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剑缘丝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少虾小皮




第五章 驿内纷争
    杜三讲完了故事,便又招呼来一个伙计来照料浣君的马匹。自己则殷勤地帮浣君开了堂门,引浣君在堂内边缘的一张空桌坐下。浣君吩咐他上些寻常酒水菜肴,之后便四处打量着沙海驿的客堂。想以那人的江湖地位,为了这区区驿馆掌柜专程跑来一趟,想来这驿馆掌柜的也非寻常人。

    只见驿馆内坐了十多个人,大多都坐在中间长桌两侧,长桌两侧人数大致相同。这些人都是江湖打扮,一边的好汉都头系红色束额,右手生了厚厚的老茧,显然是惯用刀兵之辈,他们中间那人带着斗笠,他面色黝黑,皮肤干涩,显是久经风沙吹打,脸上生得一对粗大眉毛,眉下眼角外突,如秃鹰般的双眼精光四射,瘦削脸颊下,留了一把络腮胡,胯间别着一把钢刀。他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抱着膀子蹬着正对面那人。对面那群人则衣着五花八门,有的是一身短打装扮,有的是衣如商贾,还有的甚至着了一身胡服。这些人皮肤苍白,脸上难见血色,脸颊处有些厚厚的茧子。坐在中间被斗笠大汉正瞪着那个,是这帮人中气色最好的,他个子不高,体态肥胖,面色较之同伴红润得多,他衣着华贵,竟是千金难换的蜀地织锦,边玩弄手中的夜光杯,边笑眯眯的看着斗笠大汉。想来那斗笠大汉和这矮胖男人,便是先前杜三提及的沙狼和土鼠了。坐在他们身边的,恐怕就是他们的徒众。

    再看这长桌尽头主位,竟坐了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那男孩身材魁梧雄壮,怕是还胜过许多成人,他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上,生得一双高高扬起的剑眉,眉脚高挑,眉下一对大眼炯炯有神。许浣君自幼修习相法,这男孩面相张扬冲动,怕是个爱憎分明的急性子。这男孩此刻坐在主位,一点也没有受到约束的不自在状态,反而让人感觉他才是桌上的主人。

    除了这张长桌,剩下的人多半是店里的伙计,倒水上菜忙得不亦乐乎,并无什么新奇。特别地是靠窗那桌,桌边没有放置座椅胡床。有个女子一腿舒展一腿微蜷,半躺半倚坐在桌面上。那女子手里端着酒壶酒杯,自斟自酌,目光望向窗外,仿佛专心欣赏美景一般,浑不顾堂中局势。这女人虽穿得粗布衣裳,但姿态柔美优雅,身形曲线凹凸有致,一双长腿虽是随意摆放,也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年龄不小,但丝毫没有年老色衰的迹象,鼻梁高挺,皮肤紧致,微眯凤眼,双颊微染酒晕微红,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许浣君看向她,她仿佛有所察觉一般,转过头来,正好与浣君的目光相接。她深深地看了浣君一眼,然后微微一笑,又转过头自斟自酌,欣赏美景去了。

    浣君本欲寻找掌柜,结果只看见两伙对峙强人,一个英气少年,还有一个慵懒的充满魅力的女人,哪里有能请动那人,绿林高手模样的掌柜。那少年正百无聊赖,这两伙人说是谈判,结果不发一言,正自百无聊赖得四处乱看,忽然他看见了浣君,不觉目光都有着发直,这么美的女子他还第一次见,他直愣愣的看着浣君,目光一刻都不舍得移开。忽然,浣君也向他看来,二者对了一眼。这男孩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好像自己亵渎了仙女。少年人最爱显示自己,这男孩尤其冲动,见浣君关注自己,就想出些风头吸引美人的关注,早把父兄对自己“到了那儿少说多看”的叮咛嘱咐抛在了脑后。只见他清清喉咙,大剌剌地说道:“哎我说,二位当家老大,咱二位与一众好汉都是江湖人,怎的搞起了士人说客耍嘴皮子的买卖,要我说,还谈个啥,二位起身真刀真枪地放个对儿,谁站着谁有理,不是方便得多了。”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强人头子显得些许尴尬。土鼠向那少年拱手道:“三郎君有所不知,这‘沙海驿’旗下,我们可不敢乱动刀兵,这驿站早有不可因故相互争斗的条例,这定好的规矩,可不是我俩这级别的能破得了的。”那对面的沙狼竟也点头附和。那少年大感无趣,大声问道“老板娘,借你宝地让这两个朋友较量较量,东西坏了照赔可好”只听见一个妩媚慵懒的声音道:“哎呀三郎啊,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管英雄豪杰们的事儿,什么沙海驿旗拒争斗,禁刀兵的鬼话,都是以讹传讹罢了。”原来窗边饮酒的美妇竟就是掌柜。少年听了哈哈大笑,连说了几声好,又道:“两位老大,动手吧。”结果那二人竟还是无动于衷,额头还渗出细密的汗珠。

