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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书生剑客





不期而遇 第二百五十八章 韵婕相亲
由于这段时间受到的骚扰较少,心情比较轻松愉快,所以感觉时间也过得特别快。学校微信通知正月十四上午九点开工作会议。
到了这天,我披着雨衣冒着寒风冰雨骑车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几分钟赶到学校。像以前一样同事们三五成群地站在办公室门前,走廊上互相问好打趣,说着假期见闻。我脱下雨衣拿在手上经过他们面前时,也会带着礼貌性的微笑,有的人也还以微笑,有的人则视而不见,有的人也会说“舒老师寒假吃胖了”之类的话算是友好的招呼,我也会笑着回应“我喝水都会胖,而你吃什么都不会胖,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走进办公室,我把雨衣摊开放在椅背上,从桌子下的小屉柜上拿出抹布先抹雨衣,待到抹布湿了再来擦桌子。几十天没来,桌上积的灰尘比较厚,然后不断地折叠抹布,让干净的那一面来擦除灰尘。桌子抹完了,再如斯抹椅子。
茹韵婕不在座位上,正月里乐队又没有开工,算得上好多天不见了。我抬眼四处寻找她,只见她在办公室的后门边与几个女老师一起说笑,穿一款加长修身的杏色羊绒外套,把皮肤衬托得更加白净细嫩,脚蹬高跟鞋身材显得更加颀长苗条,头顶靠后盘了一个小髻子,髻子下拖着一束马尾,显得既古典又现代。我看到她时,她也看到了我,两人微微一笑旋即就别过头继续聊天。
开会时间到了,大家陆续走向楼上的会场。通过众人的悄声议论得知,吴无赖受警告处分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现在看他在会上怎么公布了。
靠说废话来支撑自己口才好的伎俩又上演了,先谈假期饮食与身体健康,再拐到老师们根本不会参与的赌博、迷信活动,接着又跳到现代学生的压岁钱与购买力,随后又是老师们的工作能力和态度,绕了半天才讲到正题关于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几句话能说清的事情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说完,还再三再四强调老师要认真听讲,要有素质,不得交头接耳,不能玩手机,仿佛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世上难以学到的知识和充满哲理启示的警句。其实呢,就是在以工作的名义浪费大家的时间,可以说在座的绝大多数教师的人文素养都比他要好,要称职,纵有人出现些许失误,那也是偶尔的;而他从来都是无聊无耻无赖,是混在教师队伍里真正的渣滓、败类。
而后又有几个领导交代了所分管事务方面的工作,然后是龙副校长扼要宣读教育的文件,说本校有位领导受到警告处分,大家都猜得到是谁,名字就不念出来。
紧跟着吴金忠就要求大家不要外传,不要私下议论,不要因这个警告就不支持学校工作,最后宣布散会。
大家刚起身,吴氏就又在又台上叫开了:“告我状的,我要碾得你像状纸一样平,要让你单身到老。”
几乎开每一场会,大家都觉得是一场讽刺,一条狗领着一群龙凤,谁都比不上那条狗的憋屈、压抑无法言说;一出会场就想吐,听狗训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都想洗耳想洗胃。很多人开始没做头头的时候都还有个人样,做了头目之后就大变样,跟畜生差不多一个样,即便是一个小单位的小头目也可以在本单位为所欲为了。吴金忠就是这样裂变的标本。他的靠山仇禾夫妇也是。真正健康的社会一定有良好的措施抑制领导者的野性,维护民众的人性,使大家在相近的幅度内平衡共存。我们正在努力朝这个方向改变,但是步伐沉重而缓慢。
平凡的日子循着平凡的工作悠悠而过。老师们和我的关系依旧是绵里带刺,与茹韵婕相处倒是坦诚而稍稍亲密一些,给我一份慰藉,一份温暖。
几个星期后的周一早晨,我走进办公室时见到甘老师一手托着罐装牛奶一手捏着吸管探着脑袋向桌子对面的中年女教师岳老师说,茹老师上个周末到相亲。
我听了心里陡然一惊,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就是一凉。深深眷恋的小乔走了,再也不回头,身边这个也曾搅动心灵起伏跌宕的热烈又淑静的茹韵婕又要去寻找归宿了,还未萌芽的新希望又要被掐掉了。
岳老师端着茶杯好奇又开心地问起了男孩的情况。
