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灵琲
佞臣的庶女嫡妻
作者:灵琲
墨染尘,天人之姿,学富五车,平易近人,可惜其父是大奸臣,其兄是小奸臣,其母还是个厉害角色。——坊间评价有真有假,你若全信就输得只剩底裤。应托月,相貌平平,学识平平,粗鄙无礼,其父虽是大理寺卿,生母早亡还是外室,族谱上没她名字。——闺阁之言虚实难辨,你若全信就赔得吐血身亡。夜黑风高——“娘子,你背着包袱,打算上哪去?”墨染尘提着灯笼,带着一队人马守在围墙下面。“按约定,待你们成就大业,放我一条生路。”应托月抖出一纸字据道:“白纸黑字,不必相送。”“你我夫妻一场,玉德楼一桌薄席为你践行。”墨染尘转身一指:“马车已备好,请娘子勿推辞。”翌日酒醒,米已成炊。“娘子……”“我想静静。”良久后,应托月扶额...
楔子
景国,擎帝十二年,春。
细雨绵帛,润物无声,本应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回梦楼却如建在寒冬里,冰冷异常。
“主子,老爷差人传话。”管家陵叔隔着屏风传话道:“皇上降旨,封您为玉德公主,和亲武国。”语气里无半分喜悦,浑浊的眼里还含着老泪。
屏风后面,苏润的字写错了一笔,搁下笔,把写错的竹简扔到火盆里。
两年前景国与武国因一个女人开战,战事历时两年之久,景国势劣只能派遣议和使,结果便是两国联姻。
皇上膝下公主不满十岁,宗室又无合适人选,只能从品级较高的臣子女眷中,挑选有德者前往武国和亲,各家各户谁舍得让女儿远嫁受苦。
危急关头,襄国公行大义之举,主动上表让女儿苏润和亲。
屏风后面响起年轻女子恭顺的声音:“国公府如今是风雨飘摇,进退两难之境,主子和亲武国虽委屈些,却能保住襄国公府的昌盛富贵。”
“放肆。”
陵叔马上冷声斥责:“主子的事情,什么论到你一个奴才插嘴。”
苏润搁下笔,把早写好书信封好道:“陵叔,无须为下婢的话置气,你代我把信送到上面的地址。”
玉腕一扬,封好的卷轴越过屏风,飘落在陵叔手上。
“主子……”
陵叔犹豫地看着屏风后面,隐约可见的身影,最后转身走出回梦楼。
屏风后面,浑身素白的女子跪坐在书案前,运笔如行云流水,一串古老的文字如刻画般出现在竹简上。
跪在案前的婢女,一动不敢动。
苏润才停下笔道:“静思,眼下我和亲在即,没有时间为你准备嫁妆,大张旗鼓把你送进周府,用一顶轿子连夜抬你过去还是可以的。”
“奴婢不敢。”
伏下身体,生怕主子看出她的心思。
苏润看她一眼,拿起笔蘸上墨汁道:“机会只有一次,你考虑清楚再拒绝。”
说话间一心两用,笔下已经有了三个大字——周知贤,那个脸上永远挂着和煦笑容的男子,那个她竭力扶持坐上丞相之位的男人,却最近才看清楚他真面目。
苏润心中一痛,面上神情却轻描淡写。
见静思还跪在地上,苏润淡淡道:“你下去考虑清楚,明天再回复我。”
“主子,你真的会去和亲吗”静思试探着问:“丞相大人,他应该会从中周旋,不会让主子远嫁吧。”
“不会。”苏润肯定地回答,重新蘸上墨汁道:“在他心里,皇后娘娘才是第一,国家大事排第二,不过你入府后他应该会善待你。”
静思惊喜地抬起头,马上又低低伏下,生怕被苏润看出内情。
“退下吧。”
苏润早看到静思眼里的惊喜。
静思如获在赦:“奴婢告退。”
从里间走出一名侍女道:“主子,静思她……辜负了主子您。”“背叛”二字她说不出口。
“打发了好办事。”苏润说出自己的理由。
“属下明白。”那侍女是个明白人,一下便明白苏润的用意。
翌日,静思早早到书房侍候。
苏润看着书问:“告诉我,你的考虑结果。”
静思跪伏在案前,低声道:“回主子,奴婢谢主子成全。”
“顺水推舟矣。”苏润一语双关,可惜思静听不出她话中有话,迟疑一下道:“主子,奴婢听闻,民间对你从润府出嫁一事颇有微词,你不如……”
“此事还轮不到你作主。”
苏润冷冷打断,吓得静思不敢多言,淡淡道:“去收拾一下,自会有人送你进周府。”
这个丫头原是聪明伶俐的,可惜跟自己一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而今自己已然清醒,她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陵叔数度提醒,苏润也给过她机会,只是敌不过周知贤的品貌卓然、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一心只想着为他红袖添香,却不知他心中早有红颜知己。
“是。”
静思朝苏润一丝不苟地行了整礼。
苏润看一眼伏在地上的身影,淡淡道:“愿你所托良人,余生安稳。”
