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鬼故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武玄子
亓官家虽然世代入道门,但对信仰保持着非常自由开放的态度。十几年前我爸爸机缘巧合连续遇到两位藏传密教噶举派的具足上师,接受了灌顶,持戒、皈依,是一位虔诚的密教徒。他十几年坚实不懈地修炼,已经对炁场有了一定的感应,今天他一回家,立刻感觉到了外来灵体的形迹,这感觉就好像巴萨的主场出现了皇马的旗子一样明显而格格不入。
爸爸一回来,那阴气就迅速藏了起来,我跟爸爸说了之前的事情,他知道我是被阴气冲撞了。
不感冒,不咳嗽,不拉肚子
第三章 小诡难缠
卢梓跟她妈妈一起在老房子住了几天,眼睁睁看着床底下爬出一条红腿蓝身子的大蜈蚣。两人又吓得住不下去了,卢梓妈妈一直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家里没阳气。都怪卢梓爸爸老不在家!
卢梓的爸爸从事有色金属工作,经常要去地方上开会。总公司领导去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工作时,很多人都会带家属同行。卢梓妈妈却很少陪同前去,一方面是她妈妈本人是一位成功的女商人,非常忙碌;另一方面她不希望她的出现成为别人撬开自家先生铁面无私的开口。可这次她果断飞去梵州和卢梓爸爸汇合,还准备去神显寺好好沾沾佛气。卢梓的大学和我的大学都不在帝京,她和我一样的想法,都不愿意过早地离京,所以她单方面决定跑来我家住。她在来我家的路上,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还迅速找了一我家街舞工作室报了名,地点在报国寺附近。
报国寺在前朝有个极美的名字,叫“花雨寺”传说寺内一株老槐树,花期有别于常理,每年盛夏十分中元普渡时期,随着普度庆典,此树会落下花雨漫天。后来这花雨寺和老槐树也颇为壮烈,在国破家亡的时候,这里成了侵略者的驻地,老槐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轰然倒塌,砸死砸伤侵略者无数,成就了它的一颗报国情怀,人们为了纪念它,就把这里叫报国神树寺了。
卢梓是个漂亮姑娘,高挑的魔鬼身材,娃娃脸萝莉音但丝毫不矫情,从没公主病。她自从这个暑假去学街舞,就迷上了街舞工作室旁边报国寺小吃的炸豆腐汤,每天都去吃还打包回来给我。那天她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报国寺小吃,半路遇到女孩子比较尴尬的时刻,慌慌张张地不敢走人多的大路,同时要用最快速度买到卫生用品,还要找到厕所,帝京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可以满足以上所有条件。她找了一个公厕,看起来比较破旧,厕所一共三个隔断,靠窗户的那个隔断相对比较干净一些,没有该冲却没冲的东西。为了让窗户可以正常开启,隔断门比其他的隔断向里推进了一点,因此这间比其他两间要狭窄不少。卢梓一向不喜欢最靠里的隔断,尤其是这回,她总感觉凉飕飕的。她自己劝自己,现在是大白天,听见有人进来了,她才没太往那方面想,在意起如何让自己不要碰到周围的墙壁这件事上。
就在她收拾利落准备出门的时候,后腰传来清晰的碰触感,她被一只小小的手猛地一推,整个人跌出了隔断。她条件反射地回头,正好看见一双青灰色半透明小手缩回墙里面,耳边还有轻轻的嬉笑声传来。
之前的阴冷感传来,她冲回大街上,摊开掌心寻找太阳的温暖。那天我们都没有炸豆腐汤喝了,不仅如此她开始变得特别倒霉,丢手机、丢钱包、买到假防晒霜导致脸上过敏、考试报名莫名其妙的失效,连打游戏都连输……还是我们去了灵云观,好好地在主炉边沾上满满的香气,在道观里呆到暮鼓敲响,内心才安宁平和起来。
卢梓定居日本的小姨和表妹回来了,她离开我家去陪她小姨和表妹住了,我却因为想念炸豆腐汤的味道,骑上车往报国寺小吃进发。半路上玩心一起,去看了一眼已经被侵占成印刷厂的花雨寺。花雨寺已经面目全非,房檐长草,灰墙开裂,房檐的一角被脚手架支撑着以防坍塌,收废品的老大爷躺在旁边树荫下,草帽盖住脸“呼噜呼噜”打着盹。
