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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那个小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昭昭

    余楚更加来劲了“秦昭宜,不听姐妹的话,你就听妈妈的话吧,别让她受伤。她都六十三岁了,她还有下一个六十三岁吗你忍心让她抱憾终身吗你忍心和冯深这辈子各自流着各自的血过一辈子吗这辈子你们不留下点血脉的联系,下辈子他想找到你都无从下手。”

    她故意咬了“下辈子找你”这几个字,似乎真的提醒了我一点情深缘浅这个扎心的词语会在我身上重复。

    我这一刻,真的有点动摇了,回想下冯深对沈千语春风化雨的呵护,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晚上躺在床上,我失眠了,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冯深一直是浅眠的状态,他翻了个身对着我,轻声问“你有心事吗”

    我满脑子都过着他抱沈千语的画面,睁开眼睛是,闭上眼睛还是,从来不知道我竟如此在意他对沈千语的态度。原本我以为是余楚的话太直击心灵,勾起了我回忆的画面,没想到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把这些画面刻印在心里了。

    他是真的喜欢女儿才会那样做的吧

    我欠了欠身子,手捧着他的脸,很认真很认真的问“冯深,你想不想和我生个小孩子”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猛然变僵的身体我还是知道他意外了一下。

    他抓住我放在他脸颊上的手,说“这个问题我们登记的时候就说过了,我只要你身体好好的,孩子不重要。”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余楚和我妈说的不错,他心里是很想再与我有个孩子,是我的坦言堵死了他的念想,我深感愧疚。

    “我想,我去做手术吧试试看,我们与孩子有没有缘份”

    “秦昭宜,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娶你,不是让你当生育工具的,你别被闲言碎语迷了心智,我不要孩子,你也不要去手术,我们已经有两个儿子了,不需要第三个,你听清楚没”他声音微微带了严肃,听的我的心一阵凉,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生孩子了,他却说他已经有两个,不需要第三个了,看来余楚和我妈说的也不全对。

    “哦。”我从他手里抽出手,转了身体背对着他,心情非常的糟糕。

    他靠过来一点,说了几句让我别想太多的安慰话,就和我一样陷入压抑的沉默中。

    这个问题最终被我的理智封存,谈论这个话题总归有点伤感情了,我的想法他不懂,他的爱护我不明,目前的状态很适合逃避。

    我不再和他讨论要不要孩子这件事,每日照常去上下班,偶尔去汽车服务公司和风至看看,剩下的时候就像个闲妻良母一样相夫教子。

    冯深因为接了荆董这个大客户惹怒了zt集团。

    zt集团总裁内森本就不是什么贤良之辈,接二连三损失客户,他终于狗急跳墙,在媒体面前恶意散播我和冯深结婚的事情,夸大其辞说思宇妈妈为冯深生子去世之事,把冯深和我的名声都弄的一片狼藉。

    我臭名昭著,成了勾引武松的“潘金莲”,只不过冯深算不上武松,也算不上西门庆,媒体实在找不到代表人物来形容冯深了,故因为我小秦董的名号,暂时称他为“陈世美。”

    陈世美与潘金莲,这是个什么诡异的组合我实在觉得这屎盆子扣的太莫名其妙。

    更让我郁闷的是,有些吃饱了闲着总觉得蛋疼,缺少丈夫关爱的小少妇每天跑到我们公司门口扔鸡蛋,一个个号称人间正义的小天使,要讨伐我勾引忠贞烈夫……你说我冤不冤

    我们报社的销量一落千丈,纯子总编为此操碎了心,每天想着如何借这股舆论的力量打响报社在新城的知名度。她现在都不管我叫小秦了,而是亲切地喊“小莲。”

    去她丫的小莲,我不要面子的吗

    孟纤纤和夏明月统一战线,每天亲自出马维持治安。这两人召唤出所有的保安,每人发一支水枪,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和那些人间正义的小天使打水仗,玩的不亦乐乎。

    全报社只剩我一个人忧伤了。

    对于这莫须有的罪名,冯深尚能做到君子坦荡荡,每天如常去上班,对意向客户的流失他也淡定表示不必强留,钱多挣一点少挣一点都没无谓,但是他媳妇受的恶气,不出是不行的。

    于是,他请了新城最有名的律师还调动我们两家公司、所有跟法律沾点皮毛的人都带上,浩浩荡荡去了zt集团,大有鱼死网破、破釜沉舟之势,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手上有zt偷税漏税还有恶搞朱氏集团的证据。

    说到这,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冯深的前秘书——安可。

    她和内森是同胞,我万万没想到,她会背叛内森帮助冯深,爱情的力量果然盲目又伟大啊。

    风至公司又陷入危机,令冯深惊讶的是荆董不仅没有撤销合作,而且又亲自担保介绍了两个朋友给我们。还有朱敬昊家的朱氏集团都站出来帮风至度过危机,这份情我和冯深都记在心里。

    n日后,zt的新总监苍白着一张脸出面向我和冯深道歉,孟纤纤趁机又在我们当期报纸上发表了一篇短篇,内容覆盖整期报纸。

    她以我和冯深为背景,添枝加叶带了点梦幻色彩,描述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就是结局写的有点惨。写到最后我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你说哪有这么咒人家的