甘老师羡慕地说:“这个男孩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本科毕业,年龄比茹老师大两岁,在烟草局上班。”
男孩条件这么好,我的心掉到了冰窖。我机械麻木地拿起抹布擦拭桌椅,一不留神自己的茶杯就被推倒了,杯盖“啪”的一声翻倒在桌面转着圈儿,杯子里的剩水洒了出来,流到了备课本下面。我赶紧伸手将那一叠厚厚的拿起来放在椅子上,再用抹布去擦干水迹。
两位老师停顿了一下,朝我这儿瞟了一眼又继续聊。
“烟草局单位好,工作轻松,年薪又高,人又长得好,茹老师肯定会同意。”岳老师笑呵呵地说道。
“男方当即表示同意,茹老师没有点头,说要先了解一下起。”甘老师的语气平淡了一些。
“谁做的介绍?”岳老师举杯喝了一口茶水,水还在口腔里打转,闷声闷气地问。
“我啊,这个男孩的父亲是我爸爸以前的下属,逢年过节都会带些东西来看我爸爸,有时我爸爸会留他在家吃饭,所以就认得熟悉了。”甘老师一提到她的爸爸就有说不出的自豪。
现在她们聊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我漫不经心抽出备课本从抽屉取出废纸将沾到的水迹吸掉揩净,然后放在这摞的上面摊开晾干。自己半倚半坐在办公桌上看手机,等桌面干了再去办公。
哪里看得什么下去,我开始在心里不断地埋怨起自己的优柔寡断来,去年暑假如果不是自己心意不定,而是专心地喜欢其中一个都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
我感觉那时像金庸笔下的男主人公一样,喜欢他的人一多就无从选择了,《倚天屠龙记》里的张无忌同时被赵敏、周芷若、小昭、蛛儿喜欢,《笑傲江湖》的令狐冲被任盈盈、岳灵珊喜欢,《天龙八部》的乔峰被阿朱阿紫两姐妹喜欢等等,但每一个男主人公无不是在他们之间徘徊犹豫,举棋不定。待到争斗停止,杀戮平息的时候才确定了谁是他的合适伴侣,隐居山林,笑傲江湖。真应了“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这副对联。这或许也是金庸本人经历的投射和深层的田园理想。报纸主笔,小说家,报业集团董事,无论哪种身份,一定都有美女喜欢他。
所不同的是,我并没有脚踏两只船(当然金庸本人也没有),心中选定了小乔就没有去接触茹韵婕,只是小乔毫无音讯的时候才去追她的
都要过去了,再自责也没有用。桌面干了,我把那一摞放回到桌子上,强作镇静地研究起教材来。
下课了,茹韵婕体态婀娜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办公室,我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用笑意的目光去迎接她。茹老师不以为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连几天都没有主动找她说话,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心里的烦躁和恐慌是没人知晓的。




不期而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并未联系
一天排练后回家,我和茹韵婕在共同的归途上并排骑着车,早春的夜晚还比较冷,一路灯光灿烂,但行人稀少。
茹韵婕就侧头笑着问我:“舒老师,你近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我也侧头微微一笑。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不找我说话呀?不大正常耶!”如老师依旧笑问。
“我跟好多人也没怎么说话呀。大概是我这几天轮到情绪周期的低谷了,没了说话的兴头。”我勉强说出了一个理由。
“其实,我很喜欢听你说话,你一开口不是故事,就是对事情做出自己的评价,每每角度总和别人不同,很有见地,也有道理,信息量很大,耐人寻味。”茹老师眉眼也笑开了。
“我有那么博学么?”我有些惭愧的语气。
“可以称作百科全书了,你信口说来,自己不觉得稀奇。”茹韵婕的语气很甜。
“真不敢当。论起吉他来,你就是我的老师了。”我语态真诚地说道。
“咦!你这么说让我难为情了。”茹韵婕的口吻带有那么一点娇气了。
“绝不是故意奉承,而是实话实说!”我呵呵一笑。
“一山还有一山高啊!”茹韵婕自谦地慨叹。
“一山还有一山高,登上峰顶领风骚。”我随口接着说。
茹韵婕“咯咯”地笑道:“我可没那能耐,倒是你很有可能。再见,明天见!”
