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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描鬼故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武玄子

    高奶奶是典型的老帝京,以前住胡同里平房的时候很多生活习惯现在依然保持着。比如不用窗帘,只在窗户一半高的位置拉一根铁丝,铁丝上穿上她喜欢的花布,既阻挡视线又具有装饰功能。她在自家单元门口的两棵树之间拉了根铁丝晾大件衣物,缠铁丝之前还用自行车内胎做了隔垫,这是为了不勒坏树皮。与客厅相连的房间即使有门,也会挂一块成人半身长的布帘子,这个帘子保持和窗户上的花布同一花色。高奶奶家不管春夏秋冬,客厅的餐桌上都一定会有一壶茉莉花茶,这点让我想起爷爷奶奶家,所以感觉很是亲切。

    我住过来的这天晚上,月朗星稀,银白色的圆月把大地照的像下了雪一样。我和小高莹玩闹一晚,早早就睡了。高奶奶家的床是一张双人床拼上一




第七章 血脚印2
    第三次血脚印谁也没想到会出现在天花板。现在回想起来,我做到了自己所说的,跟ta进行了一场面对面的硬刚。

    我家这位“瑰友”大概对门有什么恨,ta又一次弄坏了一扇门。这次弄得很隐蔽,动静也小,走的技术流。

    因为我小时候有一次被藏在衣帽架里的瑰吓到过,所以一直很讨厌衣帽架这种东西,也不喜欢类似人影、人脸的纹路。爸爸妈妈知道这个原由,所以我家从没有过衣帽架,衣服都是搭在椅子上的,家具、壁纸、地板的纹路都是几何图形。这个暂住地的木门很奇怪,每个门上的纹路都和我差不多高,不知道是仿木纹还是真木纹,总之一圈圈纹路组合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个留着长头发的人影。有的纹路位置很高,有一种被俯视的压迫感,很讨厌!拿画,拿海报挡起来!有的位置很矮,像从地底钻出来窥视我们,很讨厌!挡起来!

    家里的门上都被我拿画挡起来了,没人住的那间有污水井的屋门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洞。那个洞还是我爸先发现的,他把我贴的海报撕下来,看了看门上的洞说:“这门质量真次,破塑料做的门还是空心的,真能糊弄!”

    接到学校通知,因为条件所限,我的大学入学军训取消了,一下子我的入学时间又往后推迟半个月。赶紧和朋友约见面,各种莫须有的理由都是聚会玩乐的正当理由!大家租了轰趴馆,要玩通宵。12点刚过,作息正常的洪糖就要睡了,我陪她一起敷着面膜,闲聊天,她突然说觉得我最近脾气特别不好,感觉很多无所谓的小事我都能气个半死。仔细一想,真可怕,不仅仅是我这样,爸爸妈妈也一样。我们全家最近好像都频繁吵架,谁和谁都能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妈妈性格那么温柔,大声说话的次数都有限,最近也会在盛怒之下摔摔打打了,那个临时住所的坏磁场已经开始影响我们的生活了。

    回家以后,我认真地和爸爸妈妈商量,这个房子不能住下去了,如果说这个房子有自己的思维,那它就是不想我们继续住下去,仔细想想,自从住进来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矛盾吵了多少架摔了多少东西又说了多少互相伤害的狠话爸爸妈妈也说觉得很奇怪,白天上班的时候都还心情愉悦,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回家就觉得心情不好,越来越不想回家,回到家就暴躁,一点不顺心的事都不能有。最后我们一直认为,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会被吵散了,我们要时刻互相提醒,不被坏磁场干扰,要自己左右自己的情绪,不要被别的东西控制。

    从这次谈话后,我们一家三口有了一种共渡难关的氛围,互相之间有了更多的体谅,给予对方更多的关注和理解,心境变得豁达许多。至少我觉得自己心境可以包容很多东西了,即使是一个狰狞无理的怨灵,我也可以心平气和地跟ta好好沟通。