    少年更奇,暗道怪事。他还没听出老板娘话里的威胁之意,这书沙海驿旗的人,非但自身武功造诣超凡脱俗,而且名镇天下,隐隐便是江湖武林中的至尊,他化剑法为驿旗,意思就是若动手之人造诣高过这驿旗剑法,那便动手,谁也不会阻拦。若没有胜过这剑法的本领,还请息事宁人,否则小心引祸上身,故而不论是豪杰还是游侠,到此无不下马收兵,哪里敢造次。况且这江湖中人若是真想动手搏命,天下之大,尽可以安排别处厮杀,选在沙海驿,就是有罢兵言和,心照不宣之意。那土鼠原本是个盗墓贼,多年偷盗古墓,广有积累后,便收纳了一班兄弟,他自己只负责出脏销赃。可有个伙计背着他私自买卖,被他发现,这肥老鼠心机深沉,



第六章 西道诸杜
    土鼠举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拱手说道,“正要与老板娘告辞,今日在您的栈馆内大动干戈实在是罪过。”老板娘笑道:“不妨事,看见两位老大握手言和,妾内心也欢喜得很,土鼠老大慢走,望日后常来小栈光顾,不要同妾生分了啊。”土鼠忙道:“怎敢怎敢,还需老板娘多多照拂。”“那妾就不远送了。”土鼠听到这逐客令,如蒙大赦,马上拱手告辞,灰溜溜的出了门去,叫上埋伏好的伙计,没命的奔跑,弄得手下莫名其妙,还以为首领撞了邪了。

    老板娘看土鼠出门逃命去了,便扭过头对浣君微微一笑,然后坐在浣君对面,道:“这肥老鼠不知天高地厚,估计还在思量姑娘与妾的关系,殊不知妾这是在救他们那帮蠢物的性命,以姑娘的本领,怕是一剑便能取了那他的狗头。”浣君一凛,知道这高深莫测的老板娘看穿了自己的底细,也不知是福是祸,下意识握紧了摆放在桌上的无影剑,以便对手发难,自己能及时应对。这一切老板娘都看在眼里,她柔美地伸了个懒腰,笑道:“姑娘怕不是以为妾是歹人”这句话语调柔媚缱绻,又楚楚可怜,即便是同为女子的浣君,都觉魅力非凡。

    这老板娘又笑道:“天下诸盗,姚杜仇羽赵,妾便是那姓杜的。我便是没见过姑娘,如何识不得盗门一尊二圣的林仙娥的神剑”

    原来这盗门自盗跖之后,历代便是江湖豪迈儿郎仗剑行侠,快意恩仇的组织,当代盗门,有一尊二圣,四方群豪的称谓。那盗门至尊,已多年无人见其踪迹,不知还是否在世,即便是尚在人世怕也有**十岁的高龄了,二圣一男一女,为盗尊真传弟子,也因多年前各自遇到伤心事淡出盗门,其中女圣名为林清素,当年代师统领天下豪杰,是盗门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她行走江湖化名林娥,所以四方侠客尊她“林仙娥”。她后来远走西域,隐居月牙泉边,便是浣君的授业恩师“月阙侠隐”。而一尊二圣之下,又有四方侠盗,说得是归三人统辖的著名豪侠世家,分别为北道姚氏,西道诸杜,南道仇景,东道赵他、羽公子五门。一尊二圣不过问盗门事务,这五家便是现今群盗游侠的领袖。这老板娘便是这西道杜氏的门人。

