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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街道上的女人单薄的背影僵直,收回视线,转身,却蓦然发现什么,抬头撞进他的黑眸。

    慕容燕璃淡淡一笑,那抹笑容瞬间让整个月色都璀凉起来。

    笙筝失神片刻,收回视线,朝着将军府而去。

    月色幽凉,她冷笑着,独自而行。

    身后似是传来脚步声,不等她回头,一件裹着温暖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男人温柔的声音拂过耳畔,“夜凉,染了风寒可不好。”

    笙筝心头微涩,冷冷抬头看着与她保持一步距离的男人,作势要取下披在身上的外袍。

    男人声音阻止,“筝姑娘不必如此,一件外袍而已,本王并无他意。”

    对方光明磊落,她又何必再拘谨。

    脸色始终冷漠,朝着将军府而去。

    男人始终陪在她身边,静默不语。

    陌生的气息包裹在周身,鼻翼间都是好闻的气息,笙筝心神有些紊乱。

    到了将军府外,笙筝将外袍还给他,倒是问了一句,“四王爷何时知道我的身份”

    慕容燕璃淡笑,“方才。”

    方才

    什么意思

    见她疑惑,男人淡笑解释,“祁安城的人多半都知晓将军府的小姐爱慕白宰相,方才你与白宰相相望时,本王看到了你眼里的情意。”

    她隐藏的如此之深,他也能看出来吗

    是啊,即便再恨,她依旧无法抑制疯狂的爱着白梓墨。

    可是,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

    极其讨厌这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时刻,笙筝冷着脸,“我到了,四王爷回去吧。”

    男人依旧淡笑,声音温柔,“好。”

    笙筝转身,疾速朝着走上台阶。

    但——

    一抹刺眼的亮光骤然一闪,笙筝眉目的杀意骤然显现。

    她刚要动手,腰身一紧,便被一只长臂揽在怀里,身后传来长剑刺入肌肤的声音。

    笙筝脸色一变,抬头看着慕容燕璃瞬间苍白的脸色,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抽出腰间长鞭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在一起。

    只是几招之下,笙筝明显落了下风,与此同时,将军府内冲出侍卫。

    黑衣人见状,迅速离开。

    笙筝脸色冷厉,紧紧盯着那抹离去的影子。

    她方才若是没有看错,那人黑衣外袍下,似乎是宫里的禁卫衣着。

    身后传来闷哼声,笙筝敛起心绪,转身扶住脸色苍白的慕容燕璃,脸色有些怪异。

    这是第三个无条件为她挡剑的人。

    一个是大哥,一个是爱到骨子里的白梓墨。

    或许那个男人当初只是将她当作妹妹而已。

    慕容燕璃轻咳一声,薄薄的唇边映着血渍,他问了一句,“你没受伤吧”

    笙筝摇头,有些复杂的回了一句,“没有。”

    看了眼他后背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大片的月牙白袍,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疑惑问道,“你不会武功吗”

    男人自嘲一笑,唇角的苦涩是那么刺目,“本王自小在冷宫待着,之后又被送到北凉做质子,又能与谁学武”

    原来如此。

    他倒真是个可怜人。

    笙筝心里终究过意不去,看了眼他虚弱的身子,吩咐一旁的侍卫,“扶四王爷进府,去找个大夫来。”

    两名侍卫前来,恭敬扶着慕容燕璃朝着姜俊二而去。

    笙筝跟在身侧,复杂的扫了眼脸色苍白,但却依旧俊美的男人。

    这个男人为她挡剑,接近她,或许只是为了接近她。

    毕竟她是大将军的妹妹,而他,毫无势力,只是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王爷而已。

    皇家的勾心斗角,她不是不懂。

    大夫前来,为他处理伤口,说是长剑再深一分便会刺进心脉,无回天之术。

    笙筝惊了一瞬,慕容燕璃却是淡淡一笑,额头上都沁着冷汗,显然是痛的。

    他虚弱道,语气里都卷着风轻云淡的闲散,“死了也好,若不是为了母妃的希望而活着,本王早已入了黄泉。”

