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内侍扭头看向怀王的意见。
怀王故意愠道:“尊夫人要谨言慎行,对圣上大不敬,可没几个时辰能活。”
能斗嘴,动心思,说明她还没惨到不行的地步。
“是,是下官骄纵了。”张长修连声认错。
“咳!咳咳!咳咳咳!”常乐这回是怎么也憋不住涌上胸口的郁气,用帕子捂着口挡住寒气入口鼻,连声巨咳,脑袋还有些发昏。
她真的是病的不轻,这才出来受这么个破赏!
十里见她如此严重,偷偷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微热的又似烧了起来。但碍于有高官在场,也不好出声,只得焦急地看向怀王。希望他能通融一下。
“太守夫人身子不好,就赶紧回去歇着罢。”怀王眉头微皱,在张长修说话前先开口,“夫人真是体弱多病。如今太守夫人也是圣上钦赏之人,给你们张家长面子了,太守可要好好照顾。太守的家事本王也不好置喙,太守自己知晓分寸就是。”
“是,下官明白。”张长修瞥着渐行渐远的壶院一行人,恭敬应下。
单内侍也是听过这张太守家的家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事的。来时还听说太守夫人被太守关在门外一晚上。适才一直被太守夫人恹恹的咳嗽声吸引,不由心生怜悯。反观那个小妾,一瞧就是正受宠的。
“张太守,咱家也提醒一句。圣上这回可还专门让咱家见识一下,多次救助于太守的太守夫人是何等贤良呢。”
这确实是圣上的意思。
单内侍本打算偷偷地观察两眼回去禀告的,眼下却想说出来,给这位太守夫人提提地位。
张长修知晓这时候该说些好听的话来封了内侍的嘴,便面色不改道:“府里人耳目不明,拙荆玩乐晚归也不知晓。生生让拙荆冻了一夜,烧了几日,这几天一直未好转,让内侍见笑了。”
“那太守可要好好训导下人。得,怀王,咱们也别在太守这儿多待了,还赶着去都尉府呢。早些颁完帝诏,咱家也好早些回去复命。”
去都尉府,不必说,又是怀王贴赏。
怀王感觉心在滴血,将扇子一晃,朝内侍笑道:“还希望内侍下回来的时候,能带些圣上给本王的赏赐。”
“那这要看圣上的意思了。”
内侍和怀王寒暄着离开。张长修这才直起腰身。
“恭喜夫君。”花楚儿笑着上前。
张长修挥手打断她的溢美之词,脑子里都是想着怀王刚刚的神情动作。
他们不是只在小年宴时见过一次可这关系瞧着不像只有一面之缘。
花楚儿揽着张长修的胳膊,娇媚道:“怀王可真是个贴心的人儿呢,处处照顾病着的主母。”
这句话格外刺耳,正好与张长修的心中所想合中。张长修猛地一惊,左右瞧了瞧还未散尽的下人,不悦道:“怀王向来体恤下民,说话注意点。”
“妾也是这个意思呢。”花楚儿故作无辜一笑。
“你先回去罢。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张长修将她的手拂开,头也不回地离开。
花楚儿也不介意,手指抚上发鬓,理了两下并不凌乱的发鬓,回首看向如玉,笑道:“回去罢。”
……
几日后,好一个暖阳天,暖暖的温度预兆着气候要准备回春了。
“家主,夫人出门了。”无泽立在屋子中间,狠心报出常乐的行踪。
正在练字的张长修手下一顿,笔尖压在宣纸之上,立马晕染成一片。毁了一副好字。
“她病都没好,这又去哪儿了”
“八归斋。”
果真是那个八归斋!
