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杨勋对于这等将领实在是太了解了,他们贪婪,他们自私,不顾将士的性命也就罢了,而且还几乎没有任何人性可言。
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奸淫掳掠无所不作。
他们的存在,只会破坏军山的名声,导致军山的战斗力下降。
如果说杨勋之前开动脑筋,是那为了活命。
现在却是真的认可军山,发自肺腑的维护军山。
只是时间紧急,杨勋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法子,就在这时,杨勋却见军山一位平日里话语并不多,但是颇受士兵尊敬的书生走向自己。
杨勋认识,他知道此人叫张大舍。
即便是他是公认的军山高层,也为军山推荐了茹太素这般人才,可是在外界看来,张大舍也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尊重的人物。
因为不论是出谋划策,还是具体的行政,都不见张大舍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杨勋不解的看着走向自己的张大舍,不知道这位好好先生,有什么能跟自己这等腌臜的人物可以聊的。
要知道当初张大舍在应天的时候,可不止一次写文讨伐自己和义父大人。
张大舍从怀中掏出葫芦,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然后把葫芦递给了杨勋,杨勋倒也不敢在军山元老面前做什么傲气之举。
接过葫芦喝了两口,本来被战场的火气熏得有些干燥的喉咙,瞬间湿润了一些。
只是张大舍的话还没说完,杨勋便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杨勋表情有些犹豫,张大舍倒不为难他,笑着问道:“本来这种事情该我做的,只是大都督朱文正要调遣我到洪都,怕是之后我也帮不到爵爷,就算是这件事情由我做了,
日后这种事情依然的换人,而且会产生很多问题,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我看爵爷挺重视你的,索性就交给你来办”
杨勋见张大舍一脸真诚,也直言道:“莫非在军山上下,在下只配做这种生活在阴暗中的事情吗”
杨勋说这话,心里是有些泄气的,本以为自己出谋划策能够为军山看中,谁能想到自己最后却依然落得如此下场。
说心里不难受的,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依然走到这一步,不认命那也没有办法。
张大舍见杨勋心中有怨气,索性盘膝而坐道:“你怕是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误解来,我与你细细谈谈。”
他指着那些士兵说道:“你说,一个士兵强盛与否与什么有关系”
“当然是强壮的身体,坚固的铠甲,锋利的兵器。”杨勋回应道。
张大舍却摇摇头道:“错。”
“军山依赖的不就是这些吗”杨勋愈发的不解。
张大舍摇摇头道:“若是兵器之锋利,铠甲之坚固,张公子并不逊于军山,火箭之威,连军山也要退避三舍,可是张家联军依然败了。”
闻言,杨勋不得不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良久长叹一声道:“莫非是智计”
“智计张公子的智谋,陈陆的智谋在我们家爵爷之下吗可张家十数万联军,缘何攻占不了军山呢”说起军山的士卒,张大舍心中便有几分自豪,亦有万分不舍。
杨勋随着张大舍的眼神望去,只见军山将士上下都英气逼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之感。
心中疑惑瞬间消逝,忍不住回应道:“可是军中上下一心,皆悍不畏死,敌军虽然,亦不能克”
张大舍笑道:“然也。
”“爵爷常言,只靠钢铁武装的兵士,只是算是最普通的兵士而已。但是武装了头脑的兵士,方可成为勇士。我军山将士,能够面对十数万大军的压力,依然能够坚毅不屈,
靠得便是内心的勇敢。杨大人,你现在还认为某所言的工作,是阴谋鬼祟之辈才做的工作吗”
见张大舍一脸正气的看着自己,杨勋心中大愧,起身恭谨行礼道:“是某格局太小,某这便去做。”
张大舍拍了拍杨勋的肩膀,“恭喜你,从此你便是真的军山一员了。希望你能不忘初心,时刻记得自己也是普通人出身。”
说着张大舍起身,走向朱振。
杨勋远远的看见,朱振这位落拓不羁、潇洒非凡的爵爷,竟然抱住这位被军山上下有些固执呆板的读书人的肩膀,湿润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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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诉苦大会
“哈哈。”周围的将士顿时传来一阵笑声,这笑容丝毫不似有袍泽之情,反而充斥着冷漠。
杨勋细细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兵士的表情,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士兵在这冰冷的世道存活到现在,早就没有了人性可言。
