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明之猫奴学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映今月
“好主意啊!依我看咱这个学校不妨办的大一点,在这横岛上建一座学校,让那些家丁船员全都去学习文化知识。”李牧很同意苏潜的想法。
此后没多久,横岛远洋学堂就开课了。第一批来上课的,全都是李家的那些家丁和买来的小孩子。这里所传授的知识都是为了李家的需要而定制的,认完《光烈字典》上面的那些字,就去学习算术、造船、西洋文等。
由于定下了明年春天就要派出第一支船队,所以李牧同意了苏潜买船的想法。现在仅凭他们自己造船,怕是赶不上李牧的计划。
把这里的一切交给老爹和苏潜之后,李牧就回到了杭州。
刚走进家门,就看见苏采薇正带着弟弟在玩耍。李牧瞅了瞅也没上前去搭理他们,他可没那种恋童的怪癖好。这些事儿还是等过几年长大了再说吧。
“赵得助,你派人将那些字典全都运到横岛去。回头我再编一些教材给他们。”
“好的,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北京”
“嗯,现在,立刻,马上。”
李牧之所以这样着急,是因为他想着在路上玩耍一番。自打穿越而来,还没好好享受一下呢。以前都是有张婉秋或者老爹看着,他不能乱来,现在好不容易拜托摆脱了束缚,不去体验体验生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李牧带着赵得助和几名护卫刚要出门,就被苏采薇拦下了。
“大哥哥,你陪我玩会儿吧。”
李牧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妹妹,不是我不陪你玩,而是我还要去读书。等将来我中进士了再来跟你玩好不好”
“好。”苏采薇点了点头,“那我们说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找我来玩,拉钩。”
看着苏采薇伸出的手指,李牧无奈的也伸出了一根:“你先在家里好好待着吧,我走了。”
他正着急着出去吃喝玩乐,哪儿有闲心思哄小女孩。
江南自古繁华,沿着运河两岸,酒楼茶肆无数。李牧专挑着最好的去体验。他带着赵得助和几个护卫,一路吃吃吃买买买,到了南京。
李牧包了一条船,泛舟在秦淮河上。几名模样俊俏的歌姬正在那里弹奏琵琶古筝等乐器,李牧一边喝着上等的龙井茶一边欣赏着舞女的妖娆身段。身后还一名女仆在给他按肩膀。
“世间行乐需如此,哈哈哈哈,等小爷以后有更多的钱,一定造一条特大的海船,网罗天下美女,到世界各地去瞅瞅。”
一旁的赵得助心想,你要是敢那样做,少夫人就敢把你丢海里喂鱼。
就在李牧美滋滋享受的时候,这艘船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一艘船,李牧所在的地方顷刻间就是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
外面的护卫说道:“少爷,是前面的那艘船忽然慢了下来,咱们一时没注意,撞了上去。”
李牧被这件事扰得没了兴致,“真是的,连好好玩耍都不能。算了算了,收拾一下这里吧,咱们回北京。”
这边刚要靠岸停泊,那边就来找事了。
几个看起来恶狠狠的壮汉携着刀剑登上了李牧所在的这条船,领头的一个独眼龙说道:“把我们的船撞坏了就想跑没门!不赔十两银子,今儿谁也别想离开!”
李牧的那些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又杀了些海盗,现在见到这些人也不怕了,双方对峙起来,气氛一时间很是紧张。
“烦死了,真扫兴。”李牧刚想让手底下的人抄家伙灭了他们,就听到赵得助小声说道:“少爷,这些好像是盐帮的,咱们还是不要招惹。”
盐帮历来都是由那些最狠恶的势力所掌控,赵得助这是在劝他息事宁人。
李牧却不想吃这个亏,他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说道:“赔银子可以,但你们要留下名号,送出银子总得知道是给了谁不是”
独眼龙嚣张的说道:“小子,你就是管事的吧听好喽,我等乃是淮西秦家的,识相点的就赶紧交银子。”
“哦,淮西秦家啊。这是十两银子,你们收好。我本想着去拜会你们家老爷呢,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李牧说着就扔出一锭银子,他想诈出这家幕后的人来。
“呦,原来是自己人啊。我说你这以后小心点,别净惹事。我们家老爷去给南京工部尚书贺寿去了,你还是过几天再拜访吧。”这个独眼龙说着就把银子收下了,而且想也没想就招出了他家老爷的去向。
李牧不会自认倒霉,今日他淮西秦家敢收自己十两银子,以后不拿出十万两来休想善了。他看着独眼龙他们离开,喃喃自语道:“今后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一本万利。”
上了岸之后,李牧对赵得助吩咐道:“找家最好的客栈住下,再备些礼物,不要怕花银子。还有,把这秦家的底细给我查清楚!”
