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梅青
苏娇莲唯有咬着牙做了。
手上被磨出了数不清的血泡,日暮的时候,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去了。
她实在太累了。
坚持不下去了。
留着明天再来做也是一样。
活计在地里放着总不会自己跑了。
今天算是提前回来吧。
一整天苏娇兰都觉得心神不宁,也想早点回去看看几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怎么能放心呢
说了好些好话才放在王大娘的婆婆那里呢。
越走进街上,苏娇兰的心里就越不安。王的娘的婆婆如今八十多岁了,腿脚、眼睛都不方便,但是却照看了十几个孩子。有自己本家的,也有像苏娇兰这样的外人的。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孩子太多了,但他们大多都跟莉莉差不多,再大的孩子已经在帮着父母做事了,后面也有了计划生育。
这个时候太平还没有幼儿园,一般的孩子八岁去读书,小学五年上完也就毕业了,有的直接回家干活,条件好一些的会接着上初中。平时大人都在田里忙活计,孩子就没人管了。
王婆婆人很和善,但苏娇兰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
她上次在熊五的事上敢威胁刘秀根家的,也是原主的记忆在做崇,刘焕小的时候被熊五猥亵过,被
20意外得到的椰糖
这女人是脑子有病吧
才三个月的孩子奄奄一息的地上挣扎着,血汩汩地流着,自己也满身鲜血的坐在地上!
“你是怎么想的那孩子是你生的吧别不是私生子,这么不被你待见不敢快善后,倒想着伤害你儿子的牲畜你还是人吗”苏娇莲破口大骂不耐地掰开女人拉她的手,扬长而去。
那妇人是外地人,嫁给了本街上一个老光棍,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男孩叫耗子现在十多岁,又瘦又小,女孩已经嫁人了。可惜男人四十岁那年得了不治之症,卧床不起,一命呜呼了。妇人抛弃亲儿子嫁给了刘安顺,又生了三个儿子。
到如今耗子还在张家同婶娘一起生活。说起来张耗子的婶娘也不容易。和大伯一样,丈夫也是早早撒手人寰,留下两儿一女。张耗子无祖父母,除此之外,再无亲人可奔投。
他倒是想奔投亲娘,可是刘安顺这个后爹对这个便宜儿子不待见,狠狠地揍过两次,耗子便不敢再上他家门了。
妇人见人就哭,知情的邻里也不好太过劝慰她,毕竟刘安顺是这北街村的书记,民一向不敢与官斗。再说刘安顺一向又板着脸,为人特别的苛严,乡邻们也怕惹祸上身啊。
苏娇莲同样不想跟刘安顺打交道,干了一天活,累都快累死了,哪还有那闲心,听刘安顺家的哀嚎。
好巧不巧,苏娇兰的房子正好和刘安顺的房子背靠着背。虽然她暂时的脱身了,但还是明显的的听到妇人的哭声惊天动地。
“你赔我的老母猪啊!我好容易从一只小猪仔养到现在配了种,眼看就要生小猪仔啊,生了小猪仔就能换钱……”刘安顺家的外乡人,讲的方言苏娇兰还有点听不懂,只能靠猜。
苏娇兰回到家舀了两瓢凉水喝了,才想起三个孩子还在刘家没接回来。正想起身去接,萍萍已经一手拉着一个妹妹回来了。
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别看萍萍才五岁,带两个妹妹可尽了,喂吃饭、穿衣服、穿鞋子、拉屎了擦屁屁,皆能应付自如。完全不让苏娇兰操心。
“妈妈,我今天在刘春友家看到轧面机。面粉到盆里弄点水搅拌一下,放在轧面机上人就可以轧面条了!好好用。”萍萍兴奋地说着。
看苏娇兰有点累,很快就住了嘴,“妈妈,我给你烧点水喝。”
萍萍说完,拉了个小凳子到锅灶前,用瓢舀了水站在凳子上倒进了锅里。
萍萍才五岁,以她这个年纪来说,没有锅灶高,想要做饭是有难度的,所以苏娇兰一直不让她接触锅灶,免得烫着了。
可今天苏娇兰实在太累了坐在锅灶边,靠着柴禾,竟然睡着了,听到萍萍说烧水,她只是下意识的睁了一下眼睛,“等我醒了,煮面疙瘩饭给你们吃。你们困了,可以先睡。”
萍萍很乖巧的应了。
小镇的人晚上都喜欢吃面食,苏娇兰来了快大半年了,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可家里仅存的一袋面和一袋米早已经见了底。尽管夏季苏娇兰不停的挖野菜充饥,可吃食仍旧越来越少。
“你们比我们那个时候好多了,我们什么样的野菜都吃过,什么树皮。草根都啃过,这才到哪。”王大娘看她们母女吃野菜的时候这么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呢。
苏娇兰知道此时就算她提出来开口借粮,王大娘不但不会借,还会逮着机会狠狠地挖苦她,人家还在记恨她不肯嫁过去这件事呢。
当然背后肯定也有顾昌坚手推手。可苏娇兰拿不出证据,所以没粮了也没开口向左邻右舍借过粮。
为着将熊五送进了监狱,小镇上的人已经将她孤立了起来,觉得太狠心。
苏娇兰虽然心里清楚这些,但也无能为力,事情同样再发生一次,她还是会告发熊五,像他那样的人渣,呆在监狱里都便宜他了!
