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梅青
“那人家是红旗轿车呢”
“你只知道红旗,我问过了,顾叔说叫桑塔纳,请的司机也是一个月有二十八块钱呢!”
学校老师的工资是十七块五,一个司机就盖过老师了。
街上的人不再怀疑顾昌坚话的真伪。反而是“顾叔“、“顾爷”这么称呼顾昌坚了。
“钲哥也不是哑巴!已经找专家会诊过了,叫自闭!是病,看好了就能说话了,这是个好孩子啊,长得也精神,我就说这孩子生而不凡啊,福气在后头呢!”袁才云如是说道。
袁才云,其人先天性残缺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看人时微眯着,很懂些门道,是小镇上的会计。他一说顾钲好,顾钲自然就好了。
如今年龄刚好二十四岁的顾钲,不但不哑巴,而且成了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很快就被老街上那些无事的妇女给盯上了,天天有人蹬门说媒。
无奈那些说媒的人将十里八乡的姑娘说了个遍,顾昌坚只笑笑丢过一句:“小钲啊,他心里面有人了,我们这做父母的,无不盼着儿女好啊,但不能干涉他的婚姻自由。”
这话是什么意思
媒婆们将顾昌坚的话放在嘴来回嚼了几次,便回味出了几分味道出来。
“顾钲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是喜欢苏娇兰还写过情书让老师给揪住了交给了苏校长,苏校长就让他当着全校检讨,顾钲不干啊,苏校长就让他退学了。这事你们谁都没有我清楚,我上学的时候跟顾钲是同学,一个班的。”仿佛这样说出当年的糗事,便跟顾家拉近关系一般。显出与众不同了。
媒婆们顿时眼前一亮,“听说,这次苏娇兰跟熊大国离婚能这快办好,也有顾昌坚在里面使力,要不然凭他苏娇兰能分到熊家的三间门面”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于是,王媒婆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便叫开了苏娇兰的门。
“大侄女,你这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三个孩子,依靠谁生活啊”
这一问,可把苏娇兰给难倒了,离婚熊家是分给了她三间房子,物价也很便宜,可她没钱啊!
好在熊家还不算做得太绝,第二天熊建业就亲自背了一袋小麦子,一袋稻子过来了,并且给了她五块钱。她买了锅碗瓢勺油盐酱醋之后,也所剩无多了。
很现实的问题,光有这些还不行,还要灶。太平现在还没用电,也没有液化气,光锅只能看着。
还好王大娘这个邻里不错,“咱家还有土坯,先让你大伯和你二哥给你打个灶吧。”
苏娇兰是瞎子也看出来王大娘是想撮合她跟王家老二狗来的婚事,但她不能拒绝。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饭得慌。她挨了饿不要紧,不能让三个孩子跟着饿肚子啊。
可狗来那长相她看了实在有点害怕。
黝黑的脸庞上长满了疙瘩,往那一站,足有一米八!一身横肉的望着她笑,露出一口黄牙。
他不笑的时候有点阴沉,可笑起来又有碜人,身上肉跟着抖不说,尤其是
第17章 反咬
夏季的太平,一如既往地热着,太阳也每天东升西落,不会因为谁而快一点或者慢一点。
刘秀根家的起了个大早,又吃过了早饭,跑到了东岗上等着“捉奸”了!
她不让刘秀根本其实是有私心在里面的,但是一看到苏娇兰一个人蹲在那高粱地里拔猪草的时候,犹豫了。
她的丈夫刘秀根年轻的时候也荒唐过,喜欢上了邻镇的姑娘,还把代销点的收入都给了人家。她当时一个人在家又苦又累,孩子要打预防针,要交五毛钱,然而她都没有!
当时那种绝望真想让她一死了之,就是现在想到这件事也特别窝火,特别的气不顺!
后来,虽然她挺了过来,可那种锥心之痛到现在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也是个苦命人啊,我又何苦再多做孽。”刘秀根家的自言自语了一阵,叹了口气,想到苏娇兰面前去提醒吧,又拉不下脸,毕竟是自己的妇儿才让别人的生活变成这样!
这般一想,她又前着锄头往回走了,“算了,我还是种好自己的庄稼罢,别人要怎样,跟我有什么相干”
话虽是如此说,可刘秀根家的还是选了一块跟苏娇兰的高粱地离得近的地方远远地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只见熊五这货背着衣衫,嘴里叼了根草,手里提着一罐水眉开眼笑地凑近苏娇兰将水递了过去,“大妹子,喝点水吧!”