    电脑桌上的小夜钟显示am2:45,毫无预兆地醒过来,头脑清醒,双目炯炯,周围很安静,只听到夜虫的鸣叫。按以往的经验,这将会是有事发生的前兆。

    我那台改装了四台“光污染”风扇的电脑无声地启动了。七种颜色渐变,把房间里也照的色彩斑斓,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狂欢,但此情此景在我眼里并不美丽。我起身,摘下门上挂的降魔杵,正对着房门盘腿坐定,小声说:“出来吧,别渗着了。”一双脚从我的房门口走了过去,只有一双脚,没有膝盖以上的部分,反射着电脑不停变换的光,惨白又有些透明。这一双脚慢慢地在门外从左边走向右边,然后又慢慢地从右边走回左边。我问ta:“你想要我做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每个声音都叨念着“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我盯着那双腿,正色道:“实话跟你说,这不可能,该走的是你!



第六章 血脚印
    那阵子有一个电视剧我妈妈特别喜欢,她平时做事慢吞吞的,但那阵子,她为了赶在电视剧开始前做完家务事,开启了倍速模式。虽然我很乐意帮忙,但是我妈妈有挺严重的洁癖,所以很多事必须她亲力亲为她才放心。比如我洗过的碗,她一定要用一口大锅再煮一遍,再比如我家吃饭是用公筷的,她有自己单独的一套碗筷,这个虽然不稀奇,家里每人都会有自己固定的一套餐具,但是她的餐具是不和别的餐具放在一起的,她的碗筷有单独的一个地方摆放,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不过这是亲妈,她嫌弃我和我爸,那也是没辙啊……

    她对家里的地面卫生要求也非常高,我家每天都是用消毒液擦地的。以至于我家的拖把寿命很短,用没多久,就会被消毒液烧的空空洞洞,变得又薄又小。现在暂时住在这里,不需要用消毒液擦地了,她的家务时间减少了很多,白天我擦一遍地,晚饭后她再亲自擦一遍。在她擦地的时候我们是不允许走动的,所以我们固定了作息,妈妈擦地时,我在厨房洗碗,爸爸在客厅看电视。等她擦完地,她会亲自把用过的碗筷用大锅煮一遍,这个时候我出去倒垃圾,我爸差不多到了去厕所的时间了,这些做完以后正好电视剧开始。

    今天和往常一样,我们都做完了各自的事,爸妈在客厅看电视,我在自己屋里打游戏,第一集结束的时候,我妈会去厨房洗个水果或者去上个厕所。我听见电视里开始了片尾曲,还有妈妈起身的声音,紧接着没过两秒就听见她的尖叫声。我和爸爸都吓一大跳,两人从两个方向跑到她身边,妈妈正靠着墙,一手捂着心口,脸上表情很惊恐,两眼死死盯着地上。我跑过来的时候妈妈冲我叫:“你别过来,别踩着!””我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有蜈蚣”所以我电光火石间原地腾空而起,一个神走位蹦回了床上。然后就在床上大喊大叫:“快拍死快弄出去!别光看着呀!”没有听见让我安心的拍打声,只听见我爸说:“嗯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颗心还悬在那,跪在床上,抻着脖子问:“怎么了怎么了这回是什么东西啊活的死的”我爸说:“不是虫子,你别咋呼,把应急灯拿来。”听说不是虫子我就安下心来,提着应急灯出来,先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下,一看地上的东西,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第一次出现的血脚印,在家门外,这次出现的时候它就已经在门里了。

    这次出现的时间很诡异,并不是夜深人静的深夜,而是挑了一个大家都在家的时间。甚至这个脚印的位置就在我妈眼皮子底下,大门口离电视也不过四五步的距离。这次血脚印的形状不像第一次那样双脚并拢,而是一个行走中的状态,脚尖向着我的房间。我站在边上比了一下,和我的步子差不多,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这是向右拐弯的时候一般人的习惯步序。

    我和爸爸、妈妈面面相觑,爸爸说:“小熙你刚才倒垃圾……”话没说完就没再往下说了,我也想过我去倒垃圾以后都干嘛了,但是仔细回忆一下,全家人都再那之后频繁地路过大门口,这么明显的脚印,不可能一直没人看到过。