可眼前的困境也是确实存在的,苏娇兰连每次做都在吃麻辣串、烤串、肯德鸡……这些呢,没办法,谁让她来到八零年就没吃过几顿饱饭呢
面疙瘩说白了就是余粮不足拿来哄饱肚子的过渡的吃食而己。可苏娇兰借又借不到,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办如果能像以前一样刷花呗就好了,苏娇兰记得她前世的花呗不仅中了一张花花卡,而且每个月都有六位数的
21 遇险
难道自己真是天命所归的女主角?一种开着外挂,所向披靡
对了,刚来的头一天,不是听到问自己要不要绑定系统吗
肯定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媒介助自己回到了前世。
苏娇兰的内心狂跳起来,如果真能回去,那再回来,她肯定是个首富,一辈子吃喝不愁。就算只把房子五折卖来的现金也足够自己花了。
说句真心话,如果能回去,鬼才来这物质非常匮乏的八零年代呢。
缺吃少喝,没有电、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一天到晚了生计发愁。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身边响起来三个孩子绵长均匀的呼吸,但苏娇半仍旧激动的睡不着,能拿到椰糖,肯定也能拿来别的东西!机会就在眼前,她决定放手一试。
可苏娇兰已经坐在锅灶边试验了无数次了,但旧在原地坐着,别说回去了,冷风一吹,打了好几个喷嚏,秋天的夜,还是有点凉啊。
没办法,只能将灯点燃,她来到这里,全身上下多出来的唯有这个多余的手镯是从前世带过来的东西了,问题一定出在这手镯上!
苏娇兰将手镯翻来覆去研究了几个小时,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这伤口的血流到手镯上了”苏娇兰自语着。
对!一般不都是这样写的吗女主角因意外的机缘巧合,得到一个法宝,然后因意外滴血认主,到她这应该改成滴血回前世。
可真要让自己流血吗
苏娇兰拿着菜刀犹豫了半天,仍是放下了,用刀多疼啊,伤口又深,我还是找个针扎一下试试,苏娇兰二话不说找到了针每筐,拿了根纳鞋底的针出来,闭上眼睛,照着食指就来了下。
好疼,疼得她直咧嘴。然后将血抹在了手镯上,最终是没有反应。
上次是睡着了,这次再睡着试一下吧。
为了保险起见,她根本没去寝室而是解了一捆柴睡在灶前。
说真的,这滋味可是相当的不好。
烙得她背又麻又痛,然后数着绵羊,进入了梦乡。
可能是心中有事,睡得并不是很沉,没过多久便醒了,仍旧在灶前的草堆上躺着。
算了,还是不折腾了,明天还要继续干活着!
高粱必须要弄回来了,丢在那里万一没见了那真个哭都没处哭!
就算不丢放在那里一场雨落下来,肯定是会霉,毕竟捆都捆好了。
苏娇兰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了起来,准备出门,但就在手碰到门闩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哗拉拉的声音,估计是隔壁的王大娘在晒柴禾吧。
小镇上的生火做饭的柴用的就是麦秸、芝麻秆……之类的农作务废弃的部分,这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门前虽是街道,但也是铺好了水泥的,成了妇人们晒东西的好地方。
苏娇兰打开门,只建两只牛拉着车,堆了满满一车高粱秆在上面,一个高大的青年正在快速地往地下卸货。一颗高粱秆足有一人多高,那么多捆在一起,一捆少说也几十斤,他轻而易举地从车上掷下,完全不用费什么功夫一般。虽然月影西斜,看得不是那么分明,但苏娇兰非常清楚这青年并不是王大娘的四个儿子中间的任何一个,倒有点像下午才看到的人。
可这个人刚好逆光而立,他的身影笼罩在一颗树下面,一时之间,苏娇兰竟没想起来,他是谁。
“这么早啊。”她说。
青年没接话。
苏娇兰也想不到说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你家也种了不少高粱啊……”
青年仍旧没搭腔,手却没停,只是在快速地卸着牛车上的东西。
 
22 惩诫王二
狗来突如其来的从苏娇兰滚了下去,趴在田里一动不动。
苏娇兰抬起头,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你没事吧”那人问道。
是他!
