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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温乎

    她推开右侧的门,忽然一根木棍迎面袭来。

    她一把抓住,也顺势看清了面前孩子的模样,整个人如遭雷击。

    孩子不过六七岁,瘦瘦小小,一身脏污旧衣,赤着脚丫,满脸的尘土,一双眼睛透着凶狠的光瞪着她,好似深夜中的恶狼幽绿的眼睛。

    她愣神之际,那孩子扑上来抽出她腰间的短刀朝她刺来。

    她回过神,躲闪了下身子,一把抓住孩子的手腕。

    孩子见攻击不成,低头抓着她的手臂趴上去狠狠的咬了下去。

    孩子全身战栗,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好似要将她的手臂咬下一块肉来。

    她疼的咬紧了牙,眼泪都溢了出来。

    “销儿。”她忍着疼低声的唤了句。

    孩子愣了下,牙齿的力道也减了许多。

    “销儿。”她再次轻轻地唤了句。

    孩子才慢慢的松开口,抬头愣神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充满了震惊和疑问。

    她蹲下-身,伸手轻柔地抚着孩子瘦小的脸颊,泪流的更加汹涌,一把将孩子抱在怀中。

    “销儿。”她将孩子搂的更紧,抚着他瘦弱的脊背,情绪无法自控,失声哭了起来。

    “销儿,真的是你。”

    怀中的孩子也慢慢的搂着她的脖颈,趴在她的肩头哭,哭的更加大声。好似被遗弃受尽委屈没人疼爱的弃儿,此刻终于找到了父母亲人。

    良久,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擦干了眼泪,松开了怀中的孩子,看着他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轻轻地抓了一遍他的小小的身体,没见到他有一丝的异样,确定身上没有受伤,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这儿不能进来的,你知不知道。”

    孩子抹着眼泪看着她,点点头,目光也变的柔和清亮。

    她一把将孩子抱到旁边还残留的一把旧木椅上,一边帮他拍打脚底的灰尘一边问:“你怎么进来的”

    孩子依旧是盯着她看,不发一字。

    栗蔚云拿出了锦帕帮他擦拭泪水和脸上的灰尘,温柔的道:“姑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你告诉姑姑,你怎么会在这儿。”

    “姑姑”孩子眸子闪烁了几下,露出了几分疑惑。

    无论曾经她多么的疼爱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多么的粘着她,但是现在对于面前的孩子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

    栗蔚云笑着道:“是,你以后可以喊我姑姑。”

    孩子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似乎在寻找他熟悉的那张容颜。

    许久,孩子才道:“我从后花园的狗洞里爬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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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风雅会
    她抬起手想捶门,最后忍下,一拳头打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青囊,你怎么能如此的对销儿

    她在门前立了许久,直到院内销儿的哭声渐渐地没了,她才转身离开。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沿着小巷离开安泰坊回到胥王府。

    刚走到侧门前,便瞧见了水珠。水珠立即的走上前拉着她,急切地问:“你这一日去哪里了,也不和侍女说一声,你一个姑娘,在外面多不安全。”

    她微微的抬眸看了下一脸关切着急的水珠。

    “没事。”

    水珠凝视了她一眼,问:“你眼睛怎么了”

    她抬手抚了下,想必是今日哭的有些多,眼睛有些许的红肿。

    “风沙迷了眼,现在没事了。”

    水珠轻叹,拉着她的手朝府内走,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的道:“虽说这里是京城,但是毕竟人多且杂,四周邻国的人更是往来频繁,有些还是性情暴戾的,外面多不安全,你对京城又不熟,若是出了事怎么得了”

    “我就四处走走,也没敢走远,况且我的武功也能够防身,水姑娘莫要担心了。”

    “王府中除了侍女婆子也没有什么女眷,你若是觉得闷想出去走走,我陪着你。”

    栗蔚云知道必然是胥王吩咐让水珠盯着她。

    “这怎么行,水姑娘是殿下身边的人,蔚云不敢劳驾。”她立即推辞。

    水珠却执意:“殿下让你随行入京,也不是要晾着你,就听我的吧。”