    没有什么借口可解释的了,所有的“可能、也许、会不会”都站不住脚。这脚印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既然不是人为,那就只有非人为一种可能了。我拿了一张厨房纸,把这个血脚印擦掉,又反复用湿纸巾擦了很多遍,可是总感觉那个脚印还在那里。

    我没跟爸爸说第一次见到血脚印的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发狠说的那句话。这感觉好像你跟人家约架,人家真的来了一样,心里并不轻松。再次环顾这个房子,我心里暗暗琢磨,本以为这个房子只是风水不好,现在看来,恐怕还真是有些事情的吧可我再怎么仔仔细细地看,也没看到阴灵的踪迹,只有那个房间木地板下散发着怪味的黑洞在挑衅着我。

    晚上爸爸和我换了床,我和妈妈一起睡,他把降魔杵挂在我的放门口,然后几乎一夜没怎么合眼地盯着家里的一举一



第五章 凶宅魍事
    因为楼上电钻的声音我被迫醒过来,因为这粗暴无礼的被迫醒来,梦里“葫芦娃”跟我说的话被我的起床气抛在脑后,再一次忘得一干二净。

    楼上人家装修动静太大了,搞得我放暑假不能睡懒觉不说,平时在家都呆不住,叮叮咚咚的一通乱砸,搞得我电视听不见、微信听不见、电话听不见,每一锤子都像落在我的头上,砸得我心慌不已。不得不每天都拿着电脑跑去旁边的咖啡馆,绝不为装x,只为蹭网顺便解决一日两餐。

    我老跟爸爸妈妈说楼上拆的太过了,没准哪天拆到咱家来,结果真让我说中了。拆厕所拆爆了污水管,脏水从顶上漏下来,家里的污水都淹过脚背了。除了放在高处的东西,家里几乎一半的东西都不能用了,装修也得全部拆了重装。装修公司赔了不少钱,还给我们找了一处离家不太远的地方暂时住着,搬家的时候我和爸爸妈妈连着一礼拜吃不下饭去。

    平时我们所说的“五毒”指的是五种毒虫,分别是蜈蚣、蝎子、蜘蛛、蟾蜍、壁虎。这次暂住的房子里,除了蝎子和蟾蜍就要凑齐五毒了。房子面积倒是很大,可是……这个家真是发生了丰富的故事。

    在住进这里之前,我从来没见过蜈蚣,当我这辈子第一回见到时,吓得我简直怀疑人生了!而且这虫有的时候从房子中间的天井爬进屋出来,在没人发现的时候爬进浴室吊顶,再从吊顶的缝隙中间掉下来。有一次我在泡澡,一条蜈蚣追着一条蚰蜒纷纷掉进我的浴缸,吓得我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跑去邻居高奶奶家住了好几天。

    如果这房子光闹虫子也就算了,没想到还闹瑰,当时不懂,现在回想那个房子简直就是百分百的凶宅啊!

    凶宅不仅仅指发生过命案的房子,房屋结构、布局、朝向、建筑材料等等因素不佳都可以称为凶宅。这个房子屋内有一口污水井,房子正中开的天井不但无法采光,反而常年阴暗潮湿滋生蚊虫。这叫双井煞,这种风水产生的煞气不仅使得家中人易得凶病、家宅不和、家人离析、争吵不断,还会因为阴气过盛使得家人易走极端,脾气暴躁戾气攻心。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我才能明白的,当时并不了解,直到发生了这样几件事……

    初次见到这个屋子,我就感觉莫名的不喜欢,这套房子面积确实不小,一层只住一户,中间有天井,厕浴分开,还有单独的储物间。南侧阳台外面有个后花园,但是草木太过茂盛,大有遮天蔽日的感觉,反而遮挡了阳光,每到晚上,风一吹,窗外的树影都像鬼影一样窸窣鬼魅。

