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是校霸罩着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光锦
面容增添了几分书香气。可他性子出了名的冷,因而虽然一出现就引发议论,却也没有女生敢主动搭讪。
江沅和他迎面遇上,下意识低下头。
男生却也认出了她,略有些意外,尔后,用那副过分好听的嗓音问:“看完了吗”
“……还有一半。”
“怎么样”
“挺好的。”
江钟毓看她一眼,没多说。
目送她出了门,江钟灵却显得不满,狐疑地问
004:九中两大校草
褚向东是一个人来疯。
不过,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心里倒有一杆秤,嘴上打趣两句,牵扯到人家这种**,他却顶多跟陆川私下唠唠,不至于宣扬得人尽皆知。
哪曾想,姜源就这么给捅了出来。
他话音落地,边上几个男生顿时来了劲儿,围着问:“什么少年犯”
江钟灵也问:“就她”
姜源抬手挠挠头,也意识到有点儿不好,却也不晓得如何糊弄过去,有点懵地说:“我也就听了一嘴,是他在那说,前些天在少管所门口见过人家……”
话落,他抬眸看向褚向东。
褚向东张张嘴,半晌,只得来一句:“只一个照面,也可能看错了。”
“我就说呢,谁在高三这当口转学呢。”
江钟灵努努嘴嘟囔完,朝向边上从头到尾没怎么发言的江钟毓:“哥你听见了吧她有问题呢,你就算看她长得好也给我离远点,别到时候把自己名声都搞臭了。”
这话里含着几分明显的鄙夷,一时间,周围一众男生都装起了哑巴。
江钟毓没表态,又看见她两步追上了前面走着的陆川,继续道:“陆川你说是吧”
“……什么”
收回目光,男生的脸色很散漫。
江钟灵心口一堵,放缓语气,“他们说那个江沅是少年犯。”
“啧……”
男生俊脸桀骜,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半晌,眉梢挑起,不轻不重地反问,“这是再找不出话题了还是怎么着半天时间还在说这个,烦不烦”
江钟灵:“……”
她有些委屈,却也只能住了口。
陆川没再看她,顺手从颈前捡起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路边的砂锅店里。
江沅跟着江晨希,坐了最里面一个空位。
午饭时间,校门口各家饭馆里,生意都非常火爆。江晨希坐下后便松了一口气,朝对面的江沅道:“这家砂锅真的很好吃,我一星期最少来三次呢。”
她们是姐妹,同母异父,妈妈龙锦云嫁进门的时候江沅已经出生,对江家来说,她相当于拖油瓶。可江爸爸人很好,一向待江沅视若己出,因而姐妹俩从小关系也还行。不过,在重要些的决策上,江爸爸也不能完全做主。毕竟,他上头还有一个看拖油瓶非常不顺眼的江奶奶。
江爸爸孝顺,不能过分忤逆亲妈。江沅从开始念书,没有择校的权利,录到哪儿在哪儿念。而江爸爸的亲女儿江晨希,则能在姑姑托人找关系之后,花点钱读九中。
江沅本来是没办法读九中的。她在先前的学校闹出丑闻,被勒令退学之后又出事进了那种地方,出来后,江奶奶嫌弃得不得了,应了门亲事,主张让她嫁人。还是江爸爸不忍心,惹了老母生气,找了自己亲妹妹好几次,好说歹说,才磨得江文秀没了脾气,不情不愿地把江沅塞进九中。
姐妹俩都不是小孩子了,对这些事,自然也心知肚明。
江沅感念于继父的宅心仁厚,江晨希也被他千叮咛万嘱咐,这才在开学第一天等了江沅,怕她对新学校太陌生,所以找她一起出来吃午饭。
听她说完,江沅牵了牵唇角,“闻着是挺香。”
小饭馆地方局限,桌椅之间挨得很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砂锅味儿。江晨希有点饿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又开口说:“姑姑还真把你放进七班了。”
高三的七班和八班,是全校关系户最多的班级。
江沅一向不如江晨希招人喜欢,却也不好让她自说自话,便搭了一句:“七班怎么了”
“富二代聚集地呀!而且班主任还是欧阳老师!”
