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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栗L

    “国师大人别这样说。”皇上笑了笑道:“保护自己的国家,是我们皇族的责任,他是我儿子,自然该被做好这样的准备,朕也是。”

    “我若是走了,摘星阁可无人镇守。”淳于季汝知道了跟这些人说话得多想一分,她对顾时谦有所亏欠,若他有危险,自己是一定要去的,她不喜欢欠别人。




(三十一)
    “启禀国师大人,我国多地大雪,致使多处房屋坍塌,让许多人民流离失所,国师大人夜观星象,可有何解”书房里,淳于季汝坐在书案前翻阅那皇上身边派来的某个臣子带来的奏章,仿佛官位还不小,不过淳于季汝是不关心这些。

    “天象显示,数天大雪。”

    那中年男子身居高位数年,还是第一次对如此年轻的女子如此低声下气。听着如此简单的回答,一时喘不过来气儿,不过想到皇上的额交代还是道:“国师,您可有解决办法”

    淳于季汝疑惑道:“天灾自然需要人为帮助。”

    那中年男子有些急切,现在朝内外皆在忧心这场天灾,“皇上让微臣带话问国师大人,可有良策让这场大雪停下来”

    淳于季汝翻了翻那奏章上各地报的死亡人数,道:“你们想让我改变天意”声音明显冷了下来,屋内的气氛不再如之前那样和谐。一种无法忽视的注视直窥内心深处,让他清醒过来,而后想到之前自己说了什么,羞愧不已。

    “天灾已到,人不想着如何改变现状,倒是想改天”

    那臣子也觉得汗颜,可皇上的旨意如此,他不能不遵守。近年来,皇上的精神不济,越来越偏向那些无稽鬼神之说,照他看来,坚定不移的向着昏君的道路前行。“君有所言,臣不得不从。”

    “事在人为,相信什么便出现什么。”淳于季汝说完,便消失在凳子上。

    那臣子看到一下之间便不见人影的那个蒙着面纱的姑娘,惊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走出摘星阁,寒冷刺骨的风吹醒他,心下惊叹:国师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啊。想到自己之前无礼的言语,立马向着摘星阁正门的方向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便离开了。

    顶楼上,淳于季汝此刻在一片黑暗的星辰之中,独她一人。

    “唉看来这一代国君也要坚持不久了啊。”流年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在这阁里,你任何地方都去得”淳于季汝问道。

    “我本就是从这里诞生,自然哪里都去得。”流年漂浮在半空中,勉强和淳于季汝对视。

    “那你才是这结界的守护者啊连星域都阻挡不了你。”

    “我属于这里,又是独立之外,我可是特殊的。”流年颇骄傲的说。

    “你怎么看”淳于季汝看着这浩瀚无穷的星域,每时每刻,星辰变化着,很难找出其规律。

    “这场暴风雪比以往来的更加猛烈,不然那皇帝也不会来找你。说明他也无甚办法了。你可有想过为什么”

    “什么”

    “风雪来临,习惯了北地的风雪的人们怎么会慌乱皇上又怎会想到让你来解决你不会单纯的以为他是个昏君吧”流年看着淳于季汝道。

    “嗯。”淳于季汝的确没想太多。

    流年暗暗翻了个白眼,捋一捋胡子道:“纵观星象,也只能说这是天意,若是有人为改变星象,能力也不是你我能对抗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若是有人借此将祸水引至你身上,你可想好对策”

    “没有。”淳于季汝生活一直单纯空白,经流年提点后,思考一会儿,并不觉得能有什么对



(三十)
    夜凉如水,摘星阁内静悄悄的,楼道里传来声响,闭着眼的顾时谦惊醒。

    “处理的如何”

    “你还在”淳于季汝以为顾时谦早已离开。

    “你若有什么事情,我还在这里。”顾时谦看着她。

    淳于季汝看着空荡荡的阁楼,除了他一个人,被人应该都睡下了吧她迟钝的意识道,从遇见顾时谦,来到京城,这个人便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无偿将药草给她,随她采摘。到昨晚一直陪着自己,又是为什么呢她独来独往惯了,似乎除了阿影,没有任何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你若是需要我帮助,可直说。”淳于季汝道。

    “并无。”顾时谦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利益的交换。”顾时谦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放弃道:“我这几日奉命前去办事,此去可能需要很久你可会等我回来”

    “等你我一直都会在这里啊。”至少现在她走不开。

    “你可答应”顾时谦怕回来时,人走楼空。毕竟,她从来都不是属于这个地方。

    淳于季汝想了想,没有想通,不过他要求的事情不难,便道:“好。”

    顾时谦放下揪紧的心,整个人便放松下来:“谢谢。”

    “我并未做什么。”