“明天见!”我开心地朝她摆了摆手,然后扭转车把折向自己的小区。
第二天到了学校,又见到了茹老师,尽管昨晚两人聊得很开心,但我还是没有想找她说话的热望。她相亲的事情一直在我心中盘绕,已经打了个结,怎么都难解开了。男孩条件那么好,而自己呢?不仅年龄比她大一截,去年装修房子,手头也不是很宽裕。最头疼的是,每天时不时的讽刺、辱骂、骚扰,像不散的阴魂一直紧跟着我,使我难得有好心情去面对周遭。受人挟制,不得自由,也使我不敢和她过分靠近,生怕她也成为别人伤害的对象。那么多人在迫害我的问题上似乎达成了坚决耍无赖的默契。我仿佛二十四小时处在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甚至过去的点滴事迹也被翻查出来当作挖苦讽刺的素材,让我步履维艰,敏感异常,无比疲劳,也无比厌倦这些人形动物,心中十分期待一场公开撕破脸的大决裂,对那些视害我为工作为乐趣的人进行彻底清算,即使没有胜算,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可是他们正面对我时却又不敢放肆。这让我很挠心抓狂,无从突击。就这样暗暗地对峙着。
过了几周的一天,有一节课上到一半时学生要写作业,而改好的作业本还在办公室,我便让学生坐在教室看书自己去拿。
离办公室还有好远的时候,我就隐约听到岳老师问甘老师:“甘老师,你和茹老师做媒的事怎么样了?”
“茹老师好像不那么上紧,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男方打过一次电话给她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甘老师的语气里带着遗憾,“本来两人挺登对的。”
我放慢了脚步,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听错了一个音。
“大概还是不喜欢吧。你没听说茹老师和舒老师曾经谈过吗?以前两人都还挺好的,自从你给茹老师介绍对象之后,他们两个都不怎么说话了。”岳老师的眼睛真敏锐。
“知道,我去年还看见过他们一起从饭店里出来,后来大概是舒老师移情别恋爱上了外地网友,两人才没那么亲密,应该是把她当成备胎了吧。如果不是吴校长叫我给她物色对象,把他们俩拆开的,说绝不能让舒剑有好日子过,我也不会去做棒打鸳鸯的事情的。”甘老师一副说什么都不打紧无所谓的语气,不明真相就随意猜测歪曲我的本意,诬损我的形象,说话如拉痢一般失控,真是可恶至极!
说吴金忠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还真不是骂他,真正的实至名归啊!几次找茹老师谈话想让她离我远点,同时又想打她的主意,可是没得逞;现在请人给她介绍对象,企图让更优秀的人来吸引她,使她自然而然地离开我,这招不可谓不阴险毒辣。
什么时候才可以逃离话题的漩涡,众目的视线?天天都毫无来由地遭马蜂蜇,何时是个头啊?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激动上火。
“这样影响人家终身幸福的事做不得吧。”看来岳老师还是有良知的。
“那有什么做得做不得的。得罪他们要什么紧,得罪校长麻烦就大了。他们过得好坏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自己过得好就行。”甘老师有些得意洋洋地笑道,“再说,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损人不利己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干的。”岳老师语气很坚定。
此时,我已走到门边一手按住胸口好似强压心中的怒火,一手推开虚掩的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有时见到舒老师我也觉得心中有愧。”甘老师无可奈何的语气。
“甘老师见到我有愧,莫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坏事么?”我若无其事的面部表情,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冷峻看着她瘦削的骨头嶙峋的背影,语气生硬地问,“这些老师人呢?”
“行走的木乃伊”甘老师转过皮包骨的头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立刻笑着说:“这些老师去楼上听讲座去了。我和岳老师都年老,又有事要做所以就没去。见到你惭愧是因为共事这么多年没有能够为你介绍一个对象啊!”
