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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那个小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昭昭

    冯深捡了地上的试卷瞄了一眼,然后,把试卷砸在冯思宇头上:“对不起有用吗你怎么搞的,这道题竟然能做错,考试时没带脑子吗”

    冯思宇期期艾艾:“对,对不起爸爸,我,下次不会了。”

    “你哭什么哭,哭如果有用,那婴儿就称霸世界了,我数到三,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一、二……”

    冯思宇抖着肩膀眨巴眼睛,当冯深数到三时,他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不能及时收回,有一颗划到脸庞,冯深这颗炸弹终于点燃,用拳头凿冯思宇的头。

    拳头与头颅相撞发出的清脆声,让人听的心都碎了。

    手上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终于让我在震撼中晃过神,低头一看,是陈昏晓。

    他哆哆嗦嗦地躲在我身后,手想看又不忍看冯思宇受着爸爸的暴力教育。

    我没在推开陈昏晓,突然




019、吴老师口中的他
    我回到家时陈昏晓正在客厅里追纸飞机,我问他:“作业做完了没有”

    他对着飞机哈了一头气,满不在乎回:“还没做,等着你辅导呢。”

    我帮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助餐吃的烤肉有点咸了。我问他:“如果我不辅导,你是不是不打做了”

    他“咻”一声放飞了飞机,目光循着飞机轨迹说:“也不是。我可能会选择明天去了班里抄同学的。”

    我怒,重重放下玻璃杯:“陈昏晓,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你的诚实”

    他腆着脸笑:“我可不希望你表扬我,你嘴里吐不出那象牙来。”

    竟然骂人。

    我抖肩冷笑了一下,突然想教育他一下:“有一种人,你必须要人指着她的鼻子骂,他才知道你骂的是她。我觉得你刚才骂得那句特别像那个一天到晚只会装柔弱、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周双儿,她嘴里可没一句实话哦。”

    陈昏晓一听到我反骂周双儿手握拳头背躬起,像只要进攻敌人的刺猬:“你闭嘴,不许你骂我妈。”

    他涨红的小脸还有发红的眼眶让我适时进行了反思。与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置气未免太有失风度了,下次他再骂我直接将他打一顿让他知道我文武双全就好了。

    我手指交叠打叉。“行,我闭嘴。把你作者拿出来吧,与其让我辅导你,不如我直接给你做好来的省事。”

    陈昏晓气性还挺大,我都妥协了他还在一旁耍酷:“作业就在书包,你要做,自己不会拿吗”

    mmd!

    我觉得我的血压“蹭”一下上去了,脑袋空了两秒。

    为避免血压突然上升导致脑内微血管破裂引起脑部出血我强迫自己镇定:“老娘给你不做了,你有本事,明天就去抄同学的。”

    我关上了房门回房间冷静。

    以后要备一瓶速效救心丸在家里,被陈昏晓气急时赶紧放一颗在嘴里,先保住老命再说。

    因为工作上有了调动,我不再是那个可以在办公室整整稿件混水摸鱼的小文字编辑,而是每天要和摄像大哥奔波于新城的角角落落风里来雨里去挖掘并报道民众真实生活的记者。

    好处就是我不能正常地接陈昏晓放学,对吴老师或者其它各科老师的邀请有了可以拒绝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个月过去,吴老师想在学习氛围上熏陶的苦心显然被辜负了。

    这天,吴老师陷入有史以来特别巨大的恐慌中,因为小考的成绩出来了,陈昏晓全班倒数第一。

    我淡定喝了一口茶安慰她:“倒数第一完全在我的意外之中,吴老师不要太有心里负担,每个班级总会有一个垫底的。”

    吴老师声音恐恐:“陈昏晓倒数第一我还不至于这么慌乱,让我感到痛心的是陈昏晓的同桌这次考了全班第三。”

    我吃惊:“呀,谁家的小孩这么优秀啊全班第三,好了不起哦。”

    “是冯思宇!他之前可都是全年级第一名。”吴老师的声音听上去很后悔将陈昏晓与冯思宇调一起:“这简直就是一场大灾难,您赶紧来学校一趟吧,就当是救我命了。”

    谁敢要吴老师的命待我杀过去看看。

    因为没坐出租车,我坐公交车赶到学校时吴老师已经在校门口左顾右盼的等我了。

    “昏晓妈妈,一会儿你见到冯思宇的爸爸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吴老师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嘱托。

