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气恼去了红豆苑,花楚儿又说容姑姑几乎每日都找不到太守夫人,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常乐每日都不在府中。
他便让人将后门锁了,让无泽守着,自己忍着睡意看书等了一晚上。
万万没想到,等到她被男人送回来的消息!
“难怪这两日过的如此滋润,原来是有人护着!”
书卷在张长修的手中皱成一团,最后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张长修的动作过大,劲风吹熄了灯烛。
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去,只剩下炭火的红光照应着张长修一张气到扭曲的脸。
……
翌日,天色刚亮,太守府门前开始出现行人。
路过之人,无不惊愕。
他们竟瞧见一对主仆相依偎着缩在太守府门口的角落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冻晕了过去,模样之悲惨,让人唏嘘。识得她们的人认出正是太守夫人主仆,惊愕更甚。
就在听见闲话的好事儿百姓往太守府门口聚集时,太守府的大门打开了。
管家张守从里面跑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和两名家仆。
就在刚刚,张守得了张长修下的赦令。
“哎哟,夫人,你们怎么睡这儿了。”管家见还是夫人紧紧抱着十里,生怕她出问题,着急忙慌地叫了两声,让旁边的丫鬟将夫人和十里叫醒。
其中一个丫鬟刚碰到常乐的身子就发现常乐脸红的不正常,伸手探向常乐的额头,竟是烫的吓人,忙道:“张管家,夫人受了风寒,身上烫的厉害!”
“哎哟,那还耽搁什么,你们赶紧将夫人和十里丫头扶起来,把她们送回去。你,去叫大夫。”管家急中有序,将事情一一安排。
丫鬟哪里扶的动,只能家仆来背她们二人。
正此时,无泽从房顶上一个空翻跃下,从他们的七手八脚中接过常乐,往背上一背,迅速去了壶院。
……
要说这流言的风儿啊,是一天一阵,左右不定向的。
前一天还是满城的夸,夸张长修和常乐这对太守夫妇是夫妻同心。似乎之前他们夫妻不和的风没吹过一样。谁知,转天又是太守夫人被关在门外、夫妻不和的消息满天飞。
这反反复复的,十三郡的百姓都疲惫了。可也不乏好事儿的,整理成案,将他们二人的故事拿着到处说。
且说外面都传的风风火火,这太守府里肯定也都是人人知晓。
外面的人看看热闹,他们太守府的人却身在其中,为难不已。
主母和二夫人得宠的交替速度那叫一个快,说是眨眼儿的功夫都慢了。苦得一些趋炎附势的不知靠着谁。最后一掂量,这府里最管事儿的,就是容姑姑。管哪个夫人高低,容姑姑的地位总是变不了。就都讨好容姑姑去了。
已经归了主子的,只能一心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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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主子好了。
比如如玉。
如玉一听太守夫人被太守关在门外一晚上,还病到昏迷,当即认为花氏的好日子要来了。再一推及,她的日子可不也要好过些了
立马回了红豆苑告知花氏,想让花氏抓住机会往上爬。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花氏正在往熏炉添香料,听得这个消息眉开眼笑。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她是预料之中的,意料之外是没想到这么快。总以为,张长修要休上几日才能顾及常乐。
没想到这常氏如此闲不住,自己见天儿地往外跑,这回让张长修抓了个正着。也真是活该。
念及常乐这回是逃不脱了,花氏心情也好了不少。
“如玉,去拿些名贵点的补药,送到壶院。叮嘱主母,一定要好好养着身子。”
……
正月十二,宫里来了人。
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单内侍。不到三旬,黑豆眼儿滴溜溜的转,白皮儿小个儿,六尺来高,瘦弱弱的,穿着正经的宫服,瞧着就是个机灵的主儿。带着个十来岁的小宦官。小宦官个头儿也不怎么高,含胸颔首,看不着脸面。
小宦官背着二人的行李包袱,内侍腰间围了一圈儿的红边儿黑布囊袋。到了十三郡,就直奔怀王府。
“单内侍,你这来传帝旨,就只带个小徒弟”怀王挑眉,瞟了眼单内侍身后十六七岁的小宦官。
