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朱振眉毛皱起来,厌恶的看了铁铉一眼。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打了没啥,可是如此没骨气的哀呼悲叫,实在是丢尽男人的脸面!
他瞥了铁铉一眼,冷冷道:“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吾华夏军人,能够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这等哀怨啼哭,成何体统?简直废物!”
铁铉心里这个委屈啊,当我不想站起来么?
可特么站不起来啊!
狗日的盛庸下手太狠,骨头都断了啊!
只能悲悲切切的说道:“伯爷,属下……属下……站不起来啊!盛庸残暴桀骜,对同僚猝下狠手,违反军纪,还请伯爷将其枭首示众,以儆效尤……”他全然不提正是因为自己嘴巴缺德方才挨得这一顿狠揍,而是咬死了盛庸殴打同僚违反军纪。在他想来,自己好歹是读书人,而盛庸不过是粗鄙的武夫,相比起来自己怎
地都比盛庸分量更重,朱振应当卖自家一个面子吧?
要知道,朱振一直在结交读书人,丰富自己身边的羽翼,他没有必要得罪自己身后的家族。而所谓的盛庸,不过是有个走狗举荐罢了。
可他却完全不知道朱振的心理。
没错,读书人在这个纷乱的世界确实弥足珍贵,但是有军纪放在那里呢,朱振岂会因为是读书人就袒护与?
起码要论论事情真相、是非曲直!岂能因为的哭诉便怪罪于盛庸?若是如此,水师之中难道以后谁跟别人有了冲突,就拉出来念两句之乎者也?
难怪明末读书人丧权辱国,让人不齿。
更重要是,做人得拎清自己的分量啊!
铁铉在朱振眼里是个什么玩意?
咱们都是战场上厮杀的汉子,看战绩好不好?
盛庸和铁铉先是争执继而斗殴的原因很简单,许多兵卒在场,铁铉也不能撒谎。事实上这位铁铉公子连句狡辩都没有,就那么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要求朱振处置盛庸。
朱振理都懒得理他,当军法是玩笑么?他当即宣令道:“铁铉侮辱盛庸妻子,口出不逊,言语龌蹉,水师军纪第三条,侮辱同僚、至生嫌隙者,杖三十,革除军籍,即刻驱逐!盛庸殴打同僚,虽然是铁铉侮辱在
先,依旧违反军规,杖二十……”
铁铉顿时傻眼!
盛庸这厮打的小爷爹都快认不出了,只是杖二十,而小爷只是骂了他两句,杖三十还不算完,还要革除军籍、即刻驱逐?
尼玛的朱剃头,知道黑,可是不要这么黑吧?
铁铉当即怒道:“朱振袒护盛庸,刻意打压于我,我不服!”
盛庸则再次单膝跪地,施行军礼:“末将知错,甘愿受罚。”朱振面无表情的看着铁铉:“此乃军纪,不可逾越。本伯麾下之水师,当是和泥巴过家家的乌合之众么?休说只是没有功名的读书人,即便是状元郎,在本伯的军中亦当一视同仁。军法严明,军纪无情,没有人情可讲。今日若是本伯徇私,便是视袍泽弟兄的性命于不顾,异日战场之上,还有谁能决死冲锋,谁能死战不退,谁能攻城拔
寨?”
看在铁铉的举荐人是方克勤的面子上,朱振委婉的劝说两句,至于铁铉听不听得进去,他却是全不在意。
正如他自己所言,一支军队凭什么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无非是高昂的战意、精良的装备、以及严明的军纪!
战意靠训练,装备靠积累,严明的军纪则是根基!
纵观历史,任何一支强军都有着严明的军纪做支撑,从未听说有军纪散漫者能百战百胜!
军纪面前,铁铉算个什么东西?
“来人!”朱振喝了一声。
自有赶到的行军司马走进大堂,施礼道:“末将在!”
朱振冷声道:“即刻施刑,不得有误!”
“诺!”
盛庸不用押解,自己已经昂首走了出去,甘愿受罚。
铁铉却是大呼小叫:“朱剃头,特娘的想死啊是不是?我是读书人,我们家族也都是读书人,要与山东的世家作对是不是?”
“住口!”
朱振大喝一声,这次是真真的怒了!
触犯了军纪,居然还敢威胁我?特娘的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还敢拿山东的世家要挟我?怎么不让衍圣公自己来跟我说这话?
一介书生而已,还敢挑战自己一军之主的权威!
朱振冷哼一声:“军纪官,按军纪,当众辱骂主帅,该当何罪?”
