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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州往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竺

    他是聪明透顶且有着大智慧的人物,遇事少说话,不轻易发表自己的主张,尽量逢迎别人,但是,心中的主意却其坚如铁,历久不变,做事目的性极强,每走一步都朝着一个固定的目标,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是他的原则。

    所以,他尽管也不时受到谗言的攻击,但在宦海中几经沉浮,却能位至宰辅,死后获得“文忠”的美谥。

    王家栋继续说道:“古今中外的政治,总是非常现实的,政治圈中的是非纷争也总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说太平时代,这个人能够在政治风浪中屹立不摇,倒还不足为奇。但是,在那么一个大变乱的八十余年的时间里,他能始终不倒,这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第一,可以肯定,此人至少不贪污,使人家无法攻击他;另外不贪色,而且其他的品格行为方面,也一定是炉火纯青,以致政敌对他无懈可击。”

    王家栋见彭长宜不说话,就说道:“小子,半天没说话了,是不是走神了”

    彭长宜一愣,说道:“没有,我在听。”

    王家栋说:“我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别到时吃亏埋怨我没告诉你。”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在消化,哪有时间说话。”

    “呵呵”王家栋笑了,说道:“好了,不说了,见面就说这个,你总会有烦的时候,说,找我干么来了”

    彭长宜的确在认真听他说话,还真忘了自己干嘛来了,怔了怔才说:“听您讲冯道来了。”

    “屁话!”

    彭长宜笑了,说:“古街有一处门脸房准备转手,估计五万能拿下来,如果您有闲钱的话,我去给您办。”

    王家栋看了他半天,说道:“你小子买了几处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通饥荒买了一处,我要是不盖房,要是有实力,这房轮不到您。”

    王家栋说:“这研究生到是没白上,知道投资了,学的是产业经济对吧”

    彭长宜笑了,说:“您就别打趣我了。要不要说句痛快的,不要我好去借钱,这房我还接着要。我跟您说,您置办了一处门脸房,等于您多养了一个儿子,等您退休后,这个儿子每月都会孝敬您,就等于**每月给您多开一份工资,您的生活质量不会下降。可能这个儿子每月给您的钱不如小圆的多,但是绝对有保证,而且这个儿子只挣不花。”

    王家栋哈哈大笑,说道:“听你的,这个儿子我要了,你去办吧,我回家让你阿姨去取钱。人无远虑,必有后忧,是该为自己多准备两手了。”

    彭长宜的呼机响了,是陈乐,他说道:“我用下您的电话,省省我的。”

    王家栋笑笑就把电话推到他跟前,彭长宜按上面的号码打了回去,




418、贪心太重
    王家栋说:“这也需要你换个角度看。说好听点,他是你的司机;说不好听点,他是你的跟班,跟班的把领导跟丢了是他的失职,他打听一下你的行踪也很正常,可能方式方法有欠缺的地方,这还需要你调教,尽量让他做到你能满意的程度,能给领导开车的人都不是愚蠢之人。”

    说心里话,部长早就说服了他,但是彭长宜还是决定继续探讨下去,因为他感到部长的的确确是他官场上园丁、校长,就故意执拗地说:“他背着我多开发票,还是觉得这个人贪心太重。”

    王家栋耐心道:“刚才我就说了,就当是你给伙计谋的福利。领导的司机是最辛苦的,这谁都知道,如果不让他占点便宜,你晚上喝酒那么晚,他凭什么陪着你早上那么冷,他凭什么早起半个小时去接你,凭什么你刚要出去他就得把车调好头等着你,冬天还得提前暖车,为的是你进来的时候车里不冷。”

    “这是他的工作。”

    “是工作,但这都是相互的,工作中没有哪一条规定在领导上车前提前打开暖风,再有,你这七尺身躯还掌握在他的手里哪,有些话只是意会的事,没法说太明白,也没法说得明白。但是,他有问题绝不姑息,这一点你一定要找他谈,让他明白这些问题足以开除他,但是你不开他,就像一个犯了死罪的人,可他的主人并不杀他,这个道理是一样的,还用我这么像给小学生上课那样掰开揉碎了给你讲吗至于你说胡力让你开了他,那是胡力的军人思维方式。胡力长期在部队带兵,部队的等级和纪律是非常严格的,他有绝对的行政甚至生杀大权。但是,他说的那一套到地方尤其是在地方的官场行不通,且不说你是否有那么大的行政权力,就是有,你能见一个杀一个吗再说了,哪个的背后不是有一大串盘根错节的关系,有的时候牵一发的确动全身。”

    彭长宜听出,部长是知道胡力这个人的,他不住的点头,激动地说:“精彩,太精彩了,部长,您就是我的政治园丁,受益终身。”

