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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浦

    她捧着竹编簸箕,面色欢喜的朝她走过来:“姑娘你瞧,这是九王爷让人送过来的。”

    是一只整兔子,还冒着热气,香喷喷的味道勾人垂涎,林玉安咽了咽口水,偏过头去:“他们打多了吃不完,担心放到明日会坏掉。”

    秋奴一听这话,不由抬头疑惑的打量了自家姑娘一眼,姑娘说这个做什么。

    晚上,四周除了巡夜的卫兵走路发出的脚步声,四周万籁俱静,甚至能听见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狼嚎,虽能够感觉隔着很远,却仍旧让人遍体生寒。

    林玉安躬着身子,不多时就睡着了。

    突然间,帐篷外一阵动静,林玉安被惊醒,竖着耳朵听,忽然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竟然是王萱柔,林玉安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王萱柔披着一条薄薄的紫色披风,里面只穿了一件中衣,神色惊惶的望着林玉安:“玉安,我认地方睡不着,我和你一起睡吧!”

    林玉安哪里不知道王萱柔是害怕狼嚎,她叹了一口气,让了一半床出来。

    王萱柔感激的朝她笑了笑,脱了披风挤上床去。

    林玉安平日里习惯一个人睡,这身旁睡个人,反而让她睡意全无。

    不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王萱柔这么快就睡着了。

    林玉安心里盘算着应该过了子夜了,寻思着怎么也要睡一会儿,不然明儿精神不好,容易出岔子,却忽然听见帐篷外几道悉悉索索的草丛婆娑声。

    这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不似巡夜的卫兵,步伐整齐干脆,林玉安瞬间就警惕起来,这荒山野岭,蜀地又多占山为王的山贼。

    但送嫁公主可是跟着一千卫兵的,山贼再厉害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想到这里,林玉安心中稍安,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她推了推王萱柔,谁知王萱柔支吾两声,翻身继续熟睡。

    林玉安小心的下了床,光着脚靠近帐篷门,地上睡着的秋奴被她惊醒,正要说话,却听林玉安发出一道噤声“嘘”声,她立刻闭上了嘴。

    就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道高昂的声音:“来人啊,走水了!”

    突然间,林玉安耳朵竖起,听见一道破风声直直朝她这边而来,一边的秋奴明显也听到了,突然尖叫了一声,只见一个黑影闪现到了身前。

    蒙面大汉听见了惊呼声,直接锁定了秋奴,却突然转身看了林玉安一眼,直接一把抓住了林玉安的脖子,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狰狞可怕。

    他像是知道林玉安是主子一般,一记手刀砍在林玉安的后脖颈上,林玉安就软软的垂下了头。

    秋奴吓得愣住了,直到那大汉把自家姑娘掳走了,这才反应过来大喊救命。

    外面一阵兵器交响声,刀光剑影投在帐篷上,叫人心惊肉战。

    秋奴捂着脑袋,小心的撩开帐篷一角,就看见九王爷和小王爷伸手敏捷的舞着剑。

    九王爷正在往她们这边来,山贼至少有百来号人,和卫兵们厮杀成一团,昭阳公主帐篷旁里里外外围了几圈人,看起来昭阳公主应该没有事。

    一旁有两个帐篷燃着熊熊烈火,在这个炎炎夏日,热浪一阵接着一阵扑面而来,让人觉得自己像是架在火堆上的肉被生生炙烤。

    秋奴朝着齐慕北大喊道:“九爷,救救我家姑娘吧,她被山贼掳走了!”

    齐慕北手上剑光连连闪烁,很快就把身前的几个人解决了冲出重围,疾步来到秋奴身前:“怎么回事儿!”

    “我家姑娘被一个蒙面大汉掳走了。”秋奴说着就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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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突来的醋意
    一股热流夹杂着浓烈的血腥从林玉安的指缝间渗出来染红了手背,林玉安感觉浑身不得动弹,忽然心神巨乱,九王爷压在她身下……还活着吗

    他若是死了,自己也完蛋了。

    齐慕北躺在地上,小麦色的脸庞在月光下时隐时现,她低头伸出手指在他鼻尖探了探,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她轻轻的拍了拍齐慕北的脸,声音紧张:“九爷,醒醒!你再不醒狼要来了!”

