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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敛起所有心绪,他淡淡一笑,温润清朗的一面再次浮现在俊容上。

    抬眸,目光看向始终敛眸的白梓墨,沉重道,“那你可知道本王今日找你来的真正目的”

    白梓墨抬头,目光冷漠如斯,声音亦是微凉,“微臣不知。”

    慕容燕肖神色凝重,靠在车壁上,眉心紧拧,“你听说缎荷城的事了吗”

    男人黑眸微眯,薄唇轻抿着。

    他自是听过,最近半月,缎荷城异常的乱,百姓流离失所,就连缎荷城仅有坐绸缎的河水也快保不住了。

    闹成这样的,都是因为缎荷城突然出现了一批匪徒,人数在好几万,并不是缎荷城兵力能够阻挡得。

    看着白梓墨紧拧思索的神色,慕容燕肖身子前倾,脸色沉重,“本王暗中查探到这伙人的真实目的是太子。”

    是秦陌芫

    白梓墨眉眼一沉,覆在膝盖的手微微紧握。

    这帮匪徒和秦陌芫有何关系

    他们又作何冲着她来

    忽然间想起什么,他心神一凛,目光陡然对上慕容燕肖早已了然的视线。

    若真是这样,那秦陌芫的处境真的是难上加难!

    慕容燕肖淡淡一笑,笑容里参杂着一丝苦涩,端起男人眼前的茶盏,单手递给他。

    迎着对方微疑的视线,他敛了眸底的艰难,“本王只想在祁安城有一处安身之地,但本王的存在多少碍了一些人的脚步,这次本王来找你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想告诉你,本王不会再对太子殿下动手,只想与你们站在同一条船上,为自己谋得一席安身之地。”

    白梓墨敛眸,敛去眸底的神色,伸手接过慕容燕肖递来的茶水,冷淡道,“微臣明白。”

    街道漆黑,已是深夜,原本停下的雨水再次降落在祁安城。

    似乎今年的春季,雨水异常的多。

    街道中,一道影子投射在地上,踉跄着脚步,践踏着淤泥的雨水。

    女人边笑边哭,浑身被雨水淋得湿透,脸色苍白无血。

    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眸底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滑落。

    为何这条路还是没有走到头

    为何这条路,这么难走

    无边无际的颓然心痛席卷而来,痛的她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臂弯里,大声哭泣。

    任由雨水打在身上,任由衣裙被淤泥的脏水污渍。

    渐渐的,雨水消失,漫天的雨幕里,除了她的哭声,还有雨水砸在雨伞上发出的沉闷声。

    笙筝失神了片刻,微微抬头,看着雨水中投射的那道身影。

    会是谁

    是他吗

    他怕了吗

    终是不忍心他们这么多年的情感一夜之间挥散是吗

    笙筝心神紧绷,抱着最后的希冀抬头,在看到一张陌生的容颜时,脸色骤然一僵。

    原本充满希冀的水眸被失望落寞所覆盖,最后可留下的只有嘲讽,冷笑。

    男人却是淡淡的看着她,雨夜里,他的目光竟有些浅浅的柔意,俊美如斯的容颜在暗影下有些疏离感。

    净长五指握着伞柄,男人朝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都有些薄茧,“哭够了就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冷,比夜里的雨还要冷上几分。

    笙筝怔愣了片刻,下意识伸手搭在男人掌心上,男人拽起她。

    蹲的时间有些长,猛地起身,双腿有些发麻,头已是一阵晕眩。

    恍惚间,男人松开她,揽住她的腰身,而她,亦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笙筝摇了摇头,缓解下了头晕,这才回过神来,猛的推开他,冷声呵斥,“你是谁”

    目光所及,男人月牙白袍上染了些许泥渍,都是她裙袍上的。

    即便如此,依旧遮掩不住他身上的矜贵冷漠气息,只是,在他的眉心间,却总有种阴郁挥之不去。

    慕容燕璃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语气淡漠,“本王不过是出来散步,遇见一个迷途哭泣的女子,顺手帮下而已。”

    出来散步

    这大雨天的,又是深夜

    这种谎言,亏他编的出来!

    笙筝拂袖抹去脸上的雨水与泪水,不想与他纠缠,正要转身离开,蓦然响起他方才说的两个字。

    本王……

    他是王爷

    为何在记忆中,她没有见过这个人

    笙筝蹙眉,神情戒备,“你是哪个王爷”

    慕容燕璃淡笑,笑意如晴朗的暖阳,只是,唇角的苦涩自嘲异常明显,“四王爷。”

    四……王爷!

    那不正是前几个月才从北凉放回来的质子吗

    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的事她听大哥提起过,当时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很悲哀。

    生在皇家,却不得皇帝宠爱,她父母双方,至少有大哥疼爱她。

    笙筝敛起心底的伤痛,冷冷的道了一句,“我先走了。”

    只是——

    雨夜中,她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眉心紧蹙,盯着身后离她半步之遥的男人。

    在她的上方,正是男人撑着的雨伞。

    见她顿住脚步回头,慕容燕璃语气很淡,透着一丝让人无法厌恶的关心,“本王只是见不得雨夜里哭泣的女子淋雨而已。”

    笙筝紧抿着唇,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见他神情真诚,不似在说假话。

    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雨伞,冷声道,“这伞我拿着了,你可以走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没了,笙筝松了口气,朝着将军府而去。

    “姑娘,本王可以知道你的芳名吗”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划破雨幕,响彻在笙筝耳畔。

    她脚步微顿,诧异转头看向身后,男人站在雨幕里,任由大雨砸落在身上。

    见此,她敛了敛眸,回了一句,“阿筝。”