欧阳老师
江沅想起上午见过的欧阳昱,有点意外。
 
005:谁有意见,站起来说
一路听到这儿,江沅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陆川那样的,成绩还会不错。
很显然,江晨希也觉得这一点不可思议,感叹了半天,等到砂锅都上来才算歇一口气。米线烫,她吃了一口又去喝饮料,这空当还继续给她讲:“反正你们班好些学生家境都超好。陆川就不说了,海纳集团名号响当当的;那个褚向东,父亲好像是挺出名的建筑师;还有时常跟他们一起那个,家里开饭店的;对了,江钟毓的妹妹也在你们班……”
“吃饭吧,一会儿坨了。”
江沅听了会儿,没忍住提醒她。
“陆川好几个前女友就在咱们学校。可谁让人家里有钱,成绩还不错,学校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也没几个老师能镇得住。你去了之后有什么发现没,他会不会和欧阳老师对着干”
江沅:“……没有。”
虽然她在教室里待了没多久,也能感觉到,班主任还是挺能服众的。
两个人这顿饭吃了挺久,往回走,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江沅的胳膊突然被人捏了一下。
她不明所以地回头,发现江晨希挽着她胳膊,脸蛋微微有些红,压抑着声音小声说:“后边后边,陆川和江钟毓他们,啊,近看就太帅了。”
中学女生,正是痴迷于偶像剧的年龄。
江沅有些无奈,也不得不承认,刚在视线里一晃而过的两个人,的确很引人注目,尤其是最中间被簇拥着的陆川。
一群人里面,他个子最高,位于中间愈发显得众星捧月。
八月底的中午,太阳光有些刺眼,学生大多穿浅色衣服,也就他,上半身穿了件黑色短t,打眼一扫便能注意到那英气逼人的脸和紧绷绷的小臂线条,模样懒散,却很耀眼,仿若天生的发光体。
和江晨希分开,江沅打算直接去教室。
回教室之前,去了一趟楼道尽头的厕所,再洗了手折回去。进了教室,从讲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饱含打量的几道目光。
伴随着,刻意压低,却仍旧能传到她耳中的议论。
“真的假的呀”
“反正是他们说的。”
“肯定是真的,谁在高三转学呢”
“可不是,现在转学麻烦死了。”
“也不知犯了什么事。”
“……”
装作没听见,她走到座位边坐下,没多会儿,又察觉到身侧的动静。
褚向东一直在踢姜源的凳子腿。
他们学校的桌凳是一人一套,同桌两人,桌子是并排挨着摆放的。至于凳子,和桌子同色系,统一的浅黄色,区别于椅子,没有靠背,坐下的时候只能笔直地挺着,并不舒服。
褚向东斜着踢过去,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江沅,她从桌洞里掏出书,也没理会。
哪曾想,又过了一会儿,右胳膊被人戳了一下,这一下,来自后方。
隐忍着心里有点烦躁的情绪,江沅扭过头去。
她从右侧扭头,第一时间对上的不是褚向东的脸,而是陆川的。还没到上课时间,陆川原本戴着耳机,枕着一条胳膊埋头睡觉。被这动静闹了半天,扬起脸正
要开骂,不期然对上了女孩紧绷绷的脸色。
她眼珠儿黑,眼眸湿润,水汪汪的,被纤长的睫毛掩着,情绪并不鲜明。可那紧抿着的唇线,却彰显着克制的情绪,隐忍着脾气,没有发出来。
视线相对,一两秒的工夫,陆川朝褚向东开骂,“犯什么病”
“那啥……”
褚向东有些郁闷地看了他一眼,没来得及解释,先去瞪姜源,用眼神催促。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后者有些不情愿地开口:“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嘴欠,一不留神说了你的事,对不起哈。”
闻言,江沅自然晓得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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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川哥不得了,三代单传
从小到大,江沅还没遇到过老师家访。
欧阳昱这话一出,好长一会儿,她都没回过神来,怔怔地朝着讲台看。
视线之中,欧阳昱又说:“另外,再说一下艺考的事情。班上还有此意向的同学,可以再多考虑考虑,文化课不理想的话,这不失为一条上大学的捷径……”
艺考,也就是艺术生考试。