刘秀根家的最见不得熊五这副殷勤劲,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又开始挥舞着锄头锄草了。
说心里话,有点希望熊五得手,又有点不希望。
只见苏娇兰将水接过去,打开照着刘秀根没头没脸的浇了一身。
这个姑娘,真够泼辣的!
“大妹子哪个是你大妹子趁早给我滚到一边去!”刘秀根家的也顾不得锄地了,竖着耳道听苏娇兰骂熊五呢。
“我看你是大国的媳妇,才给你送点糖水,一个女人家拉扯着几个娃,怪不容静易的吧,你看你,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要不然大国也不会起外心哪!”
苏娇兰泼了熊五一头一身的水,熊五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往她跟前又凑近了一些,苏娇兰怒道:“你还记得我以前是大国媳妇,那就该喊你一声叔吧为老不尊,想撒野跑到这儿来,你再不走,我喊人啦!”
“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就是真办了你谁敢说句什么”熊五狞笑着朝苏娇兰扑了过去。
苏娇莲也是个狠的,抬腿就朝他下身踢过去,也不知道踢到哪了,熊五蹲在那儿龇着牙吸气。只见苏娇莲发狠地舞动着鎌刀朝他身上砍。
这孩子,真要伤了他,可就麻烦了!
刘秀根家的将锄头放在地头上,起身朝苏娇莲那块田走过去。
近了才看到苏娇莲是在用鎌刀柄打人,这孩子,心眼倒是不少!
可人也吃了亏,衣服不知怎么撕烂了,最搞笑的熊五,裤子竟然掉到了脚脖子上,苏娇兰也看到刘秀根家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开口道:“婶子,快去叫李耀宗过来,熊五想强奸我!”
这……
这个妮子也太狠了吧
熊五打她主意是在前,可不是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是吗
“真个臭婆娘,你告我,你自己的名声也臭了!”
“我不告你不行啊,街上的女孩你都快糟蹋完了,要不然会跟着有夫之妻勾搭上”苏娇兰可能打累了,坐在那里喘气,熊五身上已经不能看,青一块,红一块的。
他倒是想走,可是走不了,苏娇莲坐在他的裤子上呢,腰带早被她给扯断了!
刘秀根家的心里乐啊,这熊五熊样吧,还想打人家的主意,这下栽到阴沟里去了吧。
她又觉得苏娇兰刚才那话像是话中有话!
难道,难道熊五这个挨天刀的对她家的女儿动过手
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他仍旧站着没动。
苏娇兰看着她没动,朝着她冷笑了两声,大声呼喊起来,“救命啊!”
夏天的点热,出工的人大都选择了早上太
第18章 是谁
李耀宗对苏娇兰特别客气。
原本是苏娇兰是直接可以去公安局的,但她却来了他这里。
现在人人都结交顾昌坚,李耀宗虽也想结交,但好歹也是个“官”,要是直接向顾昌坚表示愿意结交也太掉价了,所以他在等一个契机。
而如仿,苏娇兰就是那个契机!
太平人人都认为顾昌坚是想为顾钲娶苏娇兰,李耀宗却不这样认为,但却把顾家和李家底摸了个透。
苏娇兰生母的外家和顾昌坚的外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尽管他们一直瞒着这个消息,但想打听却也不难打听到。要不然顾昌坚会帮苏娇兰虽然顾昌坚在人前不说,但他出手帮了苏娇兰却是事实。
是亲三分向。所以苏娇来一说熊五强奸未遂,李耀宗心思马上就转开了。
他先是安抚了苏娇兰,让她回去,然后就到顾家去讨口信去了。
顾昌坚一听李耀宗说完来龙去脉,无声地笑了笑。
这个女人!
他是想帮儿子解开心结不假,可也并不一定非要娶她苏娇兰不可。
虽然当初是换亲,可同在一条街上,这些年顾钲过得穷困潦倒,苏娇兰也并未伸出援助之手,她离了婚,偏还不安份,又和熊五拉拉扯扯,这样的女人,娶进门也是祸害!
“熊五还是没个正经营生那你们看着办吧,该咋罚就咋罚。”顾昌坚主动掏出一包大中华,递了一根给李耀宗。
李耀宗无声地笑了,也马上明白了顾昌坚的意思,熊五报上去按强女干未遂处理,苏娇兰的名声可能是要臭上一阵子了,别的事他一概不插手。
这是一个狠角色!