“哦,这样啊,真谢谢了。不管是单还是双都是我个人自愿,完全与你无关,何须劳你操那份闲心呢?没有找到对象,应该是属于我的缘份还没到吧。我相信前方一定有个美女正向我走来,我也正在走向她,只是还没有相遇而已。或许就要相遇了。”我走到桌边一手拿开上面的教案书,两手捧着作业本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笑着说。
“说得真浪漫。”岳老师抬起头看了我一下笑道。
“看上谁了?我来替你说合说合。”甘老师貌似很热情的语态。
我出了门没有再回应,也不想回应,径直走向自己的教室。为强装和睦说着虚应的话使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和“行走的木乃伊”翻脸,结果会比说虚应的话语更糟糕,她很有可能会像泼妇一样整天尖酸刻薄地指桑骂槐,纠缠不休。再说跟这种工具性的角色吵架根本没必要,她已经沦为害人工具了,像脸面、尊严、人格、诚信、社会形象等一切作为一个真正“人”的要素被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为了可怜的蝇头实利、所谓领导的夸奖、没有实质友谊的好人缘等而出卖良知的“死魂灵”。她的存在与街头“土ji”毫无区别。要是和这样的货色吵架反而失了自己的风度,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真正要翻脸干仗的对象是吴金忠这个无赖,拆我的台成了他人生的一个重要目标和任务。小乔因为他哄骗茹韵婕老师到场,结果被气走了;现在我和茹韵婕稍微接近,似有“重归于好”的迹象,他却暗地里指使“行走的木乃伊”甘老师去说媒,让她另择高枝。处处断路,怎样才能给他以踏雪无痕般的致命一击呢?公布他的丑事对于死不要脸的无赖来说没有一点杀伤力,告状又有仇禾遮护他……这是个高难度的问题,简直胜过哥德巴赫猜想。
内心渐渐起了风暴,面相也会跟着狰狞的。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教室门口,我平了平心态,神情安然地走进去继续和颜悦色地给学生上课,指导他们写起作业来……
下了课,我走出教室,那个致命一击的问题又冒出来了。记得上学期间,我每每遇到难题就非解答出来不可,现在依然如此。这大概是与生俱来的品质吧。
时间过得飞快,五四青年节就要到了,学校准备组织一次联欢活动,每个年级组出两个节目参加表演。




不期而遇 第二百六十章 还治其身
我拿着包裹傻愣愣看着,寄件人是方小乔,物品填的是瓷器和手串,发件地址是咸阳市xx路xx小区xx楼xx单元xx室,握笔的手举在空中半天写不下去,暗地里反复问自己:“要不要拒签退回去呢?要是我收下小乔返回的瓷枕和玛瑙手串,表示两人之间割断了一切联系,甚至连过往都抹去了。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曾经深深爱过的人居然连一件纪念品都不留下,难道我真的伤透了她的心么?轻易收下,也显得我小气刻薄,而我绝不是这样的人啊。若是拒收,又会不会是伤她的最后一刀?当初伤她在她看来绝对是我背叛,现今就是逆鳞拂意了……”
快递员见我犹豫不决,疑惑地问:“是不是发错人了?”
我支支吾吾道:“嗯……哦,不……是的……是发错了,你退回去吧。”手有些颤抖地把包裹和签字笔交回到快递员的手上,很小声地说了句“抱歉!”就转身向楼上走去。
快递员回了句:“没关系的!好多人都买错过东西退货的。”
回到家里,我瘫坐在沙发上,和小乔的一幕幕情景又在脑中闪过,那些甜蜜的时光、温馨的画面当时像火苗一样点燃了我渴望爆发的灵魂,无意间激发了我潜藏的才华,使我能写出荡气回肠的作品。
深深地爱一个人,不仅给予对方安全可靠、快乐自信,也发掘了自己最本质的那一面,那个“藏于九地之下,动于九天之上”的自己因为她而现出本相。
只是一场场人为的误会造成一次次被曲解,每一次的曲解就会引起一次伤心,伤心累积多了也就死心了。小乔就是这样对我死心的。
她每一次伤心也刺痛着我的心。我的心也被扎得千疮百孔,今天应作最后的切割,算是碎散了。
无力躺在沙发上,心脑一片空白,闭着双眼,不让眼泪流出来。午饭也不想吃,只想静静地睡去,在封闭的虚幻世界。
“铃铃铃”手机来信息了。迷蒙中,我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另一只手机械麻木地点开一看,隐隐觉得手机号码很熟悉,再细看一下内容,碎散的心瞬间成形恢复了原样:“书呆子,我把瓷枕和玛瑙寄回给你,并不表示我要将你彻底忘得干干净净,而是考虑到你刚装修完房子,手头紧。去年你给我的瓷枕,我托我爸在咸阳因办案还顺路到西安几个古玩市场探了一下行情,问了一下价格,现在也值一万多块钱了。我对古玩不是很感兴趣,现在寄回给你拿到市场上去卖,正好去还债,以免日子过得紧巴。你还是签收吧,千万不要拒收!”
