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娇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温乎

    “不咬好人。”小西笑道。

    话音刚落,大黑狗忽然像发了狂,猛然的迎面朝栗蔚云扑去。

    栗蔚云慌忙朝后躲了一步,右前臂已经被大黑狗咬在嘴里,她左手中的短刀已经出鞘,朝大黑狗刺去。

    “黑豆!”小西被吓得声音都在发颤,扑上前来要拉黑豆。

    忽然一根木棍从侧面飞来,直直的打在大黑狗的身上,大黑狗被打得松开了嘴巴,翻了个身摔在了一旁,哀嚎了两声,然后爬了起来,没有再扑上来。

    栗蔚云的短刀也刺了空。

    小西脸色吓得煞白,慌忙的去抓栓着大黑狗的绳子。

    栗蔚云确定大黑狗不会再扑上来,才转脸看向木棍飞来的方向。

    秦相安眉头紧锁,冷着一张脸走来,眸中带着怒气,浑身都好似敷着一层薄冰,让人望而生寒。

    他上下打量栗蔚云,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微微的松了口气,瞥见她手中的短刀,目光中的怒气慢慢的消散,表情也渐渐的缓和。

    栗蔚云也是微笑着看他:“秦公子,这应该是你的真容了吧”

    秦相安也笑了下,算是默认。

    “你是想杀了我的狗吗”

    栗蔚云看了眼手中短刀,又瞥了眼大黑狗,刚刚她的确是有这样的心,如果他不及时的打开大黑狗,或许自己的短刀已经刺入了大黑狗的脖颈,割断了它的喉咙。

    她将短刀收回刀鞘中,抬头看着她反问:“难道不该吗”

    顿了顿,秦相安声音低了一些带有几分失落:“你不喜欢狗”

    栗蔚云知道面前人从小就喜欢狗,养过好几条,曾经还送过一条小奶狗给她,因为那条小狗全身金色的毛,他给取名叫金豆。

    后来她去了边疆,那条狗留在京城将军府,没两年乐清给她写信上说,金豆丢了,之后再没有找到,她也没有再去养过狗。

    她对狗,小时候是喜欢的,只是后来很少接触,就没有什么感觉,谈不上喜不喜欢了。

    “一般吧!”她瞥了眼在一旁乖乖坐着的大黑狗,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小西此时忙对她解释道:“黑豆不会无故咬人的,今日不知怎么了。栗姑娘,是我大意没有拉住它。”

    “我也没受伤,或许这狗不喜欢我吧!”她苦笑了下,转身去牵马。

    现在虽然天已擦黑,但是大街之上偶尔来有往来的人,两边还有店铺的门没有关,他们的身份特殊,不应该有太多的交流。

    她正准备上马,秦相安道:“你靴子上有血。”

    她动作僵了下,低头果然见到自己靴子底的边缘有血迹,应该是在矿洞里无意间踩到的。

    此时再看了大黑狗,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追着她的马跑,刚刚又忽然朝她扑来,原来是嗅到了血腥味。

    “狗鼻子挺灵的嘛!”她笑了笑。

    “你去铁矿山做什么”秦相安继续的问。

    栗蔚云愣了愣,狗能够闻出血腥味,难道秦相安能够问到铁矿山的味道

    她好笑的问:“你为什么认为我去过铁矿山”

    秦相安也微微的笑道:“还是你的靴子,后面沾上了几个带刺的草种子,铁矿山周围这种草种子最多。”

    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靴子,果然是沾上了几根类似麦芒一样的种子。

    “这种草种子虞县一带到处都是,你为何认定我就去了铁矿山。”

    “刚刚我说的,因为你靴子上有血迹。”

    她迟疑了须臾,笑着点了点头,算是他猜对了。

    “我出城时候无意间听闻铁矿山的坍塌,怕伤亡惨重,过去看了看。”

    秦相安既然这么的猜测,必然有更深的缘由,她刻意去隐瞒也毫无意义,便找个理由解释前去的原因。

    “伤亡的都是……流犯。”她小心的咬着后面两个字,怕刺痛对方,“秦公子可知是何人”

    秦相安手指轻轻地颤了下,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此时黑豆猛然的又窜起来,这次不是冲着栗蔚云,而是她身后的街道狂吠。