单内侍是来传旨,夸奖一番在盗窃案中立功的人。既是圣上赞扬,定然会有赏赐之物。可他们俩个瘦杆子,光溜的比竹竿儿差不了多少,身上除了帝旨没半点儿值钱的东西。
说来,帝旨也不值钱。
难不成,他那个抠门儿的皇兄圣上,这回已经连脸都不要地要将抠门进行地更彻底
之前克扣官俸,这回是要连赏赐都克扣了
单内侍为难垂首:“这,圣上言,十三郡距离圭都颇远,怕带多了路上有遗失,便让怀王先……”
圭都到十三郡快马不过六七日路程,能有多远
怀王偏头瞧他,晓得他要说什么却不言。明显单内侍也知道怀王晓得,所以一直留着话音等着怀王接话。谁知,怀王桃花眼里光彩流滟,却愣是不说。
可这要将话挑明了,单内侍也是开不了口的。暗说这圣上也真是,抠门儿到了一种程度。这种话,应当让个厚脸皮的来,让他这个薄面皮的,可不是为难人么
“……圣上言,”单内侍羞愧地眨了眨眼,赔笑,“让怀王先垫着。”
“哟,这赏赐也能让垫的”怀王挑了高音,故作一脸的不可置信。
第六十三章 怀王宣旨赏赐
“丰子善不愧是古今第一人,一墨千金。可惜如今就剩这么一幅真品了。如此好扇,就这么落在本王手中,是该疼恼。”怀王回想得此扇的历程,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眯成了花瓣状,“皇兄啊皇兄,你这辛苦珍藏二十多年,还亲自雕了这象牙扇骨。啧,真不好意思,臣弟要借花献佛了。”
上下翻着扇子,脑海里一遍遍现着常乐每回瞧着他和柳成言手中扇子的艳羡眼神儿,忍俊不禁道:“正好,明儿去太守府转一圈。”
自从听说常乐被关在府外冻伤,他便一直没找到一个好借口去探。这回,总算有了一个,不过代价有些大。
怀王将扇子一合,重新放回锦盒之中,笑得开怀:“这扇子,便当是皇弟我替皇兄付的画册订金了。”
……
常乐当时在外面冻到高烧,一两日才将烧退了下去,至今病都没好全。十里被她抱了一夜,虽然也着了风寒,却没她这么严重,三四日也就好了。
十三日一早,常乐再次被城楼上的脑袋吓醒,正赶上来叫她的十里。
“夫人,待会儿有帝旨要来,咱们要赶紧收拾准备迎旨了。”十里催促着。
春暖和秋莺也进了屋子,准备好洗漱水,直接将常乐从床上扶起来。常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们伺候开了。
一通辛苦,赶着到了前院儿大门处,这才发现只剩下她没到了。
张长修换上了一身官服。花楚儿还是一身白,可用了偏吸色的布料,没那么扎眼,妆容也浓了几分,比平常精神许多也不扎目。像是个人间妇女样子,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伪谪仙。
常乐受不得凉气。一路急忙赶过来,吸了一肚子的寒气。这会儿停下,嗓子里肺里都难受的紧,忍不住咳了几声。
“主母可还没好呢”
花楚儿担心上前,假模假样地就要扶上常乐,却被常乐抬手捂咳的动作挡开,花楚儿顺手便理了一下发鬓,扭头看向张长修。
“主母这样子,还挺严重的。”
“这也是给你长个记性,下回可还敢再回来晚了”张长修没好眼色给她,但又想到待会儿要宣旨,还是叮嘱两句,“待会儿,你且忍一忍。圣上降旨,不可不至,不可不敬。”
常乐听见他们二人说话便头痛,怏答答地靠着十里:“咳,我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敬不敬的,也不是我能说了算。咳咳……”
最后两声,是她故意咳出来,气张长修的。
故意的太明显,张长修气恼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何时做事如此不知分寸夜不归,失规矩……”
“你再说,把我气死在这儿得了!”
常乐本就被他关了一夜存了气,一直无处发泄,这次可算是找了个口。
张长修气到手发抖:“你!”
下一瞬就要上巴掌,管家急忙从旁跑过来,将他的动作打断:“老爷,刚官爷通报,帝旨马上到门口了。”
“好。”
张长修收手,气恼甩袖,招呼着众人在院子里跪好,候旨。
常乐和张长修两人跪在最前面,花氏在后面,再往后就是丫鬟下人。
现在还是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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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天,地面甚是冰寒彻骨。好几个跪下去便想弹起来的,可都碍于下人身份,只能硬扛着。只有常乐一个人冲了起来,力道过大,站的摇摇欲坠。
壶院儿的几个丫鬟在后面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盯着,心里着急。
“啊!”
