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明当老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拥有福气
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这句话的每个字他都认识的。
杜慎气急,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能把这句话曲解成这样的。
什么生就是育,育就是生,简直是满口胡言,文盲啊!
当即,杜慎那股教书育人的脾气也上来了,恰巧眼前的少年跟后世的高中生差不多的年纪,他便面色一板,竟然不怒自威了起来。
“少年怎敢狂言,此育非生育也,而是培育,教导的意思,人生百年只能化作灰灰,但若是教书育人,便能名传百年前年,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如此,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连这都看不懂”
一番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的说的张灏哑口无言,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穷酸教书先生,本想着发火,但不知怎么回事,眼前这人的身上竟然带着一股莫名的威势,震慑住了他。
张灏却是不知道,他的这种感觉,全然是杜慎教学生教多了,自然如此而已。
“这……莫非就是能教我读书的那种教书先生”张灏缩了缩脑袋,下意识的说道。
平日里张府的那些教书先生可没一个敢跟他这么说话的,杜慎这般看起来就好吊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啥”
杜慎瞪大了眼睛,“你这货还读书”
都嚣张跋扈成这样了,还是个读书的货色
是那个不争气的教书先生,竟然教出了这种学生
简直是教师中的败类啊!
等等……
听这货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没老师
还有这种好事!
杜慎大喜过望,脸上挂起了人贩子的笑容,“少年,你我有缘啊!”
张灏愣了,“啥有缘”
杜慎点头道:“没错,有缘,今日为师来京便是为了择一佳徒继承衣钵,看你穿着打扮是个有钱人……咳咳,我的意思是说,看你器宇轩昂的样子,定是个读书种子,不如拜在我门下,做个吹箫童子可好”
张灏更楞了,他虽然纨绔祸害了点,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被杜慎的一番话绕的脑袋里懵的一比。
他知道器宇轩昂是夸赞,但这和读书种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他更搞不懂的是,拜在眼前这人门下,和做吹箫童子的前后逻辑。
总之,张灏被搞懵了。
杜慎见此,更开心了,懵点好啊,懵点容易忽悠啊,他最喜欢这种傻憨憨学生了,若是忽悠到手,自己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古人最尊师重道,想必自己要是把拜师费要多点,对方应该不会吝啬吧
八字都还没一撇,但杜慎却已经认定了这少年是自己学生的事实了,言语里也以老师自居。
好在张灏不是太傻,他半晌反应过来后,便立马问道:“那你有什么本事呢我爹管我管的可严了,要是我拜你为师也学不好,他要把我腿打断的。”
杜慎更开心了,笑呵呵的拍了拍张灏的肩膀,越看这少年越中意。
管的严好啊,这样回头要是他不听话,直接喊家长教他做人啊,至于打断腿
那都不叫事!
严师出高徒,严父教善子嘛!
“徒儿啊,为师经纬天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若是拜在我门下,想不学好都难啊……”
杜慎搓了搓手,满面红光。
教书这种事,敢敢单单啊,尤其是古人的发展落后,随便一个九年义务教育就够他们学的了,再不济搞点英语微积分啥的,糊弄过去还是容易的。
张灏兴奋说道:“这可太好了,我爹一直骂我不成材,希望我继承家业,做个将军,先生有大才而且还愿意教我,我爹这次肯定不会再骂我。”
说着,张灏躬身便拜,简单的行了拜师礼。
你说你爹是啥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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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先生发难
英国公府内。
张懋这两天心情也不太美好,独子张灏不思进取,整日就知道为非作歹,和一群狐朋狗友来往,请的几个教书先生不是腿被打断,就是气的推辞了教书这件事,还满口说着之乎者也的话,什么令郎顽劣不堪,非名师不能教导还请另寻名师。
我儿张灏明明有治世之才,妥妥的青年才俊,你居然说顽劣不堪
呸,庸师。
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找了龟山书院的宋先生,这龟山书院可是源远流长的名院,肯定能教导好这逆子。
张懋心中想着,目光则看向了坐在侧位的一名书生打扮的先生。
这名先生穿着青衫,面白无须,神色平淡不卑不亢,一手端起茶杯轻轻抿着,好一个有德良师。
张懋赞道:“先生是龟山书院的大才,想必定能教好我那逆子。”
宋先生拱手道:“英国公谬赞了,今日便将拜师礼做了,明日正好教导令郎。”
说曹操曹操到。
只听门外这时传来了张灏的嚷嚷声。
“爹,我回来了,我给你带来了个大才啊……”
张懋刚饮了一口温茶,听到这阵嚷嚷声,惊的差点呛住。
他老脸一抽,眼皮狂跳着,这逆子,越来越不知礼数了!