我在周围逛了一圈,没什么可看的,热得我汗流浃背,随便找了一条阴凉的胡同一头扎了进去。因为刚刚绕路去花雨寺,现在有点失去方向,烦躁感刚要蔓延,就看见一个小卖部。坐在自行车上喝一瓶冰镇的北冰洋,胡同里安静的午后,在伴着蝉鸣的树荫下,烦躁全无,一切都那么惬意。休息过后走进前面不远的一个公厕,用凉水洗了把脸顺便方便一下。
第二章 家学渊源
从卢梓家拿回来的镯子,不知道里面的宿主有没有背着人命债,应该怎么处理,我准备去爷爷家,问问他的意思。
我家姓亓(齐)官,亓官家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就一直在修习太极道玄真派的功法,每一代都会有一位亓官家的血脉出家入观修真。我的爷爷七岁入玄真龙门派修行,出家在帝京灵云观。十六岁面临着祖国烽烟四起国破家亡,观内大部分道士都离开道观,参加革命保卫国土。正如邱祖推崇的思想“不可推开国家民族兴旺,只谈神仙道业”。
为了新中国的成立,很多一起投身革命的道友牺牲了。当时不论国家还是道业,都同样百废待兴。我的爷爷和一些与他情况类似的老革命,都进入了特殊部门,继续为祖国的建设出力。
生活安定下来以后,他老人家重拾当年的功夫,练得鹤发童颜,浑身上下飘着好闻的茶香。每当我想起爷爷,脑子里总有一个画面,就是他穿着军裤,布鞋,手里提着纸包绳系的茉莉花茶健步如飞的身影。
我的爷爷是亓官家他那一代人中出家修真的血脉,他七岁出家,十七岁还俗,成家立业生育了五个子女。
我爸爸这一代算第二代的话,有一个我们小辈从来没见过的姑姑出家做了坤道。据说姑姑在她很小的时候在街上玩,被两位坤道看中,经过我爷爷奶奶的同意带入了道门,至今四十多年只是偶有音讯。
除了姑姑没有后代以外,我和三位堂兄算亓官家第三代,我们四个人,谁也没有像祖辈那样出家,这点打破了家族的传统让我很困惑。
我虽然是亓官家目前年龄最小的,也快要满18岁了,高考刚刚结束即将离京上大学了,高考前我曾经问过爷爷好几次,我们这一代的出家修道指标应该落到谁的身上,他总是高深地笑说机缘不到不要着急。
来到爷爷家的机关大院门口,因为爷爷的工作单位是保密级别的,像我这种直系亲属拜访也要登记抵押身份证,经过再三确认以后才被允许进门。推开门,爷爷家一如既往地飘散着茉莉花茶的香气。我偏头看见他在书房戴着老花镜,正专心致志地用一根手指在电脑上写回忆录。我没打扰他,转进客厅,和奶奶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一会儿他就会因为误操作多打了字或者误删了什么内容而发脾气,然后冲到客厅沏茶喝。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就听见“他妈的”一声拍桌怒喝,爷爷怒气满满地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看见我略微愣了愣,可能觉得自己发脾气让我看见有点不好意思。我适时捧上了茶盅,爷爷接过来喝了两口,面色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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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董手镯
在空中飞的时候只要歪一歪肩膀就能改变方向,想要加速就使使劲,闭上眼睛穿过一朵白云,突然感觉脸上麻麻的,心想坏了,不会是飞进了一朵雷雨云吧,我要是被闪电或者雷击中就完蛋了!
心里一惊就从梦中醒过来了,脸上还在感觉到麻麻的震动。
原来昨晚趴在手机上睡着了。
电话显示是我一个很粘人的好朋友——卢梓。虽然“炉子”这个发音怪怪的,但这个女孩长得少见的漂亮。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接起了电话“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不行了!小熙你赶紧来我家吧我家闹鬼了,我和我妈昨天晚上都快吓死了!”
