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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慕容燕璃走到明黄色马车前,看着上好锦缎的车帘。

    这层布,阻隔了里外两人的视线,亦不知对方内心所想。

    他低着头,双膝跪地,冰冷的雨水侵蚀膝盖,却毫无所觉。

    男人双手缓缓放在地上,后背渐渐弯下,额头搁置在手背上,低沉的声音透过雨幕传入车帘内。

    “父皇,十年一别,孩儿回来了。”

    马车内,皇上粗浓的眉眼微闭,下颚微微紧绷着。

    原来已经过去十年了。

    他始终闭着眼睛,手掌轻轻一摆,一旁的太监领命,挑起车帘走了出去。

    马车外,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雨幕,“将四王爷扶上后面的马车。”

    两名禁卫领命,弯腰搀着慕容燕璃的手臂,将他扶起来。

    男人眉眼轻抬,目光只是冷淡的在明黄马车上一扫而过。

    顷刻间,低头,轻抿的薄唇挑起轻蔑嘲讽的弧度。

    真是十年如一日!

    北凉皇上昨日返程回朝,南戎亦是。

    原本热闹却又每日陷入紧绷氛围的凤城再度恢复以往的气息。

    年旻禾被提为凤城知府,县衙一职又新上任的代替。

    皇上临走前生怕秦陌芫不按照他的吩咐来,便留下两名禁卫监视她。

    若是不遵照圣命,立即处斩。

    秦陌芫只想说,这皇上,真阴险!

    清河边上,一抹穿着僧衣的身影在河水里欢快的跳着。

    衣袍前摆系在腰上,裤腿挽起,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水里来回走动。

    察觉一道视线似乎飘向这边,她抬头,陡然对上一双清冷的凤眸。

    只是那双凤眸有些寒凉,似乎还有些怒意。

    微怔间,眼前一暗,下一刻已然被一只长臂抱在怀里。

    露在空气的双足被银丝袈裟盖住,沁凉檀香的气息萦绕两人之间,淡淡的撩人心弦。

    秦陌芫一惊,脸色即刻一黑,“臭和尚,你做什么”

    阡冶眉心微拧,低沉的声线说了一句,“滚下去!”

    监视秦陌芫的两个禁卫身子一抖,面面相觑,不敢犹豫,快速转身逃离。

    秦陌芫凝眉,芊芊素手抓住袈裟向空中一抛,一双白皙的双足在光线下,小巧精致。

    男人眸色一沉,身形在空中一转,银丝袈裟直接裹在她身上。

    低沉清冽的语气警告道,“再随意将自己的脚露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秦陌芫凛眸,冷笑的移开目光。

    那晚的吻,那晚的药,他以为他渡给了她。

    实则被她后来吐了出来!

    她不要被人封存记忆,不要被抹去记忆。

    她一定要查清关于原主的一切。

    但她却不能在阡冶面前露出马脚,不能让他知道她吐了那药。

    低着头,敛去眸底的情绪,冷声道,“放我下来。”

    阡冶眉眼微凝,长臂依旧抱着她,朝着白水寺的禅院而去。

    清淡的声线淡淡响起,“你现在是我的小僧,放与不放,由不得你。”

    秦陌芫瞬间怒气上头,怒目而视,“阡冶,别忘了我是女人,你是和尚,难不成你想破戒”

    男人淡笑,低低的笑声荡开,“破戒早在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已经破了戒。”

    她眉心一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佛说,回头是岸,你还未彻底破戒,还回的了头。”

    回头是岸

    只有他知道,这一生,他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尤其是对她!

    男人薄唇轻抿,眉眼凝着远处,淡淡开口,“为了红颜,贫僧原破这戒,做这邪僧又何妨。”

    秦陌芫闭上双眸,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一抹心痛滑至心头。

    为何在她爱上他时,他清冷无常,对她退避三舍。

    她想要放手,他又为何缠着他,哪怕破戒也不愿放手。

    她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除了他叫阡冶,除了知道众人所知道的身份,对他一无所知。

    她几次试探,他始终缄默不语,从来不说。

    这般,还如何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

    水榭亭楼间,女子双手绞着绣帕,站在男人身后,语气都软语了不少。

    她轻声道,“旻禾,我明天要走了。”

    年旻禾单手负后,看向远处,温润一笑,笑容疏离,“晚上我会为四王爷与二小姐践行。”

    楚知儿脸色一白,瘦弱的身躯有些摇摇欲坠。

    她抬头,一双水眸沁满了泪水,“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年旻禾眉目低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离开阡冶。失忆的药
    秦陌芫冷眉,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冷漠道,“有事”

    安州右手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焦急的说了一句,“待会皇上会派人召见你,问你和南戎使臣的关系,你一口咬定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行,切记。”

    言罢,他郑重的点头,“秦公子一定要记住。”

    看着他快速离开,秦陌芫狠狠怔住。

    糟了!

    她竟然望着了这茬!

    凤城所有人都见过她和青锦誉,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他们的关系。

    这人提醒她,定然是皇上知道了此事。

    当时在皇宫,她可是和青锦誉互不相识的。

    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一个凤城知府,一个南戎使臣。

    往小了说,是勾结之罪,往大了说,可是株连九族的叛国之罪!

    秦陌芫只感觉脑仁突突的疼,这一天天的都什么破事。

    檀香缭绕,茶香四溢,从金菱格窗缓缓溢出。

    秦陌芫走到禅房外时,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泛着薄怒,“阡冶,你还要这般到几时!”

    这是——

    皇上的声音!