    “我见他我见他干嘛不是您找我吗”我当真是疑惑。

    吴老师朝我露出一个看似惊慌却又



018、又见鄙视的眼神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什么叫她婆婆得了医学界难以攻克的重大疾病,那我还惨绝人寰的失了老公塌了天呢,怎么不见总编博爱博爱我

    这个问题我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才终于想明白,是我让陈文选死的太低调了,导致总编大人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

    也许他知道后,我的工作也不用调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孟纤纤时她对我嗤之以鼻:“呀呸~上次陈昏晓来报社时,总编那狗鼻子就嗅出他身上流着是谁的血了,他对你不闻不问是因为你没往他怀里塞两条好烟。”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就因为我没偷偷塞给他两条好烟,所以我的工作就没了多么痛的领悟!!!

    “这都叫什么事啊”我无力趴在桌上痛苦呻吟,孟纤纤拍哈巴狗一样拍拍我的脑袋:“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这八个字无形之中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秦昭宜有脾气有个性有实力,既然你非要东扯葫芦西扯瓢的故意找茬,那就别怪我沸水锅里煮螃蟹看你能横行到几时了。

    想到这,我一拍桌子腾空而起,吓得孟纤纤后退三步,花容失色看着我撕昨日作废的报纸:“秦昭宜,你,你没事吧”

    “有。”

    “什么事”

    “走人。”

    早退前,我还特意看了一眼正在和老公打电话报喜的夏明月,道不和不相为谋,以后我过我的,你去你的……

    我难得准时准点来接陈昏晓一次,吴老师却打电话邀请我到她办公室“作客”,说陈昏晓昨天的作业有问题。

    我在校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鞠躬入校门,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位接学生的家长跟随。

    等来到吴老师办公室门口时,我看到吴老师点头哈腰地对我笑,出于礼貌,我用更大的礼回她:“您太客气太见外了,家长老师是一家,咱们……”

    我伸出手抓吴老师,谁知吴老师直接无视的越过了我,害我扑了个空。

    “冯先生,您来啦。思宇,快和爸爸一起回家吧。路上小心哦,拜拜。”

    我回头看了吴老师恭维的男子一眼,他微微颔首,客气回了句“谢谢”。只是他的面部表情像整容失败了一样绷的紧紧的,好像笑一下脸会塌陷。

    他回身时,有那么一瞬,与我的目光交汇。

    我条件反射性别开脸,脑中仍想着这道熟悉且凌厉的视线是在哪里见过

    细细回想,好像他看我的眼神里不止有凌厉。

    我扭回头,又探索看了一眼。

    大概是他也感觉到背后有两道求解的视线,已走出办公室门口的他同时回头瞥了我一眼。

    这一下,我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微微往下撇,眼白超级多。从这两个面部特征上分析,他这种拒绝的气场让我想起了在校门口受到的鄙视。

    特么,原来是他。

    我摩拳擦掌,准备拦下他问问,我是吃他们家大米了还是蹭他们家wifi了

    为什么他每次看到我总是这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死样儿。

    结果还未走出办公室门口,胳膊上就传来一股力量。吴老师抱歉地说:“昏晓妈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怠慢你了,来来,这边坐。”

    我挣了一下,没挣开,被吴老师按到凳子上,面前放着陈昏晓昨天做的练习册。

    “昏晓妈妈,这是昏晓昨天的作业,您看一下。”

    昨天的练习册我回想了下,是黑兔灰兔白兔比赛跑步的题吗

    我低头看,还真是这



017、高调是一种策略
    苍天呐!挂了电话的我无力靠在沙发上,敷衍我妈简直比采访名人都累,撒谎骗亲妈简直比出轨都缺德。

    可是啊,如果生活足够美好,谁愿意撒谎让鼻子变长

    从浴室出来的陈昏晓很反常的拿了书包进屋,我不认为他拿书包进屋是因为复习功课。但他具体是要课本上面涂鸦还是要把书本撕了叠飞机我也无从考证,关了灯,回房间,睡我的觉。

    次日清晨,我依然带着他在小区门口的早点铺子里吃饭,他和那里的老板娘依然互看对方不顺眼。

    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服务理念的老板娘对陈昏晓是敢恕而不敢言,只在他故意把包子扔在地上还踩上一脚时笑着对我说:“昭宜,一会结账时这个也要算钱的哦。”

