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经常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静静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也好,起码他们白水寺又恢复宁静了。
浅浅的脚步声传来,肩上一重,转头,楚知儿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入冬了,别穿这么薄待在院子里,容易受凉。”
秦陌芫眉心微拧,而后淡淡一笑,打趣道,“二小姐离我远一些,免得年大人又要吃醋伤人了。”
楚知儿脸色一红,小脸上满是女儿家的娇羞,“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秦公子了。”
秦陌芫淡笑,无畏的摆手,“无事,我也没受伤,倒是年大人,他现在身体如何了”
没过几日,他要带着楚知儿要回县衙,楚知儿打算在寺庙多待几日。
年旻禾也并未强迫她,县衙事物繁多,他积累了许多,便早早回去处理。
但是每天都会来一趟白水寺看看楚知儿再走。
“秦施主,外面有人找你。”
一个小和尚怯懦的声音响彻在院落外。
秦陌芫转头看去,那小和尚明显忌惮她,交代完后撒丫子跑没影了。
她撇嘴,自己现在在白水寺还真的是洪水猛兽了。
楚知儿跟在她身侧,淡淡一笑,“我也无事,便和秦公子一同前去看看。”
秦陌芫点头,拢紧身上的狐裘,拾步朝着寺庙外而去。
今日的香客很少,但也结伴而行的有几人。
寺庙外,只有一个妇人待在外面,低着头,两遍垂下的秀发遮挡了容颜。
穿了一身棕红色的粗布衣裙,肩上背着包袱,头顶简单粗略的盘了一个木簪。
秦陌芫踏出寺庙外,转身便看到这个夫人。
不知为何,在看到她的身形时,一抹熟悉感滑至心头。
“秦公子,可是这个女人找你”
似是楚知儿的声音惊扰了妇人,那女人转头,一张容颜顷刻间露了出来。
熟悉的眉眼,清秀的红唇,竟然是她!
第一次是在无痕大师画好的画像里见的。
第二次是在客栈里无意中撞了下,那时她容颜脏污,却觉得很是熟悉。
原来,竟是她。
原主的母亲!
妇人在见到她时,亦是脸色震惊,激动的眨着双眼。
她两只手紧张的不知道怎么放,时不时的抚平褶皱的粗布衣裳。
这期间,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秦陌芫脸上,人到中年,那双眸染上了太多的风霜,沧桑。
但此刻,那双眸里盈满了激动,颤抖,还有久逢的泪水。
“啊,啊——”
女人张了张嘴,他们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哑巴。
她像是想说什么,却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最后,她直接扑上来,紧紧抱住秦陌芫,痛哭出声,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啊”的声音。
心头深处猛地颤抖,像是有什么狠狠揪着,撕心裂肺的痛。
不知为何,她双手下意识的抱住妇人,双眸亦是溢满了泪水。
她想,这或许就是亲情的本能。
她将头搁置在女人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轻叫唤了一声,“娘”
妇人在听到那个字时,哭声更加痛苦,紧紧抱着她。
她不知道在这个女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知儿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凝眉看着两人之间微微有些相似的眉眼。
原来秦公子之前也以为自己没有娘。
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娘亲,多么幸福。
她黯然垂眸,心里有些悲苍。
幽暗的房间,秦陌芫坐在软椅上,眉眼里皆是满足的笑意。
妇人换了一身衣裙,洗漱了一番,姣好秀美的容颜展露出来,和她的眉眼很是相似。
即便不相似,由心而发的亲情感也让她无法拒绝,无法不去相信。
妇人激动的为她收拾着禅房,为她叠着衣裳。
即便已经很干净了。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秦陌芫身边,双手捧起她的脸,爱恋的轻抚着。
略微粗糙的指腹略过她的眉眼,激动的泪水再次话落,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秦陌芫心中一痛,猛地抱住妇人,将头埋在她怀里,沉重的喊道,“娘。”
虽然她不知娘亲如何找到她的。
虽然不知她遭遇了什么成了哑巴。
似是想起什么,她抬起头,红着双眼问道,“娘,你知道是谁杀了父亲吗”
女人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慈爱的水眸瞬间变的凶狠,夹杂着浓浓的仇恨。
秦陌芫心神一紧,娘果然知道!
妇人松开她,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四个字。
她指着那四个字,眸底盛着浓郁的恨意,张着嘴,却只能发出仇恨的呜咽声。
秦陌芫却是怔怔的看着那个四字,失了神。
怎么会是他。
南戎宰相!