不给他找个老师,日后指不定惹出什么大祸呢!
张懋尬道:“呵呵,看来我儿也知道今日府里来了宋先生,喜不自胜有失礼数,还请先生勿怪。”
宋先生哪敢生气,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令郎年幼本性天真,在下岂敢怪罪。”
两人说完,便先后站了起来。
噔的一声,张灏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映入眼帘。
他兴奋的冲自家老爹道:“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张懋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宋先生在此也不好发火,便愠声道:“你这逆子,定是又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府上,今日是你拜师的日子,怎这般没个正经。”
张灏愣了愣,“啥先生”
“哦,我知道了,还是爹你厉害,知道我找了个厉害的先生,果然什么都逃不了您的法眼。”
张懋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早就认了杜慎当师傅,只以为他是听了下人的话,知道自己从龟山书院找了宋先生来教他。
当即,张懋心中的怒意也稍稍消去,“既然你都知道了,还不快来见过宋先生。”
宋先生面露微笑,不管张灏多么顽劣,只要能收入门下,便是为龟山书院立了一大功。
想到这,宋先生正了正衣冠,已然做好了张灏纳头便拜的准备。
可谁知张灏听到自家老爹的话,面色却生出了变化。
张灏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宋先生,“啥玩意宋先生原来爹你又给我找了个教书先生啊。”
宋先生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张懋也愣了,不过他毕竟对自己儿子最熟悉,转念一想便心里跟个明镜似得。
好家伙,这逆子是自己找了个师傅啊。
张灏别说是拜见宋先生了,自那一眼后,连看都不看他,转头面向自己老爹,“爹啊,你看你找的是个什么东西,面白无须长得跟个死太监似得,还是我找的杜慎先生厉害,那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才。
张懋怒了,“逆子,平日里你认识那些狐朋狗友也就算了,怎能不经过为父同意,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先生,赶紧赶他出去。”
张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爹啊,你老了,你看看你给我找的那些人,能是教我的先生吗我这就让你看看杜慎先生的风采。”
说着,他回头看了看。
哎
先生呢
张灏目光一定,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破旧儒杉的年轻人正迈开腿,向着英国府外跑,下意识的就追了上去。
杜慎现在慌的一批,本以为就是见个家长,可谁知道人家竟然已经找好了老师,自己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因此,他在听到张灏父子的对话以后,又听到龟山书院宋先生的身份后,便打定主意脚底抹油赶紧跑吧。
 
第6章 回忆被数学支配的恐惧吧
宋先生深吸一口气,不能发火,这是英国公的独子,以后的英国公,惹不起惹不起。
宋先生再次把矛头对准杜慎,“就比算数,你可敢!”
在龟山书院,宋先生论文只能算众人之姿,但若说到算数却是名列前茅。
然而,杜慎听到这话,却忍不住想笑。
比算数本以为便宜徒弟张灏就已经够傻憨憨的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更厉害的。
你和我比数学可真是个弟弟呀!
