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州往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竺
181、无法消除的痛苦
丁一笑了,说道:“下不为例。”
“是没有下次!”江帆强调说。
“嗯,对,仅此一次。”丁一附和道。
“看这市长和秘书一唱一和的,我不就有这么一个优点惧内吗要是真想拿也能从家里拿出来,要废很多的话,还要解答她一连串的疑问,唉——”彭长宜说道。
江帆说:“对了,我怎么听说有个女记者对你颇有好感”
“得嘞您呐,饶了我呗!怎么您也跟着这么说呀”彭长宜一脸的无辜。
“女记者省报的那个”丁一问道。
“这个,让彭大书记自己说吧。”江帆坏笑着说道。
丁一不言语了,似乎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彭长宜说道:“为这个天天半夜起来查我呼机,跟个神经病似的。”彭长宜并不忌讳丁一在场。
“你现在正是魅力四射的时候,弟妹当然要留心了。”江帆打趣着说道。
“哪儿呀真正魅力四射的是市长您,我就听一个女干部说最喜欢开市长的会了,不但讲话幽默风趣旁引博征,而且长相英俊潇洒,穿的干净利落,气质儒雅,还是……”
“还是什么”
彭长宜往下不能说了,赶忙改口说道:“呵呵,说了您也不信,那些女干部们说主席台坐着的从这头看到那头,就数江市长有魅力。”
“哈哈,小丁,看到了吧,当上书记后练的嘴都不吃亏了。我说他一句他说我十句。不过说真的,我最近发现比较爱听好话,尤其是当着漂亮的女士说我的好话我更加的爱听。”江帆自我解嘲地说道。
“说不定这里面好多的话都是小丁私下说得哪别忘了她是学中文的,有的是辞藻。”
丁一突然想起在深圳市长说她用词跟农民撒化肥一样,不由扑哧乐了。
江帆也想起了这点,就说道:“人家小丁用词非常吝啬的,从不大把大把的挥霍辞藻。再说了,如果小丁能这么恭维我的话,那怎么不把给自家人带的礼物给我,却给了你”江帆说道。
丁一歪着头看着市长。江帆知道她看目光里有不满,故意不看她。
彭长宜说道:“那不是送我的,是我借的,以后要还的,再说了,那一对精美的袖扣,我从来都没见识过,昨天晚上看电视,偶然看见理查德弹钢琴,刚想换台,突然看见他也戴了个袖扣,呵呵,为这个袖扣我居然看了半天弹钢琴的。要知道我对音乐一点都不感兴趣,完全是为了看袖扣。”
江帆这才知道丁一送给他的袖扣彭长宜见过,他赶紧说道:“那个袖扣可不是惟一的,人家给她哥哥买的,顺便给了我一对,对了丁一。”江帆转过身,冲着她说道:“你光给我袖扣不行,还得送我一件法式衬衣,普通衬衣无法使用袖扣,你看着办吧。”
“哈哈哈。”彭长宜笑了,说道:“还有这样要礼物的,那如果丁一送您一个马鞭子,是不是您还得跟他要匹千里马呀”
丁一把头扭向窗外,不理他们。
当他们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和甸一个名叫北海渔村饭店前停下。
尽管叫小吃,但是饭店的规模可不小,一层大厅,其余两层全是雅间。这是一个颇具渔村风格的饭店,蓑衣、斗笠、贝壳、海螺等具有鲜明海洋特征的物件被精心的装璜在大厅两侧。正对着门口大木船的餐台上,摆满了时令小菜,北边是一墙的水箱,里面放养着各种海洋生物,各种海鱼、海螺、海贝等多达几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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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君臣之礼
丁一站在门口,点点头说道:“点……好了……”
“这里的海鲜面不错,点了吗”江帆故意轻松地说道。
丁一看了看彭长宜,又看了看江帆:“嗯”了一声,说道:“小许点了。”
“进来吧站门口干嘛”说着,他站起身,往出走,去了洗手间,小许跟在他后面。
丁一看看彭长宜,说道:“怎么了”
彭长宜揉揉眼睛,说道:“想女儿了。”
“刚才那个小女孩”
“嗯。我这心也酸酸的。”彭长宜的眼圈也湿润了。
今晚这顿饭定然寡淡无味,江帆几乎没怎么吃,尽管他极力谈笑着,但是别人都不敢大声说笑了。
彭长宜说道:“我跟您汇报个事吧。”
江帆点点头,就机放下筷子,看着他。
转移眼下悲痛的最好办法就是汇报工作,他就将拆迁遇到的老巴一家的情况跟江帆简要汇报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想强拆。”
江帆想了想说道:“强拆也不是不可以,再做做工作吧,把道理讲明,尽量让他们自己拆。”
“嘴皮子早就磨破好几层了,各种办法都用了,不顶事。”彭长宜说道。
“进展最快的户到什么程度了”
“最快的都封顶了,下一步就要装修,大部分都是单位的,私人的不多。”
“奖励进展最快的户,这部分钱就由最后一名出。具体原则你们掌握。可以这样造势。”