病都未好,就
第六十五章 都是为了你
张长修将信将疑地瞥了柳成言一眼,联想到常乐的画作,深觉不可思议。柳成言很是客气地向他一颔首表示自谦。
“看来柳斋主教的甚好,短短几月,你的画技便那般高超。”张长修道。
“斋主,听见没,我被夸奖了。”常乐笑嘻嘻地看向柳成言,就像是个小学生在等着老师的二重表扬,但也只是装那么一下,不用等柳成言真的赞同,转目含笑,还有些羞赫,“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是个天资如此聪颖之人。看来我早该发现自己是块儿材料,都怪贫穷限制了我学习的机会。”
她能说得如此不要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夸张,完全是因为有柳成言的学习历程做背景。柳成言小一个月就能学个七八成,她怎么就不行
当然,她完全忽略了柳成言也是个天姿不凡而且是有扎实基础的人。
总之,她这后半句一说出来,在场的三个男人看她的神情都甚是奇怪。
如此女子,脸皮是真的厚啊!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早与我说为夫也不用担心你来去是否会出事。”
张长修的火气下去,大致了解事情来龙去脉,不管其中有多少真假,但也是放心了几分。脑子镇定下来,便能好好地分析其中的水分有多少。
起码,常乐说是为他,他就觉得水分极大。
常乐若是真对他如此用心,从醒来以后也不会一直与他冷淡相对。当然,这只是他脑子想的,心底里莫名还是有股暖意与感动。
“我早跟你说,你会让我出来吗”常乐不答反问,显得更加委屈与不满,一副看透他的模样,“你定会以为,我又有什么幺蛾子,然后将我禁足在院子里。”
此刻,常乐是打心眼儿这么想的。
毕竟,但凡张长修对她好一点,多听她一句话,她也不会这般躲着他气恼于他,至少当他是个朋友。事事交代于他也不是问题,哪怕是编个理由骗一下也是用心的体现不是
当然,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原主也不会含冤而死。
所以,张长修不听,她也不会说。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张长修就像被刺扎了一下,针孔处漏出汩汩苦水。面对常乐的无奈,一时无言以对。
“夫妻之间,还是得多交流的。本王也早就想告诉太守这件事,奈何夫人一直要瞒着。”怀王将扇子一合,负手出声,就像是个长者在教育不和的小辈儿。
柳成言微微诧异,瞥眼看向怀王,见他难得的有了些正经,竟无法摸透他的情绪。
怀王都这般认真开口,张长修自是多信了两分。毕竟,怀王认真的时候,是真不容易见。
“还要多谢怀王。”常乐转身,福身相谢,转身又朝柳成言拱手行了学生礼,“多日以来,多谢柳斋主教导,常乐受益匪浅,虽有心再学,怕是已经没机会了。”
“柳某有幸,得识夫人。”柳成言拱手回礼,举止彬彬,亮如星辰的眸子满是诚恳。
气氛突然间微妙,哀伤起来。几人来来回回,就像永不相见一样。
常乐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过象牙扇,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罪魁祸首的张长修面前站定,不情愿地开口:“走罢,回去罢。”
“下官,先带内子回去了。”张长修朝怀王恭敬地行了一礼。在怀王的默许下,拉过常乐的手便往出走。
直到门外恢复一片宁静,柳成言突然有些怅然。默默地坐回画案前的厚绒团上,拿起刚刚常乐拿过的炭笔,将纸上的半成品一笔笔补全。
纸上,是他之前未画完的桃花树。
怀王见他安静如一泓清泉,气质内敛,如同一个看破世俗的道者,不由调笑道:“怎么,不舍得了”
“柳某只是觉得,少了一个有趣的朋友罢了。”柳成言低眉敛目,认真地绘着每一笔,言语温润清淡,听不出情绪。
“刚刚也就是骗骗张长修。她要知道竟将你也给骗过去了,害得你如此伤神,定是要乐上几天,夜里也能笑醒了。”怀王在他旁边盘腿坐下,先是开怀笑了出来。
柳成言顿笔,疑惑抬眼,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刚刚常乐道别之言说的那般认真。
“啧,真是个较真儿的。”怀王一扇子敲在柳成言的肩膀上,“她那个财迷,能放弃赚钱的机会吗”
听他这般说,柳成言眸子又亮了起来,唇角含笑。重新低首,继续描绘着桃花树。见那满树的桃花,仿佛红艳艳的在他眼前盛开,心情大好。
“笑的春暖花开。”怀王忍不住继续调侃,“成言,可真是有了心上人”
“怀王不必如此揶揄。柳某向道,一心澄澈,没那些儿女情长。不过是觉着太守夫人是个此生难遇的有趣朋友罢了。”柳成言端直身子,说的坦坦荡荡,眸清言温,没有一丝的掩饰,“倒是怀王,怎得突然成了月老,帮和这夫妻之事”
“本王也当太守夫人是朋友,作为朋友,盼着他们夫妻二人美满,难道不是应该”怀王理所当然道。
“怀王说的是。”柳成言笑眯起了眼,言语之间别有他意,道,“太守夫人看着不怎么愿意与太守破镜重圆,怕是怀王要帮了倒忙。”
“你哪儿看出来她不愿意的那看着太守的眼里可都是情呢。”怀王挑眉,列出证据给他。
