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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朦胧月色,似是看着他们这边。

    对方笼罩在暗影里,她看不清真容,只看到那抹身影有些熟悉。

    身侧的男人步伐却是微顿,原本温润的气息也变的有些怪异。

    秦陌芫微拧着眉心,看了眼他,“怎么了”

    男人摇头,薄唇轻抿。

    台阶上的身影渐渐走来,当整张脸显在月色下时,秦陌芫眉心微诧。

    竟然是白峰崖!

    她发现,白峰崖的视线一直是落在她身上。

    从台阶上走下来,目光始终凝着她,即便是月色明亮,将他的眸映的明亮,她依旧看不透对方眸底的情绪。

    只觉得,复杂,纠结,甚至,还有种无法言说的情绪隐匿其中。

    白梓墨挡在秦陌芫身前,冷声道,“有事吗”

    白峰崖顿住脚步,目光穿透白梓墨看着秦陌芫,双手拱在身前,身子微躬,缓缓说了一句,“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他的声音有些沧桑,却又刻意压抑着一抹隐隐的激动。

    白梓墨神情凛然,黑眸微眯,目光疑虑的在白峰崖身上落了片刻。

    秦陌芫淡淡一笑,摆手道,“不必多礼。”

    其实,她对这个老头真没什么好感。

    若非是他,青锦誉怎么被赶出白府,还用他母亲的性命威胁他做不愿意的事。

    白峰崖敛了敛神色,直起身,将一直落在秦陌芫脸上的视线收回,“天不早了,梓墨,尽快送太子殿下回去。”

    白梓墨没有言语,伸手握住秦陌芫的手腕带着她离开。

    一直走出宰相府,她依旧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为何今晚的白峰崖总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

    月色下浓郁,白梓墨撤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声音温柔,“夜寒露重,别着凉了。”

    鼻翼间充斥青竹气息,好闻极了,却也让她的心更加迷茫凌乱。

    一路走回五王府,她缄默不语,而白梓墨亦是默默的陪着她。

    走到王府外,她将身上披着的外袍还给白梓墨,淡淡一笑,“谢谢你。”

    男人接过外袍搭在手臂上,气息沉敛,嗓音温润,“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迎着他眸底的深情,她心神微颤,道了一句,“我先进去了。”

    言罢,慌忙转身跑进去。

    男人站在府外,视线始终凝着她,薄唇紧抿着,袖袍下,双手紧紧攥着。

    这一路,她脖颈处痕迹不断刺着他的心。

    诸葛榕斓!

    他竟对她下了手!

    王府一片沉寂,路过远处的厢房,她看到诸葛千廷的屋内摇曳着烛火。

    似有两道身影映在金菱格窗上,影影绰绰。

    隐隐约约听到诸葛千廷询问蓝蜀冉的话,蓝蜀冉冷漠,却又拘谨的回答。

    她敛眸一笑,诸葛千廷这种性子生在皇家本就是对他是一大弊端。

    如今他对蓝蜀冉的情感不一样,皇家又怎会容忍一个皇子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只怕诸葛千廷和蓝蜀冉之间,不会很好。

    走回房间,在路过一间厢房时,脚步毫无意识的顿住。

    双眸望着漆黑的房间,里面毫无声响。

    脑海里徘徊着今日种种的一切,窒息的痛席卷而来。

    她收回视线,紧攥着双手,疾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清冷的月色渐渐变的稀薄,后半夜竟有些暗沉。

    夜寒露重,秦陌芫依旧站在窗杵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冰冷的风吹拂在脸上,毫无冷意,反而让浮躁的心渐渐平息。

    她睡不着,一闭眼眼前满是诸葛榕斓的容颜,满是今日在马车上的遭遇。

    沉痛闭上双眸,眸底的泪终是忍不住滑落。

    为何要将她逼到如此地步

    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原本就暗沉的月色被黑沉的黑云笼罩,片刻的功夫,天边划过一丝裂痕,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大雨瞬间降落。

    滂沱的大雨顷刻间洒落在整个地面,深寒的潮气袭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转身走到铜镜前坐下,捡起木梳梳着青丝。

    烛火摇曳间,她从铜镜里看到了脖颈上的痕迹,握着木梳的手蓦然一顿。

    想起今日在宰相府,青锦誉在她面前那一刻忽然转变的冰冷杀意,又瞬间隐匿的情绪。

    她当时有些疑惑,原来……

    秦陌芫闭上双眸,将木梳狠狠砸在桌上,拿起木架的外袍穿上。

    诸葛榕斓,臭和尚!

