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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言罢,男人抱着她离开,白梓墨追在身后。

    秦陌芫双手紧紧揪着衣衫,声音冷漠疏离,“放开我!”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紧紧抱着她朝着王府而去。

    鼻翼间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愈发沉痛,往事一幕幕不断侵蚀着她的脑海。

    那么猛烈,窒息,痛苦。

    她抬头,双眸猩红,嘶吼道,“诸葛榕斓,北凉二王爷!”

    男人步伐微顿,薄唇紧抿着,下颚紧绷,侧颜如刀削般的弧度愈发俊逸。

    长臂依旧紧紧抱着她,始终缄默不语,也未看她,一直目视前方。

    秦陌芫双手攥住他的衣襟,压抑着眸底的泪水,有的只是仇恨的冰冷,“诸葛榕斓,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所以来南戎,是想再寻找机会杀了我”

    男人步伐骤然一顿,顷刻间便继续前行,紧拢的眉心裹着一抹痛意。

    “没有。”

    低沉的声线有些沙哑,男人始终没有看她,任由她攥着他的衣襟。

    任由她的指甲划破他的脖颈,丝丝痛意让他沉痛的心有了一丝好受。

    走出繁华的街道,前方有些漆黑,唯有清冷的月色映在他们身上。

    秦陌芫身躯微微薄颤,攥着男人衣襟的手指根根泛白。

    她依旧猩红着双眸,嘶哑道,“既然不是杀我,这里已经无人了,你也不必再做戏了,放开我。”

    男人顿住脚步,冷风吹拂着他的白袍墨发。

    月色下,男人依旧是那么俊美如斯,“我没做戏。”

    秦陌芫讥讽勾唇,“我凭什么再信你”

    诸葛榕斓眉心紧拢,凤眸深处划过沉痛,他淡笑,笑意有些悲怆,“你何曾信过我”

    何曾

    秦陌芫讽笑,心底撕心裂肺的痛。

    当初她是那般相信他,信到以命相搏,可得到的是什么

    无止尽的欺骗!

    无休止的伤害!

    甚至,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这般,还让她如何信

    她单手攥住他的衣襟,抽出腰间暗藏的匕首抵在男人心口,目光冷冷的凝着她,“放开我!”

    男人垂眸,对那匕首视而不见,凤眸始终落在这张苍白的小脸上,凉薄一笑,“我何曾惧过”

    呵!

    秦陌芫笑了,将眸底快要溢出的泪狠狠逼了回去。

    匕首的顶端渐渐刺入男人的肌肤,沁出了些许的血珠,她声音很冷,如腊月寒冬的冰霜,“你以为我还会像在那个寨子里对你服软”

    她头微抬,有些咬牙切齿,“现在的我,巴不得你赶紧死!”

    男人轻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抱着她,再次拾步,丝毫不惧胸口渐渐刺入的匕首,仿佛感觉不到痛。

    秦陌芫攥着他的衣襟用了力道,猛地往下一拽,再也抑住不住的嘶吼出来,“你说你从未惧过,可你想过秦家寨我的那帮弟兄们他们在临死前可怕过先被割喉,又被火烧,连骨头渣都不剩,落的灰飞烟灭的下场,他们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替我受这些你们怎么能狠心至此,简直禽兽不如!”

    她的声音嘶哑,双眸猩红,硬生生逼退了眸底的泪水。

    紧攥着衣襟的手嘎吱作响,刺在男人胸口的匕首亦是用了力道。

    鲜血溢出,沁染了白袍,滴落在她身上,连同她湖蓝色的衣袍也变成了血衣。

    诸葛榕斓步伐骤然顿住,垂眸深深的看着女人苍白到极致,却泛着浓郁仇恨悲痛的神情。

    他低哑着声线,痛声开口,“对不起……”

    秦陌芫冷笑,沉声怒吼,“道歉可以让我千百号兄弟们活命吗道歉可以让我忘却曾经所受的欺骗和痛苦吗”

    她用了力道,匕首狠狠刺入,察觉到男人薄颤的身子,她猩红着双眸,“我会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也会为我自己报仇,我现在不会杀了你,若是你死在南戎地盘上,本王还要被扣上谋杀别国王爷的帽子,引起两朝战乱,这罪名本王可担不起!”