    浣君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放松手中之剑,她师父虽年轻时是这帮江湖人的领袖,但这些武林大豪可未必对她礼让。塞外清苦,她被父亲送至师父处学艺时尚年幼,晚上无聊了不愿入睡,师父便如母亲般抱着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她这师父一生未婚,也没有生育子女,把自己当成了亲生女儿般,温柔体贴,但这江湖儿女哪里会什么哄幼童入睡的天真故事,她师父便把自己的代师执掌盗门,纵横江湖,叱咤天下的壮举当故事讲个她听。所以她素知师父武功高绝,但争强好胜,常常依靠武力震慑豪强,所以树敌极多,恐怕自家门人,看师父不惯但敢怒不敢言的也大有人在。这老板娘提及师父,也不知是敌是友。

    老板娘看她还是十分戒备,又道:“傻丫头,妾若是不利于你,何苦多费唇舌。尚不论我能否敌得过你这真传的“盗亦有道”真诀与林娥的天人剑法,我哪里承担得起林娥的雷霆一怒况且,哪怕你所伤了一根毫毛,怕不只仙娥一尊大神要降罪人间吧。”浣君放缓神情,她之前就听小二杜三说过掌柜老板娘与那人有旧,想是看出她的来历也不意外。她松开神剑,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姐姐的芳名”老板娘笑道:“女人家哪里有什么名讳,江湖上的朋友称呼妾为‘四娘子’,多年未见林圣,她老人家一切安泰”“多谢姐姐挂念,师父一切安好,她也时常想念江湖上的朋友。”杜四娘闻言笑道:“妹妹这话若是传到江湖上,怕是又有无数人难以入眠喽,谁敢让仙娥挂念,怕不是嫌命长”浣君也是一笑,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竟是十分投缘,一时笑语欢声。她二人一个青春靓丽,容颜美绝,一个温柔妩媚,风韵卓绰,二人坐在那儿,仿佛把全天下的绮丽都引夺在了这驿馆方桌周围,那小二杜三如何见过这般瑰丽,地也忘记了扫,呆呆立在柜台后看着,心中不停地感谢上天赏赐,让自己有幸见到这世间最真实的美丽。

    二人聊了小半个时辰,浣君也用饱了膳食,四娘便张罗人给浣君姑娘安排最好的房间。浣君见引自己进门的小二杜三忙前忙后,累的一头大汗。她未感奇怪,这小二虽姓杜,却脚步虚浮,不似有技艺在身,便问道:“姐姐,你这店内伙计,可都是本家的英雄”那老板娘笑着回答:“不是,妾这小店内的伙计都是平凡人,因为生活拮据才来为妾照看店铺,他们惯常打工,都从东主姓氏,妾说不用,他们说非是如此才心安,便都姓了杜。妾原本也想法二圣退出江湖



第七章 东归长安
    许浣君听了,微微一愣。鬼影她实在难以想象,杜四娘子这豪迈女杰竟也信这乱力怪神。而李敢则一脸凝重,仿佛这‘鬼影’是什么真是要命的恐怖所在。浣君年幼便离开长安,且她出身江湖大豪世家,和官面人物向少来往,不晓得这鬼影的厉害。所谓‘鬼影’,并不是什么真的闹鬼,而是长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来无影去无踪,且行事诡谲,他们不似一般江湖上的杀人组织收人钱财为人消灾,杀些江湖仇家,而是专杀达官显贵。景帝年间,大夫晁错辅佐皇帝削藩,各地藩王借此名头起兵造反,景帝不得已只得赐死晁错。可坊间流传,皇帝赐死晁大夫的圣旨还没到,晁大夫已身死府邸,他卧室的墙上,还画了一张狰狞鬼面,据说动手的就是这“鬼影”。后来七王之乱平定,梁王有意储君之位,结果朝中以大司马窦婴,御史袁盎为首的一干重臣能吏竭力反对,后来一夜之间,十数大臣命丧街头,就包括名臣袁盎,虽后来查实为梁王近臣羊胜、公孙诡遣人所为,但十数个朝中大臣,到最后也没有一一查实,听说他们命丧之处,都出现了鬼面,后来廷尉府便不再查,将所有人命都推给了那两个倒霉蛋。而大家私底下,都说这鬼面同晁大夫时如出一辙,怕是这些大人都是死在“鬼影”手上。这在长安当官的,哪个不怕“鬼影”,这组织仿佛一把悬在头上的无形钢刀,时刻可能取自己的性命。但虽然这“鬼影”在官员里凶名赫赫,可却一直没有被廷尉府缉查,且那些受害者,都是传闻为鬼影所害,这些人本就得罪了天家,便不是暗杀,也说得过去,难道还有人能让景帝亲自为他背谋害人命的罪名么故而多数人皆以为鬼影只是传说罢了。

