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院墙外,白梓墨望着清冷的月光,听着女子的哭泣声不断传入耳畔,心寸寸疼痛。
他很想进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让她放生大哭,将所有的痛一并哭出来。
可是他不能。
若是他一旦出现,这个女人必然会收敛所有情绪,一滴泪也不会再留。
他不能将她最后一丝单独的空间,释放情绪的空间都剥夺掉。
秦陌芫在院落坐到深夜。
白梓墨在外面陪着她到了半夜。
直到听到里面的脚步声渐渐响起,最后消失,男人这才转身离开。
今日的祁安城无比热闹,今日是五王爷的生辰,各家酒楼免费一天,百姓们都趁此机会去尝尝鲜。
汉白玉的台阶,层层而上,禁卫守在两侧,森严无比。
一抹身影极速走过层层台阶,走向凤鸣宫内,寂静的宫殿内,宫女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皇上让您现在过去。”
贵妃榻上,女人优美慵懒的躺在上面,手肘撑在榻上,指尖轻柔的揉着额角。
听闻声音,美眸缓缓睁开,微翘的眼睫散去了眸底的倦意慵懒,露出冰冷的冷光。
红唇轻启,“皇上让本宫去所为何事”
宫女跪在地上,始终低着头,声音有一丝丝薄颤,“回娘娘,皇上让娘娘为五王爷亲自置办宴席,说您是后宫之母,也是五王爷的母妃,您做最合适不过。”
她做最合适不过
皇后红唇一挑,冰冷阴寒的笑意让殿内的暖意瞬间倾散。
这种事倒是想起她这个皇后了
那日太子慕容燕霖死时的事她已全然知道。
那些死侍是她派去的,只是为了杀了慕容芫。
没想到那个老五当真不如表面那般,毫无用处,更不是外人所传的废柴,倒真是计谋玩转的顺得很!
利用她的死侍,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慕容燕霖引出来,又将皇帝引出来。
在皇帝面前真是唱了一出好戏!
慕容燕霖临死前将她拉下水,幸好,她培养的死侍都很衷心。
即便皇上心里清楚这些死侍是她的,但没有任何证据,也无可奈何。
只是可惜了慕容燕霖那个废物,害的她在宫里的一半势力陨落。
如今太子之位悬空,若她猜的没错,今日皇帝或许会重立太子,而唯一的人选,便是慕容芫!
自从上次皇帝从宫外回来,处理了慕容燕霖的事,再未踏入她的凤鸣宫一步。
美眸微微一眯,黛眉紧蹙,红唇微抿着,即便人到中年,亦是风韵犹存。
皇后微抬手,一旁的宫女莲步轻移,双手轻柔搀扶着皇后的藕臂。
皇后走到梳妆台钱,两名宫女弯腰,双手捡起凤袍微微抬起。
等皇后坐在软椅上,她们这才松手。
宫女拿起木梳,轻柔恭敬的为她梳着青丝。
看着镜中的容颜,皇后美眸微微轻眯,眸底暗色昭然。
白钺琵这个棋子也废了,白宰相现在已将所有权利交给了那个庶子白梓墨。
这个男人她见过一面,深沉,沉稳内敛,手段果敢果决,有勇有谋,比白钺琵那个废物强了不知多少。
她曾试图拉拢那个白梓墨,他的回答只是毕恭毕敬,不答应也不拒绝,保持中肯。
这几日传言,白梓墨和慕容芫走得很近,而且慕容芫公然袒护白府的下人,与将军府为敌。
皇后缓缓取下发髻上的凤钗,黛眉紧蹙,掌心紧攥。
白宰相会在今日将所有大权交给白梓墨,而他退出朝堂,做个闲散的白老爷。
若是慕容芫和宰相府合作,那皇上的势力也会倾向宰相那边,她的大势,迟早要去!
美眸狠戾的光骤然倾泄,凤钗在掌心也瞬间折断。
宫女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木梳挂在皇后的青丝上,痛的她眉眼猛地一眯。
转身,抬手狠狠的打在宫女脸上,掌心的断裂的凤钗划破了宫女的脸。
宫女痛呼,跪在地上不停的开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皇后重新拿起木梳,坐在软椅上,对着铜镜娴雅的梳着青丝,冰冷的声音自红唇溢出,“退出去,剁了双手,扔到地牢给那些死囚。”
宫女脸色瞬间毫无血色,不停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
绝望求饶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凤鸣宫,所有宫女大气不敢出。
皇后低头,手心捋着青丝,眉眼低垂。
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大势所去,既然宰相府和五王府联手,她又何必坐以待毙
眸色微敛,阴冷的气息从红唇溢出。
将军府只怕也恨不得杀了慕容芫!
皇宫御花园,大臣们聚集在一起,琉璃宫灯将夜幕的皇宫映的明亮,绚丽,华贵。
此次五王爷的生辰,是南戎皇宫办的最大的一次,甚至比皇帝的生辰还大。
大臣们恭敬跪坐在两边的软垫上,恭敬低头。
孟河的声音倏然响起,划破了长夜,“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大臣俯首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皇上和皇后走向高位之上,皇后一身明黄,皇后一袭大红凤袍。
男的即便已至中年,依旧俊美。
女的亦是,雍容华贵,美艳方物。
皇帝爽朗一笑,“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谢过隆恩,纷纷起身坐在一旁的软椅,静默不语。
大臣席坐中,笙大将军始终低着头,坐姿豪迈,双手放在膝盖上。
俊脸上的红斑消退了许多,不细看看不出来,只是黑眸还有些泛红。
他的视线也恢复了,却在心里留下了足够的愤恨!
