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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庸城南

    “你、你毁我珠儿散我魂魄,两次使了卑鄙下作手段毁我大事,你...”

    “你与魔物勾结害人性命,本就过错、”九尾不耐地打断。

    “我何曾害人性命!从始至终我从未伤人,怎能算害人性命!我要的只是一点点的鲜血而已...”蚌母声音哽咽,

    “我育珠儿几千年,将到大限方才堪堪将它产出,我的儿,它凝了我一生精魄和希望。它得知延续我寿命需要的是万种鲜血,便说要来凡世间为我集齐,我舍不得他,骗它说我将一丝精魄藏于他身上与它一同前行....”

    “其实你是亲自来了对吧。既然你也是妖族的老辈了,怎会不知妖训所说的第一条便是不得以任何方式与魔物勾结”

    “我没有与魔物勾结!”蚌母反驳,“起初我们出了妖界后便是随着一位路人一路向西行,走过了许多座城,掩了本貌化作一颗普通的明珠被人当做贡品呈了进王宫去,国王将我们赐给了一位宠妃,镶嵌在她的发冠上。我与珠儿道,这宫闱之内更是忌讳见血的污浊之事,于是便打定主意要寻机会离开。

    可谁知,那香蜜美人竟是一副蛇蝎心肠,为了夺爱,不知道用了多少狠厉法子害人性命,很快我们便在那里集了百人鲜血,我着实看不下去了,便想了法子出了宫门。

    后来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但每一处都不敢多做停留,这一路见了太多的恶,我害怕珠儿会被这世间污浊沾染上,那青楼是我们的最后一站,集齐最后百种鲜血后,我就能获得一次新的寿命,我也与珠儿说好,等到集齐后马上就回东海,再也不踏入这世间。”

    “那时的摄魂明珠阵是怎么一回事”九尾又问。

    “那是、”不更闪了闪,蚌母欲言又止。

    “是那道人诓骗我的!”不更突然闪了闪,一道细弱的男孩声音生气地辩解。

    “你竟然也在!”九尾吃惊,他确是没想到这一茬。

    “我被挂在那堂内不久后就又有两颗明珠被送来,与我一同被悬于厅堂之上,那道人说我们所求相同,托我多照应它们些,我便应了。

    他每日都会允诺给我们几种血液,也不提出要什么回报,我便觉着他是真心帮我的。他是个道人啊!”男孩继续道,

    “后来那两颗明珠慢慢的将他们的伴生珠也都招了来。

    最后的那天,我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地就有魂魄吸附到我身上来,我赶也赶不走甩也甩不掉,后来就被你抓住了,害得我的珠身都被人吞吃了,还是阿娘拼了命才把我的魂魄牵出来,我才活下来的!你才是坏人!你是,那个道人也是!”

    “道人”九尾不解。

    “...”片刻的安静后,蚌母还是开了口,“一个白袍道人,他说可以帮我们,除了要我们照拂另外两颗摄魂明珠外没有提任何要求,也每日给我们送来血液。那两颗小珠儿也是为了为他们阿娘寻求万种血液筹寿才来这凡世,可他们却....”

    他们被九尾砸碎了,没了命了。

    蚌母说到这,尽是心痛之感,同为蚌母,珠儿被毁,他们的阿娘该有多么心碎啊。

    “我们并无害人之意,我现在只想跟你讨要这了这蛇珠存我珠儿的精魄,你把它给我,救我珠儿。我给你许诺,此后余生为你卖命,绝无二心!”剑身摇晃地更厉害了,慢慢垂下落到地上,像是一个残年老人颤颤巍巍地伏下身去向他诉出请求。

    “对不起,我、我并不知...”九尾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看看手心中躺着的那颗浑圆蛇珠,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但是,我还是不能把它给你。”

    “你!”剑身嗡鸣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颗蛇珠虽是珍贵异常,但若你儿的精魄入内,便是再也无法脱出了。你们且居于不更剑内修养些时日,我送你们重回东海,用你的蚌母原体重新为他造一颗珠身,如何”九尾解释。

    “此话可是当真!”剑身银光大闪,蚌母不可置信。

    “阿娘,你别信他!他们都是坏人!那只狐狸哪里会这么好心的!”男孩的声音。

    “这事因我而起,我定是会负责的。”九尾对着不更剑跪下,磕了两个响头,“你可愿意信我这一次”

    “…我信你。”蚌母道。

    “阿娘~!”