    “你该回来了。”

    又是低叹的声音传出。

    秦陌芫微怔,太监的声音适时响起,“启禀皇上,凤城知府秦陌芫带到。”

    房中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皇上冰冷的声音再度传出,“让她进来!”

    房门渐渐打开,珠帘隔断内,隐约看到两人坐在软椅上。

    左边一身明黄,面容冰冷,浑身透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右边一袭银丝袈裟,眉目星辰,浑身泛着云淡风轻的气息。

    这一刻,秦陌芫只觉心头猛颤,像是有什么从心底而出。

    他终于知道为何皇上面相那般熟悉。

    为何觉得皇上总给他一种熟悉感。

    只因阡冶和皇上的眉宇之间太过相似。

    察觉到里面骤然射出的冰冷威压视线,她快速低头,拾步走进禅房内。

    一撩前袍,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跪拜,“微臣参见皇上。”

    即便低着头,她仍旧能感觉两道视线落在她头顶。

    “抬起头来。”

    冰冷威严的嗓音响彻禅房,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

    秦陌芫紧抿着唇,直起身,缓缓抬头。

    撞进皇上那双泛着冰冷寒意的眉眼,心神微跳,强自镇定。

    皇上微眯着眸,凉凉的声音从薄唇溢出,“你秦家寨的军师可是南戎使臣白梓墨”

    秦陌芫眸光微闪,沉吟了半晌,回道,“正是。”

    “混账!”

    她的话刚落,皇上骤然沉怒,掌心拍在桌面上,整个禅房似乎都充斥着一抹肃杀。

    “你乃凤城知府,和南戎的朝元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秦陌芫微低着头,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皇上冷笑,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明黄的颜色沁入眸底,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森然的声音响彻头顶,“秦陌芫,你是想造反吗还是想和南戎联合起来收复朕的城池凤城和胥城的战乱,真正的原因是不是因你而起!”

    呵!

    她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再次跪拜在地,她回道,“微臣清白,望皇上明察。”

    “抬起头来!”

    皇上沉喝的声音再度砸来,裹着浓郁的杀意。

    秦陌芫紧抿着唇,抬头,直直撞进皇上的眉眼深处。

    皇上微眯着眉眼,“一句简单的清白就过去了当初白梓墨在你秦家寨,你为何不禀告当地知府”

    想起那个人劝告她的话。

    她清冷道,“微臣当初并不知他的身份是南戎使臣,也是在皇宫里,微臣也是第一次知道。”

    皇上冷怒,“不知道就可以抵消凤城与胥城战乱造成百姓伤亡的借口!”

    秦陌芫气到头疼,她再度重复,“凤城与胥城的战乱与微臣,与白梓墨无关。”

    这话说完,她明显察觉到对面扫射而来的目光,凉薄中卷着薄怒。

    是阡冶吗

    似乎除了他没别人。

    皇上下颚紧绷,欣长的身形笔直中透着沉沉的怒意。

    半晌,他讽笑,森然的语气裹着寒意,“既然你说与你和白梓墨无关,那朕问你,为何凤城战乱,你身为凤城知府却不在当职,身为凤城知府去跑去了南戎祁安城,与大齐三王爷苏扈楝搅在一起,又在府城与南戎白梓墨搅在一起,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秦陌芫心头一震,眸光微微一敛,敛去心里的震撼。

    皇上竟然派人暗中跟踪她!

    不然为何这一切他都知道的如此详细

    若是这般,那她和阡冶……

    目光暗暗一撇,看向身后正襟危坐的阡冶,却发现他始终低眉敛目,并未看向这边。

    呵!

    说什么护她一生,如今她被皇上这般刁难,他都不出来为她说一句吗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只是,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深处都是愤然的冷意,“说不出来吗”

    秦陌芫抿唇,低着头,唇角噙着冰冷自嘲的笑意。

    并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不想说。

    皇上一挥袖袍,冰冷的明黄色云袖打在她脸上,带着刺痛,沁凉。

    皇上冰冷的声音响彻禅房,“来人!秦陌芫身为凤城知府勾结南戎使臣,导致凤城战乱,拖出去——”

    “慢着!”

    低沉清冽的嗓音荡在四周,清晰的入了两人的耳,也让踏进禅房的两个禁卫止住脚步。

    所有人看向坐在那里,气息寡淡,俊美如斯的男人。

    皇上转身,负手而立,原本冷沉的眉目在看向身后的和尚时,多了些许的暖意,“怎么了”

    这里面,唯有秦陌芫始终低头,唇畔噙着讥讽的弧度,紧绷的心,淅淅沥沥的痛着。

    眼前一道影子渐渐靠近,随即,银丝袈裟荡在眼前,带着沁凉的弧度划过她的手背。

    淡淡的檀香气息萦绕耳畔,让闷痛的心延伸四肢百骸。

    她紧闭着眸,不去看那让人刺目的颜色。

    阡冶的声音很淡,“秦施主所说属实,当时贫僧一直与她在一起,最清楚不过,贫僧需要寻找一样东西,需要秦施主相伴,所以便耽搁了秦施主会凤城任职的时间。”

    他身子微退,单手甚至撑在眼前,头微低,说了一句,“若是皇上怪罪,倒不如革去了秦施主的知府头衔,封了众人的口,秦施主这张扬的性子,也着实不能胜任知府一职。”

    秦陌芫微怔,不意他会如此说。

    不过正合她意,为什么狗屁知府,她才懒得当!

    禅房内寂静无声,皇上似乎在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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