    算就算吧,一块钱而已,我懒得与陈昏晓废唾沫星子。

    可谁知这死小子出了门打死不愿坐公交车,这我就不能忍了。为了省几十块的打的费我今天可强迫自己早起了二十分钟。

    “这公交车,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对我的死命令陈昏晓不急不躁:“昭昭,昨天余楚阿姨说,让你早上听娱乐播报或者买娱乐周刊了解顾姗妮去国外都干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我回想了下,好像是哦。

    陈昏晓无奈摊摊手:“我是为你着想。据我观察,这附近可没有卖娱乐周刊的地儿,你想知道娱乐资讯的话,出租车上有收音机。”

    好像是哦

    我摸摸还算鼓鼓的钱包,忍痛招手拦了车。为避免再次迟到被红领巾拦下教导鞠躬礼仪的悲剧发生,我在上了车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师傅和谐路中间有一段道路在施工,请他从幸福大道绕行去校门口。

    然后又请师傅把收音机调到娱乐广播频道,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近日,当红女星顾姗妮一脸憔悴现身某国妇产医院,她行色匆匆,从头到脚将自己全副武装,但还是被火眼金睛的记者给认出来了……”

    陈昏晓呵笑了一声:“都全副武装了,记者是怎么看出一脸憔悴的”

    我“嘘”声阻止他,侧着耳朵认认真真听爆料。

    “就在顾姗妮进去不久,记者发现,沈氏集团的少东家沈万言头戴鸭舌帽和口罩也进了去。三个小时候后,沈万言扶着虚弱不堪的顾姗妮出了妇产医院。有网友表示,顾姗妮很有可能怀孕并已打胎,而孩子的父亲可能不是前几天曝光的中年富豪,而是这位财貌双全的富二代沈万言……”

    陈昏晓又呵笑:“才进去三个小时,就能怀孕和打胎”

    司机师傅用惊异且惊恐的目光回望了一眼陈昏晓,颤声问:“孩子,你几岁”

    “七岁。”

    司机师傅又用一种了然于心却又不好意思的目光看我:“你家孩子,早熟了。”

    我汗!!

    这前后矛盾的稿子,我一听就知道是余楚提供的。她丫的这文采简直丢我们大学专业的脸,少壮学习不努力,长大使别人徒伤悲,搞不好,自己也会搭进去。

    这新城,谁不知道沈万言是个最讨厌记者把他当名人随意报道的人。

    听说上次有一个狗仔拍到并报道他给后妈过生日送钟表的事,后面直接被封杀又自杀了。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余楚还报道说什么‘孩子的父亲可能不是前几天曝光的中年富豪而是这位财貌双全的富二代沈万言’,她这是同时得罪了两位权贵。

    在两只老虎嘴上同时拔毛,她是真想让自己英年早逝啊。。。

    在我满脑子想着余楚的第一百零一种死法时,陈昏晓已经开了车门下去往学校走了。

    这死小子,连一声再见都不和我说。

    司机师傅望着陈昏晓的背影扼腕叹息悲天悯人:“看来和谐路小学的文化素质和性启蒙教育还有待于加强啊!”

    我汗!!大叔,您能不操这个闲心吗

    我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刚到公司,就看到夏明月在前台哭天喊地的抹眼泪呢。我猜可能又是因为她老公让她辞职回家带孩子,所以准



016、识时务为俊杰
    回到家,陈昏晓抱着周双儿和陈文选的照片想念了一会儿,待我洗漱好出来时他才用衣袖擦了擦脸,将照片放好。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自己并没有多少伟大的仁慈与宽广。看到周双儿亲吻陈文选脸颊的照片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我的心就跟放在铁板上煎至到金黄色了一样。

    一股烦躁的情绪像狂潮一样令我浑身冰冷,几个大步跨到茶几处,弯腰将相框扔到沙发垫上:“陈昏晓,再让我看到你把这对狗男女的照片放在显眼的位置,我就把它扔到垃圾桶。”

    陈昏晓赶紧捡起相框左端右瞧,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无损时才紧紧抱在怀里,像一只扑鼠之猫一样高耸肩膀:“你凭什么动我东西还是我爸妈的照片,摔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我怒:“我就没想过要赔你。小屁孩,这里是我的家,麻烦你像上学要系红领巾一样时刻谨记着,ok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再让我看到它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一把火统统给你烧了。”

    “你敢你算老几啊”

    “等我向你证明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时你就知道我算老几了。”

    陈昏晓眼里闪着泪花瞪我。

    小孩子嘛,思维总比钻火圈的马匹都跳跃,他很快放弃了我值多少钱还有我到底算老几这两个连我都不清楚的问题,而是死死瞪着我,瞪着我,再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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