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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箫剑生替赵凌雪擦去眼角的泪滴,随便捋了捋她湿漉漉的长发。

    赵凌雪那颗慌乱不甘的心,随着这一轻柔动作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箫剑生近近的看着赵凌雪,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他的眼神始终很清澈,毫无亵渎之意,他很认真的欣赏着赵凌雪,从头到脚没有放过一个地方,香喷喷的长发,秋水般的眸子,精致的耳廓,柔而无骨的手指,毫无瑕疵的肌肤……

    箫剑生一边欣赏一边感慨,很像真的很像,尤其是侧脸的时候,唯一不像的地方是赵凌雪的黑发还没有染霜。

    门外再度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赵凌雪兴奋异常。

    箫剑生贴着赵凌雪精致的耳廓小声说道:“要不要开门,万一找你有事。”

    赵凌雪摇了摇头,她的手很随意的扶在那个滚热的胸膛之上,柔软的指尖一寸寸划过那坚实如铁一般的肌肉,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

    从愤怒到恐慌到心静似水,再到她忘却了公主的身份,忘却了自己已经是有婚约之人,好似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她鼓足勇气和他对视,她冰封的心渐渐融化在他滚烫的胸膛之上。

    “我从山中走来,如若不是不是那件事,将来或许会成为一个柴夫,一个田农,陪着爷爷老去,送妹妹出嫁,吃着粗茶淡饭,过着勤恳日子,在大山里终老一生……”

    赵凌雪缓缓抬头,看着箫剑生那张年纪轻轻却




第三卷 人在江湖 第二十四章 白山黑水
    离开长亭山,三人沿着一条奔腾的黑河缓缓而行。

    黑河并非河水黑,只不过是河水幽深,在加以附近的黑土地相侵,便显得黝黑似墨,放眼望去黑河形似一条咆哮的黑龙,蜿蜒穿过一片山丘再折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白桦林,奔袭而去,永不回头。

    此时的白桦林刚刚褪去金黄的秋装,还没来得及换上雪白的冬装,但那天然的白色树干远远望去仿若一个个赤条条的女子,似乎正等待着被某个帝王临幸,或者被哪个风骚之人揽入怀中。

    其实,真正论起来着黑河的源头还得从墨山说起,黑河源起墨山,绕经奉天王朝,再折转沧定,然后东流入海,可谓不辞疲惫奔袭七万里,一黑一墨,也算是一脉相传了。

    三人似乎并没有具体的路线,走一程看一程,只要有山有水秋景还算怡人,便会停下来大概的欣赏一番,其实风景本没有什么看点,除了辽阔便是荒凉,但心情美了豁达了,又处处皆美景。

    这一日,三人刚刚艰难的跋涉过那座连绵的山丘,气喘吁吁的还没有缓歇过来,赵凌雪便望着那黑河和白桦林相交的入口出发起呆来。

    那里好像是一颗龙头,黑河在钻入白桦林那刻起声势猛然壮大,激射的水花咆哮向天空,黑水与河岸那块巨大的黑石撞击发出的巨大响声在林间怒吼,震的两侧还没来的急落叶归根的浅薄叶片哗哗作响,终于有的叶片经不起折磨,落下枝头归了大地。

    赵凌雪目色楚楚的看着箫剑生,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箫剑生伸出大手,赵凌雪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大手之中,然后大拳头攥着小拳头飞奔而去。

    如今俩人自与曹旺并肩一战之后,彼此间磨合出了很高的默契度,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对方马上就能猜出想法,准确度往往是**不离十,尤其是这次一起出行,这种来自灵魂里的默契越来越高了。

    比如,赵凌雪饿了,但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会无缘无故的看着箫剑生,那眼神落在箫剑生眼里仿佛就是一个贪吃的孩子,即将撒泼。