    幸好是晚上,若是白天,她在整个祈安城岂不是彻底没了脸面!

    打开房门走出去,磅礴的大雨溅在走廊上,打湿了她的袍角和软靴。

    绕过回廊,径直走向男人的厢房,脸色阴沉,唇畔紧抿。

    回廊拐角冲出一人,差点撞在她身上。

    随即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诧,“土匪头子正好本王找你有事。”

    诸葛千廷抓住她的手臂,急着要往府外而去。

    秦陌芫挥开他,冷厉出声,“滚开。”

    诸葛千廷一愣,指了指自己,“你又骂本王”

    秦陌芫懒得理他,越过他直接走入前方的厢房门口。

    眼角的余光见诸葛千廷跟过来,她怒吼出声,“滚开!”

    诸葛千廷一愣,心里竟莫名有些忌惮她,冷哼一声,甩着袖袍离开了。

    秦陌芫闭了闭双眸,抬手正要推开发房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

    漆黑的夜幕里,滂沱的大雨中,男人俊容清晰的映在眼前。

    她眉心骤然紧拧,“你怎么在他房里”

    苏扈楝也有些诧异,愣了一瞬笑道,“本宫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秦陌芫冷漠的扫了眼他,走进房中,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靠近窗杵的桌上,放着一张画像。

    身形一颤,她眨了眨双眸,有些不敢置信。

    冲过去拿起画像,上面画的正是阡冶,是她在和苏扈楝从临城去祈安城的路上时画的。

    她当时丢在了客栈,怎么会在这里

    苏扈楝走来,扫了眼她手里的画像,撑开扇子,笑道,“你是不是该感谢本宫将你画的画像送给了他。”

    秦陌芫凛眸,转念间便明了。

    她冷眉质问,“你为什么送他”

    苏扈楝挑眉,“感谢他与本宫合作,帮本宫坐上太子之位。”

    心头蓦然一颤,似乎有什么浮出水面。

    她紧攥着画像,问道,“什么意思”

    苏扈楝倒是有些诧异,“你还不知道我帮他夺佛卷,他帮我坐上太子之位。”

    夺佛卷

    是苏扈楝与阡冶合作

    好乱……

    真的好乱。

    若是苏扈楝帮阡冶夺了佛卷,那她呢

    他曾说,佛卷之事是个意外,是掩饰他利用她的措辞,还是真的是意外

    ------题外话------

    女主貌似要知道当初在府城的真相了,男主的苦闷终于熬出头了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乖,叫我榕斓
    攥着画像的指节根根泛白,她眨了眨双眸,恍惚抬头,问道,“你们怎么合作的”

    苏扈楝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手肘撑在桌上,指尖抵着鬓角,笑的像只狐狸,“想知道需要条件来交换。”

    他撑开扇子,即便是滂沱大雨之夜,他依旧闲情雅致的扇着扇子。

    薄唇轻挑,“在皇宫你可是允诺了本宫一个请求,这会再加一个,如何”

    秦陌芫紧抿着唇,心神颤抖,只想知道真相。

    她冷声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就可以。”

    苏扈楝合起扇子,扇柄敲击着手,“对南戎太子来说,举手之劳。”

    他站起身走到窗杵前,望着外面磅礴的大雨,目光幽远,被寒夜的潮气蒙了黑眸,黑如深潭。

    “当初诸葛榕斓找到本宫,让本宫带着你去大齐,等凤城战乱过后再将你送回来,因为你那时是凤城知府,凤城战乱,你必须首当其冲,谁知本宫也真是怕了你了,逃了八次都被抓,即便这样还不死心。”