那个帮她送高粱回去的人,也是在刘安顺家救她的人!
“没事。”苏娇兰摇摇头。
狗来一心想要娶她为妻,动作倒没有太粗鲁,不然在野外,以她这种细皮嫩肉的程度,肯定不死也得脱层皮。
“哎哟!我的脚!肯定是在和狗来拉拉扯扯的过程中扭到了,出乎意料的疼,疼得好像要断了似的。
“你没事吧我是来犁地。”顾钲指着远处的耕牛,佛仿在力证着什么。
“没事。谢谢你。你有稻草绳吗”
现在正是秋收的时节,大部分水稻已经割了,但水田里潮湿,不好搬运,农人往往割了晾晒在自家田里,也不捆,一般就是下雨也不会淋坏,但也有那种性子急的,或是想尝新粮的,已经脱粒了,稻草就堆在麦场上面一垛垛地堆好,等到冬天没有青草的时候,铡了拌上豆料喂牛。也有大部分人会用它拧成绳子,捆秋收的庄稼。
“有。”
“把他给我捆起来!”苏娇兰咬牙说道。
顾钲没说话,转身跨过壕沟,从牛车上抓了几个稻草绳过来丢进壕沟里,打湿了。稻草绳方便是方便,有一个缺点就是不强实。经水了之后捆东西要牢固得多。
“把他双手先捆起来。再捆双脚,烦麻你把他背到东岗上绑在树上。”苏娇兰恨恨说道,“最好将他绑在袁家坟上!”
关起来太便宜他了,就像熊五,还不是被拘留了几天就放出来了。这种人就应该给点教训。
苏娇兰忍着痛随手抓了把田里的烂泥糊在狗来的脸上,又向顾钲问道:“你带了刀吗”
顾钲怔了一下,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说道:“杀人是要坐牢的。”
“为了这种人渣杀人太划不来了,我只想在他的身上留下点记号。”
顾钲想了想掏出一把钥匙串,递过去,“这个行吧”
那钥匙串上有一把水果刀。
苏娇兰接过去,抽出刀刃,“勉强能用。”
说话间竟然把狗来的衣裳划乱了,一个屁股上面一个大洞。
“你这个人,真是!”顾钲似乎憋着笑意,又似乎在暗中打量着苏娇兰,“我来把。”
他说着已经将人翻转了过来,又从苏娇兰手里接过刀将裤子前面给他划开了。
苏娇兰看了一眼,犹自不满意,“最好划得烂一些!”
“行。”
两个人就像个调皮的孩子,把男人身上的裤子划了好几个洞。
“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把他扛到山上。”顾钲脸上有说不出来的古怪。
“你把他绑在路口上也行。”苏娇兰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
小镇上有很多关于鬼神的传闻,而东岗,就是传闻最多的地方,那里是袁家祖坟。时常听人说一个人从此地经过的时候有人说话声从那片坟地里传出来。
苏娇兰怕顾钲怕鬼,不敢过去。
“就绑在坟地里那棵苦楝树上。”顾钲扛着人不由分说跨过壕沟去了。
凉风一吹,苏娇兰竟觉得十分舒服,一阵倦意涌上来,昏昏欲睡间,顾钲又回来了,“是不是扭到了脚”
他说着在苏娇兰的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来,“我扶你起来吧!”
“我真的没事,自己揉一揉就好了。”他也是快订亲的人,为了避嫌,还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吧。
“我就在上面犁地,有事你叫我。”顾钲说完,赶着牛就过去了。远远地苏娇兰听到一句,“脚不方便等下坐牛车回去。”
经他这么一说,倒是疼得硬厉害了,隐隐有肿起来了的感觉。
天色渐明,雾霾渐渐褪去
23 脸面
一听二儿子说三儿子被吓傻了,唬得王大娘忙一叠声的问是怎么了。
“昨天还好好的,我的儿啊!”立时王大娘哭天喊地的声音贯穿了苏娇莲的耳膜。
王大娘如此这般,于情于理,做为邻居的苏娇兰要跟过去看看,顺便安慰下人,当然,也顺便看看热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