常乐的手被张长修猛地一拽,整个人硬生生被他拽跪在地。膝盖砸地的那一瞬疼的她一声尖叫起来,感觉膝盖骨都要裂了。手臂被他使劲拉着,这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跪好。”耳边是张长修冷如寒冬的警告。
正此时,门外出现一行人的身影。
怀王听到常乐的惨叫声,脚下不由地快了两步。瞧见她垂首跪在地上,身子隐约发抖,心底一时不是滋味儿。
“见过怀王。”
众人齐垂首行礼。
唯独常乐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之间,果真看见了怀王。
他今日穿着斜襟正红外袍朝服,头戴远游冠,腰束金色玉带。明明是一身正式的打扮,硬是流露出几分风流气,大抵是人的气质也就这样了。
怀王与常乐对视,见着她脸色苍白如纸,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眼泪,嘴唇被她咬破,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不由得,恻隐心起,满目担忧。
单内侍顺着怀王的视线瞟去,大致猜出这是太守夫人。见她一副遭了委屈的样子,又想起听说的她最近受冻的惨事来,也是不忍,当即催促怀王。
“这天寒地上凉的,怀王,咱们还是赶紧宣旨罢”
怀王咬了咬后牙,也不多说话,从单内侍的手中接过帝旨。
“咳!”常乐受不住地面的寒凉刺骨,身子一下起了反应,忍不住地咳起来。
刚刚展开帝旨的怀王眉头颦起,将担忧藏在桃花眼底,握着帝旨的手却紧了起来。目光扫到旨上的内容,都有些不想开口。等常乐勉强停了咳,这才难得地严肃道:
“十三郡太守张长修受旨。”
“臣在。”
“应天顺时,受兹明名。帝曰,十三郡太守张长修以巧计破获育人连环偷盗一案,有功。朕甚悦,特嘉……夫妻相携,同心无克。谕此。”
一份帝旨念下,张长修受旨,怀王又从内侍手中接过一份帝旨。
将要起身的太守府众人,又忙跪下。
怀王缓缓地展开帝旨,终于心情好了点。目光从张长修挪到他身边的常乐身上,桃花目含笑,道:“太守张长修之妻,常氏,受旨。”
此话一出,众人错愕。
常乐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在怀王
第六十四章 太守捉奸
“以上,赏。张太守,领赏罢。”
张长修将常乐递给十里,上前再拜:“谢圣上,谢怀王。”
单内侍一挥手,让亲卫将赏赐和太守府的人交接。再看向常乐时,眸子闪着别异的光,那眼神儿就像常乐得了什么巨大的便宜似的。
“赐,十三郡太守张长修之妻,常氏,丰子善真迹象牙绸扇一副。太守夫人,受赏罢。”
听内侍这般解释,好像还挺值钱的样子。毕竟用上了“某某真迹”这种字眼,虽然她不认识丰子善是谁。
到底值不值钱,可以去当铺问问。不过见张长修见了鬼的惊诧样子,常乐暗中判断,大抵是很值钱!
发现常乐受赏的敷衍态度,单内侍暗骂了一句不识货,紧忙提点:“太守夫人,如今世间唯存的丰子善真迹可就在夫人手里了。这把扇子圣上用了二十年,还亲自雕了象牙骨给换上,喜欢的紧。因不舍怀王远来封地,便割爱相送,更言,见扇如面圣。如今怀王将此扇赐于夫人,夫人可要收好了!”
单内侍这番话确实让常乐认识到了这把扇子的重要性。
“圣上亲用亲改”,“唯存真迹”,就靠这两个噱头,常乐决定不去当铺问了,直接高价拍卖,底价就是一千两黄金!
没有得到赏金,常乐已经被猪油蒙了心,忘记这是御赐之物,只管想着怎么发家致富。
怀王早料她的心思,见她一脸运筹帷幄的样子,将扇子一合,悠悠道:“太守夫人,这是御赐之物,遗损买卖都是要杀头的。”
瞬间陷入要财还是要命的终极人生问题上,常乐狠狠地瞪向怀王,最后还是屈服于命只有一条上,咬牙切齿道:“臣妇会好好供着的。”
得,她不光没捞着钱,还迎了一位祖宗,还得耗香油钱。
“这赏赐太贵重了,臣妇拿着手软。不然,将臣妇与太守的赏赐对调一下罢”常乐缓了半晌,这才想出这么个绝妙主意来。
“常乐,莫要胡言。”张长修急忙打断他的话,向着怀王和内侍赔罪行大礼,“拙荆鲁莽不懂礼,还请怀王内侍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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