    把齐慕北拉起来,林玉安才看到齐慕北身下还压着一个人,那人俯身朝下,血肉模糊,几乎已经凹陷进了土里。

    想到夜里听到的狼嚎声,林玉安心中一寒,不行,现在必须先离开,否则狼闻到血腥味来了就完了。

    齐慕北是真的摔晕了,林玉安无奈,只能拖着他走。

    吃力的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林玉安不得不停下来,地上尖锐的石头把齐慕北的衣服都划破了,继续下去,到时候伤势只怕会更重。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却依旧没有人找来,林玉安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不远处却忽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人正朝她走过来。

    荒山野岭,她立刻警惕起来,可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不能正常思考,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齐慕北,想到他也是被自己拖累,毅然的挡在了他身前。

    脚下却虚软无力,整个人直直的扑倒在了齐慕北身上,两个人姿态暧昧,叫人想入非非,可林玉安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皮打架,脑子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林玉安。”

    “林玉安,林玉安……”耳边不知在吵嚷什么,林玉安嘟囔一声,感觉身上力气被抽空了似的,意识却渐渐清明,有一道身影从朦胧光影中走了出来,一袭月牙色锦袍,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出现在眼前。

    林玉安目光呆滞的盯了他半晌,记忆中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面庞轮廓渐渐和身前的人重合。

    “余……嘉”

    她不敢确定,余嘉不是应该坐在轮椅上吗,可眼前这个男人身姿如松的站着,偏偏那张脸又明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出现在梦里的那张脸。

    余嘉神情莫名的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看的林玉安面上一热,不由别开脸去。

    “你怎么会和齐慕北在一起。”

    叮——

    齐慕北这样直呼王爷的名字会不会不太好啊。可是余嘉这态度,怎么让她感觉心里有点小小的悸动呢。

    “哦,你说九爷啊,昨夜送亲队伍遇到山贼,是他救了我。”林玉安说完正想补充几句,却听见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她顿时羞得涨红了脸。

    “嗯。”余嘉神情一冷,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出了门。

    林玉安心情又蓦地低落下来,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啊。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腹了,有没有吃的啊,门再次打开,四五个婢女鱼贯而入,她问到了久违的肉香……

    林玉安吃完饭就去找余嘉,她想知道齐慕北怎么样了,他们怎么找到她和齐慕北的,昭阳公主的送亲队伍现在哪里。

    这是一处布置得有些江南味道的宅院,余嘉住的院子里种满了血色海棠,这个时节早已经过了花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这些海棠开花的。

    海棠花下有张石桌,桌上摆着棋盘,余嘉垂眸盯着桌上的棋子,神情专注。

    林玉安穿着余嘉让人送过来的杏色裙子,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弄来的,大小正合身,颜色她也很喜欢。

    她步履轻悠的走过去,张口想要问齐慕北,却转了一个弯,口中说着:“你的腿怎么样了”

    余嘉头也没回,声音异常的冷漠:“好了。”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林玉安讪讪的笑了笑:“那就好,九爷的伤势严重吗”

    “他有点内伤,大夫已经开过药了,昭阳公主的送亲队伍已经上路了,九王爷在我这里的消息也送过去了,到时候他可



117 再掀风雨
    按照大周的律法,男女定亲,需要写下订婚书,这张婚书需要定亲的一对人亲自按压手印,若是要解除婚约,也必须在订婚书上按下解除婚约手印。

    当然,如果定亲双方若是亡故,或者远游,在堂父母可以代劳。

    林玉安当时的确没有按手印,这么说是真的不作数了

    余嘉修长纤细,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在林玉安额头上弹了一下,忽然扬起一个笑容:“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林玉安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余嘉说魏阁老逝世,魏氏要在金陵娘家帮忙料理丧事,所以他已经写了信过去,告诉了魏氏林玉安暂时住在他这里的事。

    尽管如此,林玉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最后一番商议,余嘉决定择日回京,林玉安可以去寂月庵旁边的宅子小住。

    对于余嘉的这个提议,林玉安不由动容,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总能够让她心里柔软的一塌涂地,可是林玉安拒绝了这个提议,如果她现在离开王家,只怕会引起非议。

    余嘉现在总是很忙,林玉安也不知道他倒底在忙什么,整日里去见他就看见他不是在书房,就是坐在屋里的案几上看书信。

    承平九年九月十二日,林玉安随余嘉回了京城,当然这事儿没有外传,别人知道的也只当荣国公府世子外出游历回来了,谁也不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家伙竟然会在马车里藏了一个俏佳人。

    “别动。”余嘉声音压抑,从牙齿间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林玉安此刻恨不得掐死自己,当时就应该坚决要求自己一辆马车,都怪自己定力不够,被余嘉这家伙的美色诱惑住了。

    林玉安此刻一动不敢动,她刚才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就倒在了余嘉身上。

    宽敞的马车上铺了厚厚的软垫后才铺上了凉席,睡着感觉很舒服,这一觉醒来,她和余嘉竟然是这么这个姿势……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趴在余嘉的身上……呜呜!