那军纪官面无表情,肃然道:“按军纪,当众辱骂主帅,杖八十,戴枷示众三日,革除军籍。”
朱振瞪眼道:“那还等什么?不过铁铉虽然触犯军纪,却罪不至死,总计一百一十杖,分三次在十日内执行。”
“遵命!”
军纪官得令,翻身招来一名掌管军纪的属下,架起铁铉就走。
铁铉这回是真的慌了……
娘咧!八十军棍?那还不得打残了哇?虽然分三次行刑,可是那也受不了啊!铁铉终于感受到朱振是要玩真的了,根本不管他是不是世家子弟,他拼命挣扎,哭叫道:“朱振……伯爷……我知错了,知错了还不行吗?求求,革除军籍就好了,军棍
就别打了行不行?会死人的啊……”
真特么软骨头啊……
朱振被他吵得脑仁疼,心说历史上的铁铉也是差点要了朱棣命的狠人,怎么年轻的时候竟然是这般姿态?
没种就没中吧,偏偏还不安分,总特么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熊样子。侮辱同僚家室的清誉不算,还敢辱骂本伯爷,特么谁给的勇气?
铁铉眼见朱振一脸阴沉,任凭自己如何哀求都不为所动,心知今日这一劫自己是逃不过去了,索性破口大骂:“朱振,特娘的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可是没过片刻,便变成了一声声惊天动地、哭爹喊娘的惨叫哭嚎……
至始至终,一点盛庸的声息都没有听到,全程都是铁铉的辱骂、求饶、惨叫,直至渐渐衰弱,终不可闻。
武泣如坐针毡,听着外头的惨叫,心里琢磨着这位伯爵阁下是不是借此给自己施展一个下马威,以此来让自己感受到威胁,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双手将海图奉上?
武泣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只有他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朱振的条件,哪怕是死,也要保护安拉“赐予”的海图不落入唐人之手,哪怕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但问题是,自己家族的继承人还在海盗的手里啊,自己死了没关系,难道就这么让雷默家族的继承人葬身在遥远的东方,远离真主的怀抱?
朱振打发了铁铉,随即将之抛诸脑后,笑问武泣:“阁下考虑得如何?”
武泣嘴唇动了动,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随从,三人互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海图固然珍贵,但是与小武泣的性命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万般无奈,武泣只得颓然道:“一切……依从伯爵阁下便是,只是希望阁下信守承诺,待到鄙人的后辈得救之时,鄙人自会将海图双手奉上。”朱振大喜,一拍大腿,兴奋道:“阁下放心便是,本伯最是讲究诚信,童叟无欺!不仅仅会帮助们救回的侄子,而且以后华夏的大门随时为阁下敞开,只要阁下的船队
沿着海路到了这市舶司,就是本伯的贵宾!这样,五日之后,本伯即刻出动水师营救阁下的侄子,如何?”
海图啊!无数的阿拉伯人世世代代孜孜不倦的探索深邃凶险的海洋得来的海图,代表着一条铺满了黄金的商路!只要海图在手淮安的水师和商船便可以直抵波斯湾,赚取全天下的
财富!
这种最原始的资本积累,将会给淮安凝聚出一个无比强大的商人阶层!
宇宙中,什么样的形态才是最牢固的?
答案是——平衡!
士族、商人、百姓……当这三者达到平衡,相互牵制,未来的社会架构才会趋于稳定。
只有社会稳定,自己的宏伟蓝图才可以顺利的施行……
这份海图,确实有一定的价值。若是配合胡家的海图一起,将有划时代的意义。
朱振狂喜的同时,心中也甚是疑虑,武泣的那个侄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他舍弃海图也要保住性命呢?武泣虽然心急火燎,一刻也不想耽误,但是对于朱振五日之后出海的提议也没法子反对。他也是打过仗的,当然知道出海剿匪不是游山玩水,不打探一番海盗的虚实,谁
敢冒冒失失就发动进攻?大海不是陆地,实在是太辽阔了!而且海中洲一带的岛屿就像是破碎的瓷器一样散落在辽阔的大海上,若是不能将那股海盗一网打尽,一旦逃出生天,那可就想追也追不
上。
朱振稳妥的举动,反而让武泣稍稍安心。现在他只能祈祷真主庇佑他的信徒,不至于让那些海盗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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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新式舰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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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连云港港口开始,沿着东岸依次向西,有水师学堂、水师军港、淮安造船厂,而造船厂两侧低矮的山岭夹起来的山坳间,有一处极其神秘的所在。
朐县的军民,远远的看见过上面的牌匾,淮安制造总局几个大字,但是具体这里是做什么的,却一无所知,甚至根本不敢打听。
这里有着严格的保密制度,但凡是进去过的工匠,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连一日三餐都是军队护送。
外面流言蜚语不少,但就算不轻信流言的智者,也认为这里是一处极其恐怖的所在。
将一个个活人,关在这么一处小世界里,是多么残忍的刑罚?