想起那无数个日夜被数学作业支配的恐惧,杜慎竟然莫名的有种骄傲,极为装x的背负双手,抬头扬天45°角扬天,用眼角的余光睥睨着宋先生,嘴角竟然还流露出一抹淡笑,“还请出题。”
宋先生有点懵,完全搞不懂对方为何突然做出这种姿态,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蔑视,声音阴沉的道:“既然如此,那宋某人便不客气了,今英国府内已有九人,出一存一,若一月后英国府总计多少人”
这个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出来的,但却并不代表简单,因为这是借鉴了宋代流传下来的算数孤本里的一道题,原题早以被先人破解,因此这道题虽然类似却不形似,就算是知道原题的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出来。
“杜先生,请解吧!”说着,宋先生目露冷光,仿佛能看到杜慎绞尽脑汁,却难以思考出问题答案的模样,分外可笑。
张懋也将目光看向杜慎,他的眼神中有着思索,却是在想这位拐了自己独子当徒弟的杜慎先生,究竟能不能将这道题解答出来。
而张灏就不像他老爹那样了,神色淡定,丝毫不慌。
傻憨憨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特别笃信。
这时候,杜慎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还是保持着那副淡淡装x的造型,但眼神里的不屑却很明显了。
小样,大家都是老师,可你这战斗力有点渣啊!
这道题也算难
杜慎轻轻吐出两个字,“六十八人。”
“荒谬。”宋先生生第一个反应就是可笑,这道题他自己都没算出来答案,杜慎连想都没想就说出了答案,怎么可能。
“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杜慎也不再装x,向自己的傻憨憨徒弟说道:“傻……额不,徒儿啊,为师这就教你怎么解这道题。这道题呢其实很简单,只要领会出一存一的意思,很容易就能做出来,九人出一存一似乎还是九人,但其实不然,这出去的一人,还是算作英国府的人,因此便是十人。”
一番话说完,杜慎却是进入了当老师的状态里,问向张灏:“为师且问你,这一月共有几天”
张灏答:“三十天。”每个月有多少天他还是记得的,若是连这个都不不知道,那他就不是京城第一祸害,而是第一废物了。
杜慎点头再问:“一出一入是两人,一个月共有三十天,那么一共多少人呢”
张灏眨巴了眼:“师父您说啥”
杜慎:……
five啊!
英国公张懋老脸一红,顿觉脸上无光,人家先生在传这逆子学业,他却表现的奇差无比,简直给老张家丢人丢大发了。
“咳咳!”张懋赶紧道:“应该是六十之数吧!”
好在张灏这个傻憨憨虽然傻,但他爹却不傻,到底是国公,虽然这题他也解不出来,但两个月共多少天还是知道的。
杜慎本来好不尴尬,没想到倒是被张懋解了围,便紧跟着道:“不错,便是六十之数,而先前存二余八,再将这八人算上,便是六十八人。”
随着他话音落地,英国公张懋赞道:“先生大才。”
杜慎赶紧谦虚道:“只不过是些许微末计量,难等大雅之堂,倒是让英国公见笑了。”
张懋见他这番姿态,心里更加敬佩了,却是已经认同了
第7章 杜老汉的深思
宋先生离开英国府后。
英国公张懋对杜慎已是非常敬佩,他先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到自己儿子既然拜了对方为师,也放开了些许,抚掌道:“杜先生,逆子既已拜你为师,日后便是一家人,只要你好生教导,我定不会亏待了你。”
杜慎赶紧笑道:“定不教英国公失望。”
这话却是真心实意,他之前还存了忽悠张灏这傻憨憨的意思,在知道了张灏还有个当国公的爹以后,却是已然半点不存。
无他,怂了。
再者说,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张灏那简单的拜师礼后,杜慎便和堂堂大明英国公攀上了关系,两家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若是真到后者,损的肯定是他杜慎多点,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许多人羡慕不得的了,放眼整个大明,若是谁和英国公一脉攀上了这道关系,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杜慎并不是许多人中的一员,实际上他除了这个身体以外,压根就不是大明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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