    一开始我选的房间在一进门的右手边,这个房间挨着厕所和厨房,白天就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动线最短。进门左手边的屋子很怪异,我的阴阳眼会透过木地板看见地上有一个黑洞洞的阴影,后来才知道那个阴影就是污水井的位置,很多虫从那里爬上来,有些细窄的从墙沿踢脚线缺口爬出来。房间里还常飘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难闻味道。

    盛夏的夜晚,一丝风都没有,蜻蜓低飞鸟雀归巢,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了。我窝在房间里,紧闭窗户吹着空调,在三刷四海八荒的故事。一道闪电劈过,全家陷入一片漆黑。高低远近传来不少声音嚷着“停电喽”,这倒也省了我的事,不用我跑出去看了。趴在窗口,看着周围的房子都陷入黑暗,然后再透过黑洞的窗户亮起蜡烛光或者手电光,看来是大面积的断电。

    我爸拿着应急灯过来给我,我就着应急灯的光翻出我一直没机会用的小灯笼和香蜡烛,在这个临时的家里营造出一点浪漫的气氛。手机的流量和电量非常充足,我窝回床上继续看我的剧,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一声炸雷把我惊醒,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外面雨滴落在各种物体上的声音,手机里放着片尾曲《凉凉》,还有雷声远去后传来的余音………不对,怎么还有我听不懂的语言在旁边窸窸窣窣

    我心里第一反应是进贼了,没敢有什么大动作,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攥住我那个大块头的充电宝,然后假装翻了个身。如果是小偷,一定会停止动作或者对话,但是我耳边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听不懂的对话并没有停下来。我偷偷眯眼



第四章 灵魂出窍
    第三章小鬼难缠

    卢梓跟她妈妈一起在老房子住了几天,眼睁睁看着床底下爬出一条红腿蓝身子的大蜈蚣。两人又吓得住不下去了,卢梓妈妈一直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家里没阳气。都怪卢梓爸爸老不在家!

    卢梓的爸爸从事有色金属工作,经常要去地方上开会。总公司领导去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工作时,很多人都会带家属同行。卢梓妈妈却很少陪同前去,一方面是她妈妈本人是一位成功的女商人,非常忙碌;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她的出现成为别人撬开自家先生铁面无私的开口。可这次她果断飞去梵州和卢梓爸爸汇合,还准备去神显寺好好沾沾佛气。卢梓的大学和我的大学都不在帝京,她和我一样的想法,都不愿意过早地离京,所以她单方面决定跑来我家住。她在来我家的路上,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还迅速找了一我家街舞工作室报了名,地点在报国寺附近。

    报国寺在前朝有个极美的名字,叫“花雨寺”传说寺内一株老槐树,花期有别于常理,每年盛夏十分中元普渡时期,随着普度庆典,此树会落下花雨漫天。后来这花雨寺和老槐树也颇为壮烈,在国破家亡的时候,这里成了侵略者的驻地,老槐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轰然倒塌,砸死砸伤侵略者无数,成就了它的一颗报国情怀,人们为了纪念它,就把这里叫报国神树寺了。

    卢梓是个漂亮姑娘,高挑的魔鬼身材,娃娃脸萝莉音但丝毫不矫情,从没公主病。她自从这个暑假去学街舞,就迷上了街舞工作室旁边报国寺小吃的炸豆腐汤,每天都去吃还打包回来给我。那天她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报国寺小吃,半路遇到女孩子比较尴尬的时刻,慌慌张张地不敢走人多的大路,同时要用最快速度买到卫生用品,还要找到厕所,帝京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可以满足以上所有条件。她找了一个公厕,看起来比较破旧,厕所一共三个隔断,靠窗户的那个隔断相对比较干净一些,没有该冲却没冲的东西。为了让窗户可以正常开启,隔断门比其他的隔断向里推进了一点,因此这间比其他两间要狭窄不少。卢梓一向不喜欢最靠里的隔断,尤其是这回,她总感觉凉飕飕的。她自己劝自己,现在是大白天,听见有人进来了,她才没太往那方面想,在意起如何让自己不要碰到周围的墙壁这件事上。