“明白!”
第123章 国公府写戏
不得不说,赵得助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调查清楚了淮西秦家的状况。
客栈的客房里面,由于开着窗户,一盏烛光明灭不定。忽明忽暗的光芒映在李牧的脸上,一看就是在憋着主意。
“少爷,都打听清楚了,秦家家主名叫秦忠,他们是依附在南京工部尚书柴昇之下的盐帮。与他们交好的,仅南京就有大大小小官员数十位,这是名单,您看看。”
李牧接过赵得助调查出来的那张名单,“哼,敢骑在我头上撒野,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那秦老爷不是去南京工部尚书那里祝寿吗,咱也凑凑热闹。”
赵得助说道:“那南京工部尚书柴昇,他准备后日在那秦淮河东岸的栖云苑大办酒宴,过六十大寿。而且还听说此人正准备告老还乡呢,折子都递了好几次。”
“呵呵,看来是捞够了,准备回家享受去了。你再派人查查这个工部尚书,看他家里是否有其他的产业。”李牧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在这明暗不定的环境里分外骇人。
李牧所筹谋的,可不仅仅是那秦家。区区一个秦家,他若想报复,直接让赵得助带人去黑吃黑就行了。但李牧更想要的,是在这南京城里,让李家的产业扎下根。
现在要做的,就是扯虎皮拉大旗。李牧盯上了南京里最高的那杆旗。
南京城里除了皇宫,最气派的建筑就是魏国公府。世代守备南京的魏国公,传到现在已经是五代。现任魏国公是徐俌,他自从十五岁袭封,至今已经当了五十年的国公。
徐俌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听那些草台班子唱的大戏,家里时常请那些人来唱上几场。他正在听着戏,就有小厮前来禀告,说是李东阳的孙子递了请帖,想要拜见。
“李东阳的孙子李牧,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吧。”徐俌对李牧在北京的事迹略有耳闻。
李牧进了魏国公府,赵得助提着一个装有礼品的小盒跟在后面。
“晚辈李牧,拜见魏国公。”
徐俌说道:“免礼,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与你爷爷同朝多年,也算是志同道合,你来我家不必拘谨。坐吧。”
李牧坐在了椅子上,但屁股只坐了一半。直挺着身子,显得对这老头很尊敬。
果然,这徐俌很吃这一套。他指着对面的戏台,笑着说:“正愁没人陪我听戏呢,你就来了。”
“能跟国公一起听戏,是晚辈的荣幸。”
徐俌一挥手,戏台上的那些人又唱起了戏。他知道这李牧来拜访肯定有事相求,但越是这样他就要越往别处扯。来个人送点礼说几句他魏国公就要办事,那传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李牧听了听,这种从元杂剧演变来的戏曲,远没有后世那些剧种有表现力。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为何叹气”
“回国公爷的话,晚辈觉得这戏要进行改善才行,就这样唱下去,太没有韵味。”
“哦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对这戏曲还有研究。”徐俌觉得这可能是年轻人太狂妄了,什么都敢批判,但他碍于李东阳的面子,并没有说出来。
李牧感觉到了徐俌对他的质疑,于是说道:“晚辈可以现在编写一段,然后再教他们唱一下。”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倒挺期待你能写出什么来。”
随后就有小厮端来了笔墨纸砚。
李牧想了想,自己前世接触到的剧目很少,只有小时候被家长逼着学的一段《武家坡》。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里面的唱词,然后写了下来。
徐俌原以为李牧只是一个仰仗家世的权贵子孙,但当他看到李牧那一手小楷的时候,对李牧的印象彻底改观。能写出这样的字来,才能肯定不差。
“王宝钏,薛仁贵,这是唐朝的事。我先回去休息,等你教完了他们再来听听。”徐俌看了看词就离开了,他现在很期待李牧能带给他惊喜。
李牧只写了《武家坡》里面最精华的那一段,因为他只记得那些。
能来国公府唱戏的,无一不是功底深厚的。
李牧将他们召集在了一起,来到国公府最偏远的一个院子,他们将要在这里排练。“只要你们今日能学会这出戏,那我就赏你们每人十两银子。”
一听到有银子可拿,这些人全都来了精神。铆足了劲头想要学会这位李公子的新剧目。
李牧教了那些伴奏的几遍,他们就能熟练地使出京剧里面的西皮流水、摇板、快板等板眼。
中午,国公府招待了李牧一顿丰盛的午饭。李牧只匆匆填饱了肚子,就继续教那些人唱戏。
“这句,衙里衙外我打点,管叫大嫂断与咱。你唱的太软糯无力。你仔细听我唱一遍。”
“嗯,不错,有进步。记住这个腔调。”
李牧倾尽全力去指点他们。
而这些戏子也知道这是他们表现的大好机会,因此格外努力。
