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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州往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竺

    钟鸣义老婆哪里知道,邢雅娟能来亢州,到钟鸣义身边,都是这个任小亮一手导演的。

    任小亮答应了钟鸣义老婆的要求,他又安抚了她一番后,这才从宾馆出来,就给钟鸣义打了电话,把他老婆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钟鸣义说道:“小亮,那就辛苦你了,你的事我记在心上了。”任小亮说:“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这样,钟鸣义老婆连北京地界都没跨进一步,天刚一亮,就坐上了任小亮的汽车,打道回府了。

    再说钟鸣义被老婆抓伤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第二天的团拜会上露面的,他也知道市领导班子都在等他,临近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他才给范卫东打了一个电话。

    范卫东听见钟鸣义的电话,着急地说道:“钟书记,您没事吧”

    钟鸣义故意深沉地说道:“我没事,在省城,明天回去,团拜会明天上午召开。”

    范卫东殷勤地说道:“好,您没事就好,吓坏我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他走出办公室,来到市委会议室,跟里面谈天说地的基层一把手们传达了市委书记的指示。那些上班后就等在这里的人们这才走出会议室。

    团拜会可以改日,但是跟北京方面约好的事却不能推,下午,钟鸣义就带着邢雅娟去了北京。

    路上,雅娟就在想,如果没有昨天晚上他们夫妻大战,可以此时坐在钟鸣义旁边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老婆。因为昨天钟鸣义已经明确不带她来。

    想到这里,她把头轻轻靠在钟鸣义的肩上,手也悄悄的伸进了钟鸣义宽大的掌心里,司机是钟鸣义的心腹,而且后视镜处在应该处在的角度,钟鸣义也就伸出胳膊,揽住了雅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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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别有心机
    林岩拿起电话,就要给市长打电话,彭长宜说:“别打了,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曹南说:“最近书记市长怎么了,都喜欢玩失踪了。”

    “哈哈。”彭长宜笑了。

    林岩说:“是不是小许跟着出去了”

    曹南说:“我看见市长一个背景,他手里拿着钥匙,等我转过来到门口后,他的车就走了。”

    林岩说:“我给小许打电话。”林岩说着就拨了小许的电话,小许没接,过了一会,小许就推门进来了。

    林岩忙问:“你没跟市长出去”

    小许说:“我刚把他送到金盾,然后他就让我回来了。”

    林岩又说:“不晌不夜去哪儿干嘛”

    小许看了看屋里的人,摇摇头。

    曹南问:“你看到什么人没有”

    小许想了想说:“我们的车进去的时候,有辆车出来,前面坐着的像是赵秘书,一闪就过去了,我也没看太清。”

    其实小许看得非常清楚,这是他一贯的说话风格,本来他不想说,但是眼前这几个人都是真心操心市长的人,他才说了。

    “赵秘书樊书记的那个赵秘书”曹南问道。

    “嗯。”小许点点头。

    “车牌号看清了吗”

    “车牌摘下去了。”

    曹南说:“那一定是樊书记来了,咱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彭长宜点点头,就随曹南出来了,樊书记每次回亢州,都是很低调的,朱国庆和吕华都很少知道。

    彭长宜知道他这样做的苦心,他是不希望他的这些部下受自己的影响,尽量不给他们找麻烦。

    但是每次来,王家栋和江帆是必须要见的。

    果然如此,江帆急匆匆的从办公室出来,的确是接到了樊文良的电话,他就匆匆赶到了金盾宾馆,到了樊文良所在的豪华房间里,只有樊文良一人在洗手间洗脸。

    王家栋还没有到,他就说:“您去省里着”

    “没有,我去西市区着。”

    “西市区”

    “对,你没听说”

    “听说什么了”

    “就知道你们不知道,董兴的父亲去世了,我也是意外得到的消息,就去了。”樊文良用毛巾擦着手说道。

    江帆知道樊文良有个习惯,平时结婚、办满月、嫁女等喜事,他从来都不参加,但是如果知道谁家老人去世,哪怕是县镇级的干部,只要他知道,必定亲自到场,鞠三躬后就回来。

    所以,在亢州工作期间,谁都知道他这个毛病,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种机关文化风气,亢州高层主要领导,也差不多延续了这种做法。