    见他低着头,唇角的苦涩自嘲是那么刺目。

    笙筝紧抿着唇,吩咐大夫,“好好为四王爷治伤,用最好的药材。”

    大夫恭敬领命。

    笙筝看着他,冷声道,“四王爷先在将军府歇着,明日臣女吩咐人将四王爷送回去。”

    慕容燕璃淡笑,“不必了,本王待会就走,笙将军不在,本王待在将军府对你的名声不好。”

    女人眉目轻抬,看着他的笑颜,未在挽留,冷淡的“嗯”了一声。

    身影渐渐离开,淡水色裙袍消失在房门间。

    慕容燕璃收回视线,眉目低敛,无人能看到他眸中情绪。

    烛光摇曳,大夫为他处理好伤口,躬身告退。

    侍卫们守在外面,房内瞬间变的沉寂。

    男人慢条斯理的穿上带血的月牙白袍,眉心处方才的疼痛之色已然淡去,唯有一片冷意。

    唇角若有无的勾起难言的弧度,拾步走向房外。

    院落清冷,早已没了笙筝的身影。

    两名侍卫上来搀扶他,被他微微拂开,淡声道,“不必了,本王还可以走。”

    慕容燕璃拾步走下石阶,朝着府外而去。

    将军府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将板凳放在地上,侍卫上前搀扶他的手臂。

    男人走上马车,在掀开车帘时,黑眸微眯,虚弱的轻咳一声,额头上沁着冷汗。

    他走进马车,车帘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痛苦虚弱的神色顷刻间消失殆尽,男人脊背僵直,阴冷的黑眸渐渐轻阖。

    远处凉亭下,笙筝披着狐裘,目光冷冷凝着慕容燕璃上了马车。

    那行走间,明明疼痛却在强忍着,明明虚弱至极,却在强装。

    也许,这是他最后的尊严,即便有名无实不受宠爱,却从不在她面前示弱。

    脸色渐渐冰冷,想起今夜黑衣人黑袍下的禁卫衣着,水眸微眯。

    那人是皇后的人还是皇上的

    如今慕容芫回来了,朝堂势力分散,有些混乱。

    从大哥的只言片语中,她多少都能猜到。

    转身朝着房中而去,吩咐一旁的丫鬟,“准备笔墨,我要给大哥修书一封。”

    丫鬟领命,恭敬的跟在身后。

    书房内,烛光摇曳,男人拢起外袍,看着桌案上的信封。

    黑眸微凝,似有些惊愕。

    他沉声问道,“查的可准”

    侍卫跪在地上,恭敬道,“回四爷,决无差错,此人当年亲眼所见。”

    慕容燕璃微微眯眸,薄唇的笑意愈发阴邪。

    他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侍卫答道,“已被属下关起来,等候四爷发落。”

    男人拂了拂手,“先关起来,隔绝一切消息,下去吧。”

    侍卫恭敬应声,起身,躬身后退离开书房。

    男人拿起信封,缓缓移到烛光前,烛火摇曳,点燃了信封,顷刻间化为灰烬散落在地上。

    房外传来脚步声,一道担忧恭敬的声音传来,“四爷。”

    男人冷声道,“进来。”

    书房门推开,侍卫走进来,单膝跪地,双手拱在身前,请罪道,“请四爷责罚。”

    慕容燕璃俊眉微挑,邪气的眉尖微挑着些,“此话怎讲”

    常柯眉心紧拧,“在将军府,属下伤了四爷。”

    男人却是一笑,“此事可是经过本王应允的”

    常柯抬头,看着笼罩在暗黄烛光下的俊容,纠结了半天,才低声道,“是的。”

    慕容燕璃拂了拂袖袍上的灰烬,“既然如此,你何罪之有”

    “这……”

    常柯一时无言。

    “起来吧。”

    “是。”