    余嘉此刻鼻息粗重,温热的气浪喷在林玉安的脖颈间,痒得她快要忍不住了,可是身下男人的反应让她不知所措,车厢里气氛变得火热起来。

    林玉安索性闭着眼,尽量忽略身下这个妖孽般的男人让人面红耳赤的身体变化。

    她也不是小姑娘了,再几个月她就及笄,有些事也懂了,现在只觉得心跳的好快。

    余嘉身子僵硬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轻轻的摩挲林玉安的后背,林玉安精神顿时绷紧,却能感觉他是在安抚自己,这才放松了些许。

    余嘉的声音醇厚中带着几分嘶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别怕,成亲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林玉安心扉猝不及防的涌起一股暖流,她抬眸对上余嘉的视线,眉眼间绽开一朵柔软的笑意,一言不发的低头把脸埋在了余嘉的胸膛上。

    他在意她的感受,这是她从前不敢奢望的,如今的余嘉本可以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他却回头握住了她的手,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庶女身份,没有在意她卑微的身份。

    余嘉感觉胸口间温热一片,略一迟疑,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埋在他胸间的小脑袋。

    “别怕,我在。”声音极尽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再次回京城,一切都变得又陌生,又熟悉。

    林玉安先去了荣国公府,晚上再回王家。

    她第一次去余嘉住的院子,那个种满了南竹的院子。

    林玉安先下了马车,余嘉却迟迟没有下来,直到她看到魑风推来的轮椅才明白过来,余嘉是要继续装作腿疾未愈

    虽然不明白为何,可她并没有多问。

    余嘉坐在轮椅上,林玉安原以为余嘉会先去给荣国公夫人请安,却不料他直接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院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南园。

    林玉安觉得这个名字就像住在这里的余嘉一样,听起来干净,又充满了故事。

    余嘉屋里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婢女更是一个也没有,魑风推着他进了屋。

    余嘉这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118 田庄打鬼
    自打回了京城,林玉安就一直忙碌着打理外祖母留给她的那些产业,一连离开了几个月,难免有人心头生鬼,账目总是生出问题。

    林玉安去隔着喜安庄五里地的登鼓庄查看秋收就发现了大问题。

    今年收的谷子比起去年竟然足足少了一半,这可不是一担两担的事了,必须好生查一查。

    秋日艳阳,日头正烈,林玉安坐在竹轿子上,打着伞仍觉得热。

    田庄的林管事已经带着人在田庄路口等着了,见了林玉安,纷纷恭声行礼。

    林玉安淡淡的应了一声,轿夫没有得令不敢停,直接从一众人面前走了过去。

    林管事穿着一件棉麻粗布褂子,看起来黝黑健硕,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跟了上去。

    “东家这是第一次来田庄,不如先去喝口凉茶,井里面镇着西瓜,您吃了也好消消暑气,可不能把您热坏了。”

    林管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林玉安。

    少女眉目疏朗娇美,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漂亮极了,像是一颗莹润的玉珠,叫人挑不出瑕疵来。

    再看她穿着一身香云纱用月牙色丝线绣着的云袖褙子,里面穿着一条月牙色的挑线裙子,淡雅中透着大户姑娘的清贵,又有着几分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气韵。

    不过打扮的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林管事很快收敛面上的神色,转而笑眯眯道:“东家莫不是中了暑气,身子不适”

    林玉安也知道事过犹不及,遂回道:“天气虽大,可我这脑子里还是清醒的。”

    林管事一听这话就品出了几分味道来,神色几经转换,仍旧笑着道:“东家说笑了。”然后吩咐轿夫,“前面左拐就到了。”

    林玉安没有开口阻拦,红缨却显得有些急躁,高声问林玉安:“姑娘走右边还是左边”

    林管事听了红缨的话,笑容就淡了些许。

    林玉安扫了林管事一眼:“左边吧。”

    林管事住的地方是一座青瓦砖房,修得很是宽敞,屋里的家具也一应俱全,她到的时候正碰上两个穿着粗布麻裙的妇女往外走,见了有贵客来,忙退到一旁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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