正是他看出了常乐的眷恋,这才多言那么一句。当是朋友帮个忙。
柳成言摇头一笑。看来认真的不止他一个,只不过,大家的重点不同罢了。
“这可是太守夫人的拿手戏。若是她有意与太守言和,便不会想着搬出府,更不必
第六十六章 花楚儿怀了
怀王拿扇子一打掌心,摊手啧声表示不舍:“你竟还不乐意。”
“内侍可是说,这是圣上不舍您远离……”
“本王帮的可是机密事儿,哪能让别人知晓。可不就传成这话了。”
常乐将信将疑地从桌子上拿回扇子,上下左右地仔细看了看,莫名有些感动,道:“你再送我把便宜的扇子罢,这把太贵重了,您的命我要不起。”
这话听着不是那么入耳,怀王眨了眨眼,笑道:“本王命还在呢。再者,送出去的哪儿有收回的道理”
“那您,改送我把便宜扇子,多余的价值折合成金银给我。这就不算是收回,是买回了。”常乐仍是一脸感动,口里却是不依不饶。
怀王:“……”
柳成言安静旁观,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怀王怎么从这个话题里钻出来。
正此时,外面就传来十里的尖叫通信儿声。
常乐一阵手忙脚乱。还是柳成言机智,反应迅速,直接将她带到了画案前,让她坐下。上面正好有柳成言的半成品炭画。
这才有了张长修进门看见的那一幕。
张长修踹门扯帘子时,吓得常乐差点没拿住笔。
……
常乐回神之时,人已经到了太守府。
十里和无泽跟在后面,马已经被家仆牵去了马厩。
“放开我罢。”常乐停住不动,冷着一张脸,不咸不淡开口。
张长修扭头看她,将她的手放开,偏头眼神示意无泽。无泽立马拉着十里离开。
“你又想干什么”常乐瞧见十里被拖走,不由警惕起来。这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一片湖,莫不是要将她推下湖
“你今日在八归斋所言可是真的”张长修认真看她,又像审犯人一般。
“不然呢,我好端端的为什么去学画”常乐理直气壮回视,“开始就想多些才艺,后来见能帮到你,还特意学的勤了些。谁知,你不识好人心,今日就是捉奸去的罢幸好怀王今日也在,不然,我还说不清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你用炭笔画盗窃贼时。全城,只有八归斋卖炭笔。”张长修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疑问,“那前些日子,你晚归之时,送你的可也是柳斋主”
常乐暗叹张长修的敏感度之余,老老实实地点了头:“那日我出门,看见你让人把那个盗窃贼的脑袋挂在城墙上,吓得没了半条命,后来学画晚了,愣是不敢回。磨蹭到了半夜,柳斋主才同意送我回来。怕你撞见误会,柳斋主没将我送到门口便回去了。”
张长修见她面露恐惧之色,相信她说的不是假话。心里不由得一阵疼惜与后悔。那日她被吓失了魂儿,他竟还将她关在门外一晚上。
想到这一切除了常乐自己的隐瞒以外,就是因为有人天天在他耳边说些奇怪的话,他才深信不疑。而这个人,可不就是花楚儿。
妇人之舌,果真不能轻信!
“那天晚上,还好还有灯笼照亮,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想我这些日子,不光病好不了,每晚还老是做噩
(本章未完,请翻页)
梦,可怜的紧,今儿还被你这一通质问。你下回再有什么怀疑,能不能当面来质问我非要搞什么暗地里调查的戏码。”常乐气恼瞪他,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机会来编谎圆事儿,免得再被突袭。
张长修见她说的甚是委屈,虽仍是绷着脸,眼中却是温和许多,松口道:“回去让十里多点些灯烛。你这身子没好,便不要四处走动了。养好身子,自是哪儿都去得。”
常乐眸子亮了亮,终于松了口气,暗道她这装弱卖惨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但面子上不敢欣喜,也不能立马问是不是去八归斋也行,还是要表现的淡定些。
“身子养好有什么用,旧伤好的快,新伤来得更快。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将我整去半条命。我常乐自以为,一直以来与人和善,从未有过谗言害人之心。本以为别人也会这般对我,没想到,善人不一定要善报。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且不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太守竟只信耳听。有云,兰因絮果,怕是如此。夫妻不成情意在,却原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五年的情意,都抵不过别人一时的媚好。”
常乐说了一通,就是想把张长修说的愧疚难言,把花楚儿的恶行暗含其中。也不等着看张长修的表情,转身就走。
这时候,就是要走的决绝!显得凄美!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