他们内心无比的冰冷,无比的麻木。
这样的士兵是非常危险的,他们既然没有人性,自然谈不上忠诚,他们今日可以投靠军山,明日就可以投靠别人。
而张大舍交代自己的事情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杨勋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傻小子,当了兵去打仗,就是把脑袋拴在腰带上,哪里有心思管那么多,还存钱存粮食给家里人,战场上一支雕翎箭,就能要了你的命。”
说着众人笑得更加大声了,有几个过分的甚至想要过来戏弄他。杨勋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嘲笑,高声说道:“大家安静点儿,听听这位兄弟怎么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有力气去做工,去种地,都比当兵强的,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
,这份口粮可不好挣。”
那瘦削的兵士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悲伤的说道:“大人,我叫王柴垛,是松江府人,我也知道当兵打仗危险,但是我没有办法啊。”
从他的表情,杨勋可以猜得到,这必定是个悲伤的故事,他并没有打断王柴垛,而是选择默默的倾听。
兴许是杨勋的平易近人,让他打开了话匣子,所以这个故事很长,王柴垛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了杨勋以及正在聆听的众人的脑海里。
泗水本来便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百姓大多数以耕种为业。王柴垛的老父亲辛苦耕种了几十年,给王柴垛攒下了十几两银子,本来想的是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盖几间新房,然后剩下的银钱做聘礼,迎娶邻村的有名的贤惠姑娘给自己
的儿子为妻。
十里八村谁不知道王柴垛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干活有一把力气,也任劳任怨,懂得疼人,虽然人瘦削一点儿,但是在泗水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不至于受人欺负。
老岳父也很喜欢王柴垛,这门婚事理所应当的就成了。
本以为是天作之合,谁曾想到社长听闻王柴垛的女人有些姿色,勾结元人,新婚之日抢走了王柴垛的媳妇不说,还打死了王柴垛的母亲。
王柴垛的爹气不过瘫痪在床,每天靠喝中药度日,这让本来就不富裕的的家庭瞬间就败了。
王柴垛也提着刀去拼过命,可如何打得过那些强壮的元人,被人家狠狠的揍了几次,也就慢慢的认命了。
媳妇没了,母亲被打死,老爹瘫痪在床,这些都是元人和社长造成的。
但是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王柴垛人老实,但是踏实,如果命运不起波澜,田间肯定多一位能干的庄稼人。
可命运总是那弄人。
勤勤恳恳的王柴垛的辛苦,老天爷看不见的。
灾荒来了,连年的干旱过后,农田的产量便开始大肆减少,接着蝗灾,水涝更是让农田颗粒无收。
王柴垛靠着自己的一身力气,去打工抗沙袋,在工头克扣之后,用剩下的微薄的薪水,养活逐渐长大的弟弟和弹簧在床的父亲。
可是老天爷兴许还嫌弃王柴垛不够惨,一场兵灾,抢走了家里所有的财务不说,连房子都被烧了。
无良的地方豪强抢夺走了土地,连最后一丝活下去的渴望都不给王柴垛,无奈之下王柴垛为了一个馒头,参加了流寇。
而若不是这个馒头,王柴垛,父亲,弟弟三个人也许早就饿死了。”
听了王柴垛的故事,那些士兵再也没有人笑话他,而是一起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都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流落到做流寇的,谁没有个痛苦的回忆。
若是可以,谁愿意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去杀人,去抢夺别人。
都是世道逼得。
“呜呜,柴垛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了,大家都是可怜人,我那老母亲,也是因为地主豪强活活的饿死了。”“还有我,当流寇之前,咱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庄稼人,论种田,谁也比不过俺,可是那地主仗着家里有些人,直接抢走了我家的地,烧了我的房子,我是无路可走,被
逼无奈才做了流寇。”
“大家能够想起自己的过去,很值得表扬。”杨勋再次拍了拍王柴垛的肩膀,继续问道:“柴垛兄弟,我问你,你当了流寇,家里人和你过得
比之前好多了吗”“大人,您有所不知,做了这流寇虽然不至于被饿死,但是一天三顿也从来没有吃饱过,而且军中的领头的当官的,也动不动打人,谁敢在战场上退缩一下,回头就有可能