    再比如,赵凌雪有时候走着走着就会停下来皱眉,俏脸之上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瞪着无辜的眼睛等着箫剑生回头,一准是脚上踩了老虎刺或者脚下扎刺了,箫剑生总会找处干净地方让她坐下来,然后脱掉她的鞋子,细心的将那根刺拔出来。

    像这样的例子很多,箫剑生总细至入微的将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侍候周到。

    说来说去,这些都是赵凌雪在深宫里养成的习惯,在遇到箫剑生之后被无限的放大了。

    总之是赵凌雪越发的依赖箫剑生,箫剑生也乐此不彼做这些,很多该大瓷碗干的活全部箫剑生包了,最初大瓷碗会乐得清闲自在,慢慢就有点些看不下去了。

    大瓷碗没事的时候会考虑,自家公主与箫剑生如此下去,公主与颜义辞的婚约之事将如何收场,曹旺回去之后肯定要在陛下面前参公主一本,到时候龙颜大怒又该如何应对,而她本来是陛下钦点为小公主的死侍,如此一来,回去之后必然免不了问责一番。

    虽然自家公主和其他公主、皇子的身份不同,自幼被陛下接回宫中便宠上了天,但在国事面前任何的儿女私情,恐怕也不足以消除龙颜一怒,这并不是没有先河。

    当年大公主因为爱慕大金国王子一事,风声走漏之后,便被陛下以私通之罪被贬出了皇宫,至今音信全无。

    事实确实如此。

    曹旺回宫,没有清洗身上的血衣,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直接出现在小朝会的御殿内,登时引得殿内文武百官热议不断,更是令得陛下勃然大怒,曹旺当即将小公主如何私通箫剑生和柳慕白,如何在长亭山给他设局,如何以三敌一将他打成重伤,他又是如何见机捡回来一条命,足足在陛下面前哭诉了大半个朝参的时间。

    至于结果,陛下没有当即表态,只说朕将亲查,若属实自当还曹公公一个公道。

    而这个消息在几天之后,在中京城内也传的沸沸扬扬的,只是碍于皇面无人敢当面议论。

    尤其是赵凌雪私会箫剑生一事传入西荒颜家耳中,令得颜家家主颜回春当众发飙,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了箫剑生身上,马不停蹄的派出两拨人马,一拨赶往无极宫问话胧月,一拨赶往奉天王朝,和陛下商讨尽快将赵凌雪接回宫中,择日便完婚。

    至于颜家为何会委曲求全依然认定这门婚约,自然有颜家的考虑。

    西荒四大家族,明面上和气相处,实则颜家和吴家一直处于向家和许家的打压之下,这口气足足憋了几百年,颜家自然要寻求他法,反过来骑在其他三家脖子上,拉屎也好撒尿也罢,该找回的就的找回来。

    赵凌雪和箫剑生已经走出了很远。

    大瓷碗眼中满是抗议,她也知道作为一个丫鬟,微不足道的抗议很难阻止两个饥渴的人,大瓷碗只好酸溜溜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抱怨道:“山中有猛虎,猛虎食人骨,你们两个别太得意了。”

    大瓷碗饿了,便坐在草丛中啃食昨日攒下来的烤鱼头。

    至于公主的安危,有人会比她照顾的更好,根本不用她去考虑。

    黑河在进入白桦林的时候忽然变宽了许多,河中有一块露出河面几丈高的巨石,巨石足有几间房子大小,上面坑坑洼洼的,全是大小不一的浅水坑,坑子浅水碧绿诱人,仿若一块块镶嵌在石块上的玉石。

    巨石四周水声滔天,水花翻滚有几丈高度,偶尔还会拍打在



第二十五章 酒壮怂人胆
    望山跑死马,自然那雪山还很远,不是几日功夫可以到达。

    眼看着天色渐黑,当紧要解决的便是吃住问题。

    以前赵凌雪需要考虑这些,她现在懒得再去想。

    极北之地素有雪海之称,因为地理的特殊,夜色要比其他地方来的晚一点,但天色还是一点点暗了下去,三人沿着一条不算宽的车马道而行,脚下发出清脆的嘎吱声,终于在十几里外看到了一片毡房,总共十几顶,清一色的白,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走到最边缘的一顶毡房前,箫剑生过去探问。