    王家栋、狄贵和,包括江帆,都是这样效仿的,即便有必须出席的喜宴,江帆也是头天悄悄到场随份子,然后正日子就不再露面了,但丧事必须到场。

    江帆说:“的确没听说,什么时候去世的”

    “今天凌晨,按老家的习俗,是大三天。他没有声张,但是我发现仍有下边的人去。”

    江帆点点头,说:“那去一趟合适。”

    樊文良说:“来得及,今天晚上去也行,明天去也行。”

    “王书记还没到”

    “他有点事,一会再来。”

    江帆给樊文良沏上水后,想起那天跟翟炳德去阆诸时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说樊文良有可



651、车辆绕行
    江帆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目前还不宜动。”

    “哦”樊文良看着他。

    “主要是自身的一些情况,有些情况还没有解决,所以,还是低调行事好些……”

    樊文良点点头,说道:“官员,没有绝对的私事,点点滴滴都需要谨慎处理,不可盲目。”

    江帆何尝不知道“不可盲目”的道理,不然,他也不会等这么长时间了,他就是想等自己站稳脚跟,才敢提离婚的事,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遥遥无期,他也想在仕途上迈进一步,如果那样的话,有些事就更要搁置住了,仕途和幸福就像分立两端的砝码,很难平衡,至少对于江帆是这样。

    王家栋来了,三个人照例是互通了一些信息,聊了一会天,吃过饭后樊文良就走了,他没有在亢州停留。

    送走樊文良,江帆和王家栋回到房间,他说:“董市长老父亲去世了,您说咱们是不是去一趟”

    王家栋考虑了一下说道:“据说他封锁了消息,只是跟省领导请假的时候说了实情。越是这样,我们更应该去一趟,咱们分头去,不要一块去。”

    “行。”江帆又说道:“我带长宜去。”

    王家栋想了想说:“长宜……”

    “长宜现在也算市级领导,去一趟无妨,增加一些见面机会,总不会有坏处。”

    王家栋点点头,说:“行。”

    “统一一下标准吧”

    王家栋伸出一根手指头,江帆会意地点点头。

    “那你们现在就去。”王家栋说道。

    “您说,告诉钟书记吗”江帆问道。

    王家栋想了想,对这个问题他很为难,迟疑着说道:“是不是他已经得到了消息”

    江帆想王家栋说得有道理,如今,下边的书记和市长县长,都会在领导周围建立自己的眼线,如果钟鸣义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再有董市长既然封锁了父亲去世的消息,某种程度上他不愿扩大知情范围,这个时候告诉钟鸣义反而不好。

    江帆开着车回到办公室,曹南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后,紧忙就跟了过来,他开开门后。

    林岩也进来了。

    江帆一看,就笑了,说:“我中午有点急事出去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马上还要出去。”说着,拉开抽屉,拿出钱包,把里面的钱掏干净。

    曹南说:“要用钱吗”

    江帆点点了里面一沓钞票,说道:“用,对了,把彭长宜叫过来,看看他那儿有没有钱。”

    曹南说:“我去财务给您支点,用多少”

    江帆说:“看看彭长宜有多少再说。”

    林岩这时叫过来了彭长宜,江帆说:“长宜,跟我出趟门,你手里有多少钱”

    彭长宜想了想说:“要多少有多少,咱们门口旁边就是银行。”

    江帆说:“那好,我们走。”江帆站住了,说道:“小林就别去了,在家值班吧。”最近,江帆总是有意锻炼林岩,让他单独处理一些事情。

    林岩点点头,说:“我让小许备车。”

    彭长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正在充电的手机电池拨了下来,放进包里,从衣架上摘下外套,搭在胳膊上就走了出去。

    彭长宜照例坐在了前面,出了门口,他们停在一家银行旁边,彭长宜跳下车,跑进银行,过了十多分钟后,又跑了出来,他上了车,把厚厚的一沓钱递给江帆。

    江帆说:“别给我,找个信封装起来。”

    彭长宜就左顾右看,小许说:“咱们政府的文件袋行吗”