    “珠儿,听话!”蚌母低声道。

    “死狐狸,你最好不要骗我们,哼!”男孩故作凶狠地威胁道,然后便不再出声了。

     




芒楼是为你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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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漆嘛黑的,什么鬼地方”九尾左手掌心燃着一捧火焰,走在一条阴暗的甬道中,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石壁,不更被别在腰间,颜色黯淡。

    九尾推了石门进来后便就进入了一片黑暗,前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洞中的甬道,左右两边是坑坑洼洼的石壁,头上也是石壁,脚下踩着的也是。

    已经这么弯弯绕绕地走了快两个时辰了,还是没见到道路尽头,九尾开始不耐烦了。他想干脆召了不更飞过去好了,速度能快点,省不少时间呢。可又一转念,如今锦姨和那小珠子的精魂都栖身在不更之中,以前不知还好说,勉强算是不为过,如今肯定是是不可以的了。

    自己的背篓落在客栈了,身上除了这一身沾上了些蟒血污秽的衣裙和一颗蛇珠一块暖玉之外,也无其他了,总不能踩在一颗珠子上往前跑吧...

    哎,也不知道离熄这个时候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会不会来寻呢

    说到暖玉,九尾才想起来,自己被风刮走前,怀中的暖玉突然变得滚烫,说不定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这块暖玉造成的。把怀中的青色暖玉掏出来,左手靠的近了些,借着火光仔细地又打量一番。这暖玉是姿糖赠与他的,很普通的一块,并不是什么用什么精细的工艺制作出来的,也就是将原石随便打磨了几下罢了,表面很是粗糙。

    “也没什么特别,”九尾嘟囔。把暖玉握在掌心抛了抛,把玩了一会儿,正要收回去,却突然发现前面的不远处,原本仅有的一条路变成了两条!

    “怎么回事”九尾正经起来,谨慎的把左手往前伸的长了些,暖玉塞进怀里,右手摸上腰间的不更。

    前方的路似是格外漆黑,火光能照出的区域越来越小,向那分叉口靠的近了,虽不感觉有风的痕迹,但掌中的火焰却想是在风口一般,闪动不已。

    突然一个黑影飞快地从右侧闪出来,九尾下意识地拔剑击出,过了两招后,就听见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大声地叫他,“九尾!”

    “熄熄!!!”听到离熄的声音,九尾望过去,真的是他!离熄背着自己的那个大竹篓就站在面前两步外。

    九尾莫名地鼻头一酸,手像是承不住重量般无力的松开,任由不更掉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在这甬道里回响。

    九尾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他的个子不比离熄低多少,可此时把脸埋在离熄颈窝里的样子看上去却是极为和谐。

    “你、”离熄本是想闪身躲开的,可却不知怎么的就愣在了原地,任由一副姑娘家打扮的九尾扑身过来,紧紧地抱住他,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间,呜呜地哭了起来。离熄有些手足无措,直直地任九尾抱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生硬的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九尾的后背,低声哄道,“你怎么了别哭,你别哭...”

    被离熄这么一问,九尾心中更是委屈,哭的又大声了些。

    他的发丝蹭在离熄的脸颊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离熄装作不经意地帮他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悄悄地闻了好几口。

    这般模样的九尾当真是...

    “你、别哭了,你去哪了可是被谁欺负了”离熄微微低头,靠近九尾的耳边问。

    “我、呜呜呜...”情绪突然一下子涌上来,九尾抽噎着说不出话,缓了好一会,才堪堪把话说清楚,把自己追寻丹珠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全部告诉了离熄,眼睛红红地看他,满是委屈。

    离熄看他这副眼睛红红鼻头红红脸蛋红红的样子,突然就感觉自己有点乱了,原本想说的话顿时都想不起来了。不自然的把脸转向别处,离熄干咳了一声,道,“现在没事了,别怕,现在我找到你了,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我们、先想办法出去,你跟着我,别再走丢了。”

    “嗯,”九尾整理好情绪,发现刚刚自己在离熄身上蹭了不少的眼泪和鼻涕,离熄最见不得污浊的东西,更是厌恶别人弄脏他的仪容。九尾赶紧卷了袖子想去帮他擦干净,可离熄竟然反常的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在意的说,“不妨事。”

    这还是离熄吗

    “回头换下来我帮你洗干净吧、”九尾没有将震惊表现出来,既然离熄都没有说其他,他也便这般接了。

    离熄帮九尾把不更捡起,扔进了背后的竹篓中,拉了他便要向左边那条路走去。

    “你认识路吗”九尾任由离熄牵着自己,边走边问道。

    “不认识,”离熄淡淡地说。

    “那、”九尾又问。

    “我...刚从另一边过来、”离熄答。

    “哦、”九尾点点头,看见还负在离熄背上的竹篓,又开口,“熄熄,你把竹篓给我吧,挺重的。”

    “不妨事,”离熄答。

    九尾便不再说话了,这一日遇到的事情太多,他需要自己好好消化一下,丹珠归位后平白无故多出来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记忆碎片,这些自己都不明白,自然跟离熄说不



与吾儿萧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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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昨日登记在册的进入门洞之人,一共三十四位,今日辰时,这些人尽数被门洞吐了出来、”