艺术生,包括音乐特长生,美术特长生,以及编导、播音、表演、舞蹈特长生等等,林林总总好几大类,在毕业生里占据一定比重。一般情况下,高三上学期,艺术生专业课考试便会逐渐到来。
时间临近,学校方面为了升学率,也会让班主任动员一下文化课不那么理想的学生,欧阳昱响应学校号召,说这些也就走个过场,临了,目光便落在了江沅身上。班上就这么一个新面孔,他多多少少会特别注意一下,瞧见女生明显恍惚的模样,想了想,开口道:“江沅,你出来一下。”
数十道目光落在身上,江沅站起身,微低着头,走出了教室。
欧阳昱站在走廊上,问她:“家访的事,有疑问”
他声音温润,说话很和气,给人的第一感觉也是如此,很舒服。江沅面对他,都不及面对江文秀局促。闻言抬眸看去,摇摇头,“没有。”
没有
欧阳昱探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没多问。
江沅低下头,去看脚尖。
欧阳昱能感觉到她似乎心事很重,却也没有合适的契机多做了解,最终,只能再次开口:“家访的事,是学校方面要求的。也是希望老师对毕业生能多点关心,不用太紧张。”
“嗯。”江沅点点头。
“去吧。”
欧阳昱笑笑,让她进了教室。
江沅又点点头,转身进去,朝后面走。
教室里,一众学生也在叽叽喳喳讨论家访的事情。褚向东压低声音问旁边:“川哥,你说学校这又搞什么鬼呢想对咱们的家底再深入了解一下”
陆川一副懒于理会的样子,“你问我我问谁”
“……”
褚向东这才想到他家里那一档子事,半晌,声音压得更低,有些试探地问:“那你预备让访哪儿”
陆家的情况,班上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陆老爷子膝下一子三女,川哥他老爹陆淳就是这唯一的儿子,亦是陆家的长子。川哥有三个姑姑,大姑嫁进了本地豪门徐家,儿子徐梦泽他也认识,就比川哥大一点儿,刚上大学。二姑刚过三十,是国内挺有名气一个演员,嫁到了首都,老公据说是特种兵。还有个小姑,比川哥大三岁,学历史,是个上蹿下跳能闯祸的主儿。
陆家从老爷子那一辈儿就阴盛阳衰,川哥不得了,三代单传。
这么会投胎,按理说,那在家里处境该跟贾宝玉差不多,要被宠成心肝儿。可川哥他母亲身体不怎么好,在他十岁那一年,人给没了。他爸又年轻,后来
又娶了个老婆。
亲爹娶后妈那会儿,川哥早都记事了,又在叛逆期,眼见那女人还带来个拖油瓶哥哥,心里自然不爽,一来二去的,和老爸也有点离心,这几年更冷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能在家待六十五天都算难得,基本上住爷爷家,也就是陆老爷子那儿。
班主任突然发话家访,总不可能跑去叨扰老爷子
这事儿,褚向东在心里琢磨,陆川自然也琢磨。半晌没琢磨出个名堂,还觉得心烦,索性先抛在脑后,插上耳机,身子往后
007:钱和感情,能抓住一个,就算好的了
江志远拿钥匙开门,进去后便看见媳妇站在客厅里,肩头颤动。
“怎么了这是”
他手里还提着菜,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了就你这媳妇娇气,一句都不敢说。我这就训了两句,眼泪还掉下来了,哦,就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将她便宜给占去了!”
看见儿子紧张的模样,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江志远头痛不已,顾不得去安抚媳妇了,先将老太太往房里推,嘴里还好话劝着,“我说您这又和她们较什么劲儿,有什么不对的你和我说,我来训。”
“世上就没你这种傻子,白给人家养孩子,连自己饭碗都不要了!”
“行了行了!”
江志远将老娘劝进房间去,又朝江晨希使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劝劝你奶奶。”
老太太重男轻女,偏偏老大又没儿子,这个亲孙女儿学习还不错,挺给她长脸,因而这个家里,除了江志远,也就江晨希能在她跟前说上话。
看见老爸这样,江晨希叹口气,凑上去安慰老太太。
老太太发火了好一会儿,总算也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江志远掩上门再回客厅,心疼地看了眼妻子,叹口气,搂着人肩膀开始安慰:“妈就那个性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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