    就在她收拾利落准备出门的时候,后腰传来清晰的碰触感,她被一只小小的手猛地一推,整个人跌出了隔断。她条件反射地回头,正好看见一双青灰色半透明小手缩回墙里面,耳边还有轻轻的嬉笑声传来。

    之前的阴冷感传来,她冲回大街上,摊开掌心寻找太阳的温暖。那天我们都没有炸豆腐汤喝了,不仅如此她开始变得特别倒霉,丢手机、丢钱包、买到假防晒霜导致脸上过敏、考试报名莫名其妙的失效,连打游戏都连输……还是我们去了灵云观,好好地在主炉边沾上满满的香气,在道观里呆到暮鼓敲响,内心才安宁平和起来。

    卢梓定居日本的小姨和表妹回来了,她离开我家去陪她小姨和表妹住了,我却因为想念炸豆腐汤的味道,骑上车往报国寺小吃进发。半路上玩心一起,去看了一眼已经被侵占成印刷厂的花雨寺。花雨寺已经面目全非,房檐长草,灰墙开裂,房檐的一角被脚手架支撑着以防坍塌,收废品的老大爷躺在旁边树荫下,草帽盖住脸“呼噜呼噜”打着盹。

    我在周围逛了一圈,没什么可看的,热得我汗流浃背,随便找了一条阴凉的胡同一头扎了进去。因为刚刚绕路去花雨寺,现在有点失去方向,烦躁感刚要蔓延,就看见一个小卖部。坐在自行车上喝一瓶冰镇的北冰洋,胡同里安静的午后,在伴着蝉鸣的树荫下,烦躁全无,一切都那么惬意。休息过后走进前面不远的一个公厕,用凉水洗了把脸顺便方便一下。

    当我后腰被一个小手重重一推,卢梓之前的所有描述都在我脑子里唤醒了。听见轻轻的嬉笑声传来,阴冷的感觉从脚后跟传到头发丝。我没有回头,因为在我以往的常识里,灵体是不能触摸到人体的,这也是我第一次被灵体摸到,冰凉滑腻,心理各种不爽!

    再次站在阳光下,刚才的所有惬意瞬间消失不见,我带着慌乱回到家里。爸妈还没下班,我在爸爸的佛堂坐下,闻着淡淡的檀香味内心稍安,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听见家里回来人了,厨房传来叮叮咚咚做菜声我更安心了,迷糊着走回自己房间歪在床上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身上一凉,我激灵一下醒过来。睁眼的瞬间,一个空瓶子刚好落到地上,还在发出“嘣嘣”的声音弹跳着。我满脑子疑惑,反应力还没全部清醒。从被水浸的床上下来,一边抹着身上的水,一边打开房门,家里仍然静悄悄的,一看表时间只过去了半个小时……。回头再看看地上的空瓶,被褥上的水渍,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正常,拿起手机想跟谁讲述一下刚刚这些事情,家里座机恰好响了起来。

    妈妈打电话回来叫我给她查一个电话号码,但是她的话把我弄得更乱了。妈妈说她刚才先给我的手机打了电话,是一个一听就是小朋友的声音接的电话,拖着长长的尾音说“喂”。妈妈以为打错了,挂断之后打了家里电话,结果接电话的还是刚刚那个小朋友。我妈疑惑着问:“是小熙吗”电话里“呵呵呵”笑了几声就挂断了。所以我接到的这个电话,已经是妈妈打的第三通了。从通讯录播出的电话是怎么打错的呢打通了三个电话,我却只接到一个。

    抛开这个不说,我赶快先把自己刚刚在睡梦中被泼了一身水的事跟她说了。但我妈一向关注点很奇怪,她更在意的是水干不干净,要是饮料或者甜水的话,让我赶紧换床单不要招蚂蚁……完全没和我的疑惑产生共鸣。

    无语的挂了电话,收拾完被褥,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开始感觉腰上传来烫烫的感觉。心理烦躁,身体疲惫,一觉睡过去开始发烧了。等我爸妈下班回家,我已经烧得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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