    言罢,她转身,疾步而去。

    慕容燕璃站在雨夜中,黑眸随着随着那么身影渐渐远去。

    阿筝吗

    黑眸轻敛,狭长的眼睫敛去了眸底的暗光阴寒。

    暗处一抹身影而来,手里撑着伞,恭敬地双手递过去,“四爷。”

    慕容燕璃微摆手,“不必了。”

    淋淋雨也好,有多久没有这般畅快淋漓的在祁安城大街上淋雨了

    三日后,城外的普清寺异常热闹。

    因为他们南戎朝的帝王每年一度的祈福时刻来了。

    每年这时,祁安城的百姓们都会来普清寺外面,看看皇家的排场,瞬便沾点皇家的福气,让这一年都顺风顺水的。

    龙撵渐渐行至普清寺前,身后跟着几辆大气华贵的马车。

    禁卫军守在两排,面容威严。

    皇帝的龙撵进了普清寺,后面的马车却停在外面,上面的王爷们皆是走下马车。

    仅仅只有一辆马车,随着龙撵进了普清寺。

    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坐的正是当朝太子。

    佛殿内,众位王爷跪在蒲团上,皇帝亦是。

    佛殿内威严不可侵犯,秦陌芫闭着双眸,心里凛然,透着敬意。

    恍惚间,一道视线似落在她身上,她回头,蓦然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凤眸。

    是阡冶!

    他站在殿外的菩提树下,一袭白袍翩诀,眉目星辰,丰神俊朗,气息俊美如谪仙。

    秦陌芫对他挑了挑眉心,示意他在那等着。

    男人轻笑,薄唇轻抿着,长身玉立的等在那里。

    皇帝微微侧眸,斥责的视线扫了眼她,“芫儿,佛门重地,不可二心。”

    秦陌芫笑眯眯点头,“儿臣知道了。”

    身后,慕容燕肖低着头,薄唇噙着冷笑。

    今日若是换了其他王爷像慕容芫这般,早已受了罚,岂会只是轻轻训斥一句。

    最后面,慕容燕璃始终垂眸,仿若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

    只是——

    他神色骤然一凛,身躯僵直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手心莫名沁出一丝薄薄的汗渍。

    有人在身后盯着他,那人的目光,毫无预兆,像是裹了万千的尖刀,寸寸凌迟着他全身。

    那视线,像是要将他的层层伪装撕裂,看透他的真实一面。

    是谁

    那人……

    蓦然间想起什么,视线几不可微的扫了眼秦陌芫。

    方才她看向佛殿外,那神情,莫非身后之人是,诸葛榕斓!

    若是那个披着白袍带着风帽的男人是诸葛榕斓,这个男人更加的深不可测!

    一直到中午祈福才结束。

    祈福要三日,这三日皇帝和王爷都要住在普清寺。

    皇帝起身,众人才敢起身。

    主持恭敬的带着皇帝离开佛殿,在离开之际,皇帝转身温柔的警告了秦陌芫一句,“芫儿,佛门重地,切不可胡闹。”

    秦陌芫淡笑,上前抓住皇帝的手臂轻摆,“父皇就放心吧,儿臣有分寸的。”

    皇帝宠溺的弹了下她的额头,摇了摇头,拾步离开佛殿。

    摸着微痒的额头,她心头微涩,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能感觉到,皇帝是真心宠爱她,对她毫无君臣之分。

    原来被父亲疼爱的感觉竟然这般好。

    只是,这种父爱,她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

    比如,自己的命!

    朝着佛殿外而去,看着仍旧站在菩提树下的男人,笑着跑了过去。

    她冲过去直接像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男人宠溺一笑,长臂揽住她的腰身。

    远处的大臣王爷指指点点的看向这边,皆是一副惊世骇俗的模样。

    秦陌芫抬眸间,见男人凤眸扫了眼远处,眸底似有寒意一闪而过。

    她转头,横眉一瞪,扫了眼那些八卦的大臣们,怒喝一声,“本宫与北凉王爷感情交好乃是两朝的友好,你们有意见吗”

    大臣们顿时摇头,齐齐朝着远处而去。

    佛殿外,一抹身影长身玉立,单手负后,黑眸沉痛的望着菩提树下相拥的两人。

    看着女人绽放的笑颜,男人宠溺的神情,心神紧绷,转身朝着远处而去。

    秦陌芫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下意识转身,便看到白梓墨步伐沉稳的离开。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却透着落寞的孤寂。

    箍着腰身的长臂蓦然一紧,有些微痛,她抬头迎上男人微沉的凤眸,疑惑道,“怎么了”

    诸葛榕斓似笑非笑,“要不要跟过去哄哄他”

    哄哄他

    跟过去……

    秦陌芫眨了眨双眸,下意识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白梓墨,这才反应过来男人吃醋了。

    她瞬间笑出声,附和点头,作势便要跳下去,“好,那我去找他。”

    “你敢!”

    男人薄怒的声线溢出薄唇,抱着她闪身离开。

    只是——

    秦陌芫还未回过神来,只听耳边一丝劲风,随即“碰”的关门声响起。

    随即,她便被诸葛榕斓禁锢在怀里,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框。

    意识到什么,她打趣道,“和尚,你可是……”

    不等她话说完,眼前一暗,男人倾身上前,薄唇覆在她唇上,凤眸危险的凝着她。

    “日后不准靠近白梓墨一步!”

    那个男人有多爱她,他比谁都清楚。

    秦陌芫笑的停不下来,双臂搂着他的脖颈,笑眯眯的,“和尚,你吃醋了”

    男人俊眉微挑,指尖捏着她的下颚,墨发轻垂,好闻的气息拂过鼻翼,“答应我,和白梓墨保持距离。”

    他的认真,担忧,还有太多她都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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