卢梓虽然着急,但任何时候她的萝莉音总是会把她本想表达的情绪减弱三分。
我一边洗漱一边听着卢梓讲述:“昨天我在泡澡,然后突然就被一个力量按到了水里,差点被淹死。然后我妈妈淋浴的时候晕倒了,磕破了头。家里还有各种声音实在太可怕了!你快点来啊!”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烈日下快要融化的柏油马路,听着马路上喧闹的车声人声心情很好,完全没有要去处理灵异事件的紧张。
这种和灵界打交道的事情是我在暑假和寒假挣零花钱的工作,我叫亓官熙,复姓“亓官”亓字音同齐,因为这个姓从小就被起外号叫“开关”
我现在正在上大学,因为天生的阴阳眼加上本姓“亓官”家的一些家学渊源,我能解一些灵异事件,做个除灵净化仪式或者看看简单的工作居家风水是不成问题的,以跟卢梓的交情当然不用提钱了。
车刚在卢梓家小区门口停下来,卢梓就跑过来拉车门了,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她冰凉的手紧紧得抓住我,一边拍心口一边小声嘟囔“你可来了!可来了!”
一边往她家走我一边说:“你还真是吓坏了呀!你妈妈咋样了伤在明显的地方吗”
她说:“还好,在耳朵上边有头发遮着,但昨天血顺着脖子流下来吓死人了。”
刚下电梯,就看见她家的方向有着一股阴气盘桓。
打开大门从屋里面吹出一股凉风,这不同于空调凉爽的风,而是让人汗毛竖立的阴风。
卢梓妈妈走过来,她虽然很热情,但脸色不好疲惫难掩。
因为我和卢梓是初中同学,玩到现在已经和双方家长很熟悉了。
“阿姨您磕的厉害吗?”我一边打量她的头一边问到。
“没什么大事,磕在塑料架子边角上,破了皮流了点血,现在已经结痂了。”说着撩起头发给我看。
伤口不长两厘米左右,已经结痂了。阿姨继续说:“你说是不是因为她爸爸老不在家缺少阳气,你不知道,这个家突然就变得阴森森的感觉很古怪……”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伴着一道灰影从里面卢梓的房间穿过整个客厅向我的方向扑来。
紧接着第二声尖叫是卢梓抱头蹲下的惊恐叫声,然后是卢梓妈妈惊慌呼叫卢梓的呼喊声。
我赶紧撤后一步,站稳。同时双手结不动明王印,口内快速念金刚萨埵心咒然后低声喝“临”
尖叫声从凄厉转变为痛苦,然后在我面前折转调头又冲回了卢梓的卧室,紧接着卢梓的房间门“咣当”一声撞上了。
我搂着卢梓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好了,已经好了”。然后把她扶到她妈妈的旁边坐下。
她妈妈虽然也吓的不轻,却没时间管自己,只顾着把卢梓护在怀里安慰她。
我跟卢梓和她妈妈说“要是害怕的话,就到楼下去走一走晒晒太阳吧,现在是午时,正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这里交给我吧。”
卢梓点点头抓起手机拉着她妈妈出门去了。
我把她们送上电梯,特意把大门留着一道缝,转身直奔卢梓房间,那也是黑气萦绕最严重的地方。
推开房门,这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美女房间一如既往乱的一塌糊涂……可以想象每天她睡在衣服堆里,再从衣服堆里醒来,然后再把衣服堆的小山刨得更乱地生活轨迹……
想起初一刚刚入学我注意到她,是因为她有一次迟到,已经过去两节课了,看见她喊报告,再进门,我有种惊艳的感觉,太像酒井法子了!