    王家栋笑了,说道:“其实你没那么笨,知道你想套我话,反正我现在也比较清闲,多说几句无妨。”

    “谁让你闲了,谁受损失。”

    “呵呵,别这样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到现在这份儿,还要感谢老板,临了临了还让我上了这么个台阶,我很满足。”

    彭长宜发现,部长总是在私下跟樊文良叫老板,哪怕他调走了也是这样,就像他总是习惯没人的时候跟王家栋叫部长、丁一跟他叫科长一样,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初的感情,也是最难忘的。

    彭长宜看了看表,说道:“中午我请您吃饭吧。”

    “呵呵,语气都不坚决,别真拿当老人家,以为我听不出来,就你们,中午能有闲着的时候,说不定头三天就约出去了。”

    “约是约了,不过今天是我请别人。”

    “哈哈,说实话了吧。你请你的,我今天也有人请了,一会就走。”说着,站了起来,活动着腰肢。

    彭长宜也站了起来,说道:“那好,房子的事我回去就办,您放心,不用你们出面。”

    “行,办好了你就把‘儿子’给我领回来。”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彭长宜也笑着走了出来,到了二楼,他想去江帆办公室,但是想到姚静可能还在哪儿,再说也快到十一点了,他要去金盾酒店,跟工商局宋局长见面



419、艳压群芳
    本来江帆就对这项工作持怀疑态度,但是钟鸣义显的很是热血澎湃,他说了一句话,更加重了江帆的担忧。

    他说:成立基金会就好了,政府终于有了自己的银行,再也用不着看那些钱老爷们的脸色了。

    江帆是个做事非常稳妥的人,他对政府能不能管好基金会,甚至对这项工作本身就心存疑虑,就有意识的跟施行长探讨这件事,施行长也表明了自己和江帆同样的忧虑。

    他们正在说着这件事,姚静破门而入。

    江帆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后面有些惊慌的林岩。

    林岩赶紧说道:“姚主任等不及了,就……”

    本来姚静对自己闯进市长办公室心里也多少有些顾忌,一看市长的客人是施行长,立刻就眉开眼笑道:“施行长,我也正准备去找您,不想在这里碰见了您。”说着,伸出手。

    施行长握着姚静的绵绵小手,说道:“你进来的时候我不以为是进来一个人。”

    姚静握着行长的手说:“不是人,是什么妖怪”

    “妖怪也对,一般妖怪长的都出奇的漂亮,但是说你是妖怪有些不妥,应该是牡丹,一朵艳压群芳的牡丹。”说着,手就用力,使劲的握着姚静的手。

    江帆笑着,不说话。

    姚静说:“呵呵,您的本意就是想说我是妖怪,我一问您才临时改口说是牡丹,哪有移动着的牡丹啊”

    “有啊,牡丹仙子,你就是牡丹仙子”施行长说道。

    姚静跟施行长很熟,起因还是江帆让孟客给他们厂协调的那笔贷款,孟客找的就是施行长,一来二去,北城棉纺厂就跟农行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当然,主要还是姚静和施行长的关系。

    姚静坐下后,盈盈的笑眼就瞄向了江帆,说道:“江市长,见您一面好难,我是给您送请柬来了。”说着,将请柬送到江帆面前,然后又拿出一份,递到施行长的手里。

    江帆看后,说道:“好事,祝贺。”

    施行长也说:“是啊,不错,如今的乡镇企业都在自己找出路。”

    江帆说:“是啊,不找出路就是死路。”

    施行长说:“棉纺厂有姚静这么漂亮的厂领导,一定不会错的。”

    姚静笑盈盈的看着施行长,说道:“还要感谢市领导和施行长的大力支持,到那天还请领导们赏光。”

    江帆笑笑,就把请柬放在一边,他每天都会收到这样那样的请柬,一般办公室就帮着处理了,怎奈这次姚静直接送到面前,他就说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会尽量参加。”

    施行长的眼睛就离不开姚静了,怎奈姚静的眼睛却始终在江帆的脸上有意无意的滑过,江帆感到今天跟施行长的谈话进行不下去了,就站起来说道:“施行,就到这里吧,哪天我们再聚,专题探讨一下。”

    施行长说:“关于政策层面的事,江市长还是咨询一下人行,毕竟他们是掌握政策的,据我所知,人行在八八年就有个通知,要求对农村基金会进行清理,说基金会搅乱了金融市场,高息揽储,但是不知国务院为什么还要求成立农村基金会。”

    江帆说道:“嗯,我是有这个打算,今天看见你了,就先跟你探讨一下。”

    姚静见江帆似乎是在下逐客令,就对江帆说:“江市长,施行长,你们有事就忙,有时间到我们厂去指导工作,我们把全部家底都投在新产品上了。”