    他轻笑,语气里渲染了几许回忆的味道,“那时的你,可真是古灵精怪,鬼点子有多,整起人来不带重样的。”

    现在的她,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却性子却冷了许多。

    之前的她爱笑,现在的她,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苏扈楝微微凛眸,再次道,“在府城,诸葛榕斓主动找本宫,与他合作,帮本宫坐上太子,本宫帮他夺得佛卷。”

    他目光看着远处,眸底泛着一抹无力,“本宫故意告诉你苏扈翼晚上会经过连月湖,其实是诸葛榕斓让本宫告诉你的,他不想让你冒险,因为苏扈翼是晌午经过连月湖,到时诸葛榕斓会前去夺得佛卷,而等到晚上你去了,他想着你见不到人就会回来,谁知却因为一些意外,导致苏扈翼直到晚上才经过连月湖。”

    秦陌芫敛着眸光,想着男人对她说,府城佛卷之事是个意外。

    苏扈楝转身,目光深深的凝着她,“你想知道这意外是因谁而起吗”

    她紧抿着唇,袖袍下的双手紧攥着,掌心的宣纸都被汗渍浸湿。

    男人淡笑,眉心却泛着冷然,“你的二哥,他也想得到佛卷,暗中纠缠苏扈翼,导致他到了晚上才经过连月湖,所以一切都那么凑巧的碰在一起,当时诸葛榕斓去办别的事,为了合作成功,本宫只能在那晚两人对你动手时,两次保你,你若出事,诸葛榕斓便不会帮本宫,所以——”

    他负手而立,摇头轻叹,“你的分量在那个男人心里,果然很重。”

    秦陌芫身躯一颤,脚步晃了下,慌忙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

    原来如此。

    这就是阡冶所说的意外吗

    所以,当时在府城,他没有利用她,反而在护着她吗

    沉痛的心点点化开,她笑了,清泪划过眼睑。

    可是,那又如何

    他后期不是一样在利用她吗

    甚至和他的师父联手杀了她,灭了她的秦家寨!

    低着头,紧闭着双眸,任由眼泪划过唇边,味道咸涩苦闷。

    苏扈楝看着女人靠在桌子旁,低着头,袖袍下的双手紧紧攥着,身躯薄颤,似在压抑着情绪。

    磅礴的大雨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却遮掩不住房间干燥的地面。

    几滴泪滴在地上,晕染了水渍。

    苏扈楝眉心紧拧,负在身后的手微微紧握。

    他轻叹一声,走到她身前,微弯着身子说了一句,“看你哭成这样,本宫还考虑要不要将另一件事给你说下。”

    哭

    原来,她哭了

    秦陌芫睁开双眸,拂袖抹去眸底的清泪,声音有些沙哑,还有浓浓的鼻音。

    她冷声道,“有话就说。”

    苏扈楝“啧啧”挑眉,扇柄翻转,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通红的水眸,叹道,“这红眼,真是我见犹怜,任谁都不会想到,堂堂南戎太子竟是个女——”

    话戛然而止!

    他垂眸,看着横在脖颈的匕首,迎着女人沉厉阴冷的目光,邪魅一笑,“你可不能杀了本宫,不然南戎和大齐可是要决裂了。”

    秦陌芫匕首一横,划破他的肌肤,冷厉道,“再废话真杀了你!”

    抬手,抓住挑着她下颚的扇柄握在手里,随手一抛,扔到了窗外的雨幕里。

    苏扈楝一愣,心疼的瞥了眼那柄扇子,“那可是本宫随身之物,带了三年的宝贝。”

    秦陌芫眼皮突突的跳,她知道这厮是故意的!

    攥着他的衣襟,匕首一横,抵在他心口上。

    迎着男人戏虐的神色,她手上力道一狠,刀尖顿时刺入男人心口。

    苏扈楝眉心紧蹙,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怒斥道,“你个蛇蝎女人,真敢刺啊”

    秦陌芫冷笑,眉眼压抑着嗜血,“小爷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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