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战隼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步枪
此时韦恩才恍然大悟,对方并不是掌握不了低速飞行的技巧,而是之前根本就是故意维持高速,保证了动力的充沛,为的就是后面使用音爆进行警告做准备。
“查理,把他记住,这家伙是个强劲的对手。”韦恩提醒查理。
查理道,“我会记住他的,备注为疯狗如何”
“嗯,是的,是疯狗。”韦恩觉得这个代号太贴切了。
韦恩能够想象得到需要什么样的胆魄和心理素质才能做到这一点。最关键的在于,音爆点的选择要恰好的在经过ep-3的时候。这要求飞行员对战机加速到突破音障这个过程有百分之百的掌握,时间、距离的选择要精确到零点零级别秒速!同时对战机有完全的掌控状态,如果控制不好擦身而过的距离,就一定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这一系列的动作拆开来,能完成其中任何一种已经是优秀,可以想象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一直“礼送”ep-3三十多公里,李战低头看了眼仪表,才向南指报告:“指挥所,我是洞三拐,目标往东飞了,你应该能看到他。”
“洞三拐,返航。”指挥所干脆利落地下达了指令。
“明白。”
李战掉转方向,并且把航速航向高度向南指作了汇报,南指确认了这些信息,于是他便可以放心的往西县机场飞。飞机在海空没有任何参照物,所有的信息只能依靠仪表来获得。而仪表是有出现问题的可能性的,因此必须要把新的航向等信息向地面指挥所汇报,地面指挥所综合地面雷达站监测到的位置信息,确认飞机动态,如果航向有偏移,那么就会提醒飞行员调整到正确位置。
037号歼7-e返航。
编号为“pr-41”的ep-3电子侦察机在韦恩的操作下,从xx海峡进入西太平洋,随即调整航向往基地飞去。在返航路上,关于中国空军037号战机更换了新主人的情况,包括“疯狗”这个绰号,所有的信息通过数据链传输到了信息处理中心进行了实时的更新。
037号歼-7e轻巧地落地。这种三角翼轻型战机的降落滑行距离相当长,至少滑行了八百米才摇摇晃晃的停了下来。
李战踩着登机梯下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维修机库那边,于成林的座机正在接受检查。他不由松了口气。下部队的第一天就遇上这一连串的事情,长机还出现发动机故障。绝对是惊险的一天了。
“李战,政委要见你,跟我走!”风驰电掣开过来一台敞篷的勇士通勤车,车没停稳,坐在副驾驶上的张威就喊道。
李战不敢怠慢,和机务交接了战机,提着飞行头盔跑过去跳上车。士官驾驶员一脚油门到底,勇士通勤车咆哮着往塔台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两架su-27战斗机出现在着陆航线上,很快的下降高度,机头微微昂起,主起落架着地,尾椎释放出减速伞,滑行一段前起落架着地,速度很快慢下来,最后离开了跑道进入滑行道。第二架紧接着降落……
六团第一大队第一中队长张雪阳编队转场至西县场站。
大批转场训练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李战来到塔台,齐宏刚刚收到南指的空情处置反馈,看了一眼,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南指的值班首长打来电话,对齐宏说了一句,齐宏只回答了一个“是”。
“李战。”
“到!”李战立正。
齐宏把指挥位置交给副指挥员,走到一边的休息室里去,招呼李战进来。休息室不大,但是摆了两张行军床,然后有长长的三人沙发两张,双人沙发三张,以及几张这些的靠背椅。
打量着李战,齐宏说,“坐。”
“是
第006章 烈马
晚上,准备了数月之久的大批转场训练圆满结束。四团留下了六架歼-7e,其余的由团长何国正带队转场至粤东驻训。六团十二架su-27从桂北转场至本场驻训,由常驻桂北的副师长带队。
二师施行的是三个团轮换驻训制度,三个主要机场作为基本场地,分驻三个团,在内部自行轮驻,为期一年。也就是说,何国正带的十六架歼-7e组成的驻训部队要在粤东待上一整年的时间。
齐宏的神经线绷得紧紧的,接了下来的一个月要跨过春节,非常重要。
有人敲门,齐宏抬眼看过去,立马站起来,“师长。”
张四海看着像老头,有些驼背,头也也有些花白,脸上有皱纹,穿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07式迷彩作训服,背着手走了进来,笑起来很和蔼,“年轻人精神头就是好,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喜欢加班。”
齐宏连忙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师长,请坐。您今年才五十,按照最高统帅部的相关文件,您还在中青年干部的范围里头的。”
他赶紧去倒茶过来。
张四海在沙发那里坐下,坐姿既端正也自然,很明显是行伍生涯里形成的习惯姿势之一。
“岁数大了才发现,年轻的时候如果多注意,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吃力。他老人家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党和人民都是不答应的。”张四海笑着摆摆手,接过齐宏递过来的茶杯,示意他坐下。