    “你只要待在这里,便好。”顾时谦又交代道:“那药园我临行前会种下许多草药,你若有需要便可以去取,管家认识你,你若需要什么,可直接与他说……”

    听着顾时谦说着许多话,突然想到曾经跟自己做过交易的一个母亲,在临走时,也拉着儿子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那时她不解,淳于夏染对她说过这叫担心,人们总是对自己放心不下的人,产生的一种感情。

    “你这是担心我吗”淳于季汝直接问道。

    顾时谦一愣,还以为自己努力终有成就,不过还是被淳于季汝的迷茫神情打回现实。“是啊。”

    “不用担心,我很强。”

    “我知道。”只是忍不住的想知道你的一切,希望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

    “随我来。”淳于季汝待着她到了自己经常制药的地方。

    顾时谦第一次到这里,四周摆满了架子,放着许多小巧的瓷瓶。淡淡的药香,让人心神放松。中间摆着卧榻,应该是她平日休息的地方,旁边桌子上摆着药炉,石捣等。很单调,又认认真真的放在那里,一如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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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北方的天气总是冷的更快些,淳于季汝坐在宽敞的马车上,黄昏时刻,街道上行人稀稀疏疏,马车一拐,便在离皇宫前一条主干道上进了另一条偏僻的小道,再过了一会儿,周围便没了房屋,道路也不再平坦,坑坑洼洼的,可是马车依然疾速的向前奔驰,诡异的没有任何颠簸。摘星阁位处偏僻,国师若要低调出行,可沿此道。

    “呜呜呜”一声细微低吟的叫声传进淳于季汝耳中。

    “停。”随着声音,马车立即稳稳当当的停下。一身青衫童子立在车外,恭敬道:“大人,可有吩咐”

    “你守在这里。”说完,车内便没了声。

    “是。”那青衫童子老实的立在车外。

    淳于季汝寻着刚刚的声音,几个眨眼功夫,便找到了一个陷阱。

    陷阱应是山中猎户所挖,足有一个寻常成年人高。那声音正是陷阱内传来。淳于季汝探身,便瞧见躺在陷阱里一只脏兮兮的小狐狸。浑身火红的皮毛失去了光泽,隐约间还闻到一股血腥味道。

    这只狐狸,她认得。

    “可是涂山的枫晚”淳于季汝问道。

    “呜呜呜呜呜呜”(是我呀,是我呀,季姐姐。)那狐狸在淳于季汝到时,便知道了,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呜呜可以不被别人扒皮炖汤了哇。可她此刻伤的太重,连人类的语言都不能说,更遑论化成人形

    淳于季汝略一伸手,那狐狸便自陷阱底部慢慢飘了上来,不过淳于季汝没有伸手去接,伸手将周围零散的灵力汇聚到一块,包裹住哪小狐狸的身躯。

    “睡一觉吧。”淳于季汝又从自己的空间中找了找,只存着药物,对她的伤势有用的药物却没准备过,只能用草药先给狐狸敷一敷。

    一阵微风扑面而来,那守车的青衣童子弯了弯腰,“季大人。”

    “走吧。”

    “是。”

    马车疾驰而过,天色已大暗,留下残风,很快又恢复了紧平静。

    此时,从树林中走出一个身着黑斗笠的人,看不清面容,只对着那马车离开的地方站了良久,突然消失在原地。

    摘星阁一如既往的平静。宫中的争斗、热闹怎么也无法传到这里。零零散散的守卫看着这座时常被人遗忘的摘星阁。

    “回来啦!”此刻摘星阁的六楼一处小厅堂里,热闹异常,阿影幻化成小娃娃的模样坐在大圆桌的周围,同行的还有顾时谦,流年站在餐桌上,用着顾时谦特意让人定制的小碗筷,欢快的夹着桌上的饭菜。

    “这个是青衣,以后住在摘星阁里。流年你找一个地方让他住下。”淳于季汝介绍从幻生阁出来就一直跟着她的那位驾车童子。

    “行。”流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新来的成员,这不是人啊。

    “先坐下吃饭吧。”顾时谦一直在她身边为她安排好一切。

    “不了,你药园中可有五叶花”淳于季汝问道。

    “五叶花那花的作用只能疗伤,倒不如七瓣莲,你受伤了”顾时谦仔细的问道。

    “七瓣莲啊”淳于季汝思索良久,那狐狸已到了五尾的境界,五叶花是虽不如七瓣莲,不过对枫晚的效果是最好的。从一叶升至九叶,一叶代表一层植物的阶段,她需要刚刚好的五叶,本就不可多得。涂山倒是有许多,不过也不至于跑这么远。“那便七瓣莲吧,若有其他的药草,我也需要。”