李耀宗屁股没坐热,就忙去镇派出所了。
公安局的李所长是他本家。他先是向李所长述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又说了他到顾家的情形。
李所长笑着摇摇头,“依法秉公处置这件事吧。”
依他的经验,熊五是要关进去了,但苏娇兰恐怕也难再嫁到什么好人家了,但做为一个执法人员,他只能公正的办理这件事。
是不是要和苏心河说一声呢他们也是老同学了。交情还是有的。
“还是算了吧。”他唯一能做到的事,就是不添加任何个人色彩将事情再上报。
熊五很快被关押起来了。
熊大梅很快又回来了!
“娘啊,人家都说的难听死了!”她抱怨道。
牛氏心中一惊,熊五被关在里面,她真担心他会供出自己啊!
这些天寝食难安。
“管他呢,一个无子无女,一个离婚了,都跟咱们家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好好的干你的活吧!”牛氏使劲地揉搓着脸盆里面的衣服说道。
以前家务都是儿媳在做,儿媳一离婚,事事都靠自己,不免有些吃力。
“我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熊大梅问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死犟,非得要和小焕结婚,我跟他说了,有她没我!”牛氏这回发了狠了。
“你好好和大哥说,不要闹得太僵,免得便宜了人家。”
一说这个牛氏就来气,她一个辛辛苦苦将儿子养大的亲生母亲,还比不上外面的一个女人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不劳你费心!”牛氏心烦地说,如果女儿肯听自己的她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熊大梅讨了个没趣,只得怏怏地回了。
但出乎牛氏意料之外,这次大儿子出乎意料的强硬,“那我们就去民政局领证,然后搬出去住。”
这就是自己的儿子,真是白养了!
“搬出去你就别回来了!”这回她是真的没辙了。“你说说你怎么偏偏就要跟刘焕一起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苏娇兰到底哪里不好我看你们还复婚算了。”
“你让我去跟一个跟一个老光棍在一起扯扯巴巴的妇人在一起我呸!”熊大国无限嫌弃的说道。
熊大国当真第二天就捡了几件换洗衣裳就拎着走了。
牛氏虽然表面并不在意,但是一直注意着大儿子的动作,特意找人了打听。
第19章 索赔
到底是谁帮了自己呢
据苏娇兰所知,左边是熊大国的二叔家,右边是熊大国的三叔家的田。
二婶张春萍算是对自己最有善意的人了,可惜二叔在乡里的土特产站上当站长,家里的田也就靠她一个在种,她家里还养许多鸡、猪、牛,还有四个孩子,最小才五岁。三婶杨林就更不用说了,每次走在她面前的时候高昂着头,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她思前起后觉得不可能是她们。正准备问呢,谁知道杨林先着看好戏的神情先开口了,“哟,小兰啊,你晚上赶工了啊。”
苏娇兰唯有实话实说,“我早上来就是这样了。”
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帮了她。
杨林见问不出什么呵呵地笑了两声,埋头做事了。
苏娇兰开始将高梁穗用菜刀剁下来,一捆一捆的捆好。再把高粱秆捆好。她做得非常慢,不敢一捆捆得太多,这些东西还是湿的,太重,背后去太轻了。
因为刚和熊大国离婚,手里也没什么钱,有钱她可以买个请人做个板车拉着,就不用背了,但没有就没办法,只能用人力。
太平的人虽然善良、纯朴,但也不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比如这次,苏娇兰告了熊五之后,原来打着她主意主动来找她说话的人一个也没有了。不仅如此,他们仿佛针对起她来了,也不说不帮忙,反正苏娇兰开口请帮忙的时候他们都借故有事,推脱了;张口借东西也一样,都说自己要用,就是不借给她。
其实砍高粱穗斧子砍刀最好,可苏娇兰哪里有钱置办这样的东西,不得已只好用菜刀,回去萝卜都切不动了。
可家里已经无隔夜粮,不这样做能怎么样呢
高粱穗回去之后可以做成刷子、扫把,一把五分钱呢,这么多至少也能卖上十块八块钱的,够用上一阵了。
高粱秆可以做成床板。细的还可以做成锅盖一类的厨具,反正这个时候人的知慧是她难以想象的,就连叶子她也想好了,要做引火柴。
总之是什么都不能浪费,都要弄回家。
如果正常的农村妇人干起这些事来,也非常的麻利。可苏娇兰不是土生土长的太平人啊,在她的二十五岁之前,她过的都不是这样的生活,那时候虽然也穷,可没想到八十年代的偏远农村生活得这般艰辛。
可事情还得做下去,如果不做浪费了不说,整条街上的吃瓜群众都在坐等她投降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