    她回头望去,并无任何人。

    秦相安立即的道:“此处说话不便,一个时辰后,到画舫找我……换个女儿装。”他补充一句后,便转身离开。

    小西也立即牵着黑豆跟了过去。

    栗蔚云翻身上马只奔住地。

    ……

    秦相安沿着小巷朝里走,绕了两个弯才到自己的住地,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院子不大,里面也比较简单,和修县的院子差不多,不同的是,院子的两边分别种着一棵桑树。

    他走到院子中,顿住了步子,看着院内的桑树,竟发起了呆。

    桑树树干粗壮,看得出已经有些念头了。




第95章 失言
    画舫位于虞县城东南的麓湖上。

    麓湖距离住地并不远,栗蔚云为了不被注意,没有骑马,不行而去。

    远远的栗蔚云便见到了画舫四周挂起的一串串灯笼,照的红船画舫在黑夜和黑水中好似一颗落入沼泽中的红豆,随时可能被吞没。

    一路朝画舫走去,便听到了丝竹管弦之声,偶尔又男女笑闹的声音。

    来到画舫前,站在岸上透过窗户便能瞧见里面莺莺燕燕的姑娘和客人们在欢笑怒骂饮酒作乐。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女儿装,来这种地方还真的是不合适,但是却也是和秦相安接触最安全的方式。

    “呦,姑娘你也是来喝酒寻乐的”从画舫内走出来的老鸨满脸堆笑,眼睛晶亮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边,目露贪婪。

    栗蔚云知道老鸨是想打她的注意。

    “咱们画舫很少接待姑娘,但是也不是不接的,姑娘快快快,里面来。”上前拉了她一把朝画舫去,扯着嗓子对画舫内叫唤姑娘迎客。

    画舫一层的大堂内的十来张桌子方便都坐满了人,上至花甲下至十五六的少年。她在大堂内扫视一圈,并未见秦相安。

    最里面的台子上正有一个姑娘在拨弄琵琶,唱着封州一带的调子。

    姑娘约莫十七八岁,花容月貌,声音婉转醉人,一双芊芊玉指更是扣人心扉。

    “呦!怎么来的是个姑娘啊”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迎过来,瞧见栗蔚云后满脸的失望。

    “秋姨,我可不伺候女人。”那姑娘皱着鼻头,转身去陪旁边的一个男子饮酒。

    秋姨骂了声那姑娘,便叫另外的一个。

    栗蔚云笑着递给了秋姨一锭银子,笑道:“我就是来听曲的,无需姑娘伺候。”

    秋姨闻言,愣了下,继而乐呵呵的笑着道:“那好,我让人给姑娘准备些酒菜,姑娘坐下来慢慢喝慢慢听。”收拢了下将银子收在腰里,招手从新的叫过一个姑娘给她安排位子。

    栗蔚云刚坐下,酒菜刚端上来,忽然忽然身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咦,姑娘长的真俊俏啊!”

    栗蔚云听声知人,斜眼看着坐在身边的秦相安。

    “姑娘一个人来多寂寞,不如我陪姑娘喝两杯如何”未带栗蔚云开口,他已经拿起酒壶倒酒。

    栗蔚云看着他一脸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表情,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好。”她端起酒杯饮了一杯。

    “姑娘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他又倒了两杯酒,“红船画舫里有双绝,一个是台上林儿姑娘的曲儿,还有一个是盼儿姑娘的舞。今日盼儿姑娘不出场,你没有来对日子。”

    “看来你是这儿的常客了”

    “不算吧,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五六七八次吧。”秦相安傻笑着道。

    栗蔚云苦笑着看他,这应该不是他乐意来的吧

    小时候他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虽然偶尔会顽皮胡闹,但是也算是非常让人省心的。

    诺木原的那夜长谈,她更是觉得面前的人该是清雅端庄的君子,不该是如此放荡不羁的市井混混模样。

    她一口灌下了一杯,秦相安也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听了会曲儿,饮了几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栗蔚云知道自己酒量差不多了,再饮怕是要醉了。