“奴婢谢主子吉言。”
静思心中一惊,微微凝神退出书房。
陵叔从耳房走出来道:“主子,静思有罪,为何还要送她入周府。”
苏润不以为然道:“君子成人之美,有何不妥劳您代我跑一趟周府,想必丞相大人不会拒绝我的好意。”
“是,属下这就去办。”陵叔从话中听出一点意思,爽快地答应道:“主子,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您听便听了不必放在心上。”
苏润不以为然道:“无妨,那些话伤不到我。”
选择从润府出嫁,是她这一生中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从外面走时一名小丫头道:“静思离开书房后马上走到后门,跟周府的探子接触。”
“知道了。”
意料中的事情,苏润挥挥手让小丫头退走。
周知贤为了更好地掌控她,知道她要从润府出嫁,早就在附近布下不少眼线监视。
襄国公府的人几度派人上门,襄国公夫人也亲自来过,连那个人也特意让静思给她带话,希望苏润从国公府出嫁。
苏润全都一一拒绝,最后干脆闭门谢客。
终于到了出嫁这一天,润府大门前面送嫁队伍旌旗成阵,丝竹礼乐飘飘,好不威武光耀。
擎帝亲自率领满朝文武官员,摆架城楼十里相送,大街上百姓沿途叩头相送,因为她的出嫁为他们带来渴望已久的太平生活。
队伍于城楼前停下,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新娘子用托盘端着一杯酒走下了銮轿。
苏润轻提裙摆,一步步缓缓走向城楼。
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走到百官之首的丞相周知贤面前。
素手掀开绣着凤纹的盖头,展颜一笑道:“丞相大人,请饮下此酒,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周知贤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却没有马上喝,而深
第001章、重生惹祸
擎帝十二年春,天下人都知道,玉德公主苏润、丞相大人周知贤陨,却鲜少有人知道在同一天,附近青云寺下山的道上,有一个女孩也被一剑穿胸。
庆幸的是青云寺的觉悟大师出手相救,几经抢救后保住了女孩的性命,只是女孩醒来后变得跟从前有些不同。
望着镜子里面的面孔,苏润是相当的满意。
大理寺卿应大人外室所出的女儿应离,应家同辈的女孩中排行第九。
那天,应大人原是要接女儿回应府的,却不知从哪跳出来的劫匪强盗伤了她,如今伤愈体弱,就一直留在青云寺后山的应府别院静养,只待养好了身子再接回府。
从身死到如今,苏润已经成为过去式。
现在她是应府外室所出的女儿,应府的九姑娘应离,十五正芳华时。
应府一直不派来人接,应离也不急着回府,用一年时间慢慢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以免进了应府只能睁眼瞎。
“姑娘,前头可热闹了,您快去瞧瞧吧。”
青儿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大声道:“前头来了好多好多官兵,把整个青云寺团团包围,任何人不能进寺烧香。”
应离从书卷中抬起头,懒洋洋说道:“青儿,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别总慌慌张张乱跑,小心别人把你当成刺客抓起来审问。”
“姑娘又吓唬奴婢。”青儿拿起火钳子,往火盆里添几块炭道:“大人物们办事怎会如此糊涂,再说抓起来更好,万一审问奴婢的人就是老爷,到时就能接姑娘回府,不用在这里苦熬。”
“这挺好的,哪里苦。”
前世生在国公府,后院中姐妹勾心斗角无比惨烈,哪有别院生活平静舒适。
青儿忍不住抱怨道:“姑娘,您总不能在别院待一辈子,您都十五岁了,换别家的姑娘早该议亲的。”
议亲
应离淡淡说一声“不急”,现在她只想好好地享受新生活。
见应离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青儿忍不住叹气道:“我的姑娘,您又不参加科举考试,每天看书习字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跟奴婢多练习女红。”
“针脚又细又密,我看着头晕,不学。”应离毫不犹豫拒绝,学好女红,他日回府还得给别人当苦力,不若多看几本佛经陶冶情操,至于外头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嘴上的事情。