啊,我就知道小乔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书呆子”依然叫得这么亲切,分手后还依然牵挂着我的冷暖。
“可爱的小乔,真是谢谢你寄东西给我!寄回瓷枕让我体会到温暖,深为感动,尚能理解;那你寄回咱们当年海上的婚约信物玛瑙手串,又是为哪般?”我斟酌了半天才发了出去。
“寄回瓷枕,解你钱困,你是个对所爱很大方对自己却很吝啬的人;寄回玛瑙,解你情困,我知道你是个痴情的人,一直迷信坚持爱一个人终究会拥有她,但现实并非如此,那不过是专属于你的梦幻式的浪漫信条。再次劝你收下,恕我过后不复!”小乔这次回复间隔的时间比较长,想必也是字字句句都用心吧。
“我已拒签。收下瓷枕算是见利忘义,收下玛瑙意味情断意绝,而我决非无情无义之人。你还是好好保藏吧,等以后老了,在某个冬天,你懒洋洋地坐在门前的摇椅上晒着太阳,这两件老古董一不小心被长大成人的孙子或者外孙翻出来向你好奇地发问奶奶(外婆)这是什么的时候,你就可以感慨万端地告诉她们这是奶奶(外婆)年青时的爱情信物,然后娓娓地把我们的故事说给她们听。我们在普陀山号不沉巨舰上跳海的危险经历就会变成她们眼中的传奇。小说家舒剑和小家碧玉方小乔从此并未老去,一直会那么帅气漂亮地存在她们的心中,然后她们又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她们的下一代听。”我一激动想象力就来了,也随手发了过去。
“书呆子,你这张嘴真能拽,这么久了还在故事中难以自拔。所幸我已跳出来了,不能奉陪你到底了,你好自为之吧。”小乔回复得很快。
“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我发过去之后,半天没有回复,便赶紧拨打电话,然而一接通手机那头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显然,我又被拉黑了,刚刚燃起的希望眨眼间就熄灭了,再次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抚摸阵痛的小心脏。
“铃铃铃”又来电话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赵科打来的,应该是邀约打牌了。一接听,果然如此。
我实在不想去,跟邵老师打牌喝酒已经无数次了,平时都以兄弟相称相待,可是他居然在背后和仇禾夫妇沆瀣一气遥相呼应来诬陷骚扰我,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玩让人脊背发凉心里发虚,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趁我不备暗地里来上一刀,那就真要命了。不怕正面的敌人,只怕阴暗的朋友。
再加上心累,也不愿动身出门了,于是就说:“赵老师,真抱歉!今天身体很不舒服,想在家休息调养一下,下次一定陪你们打哈。”
赵老师爽快地说:“没关系,下次来打是一样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一扔,继续闭目自疗内伤。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更加觉得肌肉酸痛,浑身绵软乏力,脑袋一阵阵眩晕,从沙发上慢慢坐起来时眼前突然变黑,等了好一会儿视力才恢复原样。
没病,我不能难过得把自己整出病来。身体强健是我自信的一个重要指标,当年能够赢得小乔的芳心也是因为这敏捷的身手秒杀了偷窥男和他的众多小弟,表现出一个男子汉的铁骨柔情。恋爱虽然失败,人生还得继续。如果我从此萎靡颓废了,被小乔知道了,她会瞧不起我的。被自己心爱的人瞧不起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事情之一,因为心爱的人需要自己的保护和关爱。
想到这,我立刻打起精神走向卫生间,再进厨房冲了杯牛奶喝以补充能量,然后去书房构建我的精神世界。
到点了就做晚饭吃。吃过后,就骑车去与乐队一起排练。心情不爽和相得的朋友一块唱歌、打牌、喝酒、聊天等还是容易化开的。
年代乐队的兄弟子妹们排练时个个认真,全心投入;排练中场休息时则无拘无束指出演奏的问题,也会开一些有趣的玩笑调节气氛。白天的伤心痛楚因快乐而被稀释消失了。
散场后,骑行到相同的归途时,我把今天收到小乔包裹的事告诉了茹韵婕。她先问里面有啥,我如实相告连那两件物品的来由也作了简要的讲述。
当她听到海上婚约盟誓的信物也寄回来了,瞬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旋即又表示愧疚,连忙说了几句“对不起!”
我淡淡地说:“你大可不必自责,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定数,爱情也如此。寿命一到,怎么样挽留都无济于事,除非上帝准予它还魂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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