    短篇的发表,让我们报社的风格已经完全没了风格。

    纯子向上级领导反映,要不要把《晓畅新城》改为《女性生活》,因为这期的报纸不光销量惊人,而且还被有心网友转载到网上,那些人间正义的小天使们纷纷发邮件询问那个叫小莲的主人公是不是我

    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支持男女公人公在一起,认为誓言本就是一句看不到摸不着的空话,专情并不是一生只爱一个人。

    剩余的则还是原有的态度,认为我们一个是“潘金莲,”一个是“陈世美”,都不是什么好人,混在一起是因为相同的思想和深度,总结起来,就是说我们俩是“坚夫银妇。”

    我们俩的结合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这点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正确的答案。我们和玉恩还有陈文选和周双儿,那就是一笔糊涂帐。

    人,在宇宙的茫茫星空中,渺小如尘埃,诸多思考都是莫名其妙,谁是谁非谁又能说的好呢

    风至危机解除,我问冯深“怎么还安可那份情”

    他说“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吧,等她找到未来想嫁的人,我给她公司股份。”

    我点点头“如果她还想留在新城,那让她来风至上班吧,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不好找,我很深明大义的。”

    冯深摸摸我的头发,没再说话。

    ……

    ------题外话------

    周六周日更四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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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区带4不好看,你们高抬贵脚,踩踩楼吧~~




127、记忆是幸福,也算一种残酷
    我和冯深还是继续过着我们平淡的小日子,开心就笑,不开心就过会再笑,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微笑,除非真的笑不出。

    朱敬昊在我们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这一多月,他的学习态度没见改变,但是名次,竟然意外进步到倒数第二,朱家爷爷喜出望外,认为我们的家庭氛围有利于孩子攀比着成长,宁愿自己忍着思念孙子的痛也要让朱敬昊在我们家里再住一个月摆脱倒数到前三名。

    而陈昏晓,仿佛已养成六点就被朱敬昊闹醒的习惯了,对于朱敬昊在我们家要再住上一个月这件事他冷静的像不冷静。

    首先,醒来时不再有起床气,该给朱敬昊拿鞋就拿鞋、该给他挤牙膏就挤牙膏,完完全全服从朱敬昊的命令,不用等我和冯深催促。

    这天吃早餐,陈昏晓往朱敬昊面前放了一根油条,还主动寻问“朱少爷,您是要喝豆浆还是牛奶”

    朱敬昊拿了一只油条咬在嘴里,很好相处的样子说“随便吧。”

    陈昏晓转转眼睛,贼贼的一笑,他正发愁自己不想喝的豆浆没地方杵呢。刚准备把豆浆端给朱敬昊,谁知朱敬昊来了句“给我榨杯橙汁吧。”

    陈昏晓皱了皱鼻子,立刻换上另一副嘴脸“真拿自己当爷,等着。”说完便走去冰箱那里找橙子。

    我想去帮帮陈昏晓,榨橙汁免不了要用电,我有点不放心。

    刚站起来准备去厨房,朱敬昊突然对我说“阿姨,我不是真的要喝橙汁,故意要把陈昏晓支开,想跟你们说一句话。”

    我们都疑惑看着他,他戒备看了一眼厨房,低声说“昨天陈昏晓收别人礼物了,是冯思宇的老师给的,在我们学校门口,他不让我告诉你们。”

    我、冯深、冯思宇第一反应都是凌烟,然后大家互看了一眼,我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朱敬昊一愣,说“因为他不让我玩。”

    我“……”

    冯思宇乌黑的眼睛慢慢下看,头也低下去,碎碎的刘海盖下来“妈妈,爸爸,有一件事我没和你们说,凌老师也找我说过好几次让哥哥转校的事,她说她很想看到哥哥和我一样,让爸妈骄傲。”

    我和冯深更百思不得解了,陈昏晓优不优秀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嫌自己班里学生太少,太让她省心吗

    陈昏晓拿了橙子出来,我刚想问问他有没有收凌老师礼物这件事被冯深拉着,他向我轻摇了下头,等回了房间才说“问题出在凌烟身上,她为什么对陈昏晓转校这件事这么执着”

    我耸耸肩“我要知道就好了,明明我已经和她讲清楚了,陈昏晓不愿意转校,我也不会逼迫他转校,他的学习成绩无论是好还是不好,只要他思想端正,作风优良,那他也会我的骄傲啊,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冯深思索了好久,试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和陈昏晓的父母有点关系她是陈昏晓的什么亲属吗”

    我照着他的思路想了想,摊摊手“不可能,陈文选的妈妈人缘极差,他家的亲戚们在她葬礼时都没几个来吊唁的;而陈文选的亲戚朋友我都认识的,从没见过凌烟的。至于周双儿……她哪有什么亲戚她妈妈都是他爸河边捡的,根本无人寻找。”