那岂不是青锦誉的父亲吗。
为何宰相要杀他的父亲
莫非是因为青锦誉来秦家寨做了土匪,宰相生气,杀了她的父亲
而这一切,青锦誉都不知情
心里的凉意止不住的延伸四肢百骸。
当初在马车上,他曾说过一句话。
“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也知道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报不了仇,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
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是因为他无法杀自己的父亲吗
妇人眸光轻敛,将秦陌芫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似是在安慰。
秦陌芫伸手抱住妇人的身子,痛哭出声,哽咽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禅房。
“娘,我好累,真的好累。”
天色渐晚,禅房内传来一股浓郁的香味。
秦陌芫脸色一喜,走了进去,看着桌上的菜肴,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妇人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桌前坐下。
手里的哑语比划着,“娘知道你爱吃肉,偷偷下山给你买了点,在院子里开了个小灶做了些吃食。”
秦陌芫眼眶一热,抱住妇人,“娘,谢谢你。”
她吃着温热的白米饭,看着碗里的食物已经堆积成山。
她笑眯眯摇头,“娘,不用了,我够了。”
天色已经入冬,眨眼间便过去了两个月,再有一个月便是三月之期。
这位一个多月是秦陌芫最幸福的日子,从小到大她从未享受过母爱,也不知有母亲疼爱是什么滋味。
原来,这么幸福。
来到母亲房间,空无一人,榻上放着外袍。
她捡起外袍搭在手臂上,出去寻找。
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落在她身上,渐渐融化成了雪水。
走出院落,四下寻找,却看到远处两道身影。
女的依旧是棕色衣裳,梳着木簪,抬头,目光慈爱的看着对面之人。
男的一袭银丝袈裟,左手捻着佛珠,右手拿着包袱递给妇人。
男人侧颜紧绷,薄唇紧抿,雪花飘落,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即便隔的如此远,秦陌芫依旧听到了阡冶清冷的声音,“你走吧,离开凤城,离开北凉。”
妇人眼眶温热,接过包袱,张了张嘴——
“臭和尚,你凭什么赶走我娘!”
秦陌芫冲出去,将外袍披在妇人身上,迎着她泛着眼泪的水眸。
双手裹住她冰凉的手,“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不能赶你走。”
她转身,冰冷的看着阡冶,讥讽冷笑,“白水寺容不下我娘,我将她送到秦家寨,你若再想赶走我娘,我与你势不两立!”
阡冶敛眸,薄唇轻抿,没有言语。
不知是雪天太冷,还是男人身上的气息骤然寒凉,秦陌芫只觉得寒从心起。
她紧抿着唇,牵起妇人的手越过他离开,朝着白水寺外而去。
刚迈出步伐,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清冷的嗓音在雪天里有些暗哑,“都留下吧。”
言罢,他抬眸,目光似有深意的凝了眼妇人,拾步离去。
妇人眉眼轻颤,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修长身影。
秦陌芫冷冷的扫了眼男人的背影,冷哼一声,拉着妇人的手离开,“娘,你以后就待在我的禅院里,再忍一个月,三个月期限到了,我带你离开。”
妇人点头,笑意吟吟的看着秦陌芫。
只是笑意里多了许多情绪,复杂,怅然。
入冬的这场雪下的极大,整个大地都裹了一层银装,白雪皑皑。
秦陌芫打开房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冻的她哆嗦了下,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拾阶而下,刚走了两步,一抹身影撞入瞳眸。
她抬眸,院落里,男人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冷风吹拂,卷起披风一角,露出里面的银丝袈裟。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这个男人两次救她,身着狐裘披风,连着风帽带在头上。
若是那时她任性一点,若是那时她果断一点,或许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去哪里”
男人出声,声线清冷,亦如寒冬。
身后是银装素裹,周围是白雪皑皑。
男人披着白色狐裘,亦如神邸,让这万千世界都失了芳华。
他缓缓拾步,俊美如斯的容颜卷着寒意,每走一步,周围的寒意便愈发的冷一分。
走到她跟前,凤眸沉寒,寡淡的扫了眼她肩上的包袱,“你又想离开”
秦陌芫退后两步,讥讽冷笑,“三月期限没到,我岂会冒着欺君之罪离开”
她越过他离开,却被男人攥住手腕,一个翻转,准确无误的跌落在他怀里。
男人禁锢她的腰身,嗓音沉寒,“你又去作何”
秦陌芫怒了,抬头冷冷瞪着他,“阡冶,你够了!”
为什么她尽量避开他,他却总是出现在她眼前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以为阡冶真的爱你?
“别动。”
男人按住她的双肩,黑眸落在她满是红痕的后背,眸底的暗沉顷刻间腾起。
“谁打的”
他的力道顶多让她长个教训,不会落下任何伤痕。
秦陌芫冷嗤,“你的好主持!”
死老和尚,下手真他妈重!
阡冶眉眼微拧,薄唇紧抿着,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秦陌芫双臂护着身前,后背露在外面很不习惯。
刚要捡起僧衣,男人低沉清冽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别动。”
随即,一股清凉的触感在伤口上散开,竟然缓解了痛意。
她微惊,诧异道,“这药效果这么好”
“只要你听话,三日便可恢复。”
“真的”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惊喜,思索着怎么也整一瓶。
恍惚间,耳畔划过一抹灼热的气息。
她诧异转头,唇畔骤然划过男人白皙如玉的侧颜,“想要它吗”
低着头,看着他掌心郝然放着精致好看的瓷瓶,下意识点头。
耳畔响彻男人低低的笑意,磁性撩人。
她以为他会给她,谁知他却是收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在怀里。
秦陌芫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身前,男人凤眸深沉,裹着炙热。
褪去袈裟披在她身上,净长五指握住她的双脚,褪去鞋袜,看着她脚背的伤,周身的气息变的寒冰。
“你总有本事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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