    她虽知道水珠用意,但是如此的盛情,她也不好再推脱,道了谢。

    入夜,她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眠,想着将军府,想着销儿。

    青囊虽不算将军府的人,但住在将军府两年,和将军府的关系不同。即便是将军府遇难没有牵连到他,但销儿也不该在他那儿。

    销儿毕竟与将军府其他的孩子不同,那个人对将军府如此的痛下杀手,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将军府的嫡长孙呢怎么会让销儿落到青囊的手中

    她想不通。

    青囊素来无情无义,对人出手狠辣。刚到将军府的时候,有个小厮好心的进他厢房帮他整理药案,因挪动了他的药瓶,他竟然对小厮用毒,若非是她相劝,那小厮命都没了。

    还有一次青囊独坐在后花园内沉思冥想,旁边经过的姐妹嬉闹之间吵到了他,也被他用药,几位姐妹几乎一个月没法开口说话。

    父亲因他太过狠毒,对他并不喜,那一次父亲震怒,又念他解救晖州一带遭受瘟疫荼害的百姓有功,便要将他送到将军府外的一所园子居住。那里人少安静,大家都乐的好。

    他却是赖着不走,并扬言若是父亲敢动他分毫,他会对父亲,甚至将军府的所有人下手。

    她那次也被青囊的话震惊激怒,骂了他一顿,并且对他动了手。

    虽然最后他还是赖在将军府没走,倒是收敛了一些。府中的人也将他视作异类,人人看着他都是绕行。

    那时候销儿不过四五岁,虽然母亲吩咐过不许他接近青囊,他年纪小,前面听着后面就忘了,一次侍女疏忽,他乱跑跑到了青囊的小院子里,青囊正在对着面前桌子上瓶瓶罐罐的药发呆。

    销儿好奇,就随手拿起一个瓶子摆弄,他顿时大怒,夺过药瓶,怒吼了一声,倒是没有对销儿动手,但是销儿吓得当即哭了。

    销儿本就体弱年小,当即病倒在床。请了大夫医治,好几日都没有见好。

    最后是她逼着青囊去为销儿医治。

    销儿从那以后见他就好似见鬼一样,害怕的直朝大人的身后躲。

    如今销儿在他的园子中跟着他,不知道又要遭受多少的罪。

    想到这儿不免心痛。

    唯一能够安慰的便是,青囊对销儿再不好,他不会要了销儿的命。

    辗转反侧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糊的入睡。

    天明,侍女进来伺候洗漱,顺便送来了早膳,她简单的吃了些,水珠便过来了。

    “今日的奉贤楼有风雅会,要不要去看一看。”水珠兴致颇浓的笑着道。

    栗蔚云想了想,出去总比在府中能够打听到的消息多,而且奉贤楼向来都是文人聚集之所,免不了会有人谈论朝中和京城的一些时事。

    “好,多谢水姑娘。”笑着答应。

    水珠浅浅的松了口气。

    奉贤楼,顾名思义,是天下文人墨客汇集之地,每年都会有许多场读书人之间各种的聚会,多以诗词歌赋文章交流为主,也会有切磋比试。

    特别是每三年一次的大考前后半年,是奉贤楼最热闹的时候。天下读书人聚集于此,说文论道,品评天下文章。

    此时已入十月,距离明年的大考也只有短短几个月,许多参加明年大考的读书人也都来京备考。

    奉贤楼门前车水马龙,街道略显拥堵,她们在远处便下了马车步行过去。

    水珠笑着道:“听殿下说,今日这场不论时政策论,只是琴棋书画风雅之举。殿下说,我们姑娘家动刀动枪打打杀杀都没了柔肠,多接触接触这些诗琴书画,也养养心性。”

    她浅笑了下,这话,以前胥王也对她说过,也带她来过这里。

    胥王是个风雅之人,若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在京城贵公子中也是数得着的。当年不知多少闺阁贵女为其倾心,当然,现在仍然还有许多。

    胥王妃萧氏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

    她们步行到奉贤楼门前,栗蔚云朝里面看去,楼中已经聚满了人,一楼的大堂,二楼三楼的楼台桌边都坐满了人。

    来者不仅有年轻的读书人,也有年长者。有富家子弟,也有寒门书生,有少年,也有不少的闺阁女子。

    水珠对门旁的一个小厮道:“胥王府定的位子。”