    “河边捡的”冯深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儿时的印象中,周双儿的妈妈总是笑着,好像还流口水,反正就是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听老一辈说,她是周双儿的父亲在河边救起来的,因为她无依无靠,又不会说话,周双儿的父亲就把她捡回了家,生了周双儿……哎,我们是不是扯远了”

    冯深若无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对周双儿的母亲很感兴趣,一直问我,那条河边在哪儿

    这个……我真不知啊。

    看他着急的模样,我疑问“这个很重要吗如果你想知道,我打电话问问妈,她应该清楚这些事。”

    冯深阻止我打电话,因为时差,这个点我妈在地球的另一边睡觉呢。

    我问他“为什么你这么紧张你在怀疑什么吗”

    他摇摇头“倒不是紧张,我隐约记得荆董和我说过他有个女儿,从小发烧烧坏了脑子,然后走丢了。那个年代不如现在,找人如大海捞针,他女儿自此渺无音讯。”

    我被惊得外焦里嫩,世界上真有那么多巧合吗我有那么多幸运来见证这些巧合吗

    冯深又想了一会儿,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对,不可能,荆董是本省人,离你们省市隔着千里地呢,她应该不是荆董的女儿。”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排除冯深这个推测的可能性。陈昏晓是我儿子啊,他除了我的家人没有其他亲人在了,我不能接受他离开。

    冯深说,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妄自揣测,他先和荆董聊聊天,等妈回来,他再仔细问问。两边都了解清楚,再判断陈昏晓是不是荆董的重孙子,别让他空欢喜一场。

    如果陈昏晓真是荆董的重外孙……他什么都没再说了,只是重重拍了两下我的肩膀。

    我懂他的意思,他希望亲情相聚。

    只是,我这份亲情已无法割舍了该怎么办

    余楚怀孕快三个月了,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二胎的原因,她这次怀孕胖的很迅速,身子圆圆润润,小腹已微微隆起。

    照理说,两个多月怎么会显怀嘛她一定是因为吃胖的原因。

    所以她很惆怅,无限地惆怅,怕自己的身材从此与苗条绝缘,又开始后悔生二胎,在我耳边不停地骂沈万言,一直骂,一直骂,本来我就烦躁的心被她吵得更加烦躁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会胖成猪,体重达到一百八,还会剖腹产,被四个大男人抬进产房……既然你都猜到了,就别叨叨了行不行你就不会怀疑自己是怀了双胞胎体重才如此迅速的吗”我为了让耳根子清静最后胡谄了一句。

    谁知她脸上出现一抹娇俏的红晕,小拳拳捶了一下我胸口“讨厌啦,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刚从医院检查了回来,便迫不及待约你了。”

    我一惊,反应了一会儿,问她“真是双胞胎啊”

    她点点头,说了一句很内涵的话“到底是我太彪悍了还是沈万言太能干了真没想到,我不做试管也能怀上双胞胎。”

    我眼睑抽了几下,当着她肚子里两孩子的面,不敢说不利于胎教少儿不宜的话,只是对她说“还不快回去养着你这胎如果全是儿子,沈万言和他爸嘴巴非咧到耳朵后面去不可。”

    她一根手指堵上我的嘴,一脸严肃“我不要生两个儿子,我要生一对龙风胎,儿子我留着,把女儿送给你养。”

    “我不要,想要女儿我自己生。”我一口回绝,其实心里翻腾着微微的苦。因为上次和冯深谈了这个话题,他坚决反对我动手术,宁可不要孩子。

    余楚这丫最擅长的就是哪壶烫手提哪壶,她说“你就不应该和冯深商量。你说你要孩子可以和他商量,应该他是孩子爸爸,但动手术这事,你自己就可以拿主意。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手术,往那一躺,麻药一打,睡一觉完事了,你和冯深还商量个屁啊!你知道他心里是想要孩子的不就好了难道冯深明知道你身体有病,还强硬说秦昭宜,我娶你就是为了要你给我生个宝宝的,你去做手术,咱俩必须要有个爱情的结晶……非要他这样说你才满意啊”

    我的心又一次被余楚搅和乱了,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说服力竟然这么强,轻而易举便能动摇我的心思。或许,我内心深处原本就想和冯深有一个小孩,而她的话,刚好唤醒我这种冲动而已。

    “哎呀,你烦死了,每次见了我就叨叨这些破事,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陈昏晓的事够我烦心的了,你还来烦我。”我对她发送怨念,要不是看她是个孕妇,我真想咬她两口撒撒气。

    余楚没良心的笑笑,闲闲靠在露天的椅子上,享受着服务员精湛的煮茶手艺。

    她轻啜了一口,问“陈昏晓又闯祸了啦”

    我叹口气“那倒没有,就是冯思宇的那个凌老师啊,天天给陈昏晓送礼物,无事大献殷勤,搞得我和冯深一头雾水,分不清她的动机是什么那老师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我们在茉莉餐厅碰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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