被砍了脑袋,当初跟我出来一起投军的兄弟,没有几个了。”
说着,王柴垛脱去了外套,露出了他那瘦削的身体,杨勋看的清清楚楚,他身上遍布的伤痕,竟然大多数是鞭打和木棍留下的。
可见他在军中受到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伤害。
周围的士兵也纷纷跟着脱去外套,露出身上的伤痕。
“大人,今天话说到这儿了,我们就跟您实说吧。军山就算是给咱们再多的好处,不处罚那些当官的,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多少。”“是啊,大人,我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兄弟的质疑
军山大胜已然过去十余日,因为张大舍远去洪都,剩下的安置降兵的事情,只能交给茹太素、沈醉、杨勋三人来处理。
军山之前就已经到达了负荷的极限,如今多了三万多降兵,俨然不可能去军山安置,索性之前浮云山一战后,富豪家族的兵马被刘青山一通忽悠都追随了朱振。
盱眙的豪强只能眼看着军山的兵马浩浩荡荡下山,将他们驱逐出城。而那些降兵则在最快的速度下,被分配了公社和田地。
而此时朱振终于有了名目教训那些豪强,因为朱振是大宋王朝名义上在盱眙的最高长官,他们攻打军山,与谋反无异。
所以朱振名正言顺的抄了他们的家,夺了他们的田地,用来安置那些百姓。
三万人通过选拔,最终得到了战兵三千人,民兵五千人,剩余的则沦为民夫,想要有更好的福利,只能来年再行考核。
通过此次改编,朱振手下战兵总数直接超过七千人,成为朱元璋手底下最强地方势力之一,远超李文忠。
军山则成了实打实的生产基地,而男爵府与政事堂则从军山搬了下来,准备向四周扩张。
元廷暴虐,老天爷也不赏脸。
本来一年四季温润如春的江南,却飘起了雪。雪花虽然不大,但是缠缠绵绵一脸半旬,没有丝毫停止的样子。
房顶屋檐之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白色的被褥,山峦统一成了白色,仿佛一头头冬眠的巨兽,让整个天地都变得冷清起来。
寒冬飘雪,孤舟凌江,取鱼竿垂钓水上,穿一袭蓑笠,舟中火炉温有姜茶,水汽氤氲,似仙人灵境一般。常茂、沐英似乎难有朱振这般境界,倒是叶兑老先生颇喜欢这种儒雅的物什,只是朱标表情凝重,叶兑老爷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便在这里多呆,便提着空荡荡的鱼
篓,率先返回船舱。
船舱内正在煮茶的张灵凤见叶兑老先生一语不发的退回船舱,表情则越发显得忧虑。
一旁的端木雨荷,则身着锦帽貂裘,神态专注的手捧绣花针,正在给张灵凤和自己腹中的孩子缝制衣物。
朱标似乎知道朱振忧虑什么一样,表情淡然的看了张灵凤一眼,张灵凤似乎对这位世子殿下颇为畏惧,连忙低下头去。
一时间船头只剩下朱振和朱标二人。
雪花飘飘洒洒,两个人风流的少年郎,皆浑身铺满了雪花。
气氛,宁静到了极点。
军山的生活,让朱标褪去了多半的书生气,身姿挺拔而硬朗,盘坐在船头任凭偶尔袭来的阵阵寒风惊扰,手中的鱼竿则纹丝不动。
偶尔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看向朱振,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朱振越是一语不发,气氛就越显得有些压抑。
朱振盘坐在朱标旁边儿,身子挺拔,却并不似之前那般随意,这是因为之前在军山,朱振自己感觉自己多少有些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并没有严格要求自己。
如今盱眙已经拿下,摆在自己面前,是更加广阔自己的天空。
而手下的部队也越来越多,朱振不得不以军人的姿态来要求自己,以身作则给更多人的做好表率。
所以一时间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以免。
以往放浪形骸,好不讲究的两个年轻人,竟然像是大人物一般。默然无声。
轻轻的呷了一口姜茶,滚烫的姜茶在口腔里翻滚了几遭,口腔内适应了温度,在缓缓的咽下去一股馥郁的幽香残留咋唇齿之间,舌根隐约还留下几分甘甜。
军山的手艺人,手法越来越精湛了。
军山自立下基业以来,就凡事讲究要在同行内做到最好,所以军山只要准备做什么,就一定是同行业的灾难。
朱振对此心中有一份说不出的自豪。
见朱振饮茶的那一刹那,嘴角隐约泛起弧度,那份说不尽的淡然和悠闲,令朱标隐隐约约发怒。
微微有些晒黑的面颊猛地一抽,朱标几乎要咬着牙根,一字一顿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重色轻友的王八蛋。”
朱标留在军山,其实心里有一个念头一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看的清楚,以军山的潜力,绝对有资格参与到扬州的战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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