期间徐俌隔上半个时辰就派人来看看,虽然他心里很痒,但一直忍着,想要最后直接听一个让他耳目一新的惊喜剧目。
徐俌的长子早逝,留下一个嫡孙名叫徐鹏举,此时正在他身边。
“爷爷,那李牧真的会写戏别不会是蒙骗我们吧。”
“他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不会顶着李东阳的名头来咱家。且等等看吧。”
徐鹏举说道:“要不我去看看”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乐器声,像是在挠着他们的心窝。
徐俌拦下了他,“不着急。就好比厨子正在做菜,你去盯着怎么做,那样太煞风景。”
“好吧。”徐鹏举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送的那些礼物可不便宜,少说也有几千两。他一文官之后,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牧在北京可是赚了不少银子。京西铁厂就有他的一份分红。”礼多人不怪,徐俌在查看了李牧送的礼之后,对他更加喜爱了。
徐俌又说道:“在北京的定国公那边来信,说是成国公投银子参与了北方商会,他们也跟着投了一点银子入股。在那背后运作的,就是这李牧。以后他若是赚了银子,你也可以跟着入股。”魏国公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不到好处就不入股。
徐鹏举听到爷爷这样说,顿时起了心思。谁都爱银子,而能赚银子的人,那是人见人爱。
国公府里面所有人都知道了李阁老的小孙子正在教那些戏子唱戏。那些爱热闹的夫人和妾室全都来这里等着,也赖这年头消遣的东西太少,有点稀罕的就一窝蜂去凑热闹。
日头偏西的时候,李牧终于教会了他们如何去唱这出戏。最后排练了一遍之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戏台。
他们刚一回来,那边就去请国公爷了。
让李牧惊讶的是,徐俌来也就算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家眷仆人全都来了,院子里满满当当坐的全都是。
“仓促之下,只写了一折戏。还请大家不要见怪。开始吧。”
伴随着一阵锣鼓声,扮演薛仁贵的那个老生上场了。
所有人都被这全新的剧目吸引住了。
“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
“好一个,贞洁王宝钏,百般调戏也枉然……”
……
最后演员下台的时候,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徐俌被深深震撼到了,他听了那么多年的戏,还从未听过这种的。“没想到,没想到啊。一把年纪了还能听到新的剧种。李东阳养了个好孙儿。”
“国公爷过奖了。”李牧对他依旧是毕恭毕敬,这可是南京的顶尖势力,讨好了他,什么事都好办。
徐俌说道:“你写的这个,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剧种,你起个名字吧。”
李牧再怎么厚脸皮,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窃取这种果实,“我看这是在南京写的,而我又住在北京,怎么也离不开一个‘京’字,就叫它京剧吧。”
“京剧”徐俌想了想,“嗯,你这剧目,当得起这个名字。只是还需要多多完善。不如这样,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府上住上一段时日,趁此机会写几出戏,定当留名千古。”
“能在国公府小住,是晚辈的荣幸。”
这出戏又唱了几遍,直到天黑,那些戏子嗓子沙哑了才作罢。
魏国公府的客房里面,灯火通明。李牧正在绞尽脑汁的创作曲目。他还写了一份京剧的大致框架,划分了生旦净末丑等行当。
赵得助从外面回来说道:“少爷,那南京工部尚书家里除了一点田产,并没有其余的产业。”
“这我就放心了,合该他落到我的手里。”
次日上午,李牧拿着厚厚一本剧目递给了徐鹏举。
“李兄弟真是好精力,仅一晚上就创作出了这么多。跟你比起来,那些什么才子,太逊色了。”
“唉,过奖了。这写了一晚上,真是太累了,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徐鹏举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他只当是李牧想要放松一下,“好呀,咱们去外面逛一逛。”
他们二人带着随从出了国公府,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秦淮河东岸的云栖苑。
“前面真热闹,小公爷,咱们前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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