“姑娘……”
青儿急得跳脚道:“岑嬷嬷离开前交待奴婢,一定要教会姑娘女红,说老夫人最喜欢针线好的女孩。”
“嬷嬷若问起,你便说姑娘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教了几个月连根草都绣不出来,想来嬷嬷也不会责怪你,至于老夫人也不过数落我几句罢,有什么好担忧的。”
应离不以为然,她又不想讨应家老夫人喜欢,只想在别院平平静静的度日。
“姑娘又说混话。”青儿一副老气横秋模样道:“您别嫌奴婢唠叨,您的婚姻大事可不得老夫人操持,老夫人若不喜欢您,自然也不会尽心尽力,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姑娘您自己呀。”
“放心,姑娘我的婚事不会太差。”
应离不以为然,儿女婚事关系着家族兴盛,应府岂会与他人马虎联姻。
青儿还想继续劝说,应离马上岔开话题:“你方才说青云寺被官兵团团包围是怎么回事,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一提到这个青儿马上兴致勃勃道:“奴婢偷偷听了一耳朵,好像说是什么丞相大人的忌日,宫里的贵人要来烧香祭拜。”
应离顿时愣住了,想不到自己成为应离已经一年,原来过普通人生活可以舒适得让人忘记时间。
“什么贵人,这么大阵仗”应离随口问问,不想青儿马上一脸兴奋道:“奴婢办事姑娘放心,奴婢早打听清楚,说是当今皇后娘娘亲临
第002章、消息走漏
应离迅速打量男子一眼,面容清俊,眉如剑直眸如海深,薄唇紧闭不怒而威,一身青袍如松挺拔。
骤然一看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眼下尚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情况又危急来不及对他的话多作思量,便匆匆转身避到一旁的屏风后面。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大理寺卿应大人别院。”
尽管她的动作很快,男子还是看到了她的容颜,眼里划过一惊艳。
“我是你大哥应熙,你无须回避。”
见应离转到屏风后面回避,男子主动介绍自己,语气也比先前柔和许多,还有一丝丝欣慰。
应离躲在屏风后面,小心戒备道:“公子自称是应府大公子可有凭证,若没有凭证表请恕小女不能接待,还请公子速速离去,以免损了小女的清誉。”
男子哑然失笑道:“你倒是个明白的,脑子也不糊涂。”
自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递给张家媳妇道:“拿进去,给我们家九姑娘好好瞧瞧。”
屏风后面,应离接过玉佩细细地抚摩。
应家每个孩子都有一块这样的玉佩,玉佩就是他们身份的凭证。
应离自己也有一块,自出生那天便佩带在身上,她的玉佩上刻着一个“离”字,手上这块则刻的是一个“熙”字,从玉的质地和纹路可以看出,两块玉佩是出自同一块玉石。
“应离拜见兄长。”
应离从屏风后面出来,落落大方地行礼。
吩咐张家媳妇上茶后,应离双手奉上玉佩道:“是妹妹失礼,还请兄长见谅!”
接过玉佩在手中把玩,应熙细细打量这个初次见面的妹妹,穿着一身半旧的常服,生得体态纤细袅娜,容颜清丽,眸含星辰,韵华清冷高雅,竟比府里的姐妹更不凡。
没想到这外室所出的女儿竟如超凡脱俗,就是面色太过苍白,看着不似长寿之相。
他们一直知道父亲有个外室,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见其女不凡可见其母不俗,怪道父亲一直宠爱不断。
“兄长,请用茶。”
应离接过张家媳妇送来的茶,亲自奉到应熙面前。
望着应离手上的茶盏,竟是用一截竹根陶制而成,古朴中蕴含几分禅韵,不似是寻常俗物。
“你这茶盏倒有些意思。”应熙忍不住称赞,应离却忽然下跪道:“兄长,妹妹自在此养伤以来,除了每天清晨站在寺外聆听众僧念经外,从不曾踏出别院一步,不知妹妹惹了何事,竟连父亲无法解决,还望兄长言明。”
“你当真不知吗”应熙似是不相信,皱起眉头道:“方才有一个丫头意图潜入青云寺,可巧被我拿下,审问时说是你的丫头青儿,是奉你之命前来求见父亲,请求父亲接你回府,说别院清苦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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