    看着男人拿起书卷看着,常柯问了一句,“四爷,不知笙将军的妹妹看到属下故意露出黑袍下的禁卫衣着没”

    其实他一直在担心这个,毕竟笙筝不比笙帡,一个女子在面临于此,不知能否做到心思细腻。

    慕容燕璃没有抬头,语气却很笃定,“不要小看了这个女人,他们无父无母,笙帡又常年在外征战,她虽是将军的妹妹,却也是别人眼中的筹码,她到现在都能平安无事,自身的实力和心机也不可低估。”

    这个女人只有在面对白梓墨时,才会毫无顾忌,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常柯了然,“属下明白。”

    他再次道,“四爷,我们的人回来报,说看到有信鸽从将军府飞出,但怕惊动了将军府的暗卫,便没有拦截。”

    慕容燕璃翻着书卷,“嗯”了一声,“本王预料之中。”

    笙筝必然是将今晚的事全部告知笙帡。

    皇后已然和笙帡联谋,笙筝想不到这点,笙帡却可以,皇后不会作茧自缚到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杀笙帡的妹妹。

    到时笙帡怀疑的人只会是皇上和宰相府,不论是谁,笙帡都会将怒意牵扯到慕容芫身上。

    不用他出手,笙帡也不会让慕容芫活着回祁安城。

    北凉皇宫,宫宴盛世,琉璃灯盏摇曳。

    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大臣王爷们皆是恭敬的候在宴席上。

    首位之上,皇帝脸色泛着笑意,在他两侧,是太后与皇后娘娘。

    所有大臣都备了礼物,挨个的走上中间,由太监报着。

    侧位上,仍旧没有身影。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微微苍老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与怒意,“二王爷怎么还没来难不成让哀家还要等着一个小辈不成”

    皇后看了眼远处,轻柔道,“今个可是母后的寿宴,莫要为了老二气伤了身子。”

    她无奈轻叹,语气里也透着一丝不岔,“之前咱们都不知晓,他是阡冶禅师时,每次进宫都是晚到……”

    “但他现在是哀家的皇孙,是诸葛的王爷,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太后看向皇帝,低斥道,“看看你这个好儿子,不声不响的潜伏在咱们身边二十年之久,如今成了诸葛二王爷,更是不懂规矩!”

    皇帝眉心微拢,“今日是母后寿宴,这些事莫要再提。”

    他冷声吩咐,“去看看老二怎么还没来。”

    太监领命,拾步离开。

    皇后还想说什么,却是周身一凛,一股寒意袭来。

    目光所及,蓦然对上皇帝漆黑的眉眼,对方只是淡淡睨了眼她便收回视线。

    这一眼,却让皇后的心瞬间沉落谷底。

    他这一眼是何意

    怪她吗

    怪她在太后面前故意提起诸葛榕斓扮作阡冶禅师的身份,在他们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吗

    可是,他怪的着她吗

    诸葛榕斓扮作阡冶禅师时,有多嚣张

    明明是她们的小辈,却让她一个身为母妃的对他都要敬让三分。

    太后更是对阡冶禅师恭敬对待。

    到头来,阡冶禅师竟然是诸葛榕斓,当年叛变楚家的外孙!

    如今楚家的冤情被平凡,二十年前人人唾骂的楚家一夜之间成为整个北凉神一般的存在。

    因为楚家为了北凉守住了江山,守住了繁华太平,最后却遭到奸人所害,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三百八十口人一夜之间全被斩首,最终楚家平凡,黎民百姓都在讨伐那个贼子!

    之前他是受万人敬仰的阡冶禅师,如今他依旧是受万人景仰的诸葛榕斓二王爷!

    只因他曾经是檀寒寺的高僧,更因为他是楚家唯一存活的血脉。

    太后一直对楚家不满,楚家灭门,太后比谁都高兴。

    但她没想到楚家唯一的血脉竟然成了阡冶禅师,还被她恭恭敬敬对待了许多年,这种憋屈,太后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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