    男人脸色渐渐苍白,凤眸里最后一丝光亮点点消逝。

    秦陌芫拔出匕首,无视男人伤口喷溅的血液,声音冰冷,仇恨,决然,“阡冶,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即便将你千刀万剐都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她猛地推开他,踉跄了几步落在地上。

    眼前白影一闪,男人想要扶住她,手中匕首狠厉一划!

    鲜血喷溅,男人袖袍给割裂,鲜血骤然溢出,顺着手臂留在了掌心,滴在青石板上。

    她后退,冷冷的看着他,“滚,不要踏入我的王府,有你的地方,会让我感觉到恶心至极!”

    她割裂了衣摆挡在身前,将身上的白袍甩到地上,“不要再对我假惺惺的,我永远不会帮你,更不会用你任何东西!”

    他当初不就是想让她爱上他,而后恢复她五王爷的身份,帮他在北凉坐上帝王之位吗

    现在的她,绝不会再被他利用!

    诸葛榕斓身躯微颤,凤眸紧紧锁着女人冷漠离开的背影。

    这一刻,他竟然没有一丝勇气追上去。

    看着地上被尘土沁染的白袍,上面晕染着他的血迹。

    胸口的重伤与手臂的刺杀都不及心头的痛,仿佛万千尖刀,寸寸凌迟。

    男人脚步踉跄了几步,身后骤然传来风声。

    明净扶住他的手臂,快速在他身前点了穴道,止住伤口的血液。

    他心疼道,“爷,我们先回去疗伤,你这样会失血过多出事的。”

    ------题外话------

    中午两点还有一章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今生来世,我认定的只是你!
    诸葛榕斓拂开明净的支撑,声音低哑道,“无事。”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那么坚强挺直的背影中,凤眸绞着沉痛。

    身后传来脚步声,冰冷讥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诸葛榕斓,痛吗”

    诸葛榕斓低敛着眸光,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攥起来,薄唇紧紧抿着。

    白梓墨走到他身前,双手揪住他的衣襟,脸色沉厉,“你现在的痛都不及她痛的万分之一!”

    他挥拳,打在诸葛榕斓脸上,怒吼道,“你可知秦家寨对她意味着什么那是她唯一最能敞开心扉的家,那里都是和她同生共死的兄弟,却被你一夜之间全毁了!”

    他上前再次一拳挥打在男人脸上,“你不仅毁了她的家,更毁了她的一切,硬生生将她逼回南戎皇宫,陷入这龙潭虎穴的危险中!”

    白梓墨揪住诸葛榕斓的衣襟,额间青筋突起,嘶声怒吼,“你可知她成为皇帝最受宠的王爷,是与多少人为敌这腥风血雨的祁安城,有多少人想要了她的命!她原本可以在秦家寨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你为何要招惹她,更害的她被毁掉了一切!”

    白梓墨脸色狰狞,黑眸猩红,将诸葛榕斓的打的后退几步踉跄着。

    诸葛榕斓始终没有还手,低敛着凤眸,狭长的眼睫遮掩着眸底沉痛的情绪。

    眼前厉风骤然袭来,男人抬手,稳稳接住白梓墨挥过来的拳头。

    两道强有力蕴含着内力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周围的树枝尽数断裂!

    诸葛榕斓凤眸危险眯起,即便脸上有些淤青,即便浑身是血,依旧难掩君临天下的沉稳霸气和那矜贵之气。

    俊逸的容颜凉薄如冰,他一字一句,清冷嗤然,“即便如此,我的女人也轮不到你来觊觎!”

    白梓墨脸色暗沉,低吼沉厉,“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

    两人打在一起,即便诸葛榕斓受了伤,武功也丝毫不弱。

    明净在一旁看的干着急,想要阻止,却不能贸然上前。

    如今两个男人都失去了理智,打的如火如茶,一招一式都充满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若是再这样下去,定然会引来许多人来,这周边都是王府的地界,离皇宫如此之近。

    若是被人发现南戎白五公子和北凉的二王爷打在一起,还是为了慕容芫,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想办法时,前方一抹湖蓝色身影骤然出现在视线里。

    是秦陌芫!

    她去而复返了!