齐宏笑着说,“师长,您老当益壮,好多年轻小伙子都比不上你的。这不,今天上去飞了两个小时,您跟没事人似的。”
呵呵地摆了摆手,张四海说,“不服老不行了。”
师政委对师长需要如此低姿态吗军政主官同一个级别,政委能当半个家,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可这规定在二师不适用。
航空兵部队师长上天飞行并不奇怪,有明确规定,师级以下包括师级飞行部队的军政主官每年需要飞满固定时间数。
张四海也许是空军航空兵部队里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歼击机师师长了。如果他不是师长,早就会被停飞。事实上,他还能上天飞行是特例。
齐宏多骄傲的人,在海航他是明星,到了空军他也是明星,是上级首长要重点培养的干部。面对军参谋长他都未必会如此恭敬,然而军参谋长见着张四海都得喊一声师父。
张四海最初是搞机务的,后来选飞选上,继而航校毕业后留校当了教员,一直干到正团才调入航空兵部队任职。正团到正师干了十五年,在二师师长的位置上足足干了五年。
“你担心于成林座机的事情”张四海笑着问道。
齐宏不敢有所隐瞒,苦笑着微微点头,“是的,师长。发动机差点就空中停车了,搞不好就是机毁人亡。多亏于成林经验丰富,及时切断了主供油系统,启用了备用供油。”
张四海脸带微笑,语速不急不缓,问道,“小齐,你如何看待实战化训练与训练安全的关系”
这不是个新的讨论命题,而是你来我往争执了数十年的矛盾点。
齐宏沉默了,因为他没有新颖的观点。关于训练与安全,一直是部队年度工作中讨论最多分歧之大的题目,也是这么多年来没有哪支部队能够完美解决的难题之一。
张四海说道,“飞机在天上有可能出现任何问题,只要上了天,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咱们能因为怕出现问题而少上天吗显然不能,该怎么训还得怎么训。谁也无法完全避免意外,更加严格的地勤保障,技术更精湛的飞行员,这才是重点。”
齐宏低下头,“师长,我的确是生出了降低训练量的念头,让您给看出来了。”
“我快退了,二师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作为主官,你首先要扛得住压力。”张四海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能还担心军事训练先进师的荣誉。这就更没必要了。如果这个评定标准是以飞行安全为要求,这样的荣誉不要也罢。这话,我说的。”
齐宏抬头看着张四海。
毫无疑问,这位老师长是很有魄力的人。“南霸天”的绰号,是张四海担任二师师长后,由兄弟部队赠予的。来自“对手”的评价显然更加的客观真实。
张四海笑了笑,说道,“我们不是民航飞行员,部队也不是航空公司。我们是要打仗的,是要付出伤亡的。明白吗”
齐宏凝重点头,“师长,我明白了。”
点了点头,张四海说道,“听说今天上去了一个新同志,飞行日志我看了,很有魄力的小伙子,敢冲敢打,二师要的就是这样的兵。”
“他啊,我可是让刘疯子给坑惨了。”齐宏摇头苦笑,“我从军区了解到那小子是空军人才库里的。为了把他挖过来,找了很多领导。后来知道刘疯子是他师傅,我好说歹说,还许出去了一顿海鲜大餐,他总算松口了。这才把人顺利接过来。结果第一天就给了我个下马威。我是后悔了。”
是人才,但是是很难驾驭的人才,不如不要。
张四海呵呵地笑了笑,说,“当年改装苏两七的时候,少数飞行员认为不如歼七来得好。为什么,因为驾驭不住。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二代机和三代机之间存在的差距是巨大的,是颠覆空战体系的改变。飞行员同样如此,越是驾驭不住的,就越要努力
第007章 二师的名人
确切地说,西县机场只是地方老百姓对这里的称呼,在内部,这里叫西县场站,副师级的,级别很高,因此坊间有传闻说这里是全国第二大空军机场。当年对越反击这里是前线机场,于是级别和规格就这么延续了下来。
说到底是因为二师的师部在这里。
李战很快熟悉了情况,这里和飞训基地相比,临战的氛围更浓厚了一些,飞行任务更繁重了一些。他很快了解到,除了正常的训练,二师竟然是南部战备值班的头号主力师。
别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可是太清楚了。于是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团里会有那么多单身干部!连于成林副团长都还没有婚娶,他都三十五岁了。
“没时间啊,我已经两年没休假了。”聂剑锋苦笑着对李战说。
此时是晚饭后的时间,在飞行员餐厅边上是军官活动中心。吃了晚饭后飞行员们可以在这里娱乐娱乐,打打牌看看电视或者喝点茶聊聊天交流交流训练心得。当然还有卡拉ok房,节假日可以在组织的情况下进行飙歌。基本上该有的娱乐休闲设施都有,并且有健身房。
这会儿,李战和聂剑锋就在茶室里一边看新闻一边喝点茶聊聊天。
李战笑了笑,说,“好在我家就在西县,周六日我就可以回去。”
“你是本地人”聂剑锋惊呆了,“你小子太幸运了。”
李战说,“这是到二师来的唯一好处了吧。如果留在北区那边,我应该可以很快飞歼十。”
看见李战落寞的样子,聂剑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得必有失。再说,咱们很快会改装歼十一,全新国产的,可不是六团那些老家伙什可以比的。”
李战摇着头说,“说实话,我对苏霍伊的战机不太感冒,就喜欢歼十。当年报名招飞,就是冲着歼十去的。我尤其喜欢它的非官方绰号,非常对我胃口!”