    他小心的撩开毡房的皮帘,一股浓香的酒味扑面而来,再看那铺满枯草的地上正坐着一位胡子打卷独自喝闷酒的年迈老人,老人看到有人撩开皮帘,马上放下手中酒碗,快速抓起手边一张老弓,搭箭便要射向箫剑生。

    箫剑生连忙笑着摆手说道:“老人家您别误会,晚辈只是过来借宿而已,别无他意。”

    老人没有放下弓,明亮的箭头直直指着箫剑生心口,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那双昏黄的老眼直勾勾的盯着箫剑生,足足盯了几息才将弓撂下,重新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操着很浓的北方口音说道:“你走吧,这里不安全,他们晚上还会来的,留宿不得。”

    老人的口音和神箭羽说话的口音有点相似,箫剑生勉勉强强能听懂,估计老人也是。

    箫剑生没走,径直钻入毡房。

    老人叹了口气,随意的扫了他一眼。

    箫剑生快速递上一块腰佩,老人犹豫了一下,接过腰牌放在眼皮底下看了看说道:“客卿长老,传说中的修行者吧”

    箫剑生点点头,说道:“会点三脚猫功夫。”

    老人很勉强的笑了笑,将矮木桌上的酒碗推至箫剑生面前,问道:“会喝酒吗”

    箫剑生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笑道:“自备,我们只需一个住宿的地方,当然不会白住的,您随意开个价。”

    老人随意挥了挥袖,似乎对钱物没什么兴趣,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老人起身,刚想用脏兮兮的手拍拍箫剑生的肩头,突然又收回了手,自嘲一笑:“鲜衣贵人,可了不得啊,险些弄脏了贵人,既然贵人不怕事,那就住着看吧,住几宿都成,或许贵人能给这里带来好运,该来的也就不再来了……”

    老人念念叨叨缓步而行,将箫剑生和赵凌雪三人带至不远处另一间毡房,昏黄的眼睛在毡房内扫了几眼叹了口气,没有停留马上转身而去,颇有种逃离的意思。

    更让箫剑生奇怪的是,这间毡房反而要比老人住的那间干净许多,地下还铺着崭新厚实的毛毯,崭新的被子和枕头叠放的整整齐齐,其他如中间立柱上的弯弓、灯烛、吃饭用的圆木桌等等,似乎都是新的,没怎么用过。

    “全部都是新的,看起来像是婚房……”

    赵凌雪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能是老人的儿子出事了,也可能是出了远门,再加以老人临走时的眼神和那声遮掩不住的叹息,箫剑生认为前者的可能性大点。

    毡房内很暖和,老人走后没有再来,三人开始各自忙乎。

    简简单单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外面的天色也彻底的黑了下来,大瓷碗本来想点一根灯烛,将毡房照亮一点,结果赵凌雪说最好不要随意动这里的东西,大瓷碗也就打消了念头。

    很快,赵凌雪和大瓷碗摸着黑唠起了宫里的点滴事,箫剑生听不懂,也不想听,便借着出去散散步消化食的借口独自走出了毡房。

    外面很冷,风也很大。

    惨白的弯月清冷的挂在天空,和白雪皑皑的地面遥遥呼应。

    刺骨的寒风发着嘶鸣般的吼声,卷动着地面上的雪沫子,如潮水,似沙暴,肆无忌惮狂奔。

    箫剑生裹了裹短袄走进风雪中,越走越远,渐渐远离了毡房内溢出的灯光。

    极北的大地也能看到紫星,但箫剑生今晚不准备对着紫星冥想,他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吸收消化掉曹旺留在他体内的剑气,剑伤虽好,但那些极细的剑气却无法一时消化,总不是好事。