    迷心立于议事殿之中,仍是一身湖蓝衣裙,外披了一件霜色皮毛斗篷,斗篷的皮毛上还沾着一些冰雪,一看便知是刚从室外归来。

    “哦此番仍是无人能入得那洞府之中”赤萧铭高高地坐在一处软榻之上,一手懒散地撑起下巴,了然,又饶有兴致地问,“那昨日毁我城门的少年可是被擒住”

    “城主、那玄衣少年非是凡俗,可是要小心!”站在另一边的木疆错开口提醒道。

    昨日被赤萧铭揍得浑身都是伤,绕是再皮糙肉厚的抗揍,也是有些吃不消的。每次赤萧铭气消了后,还是会命药师给木疆错送药膏去,至少保证除了看起来有些凄惨之外,不会落下暗伤。所以木疆错才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厅堂之上的。

    外人均不知赐药这一茬,毕竟在木疆错就职前的十一个兵头都没得到过这番待遇,都只当木疆错天生筋骨绝佳,比较抗打罢了。

    “嗯、”赤萧铭难得没有说旁的,只是点点头。心情不爽的时候迁怒归迁怒,但能够一击毁了城门之人又怎可能是个普通角色

    异北建城很早,能查到的城志可以追溯到太泽天后掌权之前,最早一任城主名叫赤陌央,据说是一位修为极高的道人。那时候为了等待五周门开启,便在深山之中建了这异北城,可他在城中等候了一辈子,直到死去,也未能等到门洞开启之期,而后赤氏子弟继任城主一职,一边等待五周门开,一边收容所有寻五周门洞的人们,一辈一辈地流转守候下去。

    城志中记载,有一任异北城主终于等到门洞开启,也当真得幸进入了真正的门洞之中,城中的所有人都欢心雀跃,可那之后,那任城主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音讯。过了几百年后,他蓬头垢面地回了城中。不顾任何人的劝说,他只身一人去后山的山洞中凿取石料,扛回来,以一人之力建起这座城门楼。他不与任何人说话,只一个人默默地忙碌着。城门建好后,他便在这城门上站着,不吃不喝,任谁人求他,也如何都也不应声不下来。

    那时的城主是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孝顺之辈,老城主在门楼上站着,他便在门口下陪着。

    那时城中的老一辈居民也都会在日出与日落时分来陪同站上一个时辰。

    这位老城主这一站,便是百年。

    受了百年之寒,风雪大时,就像一座被冻结在门楼上的雪人,立在高处巍然不动。

    一百年,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生的时光,赤家祖辈是修道之人,子子孙孙自是承了衣钵,即是要比常人的寿命要长的多的多。

    这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一百年,老城主耗得起,城主自然也是陪的起的。

    有一天,门楼上的身影晃了晃,终于掉了下来。

    当晚,老城主就召了城中民众集会,只说了一句话:

    异北城中所有民众不可再入五周门,如若谁人不情愿,请离开。

    城中生活的很多人都是为求五周门的机缘而来到异北城的,但更多的是由于祖辈来此求道未果,才生活于此的,一辈一辈地辗转下来,到了这一辈,他们对求道的执着早就所存不多了。

    修道之人大多都秉着一股傲气,,,于是当晚,很多人骂骂咧咧地出了城去,更多的普通民众选择留下来,他们大多没多少修为,百来年的寿命,只求安安稳稳地生活,也不再寄希望于一夜辉煌。

    是夜,一颗星辰落下来,砸在城中心的空地上,整座城被一道巨大的屏障罩住,所有人在在星辰落地之时被震得失了神智,全部晕厥了过去。

    三日后,人们陆陆续续醒来,全城的民众像是疯了一般聚在街头嘈杂不止。除了孩童之外,整座异北城的百姓全都回到了少年时期的模样,北街佝偻着腰的老太也重新回到二八年华的样子。

    所有放弃五周之念的民众,都获了极长的寿命,这就是老城主给予他们的回报。

    极长的寿命不代表不老不死,但这样已经对老城主感恩戴德了。

    那时的城主是个极其孝顺之人,老城主定下这一条规矩,未曾提出任何异议。他提出要将城主之位让回与父亲,却被婉拒了。

    有一天,老城主便又突然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书信置于城主的枕边,不知去了何处。

    也就是从那之后,城主的脾性变得急躁了起来。

    “城主,”迷心拱了拱手道,“迷心方才所说是记录在册之人尽数回来,有两个未被登记之人,入了门去、其一就是那位在门洞关闭前入了洞去的玄衣少年。”

    “两人”赤萧铭收起懒散,双手搭在双腿上,危险的眯了眼睛,问迷心,“就是说还有一人也进去了何人”

    “还有一人是一位散发素衣女子,门洞在关闭三个时辰后突然开启,将那女子纳入洞中去的、”迷心道。

    “女子素衣”

    “正是、”迷心顿了顿,继续答道,“您前日在市集上遇见的那位。”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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