    心里一喜,他刚要上前,对方却只是冷漠的看了眼他。

    仅仅只是疏离冷漠的一眼,未再停留,而是落在在空中打的如斯的两人。

    “你们可打够了”

    清冷的声音在夜里很低,仿佛被寒风一吹便没了声音。

    但在空中打斗的两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但依旧打在一起。

    从空中打在地上,一招一式,看的人浑身发麻。

    白梓墨看向秦陌芫,见她身上的衣袍满是血渍,心里一惊,收了手便冲过去,所有人都未预料。

    然而——

    诸葛榕斓蕴含着浓郁杀意的掌风直直打向白梓墨!

    就在掌风就要打在他后背时,湖蓝色身影骤然一闪,挡在白梓墨身前。

    诸葛榕斓一惊,骤然收回掌风,退后了好几步,捂着心口吐了几口血。

    练武的人都知道,强行收回杀招内力,对自身的伤损很严重。

    严重的可能致死!

    秦陌芫冰冷的看着此刻浑身是血,狼狈却依旧俊美如斯的男人。

    她疏离,仇恨,冰冷的眼神都让诸葛榕斓最后的坚强片片瓦解。

    白梓墨大手握住她的双肩,将她转过来,担忧的看着她身上的血迹,“你哪里受伤了”

    秦陌芫淡淡一笑,笑意在月色下似是侵染了万千芳华,“不是我的血。”

    她抬手牵起白梓墨的大手,淡淡一笑,“我们走。”

    白梓墨轻笑,担忧的神情在看到她的笑颜时,彻底放心。

    大手反握住女人的小手,轻柔道,“我送你回去。”

    月色下,两人牵手漫步在月色下,男的俊美,女的绝美,竟是那么般配。

    诸葛榕斓踉跄着脚步,明净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

    男人神情黯然,眉心的点点光亮彻底破碎,留下的只有伤痛和讽刺。

    明净担忧看着他,男人此刻浑身是血,外伤加内伤,严重至极。

    俊美无俦的容颜苍白之际,薄薄的唇边尽是鲜红的血。

    他转身,修长的身躯僵硬挺直,暗哑破碎的声音倾洒黑夜中,卷着无力,沧桑,“我们走。”

    走过拐角,婆娑的树影倒映在地上,在两人身上留下了参差不齐的剪影。

    秦陌芫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头微低着,声音微低,似在压抑着某种情绪,“锦誉,你回去吧,我到王府了。”

    白梓墨看着空了的掌心,俊眉紧拢着,眸底划过一抹自嘲。

    他问道,“你还是爱他的是吗”

    秦陌芫猛地抬头,果断否决,“早就不爱了!”

    似是回答的太快,过于欲盖弥彰。

    她转身,看向远处,声音悠长悲苍,“我和他之间只有仇恨,再无任何纠复。”

    男人自嘲一笑,低沉的声线裹着一抹悲戚,“没有爱,何来的恨”

    秦陌芫闭了闭双眸,压抑住眸底的清泪,紧抿着唇畔,一时无言。

    半晌,她轻叹一声,“锦誉,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她转身,目光紧紧对着男人漆黑的凤眸,她认真道,“在凤城时,我的心便彻底死了,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答应我,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适合更好的女子。”

    男人脸色沉寒,大手骤然握住她的双肩,低吼出声,“可我只认定你!不论今生来世,我白梓墨认定的只是秦陌芫!”

    男人凤眸黑沉,攥着她双肩的大手微微收紧,“秦陌芫,你没有资格让我放弃你,我如何爱你与你无关,更不要你来替我决定!”

    看着男人眸底的坚决,浓厚到令她窒息的神情,秦陌芫心头微滞,猛地推开白梓墨,转身朝着王府快速而去。

    白梓墨看着女人慌乱的背影,沉声一字一句道,“不论我是白梓墨还是青锦誉,我永远爱着的那个人只是你,秦陌芫!”

    “不要说了!”秦陌芫嘶吼一声,冲向王府后院,将后远门重重关上。

    后背紧紧靠着院门,脸色苍白,眸底沉痛,慌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身子缓缓滑落,无力的坐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

    幽幽月色下,女子无助的哭泣声不断从臂弯里溢出,透着绝望,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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