    曹旺的剑气很怪异,藏在他体内仿佛和他捉迷藏一般,难以发现,发现了还难以捕捉,比南国安公子留下的剑气更强,更难以分解掉,这些日子他没有对着赵凌雪做这些,自然是不想让赵凌雪担心。

    风越吼越大,脚下的积雪越来越深,快到半腿的时候,箫剑生停了下来,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酒香四溢,砸砸舌头,甘甜醇爽。

    那晚赵凌雪与他说过袁木鱼送酒一事,箫剑生一下子就猜到是宁铁鞋,而且他还猜到当时宁铁鞋就在附近看热闹,老酒鬼不过来搭把手,事后送壶酒是几个意思

    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

    喝了咱的酒,皇帝的女儿也敢搂

    还是酒壮怂人胆

    箫剑生就着呼啸的风,一连喝了好几口,都喝不出个所以然来,犹自笑了笑,觉得那老酒鬼实在是有趣之人,竟然还收了个小不点徒弟。

    不管如何,喝酒御风寒是真的,顷刻间,箫剑生浑身燥热起来。

    烈酒入喉,化作一股热流汇入气海,再散布于全身各处,似乎正在一点点吞噬着曹旺留在他体内的剑气。

    妙哉!好酒!

    箫剑生没舍得多喝,快速将酒葫芦封好口挂着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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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人在江湖 第二十六章 一场本能的战斗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白茫茫的地平线上腾起了一道白色的雪爆。

    雪爆飞溅连天,透过雪沫隐约能看到期间闪闪发亮的刀光和马蹄扬起时摩的如刀一样闪亮的马掌,这群人肆无忌惮的吆喝呐喊,声音随着马匹的颠簸响彻在这片天地间。

    初步确定,马群人数过百。

    随着马队越来越近,这方大地跟着轰隆颤抖起来,似雪崩来袭,但比雪崩要猛烈的多。

    大地都跟着震动,确实令人心悸。

    老人嘴角抽搐着,下意识的扔下身后的包裹,举箭瞄准那奔腾的马群,但手臂颤抖的如何都瞄不准。

    其实他的本能是要跑路的,只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孩儿就是被这些人抓走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再加上身边三人脸上没有一丝波动,自然也就心里有了点底了。

    尤其是那年轻男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面对来势汹汹的马队还能镇定自若,和那娇贵的女子谈笑风生,望向那群马队的时候,嘴角挂在一抹风轻云淡的笑,长的天仙般的那位女子,虽然柔弱了一些,似乎在她脸上也看不到一丝紧张。

    箫剑生笑道:“来者不善,应该是奔着这片毡房区来的。”

    赵凌雪小声道:“你忘了昨夜,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箫剑生乐道:“永生永世不忘。”

    赵凌雪低下头低声道:“气人,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件事,是另一件。”

    朝阳还没有升起的雪原几乎滴水成冰,箫剑生看了眼赵凌雪冻的红扑扑的脸蛋,伸手将她的脸捧在手心。

    此时此刻,很多人应该还在梦乡,只有几处毡房早早的冒起了细细弯弯的炊烟,然而经此一扰,谁还敢继续睡那香甜的回笼觉,惊慌失措的妇人抓着炊具跑了出来,望着那乌央乌央的翻飞的雪沫目瞪口呆,其他冲出来的人鲜有穿戴整齐者,慌不择路的举着老旧的武器冲出了毡房。

    人群纷纷攘攘,奔走相告,猛看起来也有几十号人,但大多数是些老弱病残之人,但此刻都慌了神,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

    有个扛着防御野兽的三股叉老人,壮着胆子人群中有些声嘶力竭喊道:“是雪鹰部落的黑骑兵,这些匪人杀人不眨眼,上次咱们逃了,这回肯定是回来报复的,大伙赶快分头开逃命吧,不要惦记毡房里那些不值钱的玩意,晚了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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