所有人都这里异常的好奇,却没有人敢轻易涉足。
因为在朐县的《淮安暂行法》中有一条着重规定,凡是无辜靠近“淮安制造总局”之辈,皆以刺探军情,叛国处置,军队可以就地格杀。说起来,伯爷与一群文士一起创造的《淮安暂行法》在当地百姓看来,真的是比历史上的秦律还要苛刻的法律,但凡是日产出行、行为规范,事无巨细,都有详细的规定
。
至于杀人放火、欺行霸市、制造谣言,甚至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都有处置的内容。
每一种违反暂行法的行为,轻则鞭笞,重则砍头。
伯爷对待百姓好不好?
百姓发自肺腑的赞叹,伯爷真的好。
但是伯爷严苛不严苛。
百姓依然忍不住暗地里说,伯爷行事太过于严苛了。幸好居住在朐县的常驻人口,要么就是战斗力彪悍的军山卫将士,要么就是集合在这里服劳役的百姓,大家吃伯爷的,喝伯爷的,就算是伯爷再严苛,大家也不会提出异
议。
不过,世界没有不透风的窗子。
朱振的特立独行,其残暴程度,甚至远甚于陈友谅,之前有些对朱振抱有善意的江南大儒,甚至公开表开,朱振乃是酷吏。
但淮安是朱振的地盘,他是淮安行省平章,名义上除了大宋皇帝陛下,连朱元璋跟他都是平级。山阳城和海州成为双核心的所在,朱振在这里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就叫只手遮天。
不服《暂行法》者可以离开,但是只要在这里讨生活,那就必须无条件遵从!
此刻“制造局”之内,一片热火朝天。
在朱振看来,就算是没有自己,火器的大规模发展,也不可避免。要知道,明朝是历史上,第一个大规模使用火器的王朝。自己只是在加速这个进程而已。
但能够让火器的发展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哪怕是火器成为这个世界的潮流,他也有必要让华夏的火器,在全世界具有领先意义。
不要说什么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
朱振不相信,当大明的士兵使用马克沁在辽东布下防线,在西北奔驰坦克战车的时候,还有人是这个帝国的对手。
当然,之所以这里成为淮安制造总局,而不是淮安武器制造总局,是因为在朱振的构想里,这里不仅仅是制造武器的地方,还会有更多有意义的机械走向历史舞台。
有了新式的军舰,朱振自然迫不及待的研制新式火炮。要知道元朝就已经大规模的使用火炮了,但是这种原始的火炮,他的射程和射速,都非常的不靠谱。
朱振眼下的目的就是研制一种射速更快,射程更远,威力更甚从前的火炮。
只要畅想一下,淮安水师的军舰在对敌的时候,数十门舰炮齐射的惊天动地的威势,朱振就感觉自己热血沸腾了。
朱振手下的随军铁匠朱铁路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炼铁炉,心中估摸着里面的青铜合金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融化。
朱振负手站在朱铁路身旁,笑问道:“是否埋怨本伯让签下那份保密协议?”
他们两个站在最前,一大群工匠则簇拥在后。
这些工匠有的是伯爵府的奴仆,有的则是朱振高薪从别家买来。工匠的地位低下,是主家的私产,只需花钱买来奴籍,那就是主家的奴仆。朱铁路闻言稍显错愕,随即一笑,皱纹密布的老脸上阳光灿烂:“伯爷说哪里话?既然是伯爷的工匠,那就一辈子都是朱家的奴仆。不仅是小老儿,儿子、孙子也都是朱家的奴仆。在别家,奴仆和圈里的畜生有何分别?根本用不到签署什么保密协议,就算是关在铁笼子里一辈子,又哪里敢有什么怨言?偏生伯爷那我们当人待,不仅要签署
什么保密协议,让我们一辈子不得私自接触外人,还要给下一笔丰厚的赏金安置家眷,如此仁德,这里那个人不是感恩戴德?便是明日便死在这里,小老儿亦无怨无悔!”
身后的一众工匠纷纷点头称是,神情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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