    江帆说:“行,正合适,分两个袋子装



653、市长的孝子头
    戴隽萍把他们领进了北楼屋里,屋里站着坐着许多人。

    江帆和彭长宜低着头,跟在戴隽萍后头,他们上了楼,就见楼上的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市长董兴头戴孝帽,身穿孝服,在两个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按照乡俗,他该给江帆和彭长宜下跪。

    但是显然他行动迟缓了一步,江帆和彭长宜赶紧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没有给他下跪的时间,事实上,他也没打算下跪,毕竟是那么大的领导,真让他见了每个人下跪也不合适。

    戴隽萍说:“到里屋来吧,里屋暖和。”说着,戴隽萍就给他们推开了旁边一扇门。

    江帆和彭长宜便走了进去,里面坐着董兴的老婆还有一个女人。见他们进来了,那个女人便走了出去。

    江帆和彭长宜分别跟董兴老婆握手,彭长宜见戴隽萍没有进来,就抓紧掏出那两个信封,他就交给了江帆。尽管江帆说让他给事主,但是他想面前是市长夫人,他再给就有些不合适了。

    江帆接过来后交给了董兴老婆,说道:“嫂子,看着给老人添点什么吧,我们不懂,来得匆忙,连花圈都没时间买,您费心替我们献个花圈吧。”

    董兴老婆低头看了一眼江帆手里的纸袋,知道你里面数目不小,就有些犹豫不敢接,这时,董兴进来了,他说道:“既然他们冲破层层防线能进来,就收下吧。”

    董兴老婆这才接了过来,说道:“谢谢。”

    董兴伸手,示意他们俩人坐下。江帆和彭长宜便坐在床沿处,董兴则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江帆说:“您节哀顺便,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尽管吩咐。”

    董兴说:“许多风俗我也不太懂,村里有大了,都是他们张罗,我也是听他们指挥。”

    江帆说:“我们如果帮不上什么忙的话,就不打扰您了,来时走的庄稼道,太难走了,走了半个多小时。”

    董兴说:“唉,我在这个位置,不能开这个口子,为什么回老家办,就是为了不声张,就这样还是有消息走漏了出去,让你们知道了。”

    江帆说:“老人去世,人之常情,您不该设阻啊。”

    董兴说:“我是本地干部,不好这么做。”

    他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本地人,翟炳德是外地干部,如果婚丧嫁娶大办的话,就会给人以借机敛财的口实。

    江帆笑笑,没有说话,董兴又说:“回去就不用走庄稼道了,可见你们的确费了心,前后两个路口封堵后,那是唯一可以进村的地方,外人很难找到。”

    他们俩再次跟董兴握手后便下了楼,董兴没有送他们下楼,而是站在楼梯口,跟他们挥了一下手。

    出来的时候,彭长宜四下看,没有看见戴隽萍,他便和江帆一同走了出来,小许这时早就把车调好了头,没有熄火,等他们上了车后,便向村头开去。

    尽管封锁消息,但是村头还是停着好几辆车想进来,小许老远就开始闪烁着灯光,那个警车等小许的车到了近前,才挪离了原来的位置。

    小许出来后,还没等警车驶回原来的位置,旁边早就有一辆车和小许擦肩而过,立刻,后面的车也鱼贯进入。

    彭长宜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个景象后说道:“呵呵,咱们做了一件好事。”

    江帆说:“给王书记打电话,让他晚会来,可能到了晚上就不会设卡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有道理。”说着,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王家栋的电话。

    彭长



654、危机和不安
    于是雅娟便想着把这个楼房抵押给银行,从银行贷一笔款出来。

    丁一说道:“你哥哥不能想办法吗”

    雅娟说:“我就是再为哥哥操心,如果哥哥把南岭的酒厂卖掉的话,那他就失业了,除去造酒,他不会干别的,全家人就要喝西北风去了,现在就是想保住南岭的大本营。”

    “你嫂子也没有钱吗”

    “唉,有,账号早就被查封了,算非法所得。”

    丁一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有这些钱,多了没有。”

    雅娟说:“谢谢,我尽量想办法,如果不行的话再跟你借。”

    这天刚一上班,江帆就接到了翟炳德秘书的电话,说翟书记让他到锦安来一趟。

    江帆立刻坐上了车,直奔锦安而去,路上他就在想,翟书记召见他,有什么事会不会是岳父跟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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