    施行长说:“好啊,我现在就没事。”

    姚静一听,就说道:“那您现在就去视察视察吧,看看您的钱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江帆也说:



421、果真找不到他
    “呵呵,你也是老革命啊”彭长宜笑着说道。

    老胡说:“我不是,我在这里就是普通一个工作人员。你如果来关岛,想着过来看我,我要工作了。”他突然小声道,估计办公室有人来了。

    彭长宜说:“好的,对了,你告诉我的电话号码。”

    “呵呵,不用了,你想我时,也是我想你了,到时我给你打。”

    彭长宜一听急了,说道:“嗨,你这老狐狸,以为我真找不着你吗”

    胡力笑笑,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自言自语道:老狐狸,狐狸精,不信我找不到你的电话。

    他一边磨叨,一边拿出电话号码本,像跟胡力赌气似的,马上就拨通了关岛市114查号台,询问了关岛少年劳教所的电话,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得到了劳教所的电话号码。

    但是拨通后,才知道是劳教所的警卫室。

    彭长宜好说歹说人家也不告诉他号码,无奈,他只好又问了114,114也没办法,说一些特殊单位的电话都是没有登记,是查询不到的。

    彭长宜有些气了,挂了电话。

    他刚要走,田冲进来了,田冲说:“要出去”

    彭长宜说:“我去市委,你有事吗”

    田冲说:“我没要紧的事,上午我不是去开会着吗,想跟你汇报一下,既然你要出去,就等你回来有功夫再说吧。”

    彭长宜这才想起田冲上午是替自己开会去了,就说:“上午是什么会谁给开的”

    田冲说:“张市长给开的,要开展财税大检查,清理小金库,就这些。”

    清理小金库年年喊,但是无济于事,自从财政办公经费包干后,清理小金库就成了一句空话,也成了华而不实的口号。

    彭长宜说:“那我先出去,检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估计过了国庆节后吧,先让单位自查。”

    彭长宜点点头,就和田冲往出走。

    彭长宜自己开车出去的,他没有用老顾,当车子行驶到老巴的门脸时,正好看见老巴坐在门口,彭长宜就停在旁边,老巴就走了过来,他降下车窗说道:“去谈那个房子吧,我亲戚要了。”说着,从车座上拿出一条红塔山烟,塞给他,说:“多费心,尽量把价钱往下谈,办成后请你喝酒。”

    老巴高兴地接过烟,说:“谢谢,我知道您不抽烟,以后有烟我可以帮您消化。”

    彭长宜说:“你先把房子事给我办好。”

    老巴说:“没问题。”

    彭长宜说:“有消息给我打电话。”说着,就开车去了市委大楼。

    彭长宜从林岩办公室经过,林岩知道他找市长,笑着给他开开门,又给他沏了一杯水后出去了。

    江帆正在打电话,见彭长宜进来,示意他坐下,说了几句话后便放下电话,来到彭长宜对面的沙发坐下,彭长宜拉开手包拉锁,拿出一个信封,说道:“这是未来半年的房租。”

    江帆接过来,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说道:“你盖房需要的话就来拿,反正我也花不着什么钱。”

    彭长宜说:“暂时还不需要,如果真的需要我再跟您借。”

    江帆说:“侄子的事说妥了”

    “说妥了,过几天就上班,先干临时工,他说他去给跑指标。”

    江帆笑笑,心想,宋局长跑指标,说不定会有几个人搭车哪但是他没有跟彭长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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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假道伐虢
    市里早就有心让处办企业兼并市直企业,就是有许多人转不过弯,工人不同意,说北城这个糖果厂原来就是市里糖果厂分离出去的,厂长也是原来市糖果厂的业务员,他早就有心另立山头,把所有的业务都拉过去了,拆市厂的台。

    工人从捍卫国有厂的尊严出发,不同意被兼并。

    市酒厂到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靠着强大的研发力量,仍然有市场,目前衣食无忧,但是,无论是管理还是销售渠道上,明显落后于市场,这同样是国企的弊端。

    与糖果厂不同的是,无论是管理层还是职工,他们是自愿改制,但是怎么改,却意见不一,因为酒厂目前还能运转,换句话说就是还能创造效益,盯上的人自然就不在少数。

    从去年开始,就有许多前来洽谈合作的单位和个人,但是都鲜有合适的。

    这其中,上级领导打招呼的就不在少数,今年酒厂作为改制的试点企业,将要举办一次公开招标大会,钟鸣义把手伸到酒厂,就不能不引发人们的深思了。

    彭长宜说宣传钟鸣义,也就等于告诉社会,这项工作是书记在抓,别人也就不会来找江帆了,不来找江帆,江帆自然耳根就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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