    可谁料到,最近这长安,鬼影再度出现,结果这次的鬼影有些堂而皇之了,先是丞相窦婴的门客幕僚被杀,陈尸处现了鬼影的鬼面,而后太尉田蚡的手下高手同样被杀,同样是鬼面的手笔。丞相太尉的门客助力皆被暗杀,鬼影一时间掀起巨变。这丞相魏其侯窦婴,是窦太皇太后的亲侄,曾经在七国之乱时临危受命,出任大司马,他果敢沉稳,人望急高,他任大司马,稳定了长安军民士人的心志,为后来周亚夫平定七国叛乱给予了最有力的支持,他虽为窦氏,却崇儒学,而窦太后偏好黄老,所以他一向不得自家姑母的喜爱,反倒是为新君器重,成为推进新政的得力人选。而武安侯田蚡,是太后王娡的胞弟,他学识渊博,文采斐然,且能力出众,少时读书,也多受儒家思想影响,故而同样竭力推动崇儒思潮。除了此二人,还有就是帝王身边的新贵,王臧赵绾,这二人师从硕儒申公,是诗礼的大行家。这二人为君王制礼,显然想在指导思想上全面取代黄老学说,推行儒道。这丞相太尉的门人被杀,人们都说,窦田二人是天子的家人,鬼影的身后贵人不忍加害,所以杀鸡儆猴,而王臧赵绾,他俩对君王的影响不如晁错,能力与名声不如袁盎,怕是这次凶多吉少了。这二人仿佛也有所感觉,反而更加急迫得废除黄老思想,据说,他们已经去请那早过古稀的恩师申公去长安为他们造势了。

    李敢听说这“鬼影”复现屠刀,心里更加忧心父亲,飞将军执掌禁军,这多事之秋怕是难得安生,况且大哥当户随侍帝王,若是真的天人打架,凡人遭殃,被卷进权利之争的漩涡中该如何是好。他一时间竟坐立不安,越想越怕之际,直奔出门上马返回那肤施县,怕是去请教他那年老德昭的奶奶去了。

    浣君看他如此作为,心中更是纳闷,杜四娘看了,便上前给她解释了这“鬼影”的来龙去脉,浣君这才明白,她又想了想,这鬼影分明是权贵的爪牙,与自己这江湖草莽何干,便要回房休息。四娘却把她叫住:“妹妹慢走,妾还有话说。”浣君停住脚步,有些纳闷。“妹妹莫以为这鬼影只是妾说给李家三郎听得,这鬼影子和妹妹也有干系。”浣君不解道:“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妹妹不知,那太尉田蚡的门客叫田簋,想是妹妹的熟人。”浣君一愣,田簋确实是自己的熟人,确切说还是自己的亲人,他是姑妈的儿子,是自己的表哥。自己年幼外出学艺,多年没见这表哥,但是想来,凭姑妈夫家的技艺,这表哥的武功自不必谈,怎会被人不明不白的暗杀了。且不论姑妈还是她的夫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怕是这武林也不会太平。“对了妹妹,你想见的那人也重归了长安。”浣君疑惑:“难道他这些年没在长安生活”杜四娘微微摇头,不再说话,神情有了些许怅然。她沉默了小一阵功夫后,重绽笑颜道:“妾本想给妹妹备下一份丰厚盘缠,但想那阿堵物白白污了妹妹这天仙样人,所以便告诉了妹妹这条消息,我这儿的消息可不便宜,就当是给妹妹践行的礼物了。”这四娘非是旁人,乃是西道诸杜的魁首,这杜氏自她执掌,便专做情报刺探,消息往



第八章 长安俊杰
    浣君策马上前,暗自戒备,问道:“阁下在此拦路,不知有何贵干。”

    那人把眼睛一翻,神情更是骄傲,他说道:“看你这女娃,功力造诣在同辈人中出类拔萃,但如何胜得过那沙海驿旗上的剑法。四娘子托我护送你们到长安,如今我使命已毕,心中却实在不解,我这人不欢喜自己心里不痛快,所以还是问清楚的好。”

    原来这人就是四娘子的堂兄,名叫杜轸,他武功剑法卓著,且爱武成痴,四娘子刚接手杜氏家主时,他便感觉四娘子本事稀松,如何担得了家族的重任,于是便去驿馆威胁。

    杜四娘子深知她这堂兄脾气,若是真发起癫来,大开杀戒都有可能,于是便暗遣厨师去附近寻找在西陲游历的盗门至圣,那人来了后,以武功剑法震慑住了杜轸,他知四娘子这家主身份受这盗门首脑的认可,于是便不再为难。