    秦相安似乎也是注意到,只是自饮自酌,没有再给她斟酒。

    “这儿似乎也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栗蔚云目光扫了下周围的人。

    画舫的大堂并不大,桌子之间相隔距离很近,虽然堂内吵闹,但是说话声,邻桌却还是能够听到。

    “跟我来。”他提着酒壶一边喝一边朝一旁的楼梯走去。

    画舫的二层的船头是一个木亭,正有几位姑娘陪着几位客人在寻乐。

    秦相安转身朝后面房间走去,推开了位于船尾的一间客房。

    “哎呀!”房中正坐在双台前的姑娘惊叫了一声,见到进来的人,脸上立即的挂上了笑,起身提着裙摆婀娜多姿的迎了过来。

    “呦是秦小爷啊,你今个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不如找顾盼儿了知道我的……”

    话没说完,瞧见秦相安身后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脸立即的拉了下来。

    “你这什么意思,怎么还带个姑娘来”

    “借姐姐的房间一用啊!”说着将酒壶朝那姑娘的怀中一塞,转身搂着那姑娘朝外推。

    “唉!哪里有你这种人,来了我们这样的地方还自带姑娘的,你是嫌弃……”话没说完已经被秦相安推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那姑娘在门外拍了一阵房门,见他不开,将他骂了一通,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栗蔚云扫了眼房间,房间不大,也简单。

    她走到房后的窗户前超外面看了眼,左右并无房间,下面甲板上正有客人饮酒,远处是朦胧的山色。

    她回头冷眼看着秦相安。

    秦相安尴尬的笑了声,走到她身边,歉意的道:“得罪了。”

    “这不是得罪如此简单吧”将她的闺誉全毁了,这只是得罪

    若非是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为人,她现在腰间的短刀早就割断他的喉咙了。

    “就先委屈栗姑娘,以后有机会在下再负荆请罪。”说着对她作了一作揖。

    “快说吧!”栗蔚云转身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山体。

    正对面的山体正是铁矿山的位置。

    “我知道你关心的不是铁矿山坍塌死的是什么人,你关心的是他们有没有李将军府的人。”

    栗蔚云被他的话震惊,侧头紧紧的盯着他。

    她自问从没有吐露何李将军府有关的半个字,更没有暴露和李将军府有任何的关系,面前的人是如何知道她要查的是他们

    难道是她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让对方产生了怀疑

    面前的人目光平静,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回道:“无李将军府的人。将军府的人都被安排在军械坊中。”

    “将军府遭遇流放李氏儿郎,八十九人。从京城来虞县的路上,在黎州遭遇了当地的瘟疫,病逝过半,这一路上因为种种原因,抵达虞县的时候只有二十七人……”

    栗蔚云努力想压制自己眼中的泪水,可心头的痛推着她的眼泪上泛。

    最终双眼模糊,泪水从眼角滑落。

    秦相安看着面前的姑娘满眼通红,泪水成串,没有在说下去。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递给她。

    栗蔚云没有接,而是被过脸望着窗外军械坊所在的方向,抬袖抹掉了自己的眼泪。

    昂着头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湖面的夜风冰凉,她借着风大喘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她稳住了心绪,回头却见灯光下秦相安眼中晶莹也在望向军械坊。

    察觉到栗蔚云在注视他,他忙收起了情绪,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将眼中的泪水咽下去。

    “你如何知我要问的是李将军府”她咽了咽喉咙,哽噎的问。

    “我……”

    他看着面前的人,若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太多那个人的痕迹了,很多时候让他都以为除了这一身皮囊,面前的人就是那个人。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想对面前人说。

    她终究不是她,既然人已经离开了,那就永远藏在他心中也好。

    “我在修县听闻你从小崇拜李将军,甚至为了见她要参加采女进宫。后来又想着留在军中



第96章 是否无心之失
    前两天事情忙的也差不多,今日难道清闲一日,孟青杨不喜那些文官的应酬,借口辞了军械坊的督造冯大人的邀请,在住地休息。

    他先是写了封信让士兵送回境安军说明这边的情况和启程时间,接着便是安排启程的事宜。

    一直到晌午时分才忙完。

    午后他准备到外面街市上转转,看看当地的民风,这时县衙的钱主簿带着一个差役慌里慌张的过来。

    见了面便是大喊:“孟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1...2728293031...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