下课我主动和她说话,她说早晨她妈妈没叫她起床,醒过来的时候她自己和她妈妈都很惊讶,她妈妈说她的床上太乱了,早晨没看见床上还有人,以为她已经走了。
我迈过衣服堆成的小山,看见梳妆台上一个漂亮的古董手镯黑气萦绕,老银镯子上一颗翡翠很惹眼。本来或许是淡青色的翡翠,现在呈现暗红色。
这种颜色并不是红翡翠那种自然的成色,而是真的鲜血浸入后,因为强大的怨气附着,因此变得红中带黑。
我拿起手镯,应该温润的玉石此刻冰凉彻骨,丝丝寒气通过指尖向心脏游走。
我把两手对扣,让手镯贴合两手手心,闭上眼,让内心沉静下来,一直沉入手镯之中,希望能与里面的灵魂沟通。
一种非常悲伤并且愤怒的情感传递而来,她的故事像电影一样传递到我的脑海里。
这个手镯的原主人,也就是现在附在手镯里的怨灵,是前朝一位面貌丑陋的女人。她是一位朝中重要大人家的千金,虽然长得难看,但其实是一位非常纯洁简单的普通
第九十七章 吵架
壬目师叔有着无人能及的视阴眼,这比我的阴阳眼要厉害得多,他可以看到地下九层。或者说……可以看到阴间的第九层。
翊麾校尉在进镇妖冢之前,让我和宫心看到了镇妖冢的结构,但他却没能出来,我和宫心把镇妖冢的结构图画下来,联系了所有认识的真人修士,没想到壬目师叔亲自来了章豫。
宫心还是反对壬目师叔现在就进镇妖冢去。
壬目师叔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说:“翊麾校尉是子时进去的,现在是午时,你应该知道现在是最有把握的时候了。”
宫心迟疑了一下,松口说:“那……系红线。”
壬目师叔无奈地叹口气点了点头,拿出一卷正红色的粗棉线,就是那种很普通的缝衣线交给宫心。宫心找到壬目师叔头顶中央的那撮头发,系上。我发现壬目师叔满头小辫子,唯独头顶那撮头发编的小辫子,和着红色的线编在一起,发尾还坠着许多小银铃。
宫心把红线和壬目师叔那撮头发系在一起,看来这是他们师门的独门方法。
我看着这师侄俩忙活,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壬目师叔的一句话。“如果有四柱纯阳的人,进出这里是最稳妥的。”
那边宫心已经和壬目师叔准备好了,我抬头跟他们俩说:“等一下。”说着拿出隐身符发卡,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滴上自己的血,把我们三人的身形隐去。宫心和壬目师叔都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嘛。
我看着壬目师叔说:“壬目师叔,我男朋友是八字纯阳,不如让他来,你就不要进去了。”
宫心也看向壬目师叔,壬目师叔垂目想了想说:“他来当然好,但眼下翊麾校尉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恐怕没时间等他来了再做决定。你们俩个啊……再磨叽会儿就过了时间了,到时候就真该出不来了。”
说完壬目师叔站起身来好奇地打量隐身符结成的结界,然后率先迈步往妖冢坟包的正中心走去。我和宫心跟过去,那里还有昨夜翊麾校尉拿降蛟扎入泥土留下的痕迹。壬目师叔一边打量着脚下,一边往边上走了几步盘腿坐下,回头看向眼宫心,点头示意他准备好了。
宫心和壬目师叔背靠背盘腿坐下,壬目师叔念动咒语,咒文结束时,他身体一软靠在宫心身上。壬目师叔阳魂离体,阳魂脑后一根红色的棉线连在宫心的手上。随着壬目师叔的动作,棉线会发出晃动,宫心用特殊地手势捻着棉线,保证两只手的每一个指尖都能碰到棉线,可以随时感受到棉线的细微震动。
壬目师叔迈步进入妖冢之中,宫心立刻闭上眼,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指尖红线之上。我安静地等在一边,扶住壬目师叔不让他倒在地上,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午时就要过去了。
我不时看向宫心和壬目师叔,壬目师叔步入妖冢后,宫心突然说:“好大的妖气!”随后就没再说话,一直聚精会神地捻着红线。她手中的红团线一点点地变少,终于停住了,宫心脸上也露出一丝放心的表情。
等了二十多分钟,宫心闭着眼开口提醒说:“师叔,你该出来了。”随后她开始往回顺手中的红线,线团越绕越大,眼看绷到了头,我紧张地看向刚刚壬目师叔进冢的地方。
还好,在最后几分钟内壬目师叔的阳魂成功出来了。
他阳魂归体后,宫心和我都呼出一口气,宫心有些精力过耗后的症愣,壬目师叔则是浑身脱力,全部身体都靠在宫心身上。
“小熙,帮我给师叔打一记定魂咒。”宫心弯腰撑住背上的壬目师叔,转头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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