    后来四娘子发展家族情报往来的生意,这情报掮客不常与人交恶,况且不论朝堂还是江湖,哪里不需要快速准确的情报,所以杜氏江湖地位竟提高了不少。

    杜轸看在眼里,方才心服口服,知道四娘子才是家族急需的实干首脑。他是诸杜中武功造诣最高的游侠,便充当了家主的影子暗卫,立誓就算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佑家主周全。

    这些年他心头除了家主安危,就只有败给那驿旗剑法之事久久不能忘怀。

    那日他远行归来,听四娘子提起,这小姑娘竟然贯通了驿旗剑法,结合自己本身武学,创了一门神异剑法。他惊异非常,本来想直接找这小丫头较量,谁知家主竟让他护送这一行人去往长安,所以只能暂按心中渴望,全力护送李家人和浣君。他恨不得马上到长安结束使命,自己便可找那美丽的小姑娘较量一下,故而这一路上的剪径强人可是惨了,那些强人往往刚刚露头,便被他以雷霆手段击杀。

    这就是浣君多次暗感有强人环伺,却未见一个匪徒的原因。

    浣君听他说是四娘子安排的暗中护卫,又如此纠结驿旗剑法,想来就是四娘子那神技堂兄。浣君拱手恭敬得道:“多谢前辈一路照拂,未知前辈如何称呼。”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你这丫头忒婆妈,我叫杜轸,就是一个好剑之人罢了。听闻你有惊世剑法,我俩还是快些切磋一番,了却我多日来的心中惦念。”

    浣君微笑道:“杜前辈说笑了,您几十年深厚的造诣,我纵有惊世剑法,也好比怀揣重金的孩童,如何敌得过你高超的手段呢。但看前辈爱武若此,如果不比试下,前辈心里定不痛快,不若改武斗为文斗罢。”

    杜轸一愣,问到:“什么文斗”他纵横江湖多年,还从未听说过这什么文斗的。

    浣君道:“我们都谈谈自己应对那驿旗剑法时的感悟与理解,比较一下看谁的体悟更深。”

    杜轸道了声好,接着说道:“那剑法化剑为字,笔笔暗藏刀兵,三字连贯,如沙海风暴,遮天蔽日,威势惊人。我被这剑法震慑,三次想要拔剑都未能成,便知自己气势已竭,输了个透彻。”

    浣君点头附和道:“那剑法暗含盗门五字真诀,把人的勇毅无前发挥到了极致,再配合圣智二诀,看破天下招式破绽,又有仁字诀的精髓,剑势覆及敌手周身要害。故而直面时犹如身置瀚海沙瀑,又如万刃加深,实是不可抵挡。”

    她略微挺多,看见杜轸神色赞同,又问道:“这样的剑法若不是盗门尊圣、匈奴人中行逐鹿那等级别的高手,谁能正面抵挡他的锋芒前辈愈想抵抗,愈会被这万刃加身之感磨光锐气,故而拔不出剑来。前辈想过不去抵挡锋芒,而是依这剑法的剑意顺势而为么”

    杜轸听到这儿,眼睛一亮,但随后神色又是一黯说道:“顺势而为你这小丫头胡吹大气,试问这天下人哪个能在沙漠突起的龙卷沙暴中驻足的,更别提因力顺势了,怕是会被这剑法绵长的剑意剑气裹挟,最后遍体鳞伤罢。”

    浣君笑道:“前辈说的没错,一般人肯定无法做到,其实以晚辈的造诣怎么可能顺势破招,但晚辈机缘巧合,所习武功的根基暗合那剑法的本质。且晚辈恩师自创了一路剑法,竟在剑理剑意上与那剑法想通,故而取巧融汇了两种剑法罢了。”

    杜轸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这女娃有些意思,若是我肯定不会把自己取巧直言告诉别人,你这女娃竟丝毫不放心上,这不为物累的境界,便胜过我了。”

    浣君拱手道:“晚辈浅薄,难当前辈谬赞。”

    杜轸忽地反应过来,语速极快地问道:“你说你武功根基与那人相通,且你师父的独门剑法与那人剑意相融,那你师父岂不是林……”
12345...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