“估计不管用。”
古街这次改造区政府是往里搭钱的,个人房产每户都有补贴,而且房主享有优先改造权,没有能力改造的可以上交区里,有区里一次性买断,也可以自己转卖他人。最终原则是必须要改造。属于集体门面由单位负责改造。
改造好后的古街比原来更宽,而且两排的电线将走地下电缆,临街的建筑必须是两层以上,这样会加大空间的使用价值,临街门店的租金也会水涨船高。这项改造工作其实早在几年前就有人大代表提出过议案,市民们也曾多次向上反映这个问题。但是,任何一件事,无论未来多么美好,开始都是有一定难度的,总会有人不认识不接受。
在北城的这次古街改造当中,最先拆的是涉及到的几个街道干部和单位所属的房屋,这项工作开始进展非常顺利,老巴家的哥几个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可就是到了最后限定的拆迁日期中,他们突然就提出了许多额外的要求,拖着不拆,就使得那些拆了的户也在等待观望,谁不希望政府能够从政府的口袋里多抠出一些补偿金额。
“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强拆,不能因为他一家影响了整个计划。”江帆似乎下了决心。
他们在讨论街道延伸改造问题,丁一就慢慢的吃着她“向往”的皮皮虾还有几种海螺等。她见两位领导一直在说话,就把皮皮虾给他们剥好,放入他们的盘中,说来也怪,丁一放一个他俩就吃一个,丁一不放他们也不吃。丁一看着自己食指和拇指的指肚被皮皮虾扎出许多细小的伤口,心想,不管他们了,自己吃。等吃了两三个之后,他发现他们俩个都不说话了,眼睛都盯着自己手里的虾,她突然明白了,他们不是不喜欢吃,是嫌剥虾太麻烦。
丁一举着手里剥好的虾,看看彭长宜,又看看江帆,然后快速的放入了自己的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旁边的小许见了忍住没笑。
两人不再讨论强拆的问题了,江帆拿起一个虾,说道:“长宜,自己动手吧,不然都进了丁一嘴里了。”
丁一笑了。
小许吃好后出去了,彭长
183、突遭车祸
如果对女人真的还有梦想,他只希望这个梦想的女主角是丁一,原本以为内心枯萎了江帆,不会再对女人产生梦想,自从看到丁一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没有死,甚至她对自己莞尔一笑,他都认为那是最好的慰藉。
但是,眼下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不会向丁一表达什么的,因为自己不具备追求的权力和条件。他在内心里也希望丁一能够给他时间。高铁燕给丁一介绍王圆,江帆没有感到丝毫的压力,因为凭他对丁一的了解,认为这几乎没有可能,但是有些关系可能丁一会不好摆布。
“丁一呐”江帆突然问道。
彭长宜装作没事人地说道:“她回宿舍了。”
其实,眼下彭长宜也在把他跟丁一想到了一块,当江帆下意识的说出丁一的名字时,彭长宜的心的的确确被刺了一下,可能丁一是他永远都不可能触摸的一个美丽的神话,有的时候面对所爱却不能拥有,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喝了两杯茶水,彭长宜说道:“我也该回去了,您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尽管江帆还想留他继续聊天,毕竟时间不早了,就说道:“回去吧,不然弟妹到家又该数落你了。”
彭长宜说道:“呵呵,早就习惯了。”
当他走出来时,似乎听见丁一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他想了想,没有和她打招呼就走了。
江帆送彭长宜到门口,他伸了个懒腰,往值班室里看了看,林岩和副主任龚卫先正在下棋,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见丁一推门进来了,神色紧张悲痛,两只眼睛红肿,似乎还有眼泪在里头。
他奇怪的问道:“小丁,你怎么了”
“市长,我要请假回家,爸爸出了点意外。”
“哦怎么回事”
“说是被车碰了,正在医院呢。”
江帆没敢继续问下去,车祸,可恶的车祸!这两个字他什么时候听到什么时候就心悸。说道:“好,你跟高市长说一下,再跟曹主任说下。”
“嗯。”丁一回了办公室,看了看表,可能这会高铁燕应该没有睡,就给高铁燕打了电话,跟她说明了情况,高铁燕嘱咐她不要着急,只要人住进了医院就会有救。”
挂了电话,丁一的眼泪成串成串的流了下来。
丁一已经好长时间不回家了,自从跟了高铁燕以后,还没有回去过一次。
高铁燕是个闲不住的人,恨不得星期天都得找点事干,丁一几乎没有了自己的业余时间,今天彭长宜跟她借礼物,她突然就想家了,给家人买的礼物还没有送回去。
她就想丁老师了,很长时间不跟他逗嘴了,而且一旦想起就放不下了,她头走的时候给家里打了电话,没人接,心想可能他们去散步去了,丁一就想无论如何这个周日该回家了,尤其是给杜蕾买的裙子,再不回去的话估计今年夏天就过去了。