“非官方绰号不就是猛龙吗,网上都传开了。”聂剑锋笑着说,“现在咱们战机的外号反倒是靠网民来取了。”
“不是。”李战说,“非官方绰号叫恶棍,恶棍的恶,恶棍的棍。”
聂剑锋一愣,想起歼-10战斗机进气口和机身之间的几根“棍子”,随即哈哈大笑,“恶棍,这个名字……好!贴切!”
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恶棍毕竟是中型战斗机,歼十一可是重型制空战机,完全是两个档次的。我军同时装备歼十和歼十一,就是出于高低档搭配使用的考虑。”
李战说,“是的。歼十的发展方向是朝着多用途战斗机走,兼顾对地打击,歼十一说到底还是主要担负夺取制空权的任务。我还是喜欢恶棍,呵呵。”
“你小子。”聂剑锋无奈,摇摇头,“李战,你用不着失落。改装了三代机的部队就那么几支,咱们二师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很多部队用的是二代机。你就说歼七吧,咱们四团用的还是e型,能夜航能打霹雳弹的,这是批量装备部队的最新型号了。其他部队用的都还是十几年前的版本,西部地区那边还有一堆白天格斗型。”
李战笑着慢慢的抽烟。
聂剑锋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我忘了,你进了空军人才库,飞歼七大材小用了。”
“中队长,你误会了。”李战连忙摆手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一批学员,有半数都能很快飞上三代机。”
摊了摊手,聂剑锋笑道,“所以说,你放宽心。飞三代机是早晚的事,而且只早不晚。”
李战笑着问道,“中队长,四团的歼七e型是什么时候改装的”
“零三年,怎么了”聂剑锋说。
李战站起来,说道,“到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你说上级会很快给咱们改装三代机吗我锻炼锻炼出出汗去。”
他说完往健身房走去。
聂剑锋愣在那里,很快明白李战的意思,忍不住骂道,“妈的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撸铁一个多小时之后,李战依然感到不痛快。
看看时间距离晚上的交班会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索性迈开长腿跑到操场开始跑圈。胸口处堵堵的,依然的不痛快。对其他学员来说,才下部队就单飞而且直接参与了战备值班,而且在长机出现故障不得不返航的情况下成功处置了不明空情,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是响当当的当头炮。然而对他来说,这些不算什么。在训练基地的时候,他和他师傅参与处置的东海空情比这个要厉害得多。若不是有这样的经历并且表现出色,他一新兵蛋子何德何能加入空军人才库。
跑道上寥寥数人,慢悠悠的跑着。有家属带着小孩,有老头老太太聚集一起活动身体。多年前,场站就是独立的小社会,基础服务设施俱全。大点的场站甚至有自己的中学。经过几轮改革,部队子女统一放到地方接受学校教育,其他能够剥离的生活服务全部交给地方。
尽管如此,对一些偏远的场站来说,依然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去向。
李战听他师傅讲过,前些年北空有个师被整编掉了,一个歼7团划给了广空。从东北到大陆之南,从白山黑水到经济发达前沿,应当是好事。结果一知道分配的场站在粤东山区里,生活条件急转而下,那个团的干部们家属们不干了,好说歹说也不愿意挪窝。结果就形成了奇葩的状态——广空的那个师有两个团在南方这边,另一个团在两千多公里外的东北……
让李战庆幸的是,西县场站距离县城很近,坐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家。尽管如此,对飞行员们来说,和老婆孩子也是聚少离多。部队一旦进入了训练高峰期,随队的家属都是要服从严格的管理的。就算是在场站,孩子见不着爸爸的情况也比比皆是。
如此一想,李战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与歼十失之交臂而产生的郁闷,随着剧烈的奔跑逐渐的消失干净。再者,有舍必有得,当时选择到广空来,不就是意示着放弃了和“恶棍”的早日“约会”了吗
“你是李战吗”
身后有人在喊,李战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一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穿一身名牌运动服嘴角含笑跑过来,抬手敬礼,“六团第一大队第一中队中队长张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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