在皇后侧边,是二王爷慕容燕肖和其他几位王爷。
而在众位王爷的最后,则坐着一位让众人都有些微惊的人。
此人正是从北凉回来的质子,慕容燕璃!
按理说他这一生都无法在进入皇宫,更不可能参与宫宴,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燕璃始终低着头,双手搭在膝盖上,周身的气息异常低敛,那种低敛程度,仿似让所有人忘却了他的存在。
众人鄙夷,疑惑,轻蔑,嘲讽的目光一一落在他身上。
男人始终低敛着眸光,仿似毫无察觉。
只有他心里清楚,他能出现在这个宫宴上,皆是慕容芫所为!
所谓的好父皇亲自告诉他,慕容芫为他求情,不要冷落他,故而,给了他一次可怜,让她参加了宫宴。
呵!
是故意而为之,让他亲眼看看她是如何承蒙恩宠的吗
皇帝眉心微拢,眉眼之间却是泛着宠溺,问向一旁的孟河,“去看看老五怎么还没来。”
孟河恭敬应声,还未移动脚步,外面便传来其他太监的声音,“五王爷到——”
所有人转头望去,御花园外,琉璃灯盏照映的光影下,一抹身影缓缓而来。
步伐轻缓,举手投足间,透露着玩世不恭的气息。
少年面容清俊,眉眼轻挑,泛着痞气不羁的笑意。
身着官袍,闲庭散步的走进御花园中,走到皇上的高位之下。
所有人看着她,神色各异。
白梓墨眉眼微拧,看着她的侧颜,已然褪去了昨夜的悲伤。
此刻的她,即便是一身男装,依旧美的让世间都失去了光彩。
在她经过慕容燕璃时,男人搭在膝盖的双手微微僵硬,仔细看去,可见手背青筋根根明显。
笙帡抬头,目光阴冷的扫了眼站在中心的秦陌芫。
无视众人目光,秦陌芫一掀袍角跪在地上,双手拱起,笑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龙颜大悦,冲着秦陌芫摆了摆手,“快到父皇这来。”
慕容燕肖低垂着眼帘,薄唇轻抿,眸底划过自嘲。
皇后神色温柔淡笑,微翘的眼睫下,眸底的凉意一闪而逝。
这场生辰宴,各怀心思。
秦陌芫站起身,挑唇笑着,走向台阶之上,走到皇帝身侧,开心道,“父皇,今日是儿臣生辰,不知父皇给儿臣准备了什么礼物”
她的直白让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五王爷在皇帝眼里,永远是特殊的。
皇帝大笑,发自真心的笑,拍了拍秦陌芫的手,“父皇的礼物你绝对不会失望。”
他命令道,“来人,搬个软椅放在朕的旁边,老五就坐在朕边上。”
孟河领命,命人搬来了软椅。
外面再次响起太监的声音,“北凉八王爷,蓝将军,大齐太子到——”
秦陌芫眉目低敛,心头微颤,覆在膝盖上的双手几不可微的握了握。
没有阡冶。
昨夜他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会来。
不来也好!
不然她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他!
彼时,御花园外,太监的另一道声音再次响起,“北凉二王爷到——”
秦陌芫眼睫微颤,却是忍不住的抬头看过去……
。
第一百四十章 土匪头子成太子了!
御花园外,光影婆娑,禁卫军守在两侧,威严无比。
一抹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一袭白袍翩诀俊美,身形欣长挺拔。
丰神俊朗,眉目星辰,薄唇轻抿,周身的气息矜贵无比,却又凉薄寡淡。
男人走在中间,对着皇帝拱手,态度不卑不亢,兼备有礼,“北凉诸葛榕斓参见皇上。”
月色下,寂静无声,只有男人低沉清冽的声线,低醇好听,如滴水入泉般,好听极了。
周围坐着的女眷皆是抬眸,目光落在中间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上。
原来北凉的二王爷这般俊美无匹。
这俊美如斯的容颜,和南戎的白五公子不相上下,两人的气息却是完全不同。
一人清冷寡淡,云淡风轻。
一人冰冷内敛,冷漠疏离。
秦陌芫眉眼低垂,搭在膝盖的手微微紧握,半晌却又松开。
她微抬眸,看向下方的男人,心里闷痛,延申四肢百骸。
昨晚这个男人伤的那么重,内伤加外伤,仅仅一天功夫,如今站在这里,看起来与平常无意。
他的伤好的那么快吗
还是这个男人比常人更能忍
似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男人陡然抬眸,漆黑如墨的凤眸与她相撞。
脸色微变,她快速移开视线,心里竟有一些慌乱。
微微蹙眉,她作何慌乱
随即,再次抬眸,冰冷无情的迎了过去,却看到男人凤眸里卷着一丝笑意。
那笑意,似是宠溺,揶揄。
秦陌芫唇畔紧抿,再次移开视线,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白梓墨俊眉紧拢,视线紧紧锁在秦陌芫脸上,薄唇愈发的紧抿。
无人能看透他眸底的情绪,看到的,只是一片冰寒之色。
皇上让三位就坐,宴会继续。
席坐中间,一个女子的视线始终落在首位边上的少年。
少年端着酒盏,唇角含着淡淡疏离的笑意,和敬酒的大臣言语。
御使台主走回席位,坐在软椅上,侧眸扫了眼怔愣的女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竟然是——五王爷!
他微微眯眸,又转眸看向身侧的女儿,淡笑道,“月儿,你在看什么”
景泠月猛然回神,眉眼低垂,红着脸摇头,“女儿没看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那日在城外看到的少年竟然是当朝五王爷。
换上官袍的他,多了几许沉稳和内敛,更加的英俊不凡。
御使台主笑了笑,“女儿大了留不住了。”
景泠月脸色愈发的红透,她低声嗔怪道,“爹爹莫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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