风吹来的时候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如果不用另一只手掌去挡风就很可能被吹灭了。

    老爸交代千万不要让灯被风吹灭了,似乎这也忌讳着什么。到了新房子老爸将剪刀、尺子、镜子都系在小米筛里,再搬出木梯把米筛物件挂在大门横楣上的正中间。

    我再疑惑地问老妈挂那些东西有什么作用。

    老妈则轻声告诉我:“米筛表示一家人住进新房子之后会丰衣足食,尺子表示会受到公平对待,剪刀表示与人相处没有纠葛,镜子则表示驱妖避邪。”

    “那中途灯火不能熄灭又是什么意思呢”凡有好奇,我止不住都会问。

    “灯火就是香火。灯不灭表示从旧房子到新房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子孙繁多,永不断绝。”老妈很虔诚的近乎祈祷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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