    小厮立即的带着她们上二楼,位子正对大堂的主台,算是整个奉贤楼视线最好的位子。

    位子的左右后方均有屏风隔断,并有轻纱或珠帘遮掩。

    栗蔚云坐下后,看了眼面前的茶壶,茶嘴处有热气冒出,点心干果之类都准备齐全。

    一个小厮端着热水过来,她刚净手,另一个小厮已经沏好了茶奉到跟前。

    她向一楼看了眼,尽揽整个奉贤楼大堂。

    如此绝佳的位置,可不是临时起意就能够订到的,不提前十天半个月,那就是只能够花些钱或强行从别人那里买来。

    坐了不一会儿,风雅会便开始了。

    风雅会,也是琴棋书画切磋。参与的多半是年轻的公子书生。他们各怀心思,但最多的便是想借此扬名。当年的萧侍郎便是在这样的风雅会上一举成名。

    左右的屏风后面传来了一些年轻人对于这次风雅会的讨论,各执己见认为有谁可能在哪一项夺魁。

    栗蔚云听着他们说了好几个名字,却没有一个是她听说过的。

    毕竟她非那些闺阁女子,又常年在边疆,回京的次数和时间有限,很多同龄的公子也都不认识。

    “你们别争论了,听说萧咸公子也来了,这书画上面肯定要数他了。”右侧的屏风后传来一个公子的声音。

    “他怎么也来了听说上个月被萧大人打了,关在府中不让出来,现在放出来了”

    另一个人好奇的问:“因为什么呀”

    “你不知道”

    “不知。”

    “还不是因为亲事,不满展家的女儿,要退婚。”

    “是展将军的女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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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故人重逢
    嘈嘈之音如烈风骤雨,袭卷整个奉贤楼,每个人的心弦紧绷,甚至忍不住身子微缩。

    栗蔚云微微的闭上双目,她看到了西北战场的旷野上数十万大军厮杀,刀光剑影,听到战鼓雷雷,马嘶人吼。

    须臾,琴音陡转,如星夜万马追敌,奔驰间,只有耳边的风在呼啸。

    又是一阵急切弦音,渐渐琴音由紧张转的欢腾,热闹如街市,如万人鼓掌欢呼。最后琴音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栗蔚云久久的沉静在琴音之中,良久才回过神来。

    似乎所有人都如她一般沉浸琴音之中。

    “这都能睡着”是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才如梦初醒。

    展二郎冷呵一声道:“也让你们听听什么叫做琴曲。别整日都是一些靡靡之音。人都听废了。”

    “这话不对。”立即有人反驳,“虽然如此大气磅礴之曲不错,但是他人曲调并非靡靡之音,只是曲风不同,别人的更加悦心养性而已。曲调不同其意境不同,听着感触不同,作用不同。”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悦心养性多了,是不是人会颓废”

    “这怎么说”

    “期期艾艾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展二公子,你这话过分了,自古乐乃兴国立邦……”

    “兴国立邦靠的不是这种靡音。”展二郎打断对方的话。

    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文人,动不动就扯出一大堆的古人圣贤之乎者也的狗屁大道理。欺负他读书少呢和这些文人耍嘴皮子,他可不是对手。

    对方又辩解两句,展二郎根本不搭理,冲着周围的人道:“本公子可不是来附庸风雅的,只是让你们换换口味,洗洗耳朵,振奋一下你们精神。”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且说,我这曲子弹的如何与廖九公子相比,可差”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俄顷,有人开口对展二郎的曲调开始点评。褒扬之声极少,挑剔的声音不仅多,且言语还犀利。显然这些人是故意挑刺,对展二郎刚刚的狂傲不满。

    栗蔚云虽然对琴曲所学不深,但是刚刚那首曲子她却非常熟悉,她曾经也为将士们弹过无数遍。

    听到下面大堂上的文人带着偏见不中肯的点评,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水珠。

    她面沉如水,眉头微锁,眼波闪动的透过轻纱帘子定在展二郎的身上。

    展二郎对于这些文人的故意挑刺不悦,正在争论。二楼三楼的看客也都发出质疑之声。特别那两个位子上的姑娘对于展二郎指责廖九公子气恼,也在嚷嚷指责。

    整个奉贤楼,真正为展二郎说话的人少之又少。

    她站起身走到栏杆边,掀起轻纱帘子,高声冲下面的主台上展二郎问:“展二公子所奏,是不是多年前西戎进犯,陛下为境安军将士们所谱写的《万军入阵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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