    顾时谦听明白她的话,便道:“好,我回去拿。”

    “不必,可以让阿影去,更快一些。”

    “啊我”

    “枫晚来了,受伤了。你来跑一趟。”

    “她来干什么还受伤了严不严重”阿影有些急切的



(二十八)
    原来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留在身边。程雪鸿没了之前被双双侮辱的镇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如此逼我啊”她看着那个一朝得志,便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那人,“我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严褐!将我身边的人一一拔除,之后呢下一个就是我了然后扶持一个姨娘上位多么可笑啊。你忘了你娶我时说过的话了”

    “你以为你就是清白的吗天天带着一个男人在身边,这是你一个有夫之妇该做的吗”严褐也不甘示弱的回怼道。他早就受够了,每每面对着他们,自己倒是更像一个外来者。

    “原来,原来我的丈夫竟疑我自此,呵,既然如此,何必如此磋磨。我离开便是。”程雪鸿失望极了,仿佛夫妻十几年成了笑话。

    在监狱见到阿焱时,他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遍体鳞伤,头发散乱的扑在脸上。

    “阿焱。”程雪鸿颤抖着声音呼唤着他,遭奸人所害,护着她的,至始至终都是他啊。

    “小~姐~”那男子动了动可浑身力气被抽干,只能动了动嘴。

    “阿焱,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程雪鸿自责的说着,她什么也做不好,身边的人都走光了,只有他愿意呆在自己的身边。

    “别这么说,护着你,是我一生的职责。”阿焱打从被救下的那天起,便跟在这个女孩的后面,他要好好的护着她,可慢慢的,就不再是她需要他了,而是他需要她,一个一直能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了她,孤独从来不会降临。无论她在哪,他便在哪,护着她,是他的使命。

    程雪鸿不再是当初懵懂的少女,阿焱对她的心意她能感觉到可自己已回不了头,“阿焱,你我主仆一场,我现在还你自由身,以后别再犯傻了,好好活下去吧。”程雪鸿下定决心。

    “你要做什么小姐!”阿焱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可是只来得及见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又过了几日,阿焱被放了出来,官府说他无罪,派了大夫为他诊治,恢复力气后,便急忙回到原来的府邸,可是已成为一片废墟,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从此世界上再无程雪鸿此人。

    …………

    “我有辛活了下来,可是面目全非,儿子已托人带回娘家,至少稚子无辜,不该牵扯进来。本无任何牵挂直到不久前遇见了阿焱。”

    阿焱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一直念叨着要找她,大夫说这是心病,难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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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平水城,是在皇都云水城之外的繁华郡城,河湖环绕,另有河水通往城内,依水而建,自古便是富庶繁华之地,远离权力之都,贸易往来则是更加频繁。平水城中五大家是为翘楚,这其中又有高下之分,上有陶、程两家。

    程雪鸿便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长大。家里拥有万贯家产,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如珠宝般。

    至少在遇见他之前,她的生活便是幸福至极。

    初春,城郊南山,钟灵毓秀,大明寺便建在山顶。

    香气袅袅,烛光渺渺,金佛端坐在大殿中央,女子双手合十,虔敬礼佛。殿外草丛中,蝴蝶翩翩起舞,露水不小心沾湿翅膀,忽高忽低,当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透着水滴更加光芒四射。照进殿内时,佛下祈求的女子早已不在了这里。

    后院的桃花开的正烂漫,树下的女子,痴迷于眼前景色的女子丝毫不知道,不远处的一道视线如她痴迷于这景色般,痴迷的看着她,嘴里念念有词。

    “小生严褐,拜见姑娘,敢问姑娘香讳”那时,一位书生唐突了佳人。惊扰了一群蝴蝶乱飞。

    …………

    “阿焱,我好像遇见了那个我喜欢的人了啊。嫁给他,我会幸福的,对吗”程雪鸿看着满园春色,对着一直默默的站在身后的沉默不言的男子说道。

    阿焱是在她小时候被她爹带回家的,小小的身躯带回来时是一身伤痕,经过细心调养,便留在她的身边,作为玩伴,作为她的侍卫。

    来到她身边时便不爱说话,只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让人不经意间便会遗忘。

    之后,就像话本子那样,书生家境贫寒,女子却是豪门千金,在书生的不懈努力下,在秋闱时,高中榜首,在冬梅飘香的季节,以十里红妆聘她为妻,一时间,她仿佛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

    当她发现自己的庶妹,在与丈夫暗生情愫时,她怒不可遏,她待妹妹,皆是尽心,却不想,背着她勾搭自己的丈夫,那时,她一直认为,无关她丈夫,皆是她妹妹不安分守己。

    可在发现妹妹与丈夫厮混,她的一颗心已然跌落至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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