就在彭长宜进了江帆办公室后,她就给家里打了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于是她又给哥哥打了电话,被告知陆原今天请假回家了,说是家里有人住院了。
丁一一听,立马心就提了起来,她首先想到的是爸爸,因为爸爸一直有胃病。于是,她就给杜蕾打了电话,杜蕾的家人说她刚刚进门,正在换鞋。
杜蕾接过电话劈头就说道:“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不回来”
丁一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更加确信家里有事,就说道:“我哥回去了吗”
“你哥下午回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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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高速路上熄火
但是江帆不是一个轻浮的人,那天在深圳他都觉着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抱了丁一,还想吻她,好在丁一单纯,以为自己喝多了酒,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有些不好意思。
汽车穿行在夜色中,江帆不敢开太快,尽管这是一条刚刚通车不久的省级高速路,车辆不是太多,但是安全是第一位的。
见市长不说话,丁一也不敢说了,怕影响他的注意力,慢慢的就靠在后背上睡着了。
看到丁一不时的冲前磕头,江帆笑了,心想,到是年轻,一不说话马上就睡。江帆关了车上的冷风,其实这车本来就很老了,冷风不是特别的凉,凭亢州市的实力,给市长换辆好车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江帆不换,他觉得还不到那个时候。
汽车在深夜的高速路上疾驰,不时的和对面开来的车变换的远近光。开着开着,江帆就感到这车的劲头差了,踩油门的那只脚加大力度也不管事了,而且引擎似乎也停止了工作,车速慢了下来。他感紧打转向,借助车的余速慢慢滑行到了紧急停车带上。
制动,熄火,拉上了手刹。他想起这车烧机油的事,是不是拉缸了打开顶灯,查看着仪表盘,这时他才发现,油表箱的指针到了最底部,也就是这车不是拉缸了,是没油了。
没油怎么会没油啊是不是小许认为明天该送去大修就没去加油
他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怎么就没看看油表
也难怪,平时他自己开车回北京,都是司机给他洗好车加满油的,自己从来都没管过这些事,冷不丁的开出这么远,他对车况还真是不了解。
没有任何办法,他对这条路也不熟悉,也不知道前方是否有加油站想想真是懊恼的不行。他关了顶灯,推开车门,他想使用最原始的手段,那就是站在路边向过往的车辆求援。
“市长,怎么停下了”丁一醒来发现车停住了,这才问他。
“哦,是……是这样,你看,我不是职业司机,平时也不怎么开这车,即便开也是小许加满油弄好一切我才开,我以为油箱是满的,也不知道是报警灯坏了还是我没注意看油表,现在,这车没油了。”江帆就像做错事似的,找着措词。
“那我们怎么办”
“没办法,求援。”说着,下了车。
丁一也赶忙下了车。
夜晚,高速路风比较大,也有些凉,丁一穿的薄牛仔裙被风吹起,她摁住裙子,站在市长旁边,学着他的样子,不停的冲过往的车辆招手。
然而,几辆车过去了,别说停,连车速都不减。风把江帆的衬衣吹起了大包,裤管也咧咧舞动。江帆对丁一大声说道:“你回车里去吧,别凉着。”
“阿嚏,阿嚏”丁一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不肯回去,市长都不怕凉,她怎么能怕凉呢况且是给自己办事。想到这里,她稍稍往里走了两步,江帆一看赶忙把她拉回,说道:“不要命了”
丁一大声说道:“我站在路中他们就不得不停车了。”
江帆想了想说道:“你回车里他们就停了。”
“为什么”
江帆笑了,说道:“你想想,半夜三更的咱们跟人家招手,又有女同志,以为我是钓鱼的,谁敢停啊”
丁一笑了,心想市长也挺坏的,就说道:“那好,我回避。”说着,就回到车里。
江帆仍然站在路边,高高的个子在夜色中就像迎风挺立的一株白杨,无论他怎样招手,仍然没有车停下来。
丁一又走了出去,说道:“他们不停,我们怎么办”
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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